第12章 卫生所
血雨早已停止，但其中蕴含的病毒却已经融入世界。
大地、天空看似一成不变，不过轻嗅鼻尖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
生物和植物也都被感染，变异和进化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上演。
推开房门，韩非提着一个黑色旅行袋猫腰走出。
天色尚早，太阳还没有升起，蒙蒙的亮光中不时能看到游荡的怪物。
“大部分丧尸还在熟食店周围徘徊，这是个离开的好机会。”从袋子中拿出菜刀，这种家家户户都必备的工具成了末世里最容易找到的凶器。
紧贴墙壁，韩非全神贯注，每一步都走的分外小心。
人间变为杀戮的炼狱场，所有人都被逼着进行一场无法回头的生死对决，而在这之中韩非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早已习惯了一切，残酷和杀虐本就是他生活的主题。
转过拐角，甩开几头追寻气味而来的丧尸，韩非终于看到了卫生所。
这家老城区唯一的医疗机构占地只有一百多平方米。说是卫生所，其实更像是私人诊所，病人医生加在一起也只有寥寥十几人。
半开的大门上印着发黑的血手印，一截找不到主人的断臂卡在门轴处，风一吹，整扇门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这地方有问题。”不知道为什么，韩非刚进入卫生所就感到莫名的压抑，那是生物在死亡边缘才会产生的直觉。
“里面恐怕藏着非同一般的东西。”他变得更加小心，这种直觉并非第一次出现，几年前他在马来西亚和一位三十多岁的老拳师交手时也产生过类似的感觉。
那场战斗只进行了一分十二秒，结局却异常的惨烈，老拳师被他一腿鞭断了脖子，而他的胸腔也被那名拳师活生生掰开。
两人同时倒地，又同时被私人医生送往急救室，只不过最后韩非的手术成功了而已。
那是一段痛苦的记忆，也正因为痛苦，所以被韩非牢记在心底。
他永远也忘不了初见老拳师时，浑身鸡皮疙瘩冒起的压抑感觉。
所以在今天，如果有其他的选择，他绝不会进入面前的卫生所！
“大医院在市区，要过去不知道会绕多远，看来我只有冒险一试了。”
走进候诊大厅，长条木椅上全是血污，地面散落着病历单，白纸上残留着一个个逃命的脚印。
“没有人？也没有丧尸？”走遍一楼，处置室，会诊室，随处可见干枯的血迹，但就是看不到活物。
“连碎裂的残肢都没有，太反常了。”出乎意料的容易让韩非更加肯定此地危险，就好比陌生的草原上有一块区域既没有食草动物，也没有小型食肉动物，那么这里便很可能是狮群的领地。
“找到药物，立刻离开。”不能白跑一趟，韩非提着旅行袋在各个病室间穿行。
灾难发生时，这里似乎被幸存者光顾过，病室内并没有找到韩非想要的东西。
“药剂室应该在二楼。”看着幽暗的楼梯，韩非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上楼查探：“病毒爆发，末世混乱，药物也是最稀缺的资源，值得我冒险。”
楼梯上血迹变多，有些还没有干枯，看起来很新鲜。
“这地方被血洗了不止一遍，到底是什么怪物干的？”
走上二楼，正对面就是药剂室，韩非松了口气，慢慢靠近。
“门被反锁了？”仔细观察，门把手上还残留半个血色掌印：“丧尸智力低下只会撞门，扭动把手这样的事情只有人类能做的出来。”
他眼睛放出精光：“或许？屋里还藏有活人！”
若有所思，但韩非并没有轻举妄动，贸然敲门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危险和变数，所以他决定采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强行破门。
菜刀高高举起，对准锁头和门框连接的地方。
“砍！”
菜刀砍入木质房门的声音比想像中要大，但韩非已经无法回头，疯狂劈砍，只到门锁晃动，他稍一使劲就将其推开。
药剂室内一片狼藉，存放药物的货架被推到，各种药片散落一地。
