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间血色
“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轰！”引擎轰鸣，惊飞大群乌鸦，强光刺眼，一辆路虎揽胜发疯般冲进深巷。
银灰色车身与墙壁摩擦，碎片纷飞，灼热的火星映入韩非眼中，路灯不堪重创，粗大的保险杠犹如猛虎獠牙，狠狠撕开阻挡之物。车身去势不减，碾过垃圾堆，几乎擦着他的身体撞向墙壁。
“意外车祸？还是蓄意谋杀？”望着扭曲变形的车头，韩非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老板，那个心狠手辣，利用完自己后便无情遗弃的胖子。
拉开车门，主驾驶位上爬出一个男人，它额头溢血，皮肤灰黄，一只眼睛被镜片戳瞎，另一只眼闪现猩红、疯狂。它好像感觉不到痛苦，口中发出低沉嘶吼，更引人注意的是在它嘴角竟挂着一缕丝袜。
血不断流着，顺着领带将衬衫染成暗红，再向下……
“这！”
男人双手拉扯着一条纤细的大腿，那上面布满了参差不齐的齿痕！
吃人？身体颤抖，韩非只觉寒意像一只大手将他捏在半空，黑暗漫过身体，他迫切的想要离开。
“呜、唔。”男人鼻翼抽动，独眼上翻，突然伸手向韩非抓去。“嘭！”因为撞击而变形的胯骨卡在座位和方向盘之间，骨骼错位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韩非不再犹豫，转身离开，巷外透来亮光让他安心，黑夜里的灯光是人类文明和科技的最好证明。
忍住莫名的饥饿感，迈出深巷。
一阵炫目过后，韩非眼睛圆睁，身体好像置身冰河，从头到脚冷的彻骨：
灯火辉煌之下，尽是破开的肠肚、碎裂的骨肉。
尖嚎、哭喊、嘶吼、爆炸，嘈杂的声浪混合粘稠令人窒息的血腥瞬间将他淹没，耳朵嗡嗡作响，脑中只剩下一幅幅残酷的画面。
白蓝相间的双层巴士上攀爬了十几个“人类”，它们扒着车窗，脑袋歇斯底里般的撞击玻璃，碎齿、鲜血、唾液夹杂在一起飞溅而出。车头部，司机脚还踩着离合，上半身却早已被失去理智的乘客撕开，窗户上印着一个个血手印，新鲜、刺鼻的血腥味更让窗外的“人类”疯狂。
十字路口堵塞大量汽车，鸣笛刺耳，所有人都慌张逃命，可逃又能逃到哪去？两旁商店橱窗破碎，拖拉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浆。更高的居民楼中惨叫声根本就没有停过，一双双灰黄、血管凸起的手臂伸出防盗网，它们拼命扭动，不知是渴望升入天堂，还是希望堕入血肉的地狱，填饱肚肠。
“世界，是怎么了……”
不远处的血花，溅在韩非脸上，温热的感觉让他骤然清醒。
“逃！我绝不能死在这些怪物嘴里！”
多年在黑拳场上的搏杀经历使他迅速冷静，身体蜷缩着躲入墙壁阴影，沿着小巷一路狂奔。
……
漆黑不见尽头的深巷中堆满垃圾，每时每刻都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一只瘦小的老鼠正在垃圾堆里寻找食物，今天无疑是它的幸运日，它找到了许多许多的“肉”。这一定是上帝