“绷带、碘伏、消炎药……”他将需要的东西塞入旅行袋，刚才的响动很可能惊扰到那只隐藏的怪物，他要抓紧时间逃离。
“吼！”一声嘶哑的尸吼忽然传入耳中。
“谁！”韩非猛然抬头死死的盯住窗帘，声音是从那里传出的。
“是人是鬼，出来！”他双眼放出冷光，致命的压迫感越来越强。
“我是人类，我是人类！”浅浅的晨光照进屋内，窗帘拉开一半，走出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人：“你，你是从外面进来的？”
女人怯怯的低着头，神色慌乱却难掩精致的面容，楚楚动人，竟然有种别样的美丽。
“不对，刚才有丧尸的声音！回答我！”韩非没有被美色冲昏头脑，他一直保持高度警戒。
“丧尸？不，不，他们只是生病了……”女护士颤巍巍伸手将另一半窗帘拉开，暖气管道旁竟然有一个被麻绳反绑的丧尸！
“干！”
韩非提刀就砍，女护士急忙阻拦：“别杀他，他真的只是生病了而已。”
“开什么玩笑？”眼看女护士声音越来越大，韩非单手捂住她的嘴巴，抄起菜刀就朝那丧尸头上砍去！
“不！”
刀锋最终在距离丧尸头皮两三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你哭什么？难道他是你的亲人？”
韩非捂住女人嘴巴的手掌被泪水打湿，看到女人拼命点头，他慢慢松开了手：“抱歉，这卫生所里非常危险，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保证你、我的安全。”
“他是你什么人？”那头被捆绑的丧尸穿着白大褂，嘴里塞满了各种药片，地上还有几个用过的针筒。
“他是我父亲。”女护士喘着气，下意识的想要远离韩非，可药剂室内的空间并不大。
“下起血雨那晚，我和父亲在这里值班。后来那些怪物就冲了进来，我们在混乱之中逃进药剂室。”
“可你的父亲为什么会变成丧尸？而且还被捆绑在这里？”韩非自己也淋过那场血雨，他怕不久之后自己也会变成吃人的怪物。
大地、天空看似一成不变，不过轻嗅鼻尖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
生物和植物也都被感染，变异和进化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上演。
推开房门，韩非提着一个黑色旅行袋猫腰走出。
天色尚早，太阳还没有升起，蒙蒙的亮光中不时能看到游荡的怪物。
“大部分丧尸还在熟食店周围徘徊，这是个离开的好机会。”从袋子中拿出菜刀，这种家家户户都必备的工具成了末世里最容易找到的凶器。
紧贴墙壁，韩非全神贯注，每一步都走的分外小心。
人间变为杀戮的炼狱场，所有人都被逼着进行一场无法回头的生死对决，而在这之中韩非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早已习惯了一切，残酷和杀虐本就是他生活的主题。
转过拐角，甩开几头追寻气味而来的丧尸，韩非终于看到了卫生所。
这家老城区唯一的医疗机构占地只有一百多平方米。说是卫生所，其实更像是私人诊所，病人医生加在一起也只有寥寥十几人。
半开的大门上印着发黑的血手印，一截找不到主人的断臂卡在门轴处，风一吹，整扇门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这地方有问题。”不知道为什么，韩非刚进入卫生所就感到莫名的压抑，那是生物在死亡边缘才会产生的直觉。
“里面恐怕藏着非同一般的东西。”他变得更加小心，这种直觉并非第一次出现，几年前他在马来西亚和一位三十多岁的老拳师交手时也产生过类似的感觉。
那场战斗只进行了一分十二秒，结局却异常的惨烈，老拳师被他一腿鞭断了脖子，而他的胸腔也被那名拳师活生生掰开。
两人同时倒地，又同时被私人医生送往急救室，只不过最后韩非的手术成功了而已。
那是一段痛苦的记忆，也正因为痛苦，所以被韩非牢记在心底。
他永远也忘不了初见老拳师时，浑身鸡皮疙瘩冒起的压抑感觉。
所以在今天，如果有其他的选择，他绝不会进入面前的卫生所！
“大医院在市区，要过去不知道会绕多远，看来我只有冒险一试了。”
走进候诊大厅，长条木椅上全是血污，地面散落着病历单，白纸上残留着一个个逃命的脚印。
“没有人？也没有丧尸？”走遍一楼，处置室，会诊室，随处可见干枯的血迹，但就是看不到活物。
“连碎裂的残肢都没有，太反常了。”出乎意料的容易让韩非更加肯定此地危险，就好比陌生的草原上有一块区域既没有食草动物，也没有小型食肉动物，那么这里便很可能是狮群的领地。
“找到药物，立刻离开。”不能白跑一趟，韩非提着旅行袋在各个病室间穿行。
灾难发生时，这里似乎被幸存者光顾过，病室内并没有找到韩非想要的东西。
“药剂室应该在二楼。”看着幽暗的楼梯，韩非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上楼查探：“病毒爆发，末世混乱，药物也是最稀缺的资源，值得我冒险。”
楼梯上血迹变多，有些还没有干枯，看起来很新鲜。
“这地方被血洗了不止一遍，到底是什么怪物干的？”
走上二楼，正对面就是药剂室，韩非松了口气，慢慢靠近。
“门被反锁了？”仔细观察，门把手上还残留半个血色掌印：“丧尸智力低下只会撞门，扭动把手这样的事情只有人类能做的出来。”
他眼睛放出精光：“或许？屋里还藏有活人！”
若有所思，但韩非并没有轻举妄动，贸然敲门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危险和变数，所以他决定采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强行破门。
菜刀高高举起，对准锁头和门框连接的地方。
“砍！”
菜刀砍入木质房门的声音比想像中要大，但韩非已经无法回头，疯狂劈砍，只到门锁晃动，他稍一使劲就将其推开。
药剂室内一片狼藉，存放药物的货架被推到，各种药片散落一地。
“绷带、碘伏、消炎药……”他将需要的东西塞入旅行袋，刚才的响动很可能惊扰到那只隐藏的怪物，他要抓紧时间逃离。
“吼！”一声嘶哑的尸吼忽然传入耳中。
“谁！”韩非猛然抬头死死的盯住窗帘，声音是从那里传出的。
“是人是鬼，出来！”他双眼放出冷光，致命的压迫感越来越强。
“我是人类，我是人类！”浅浅的晨光照进屋内，窗帘拉开一半，走出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人：“你，你是从外面进来的？”
女人怯怯的低着头，神色慌乱却难掩精致的面容，楚楚动人，竟然有种别样的美丽。
“不对，刚才有丧尸的声音！回答我！”韩非没有被美色冲昏头脑，他一直保持高度警戒。
“丧尸？不，不，他们只是生病了……”女护士颤巍巍伸手将另一半窗帘拉开，暖气管道旁竟然有一个被麻绳反绑的丧尸！
“干！”
韩非提刀就砍，女护士急忙阻拦：“别杀他，他真的只是生病了而已。”
“开什么玩笑？”眼看女护士声音越来越大，韩非单手捂住她的嘴巴，抄起菜刀就朝那丧尸头上砍去！
“不！”
刀锋最终在距离丧尸头皮两三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你哭什么？难道他是你的亲人？”
韩非捂住女人嘴巴的手掌被泪水打湿，看到女人拼命点头，他慢慢松开了手：“抱歉，这卫生所里非常危险，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保证你、我的安全。”
“他是你什么人？”那头被捆绑的丧尸穿着白大褂，嘴里塞满了各种药片，地上还有几个用过的针筒。
“他是我父亲。”女护士喘着气，下意识的想要远离韩非，可药剂室内的空间并不大。
“下起血雨那晚，我和父亲在这里值班。后来那些怪物就冲了进来，我们在混乱之中逃进药剂室。”
“可你的父亲为什么会变成丧尸？而且还被捆绑在这里？”韩非自己也淋过那场血雨，他怕不久之后自己也会变成吃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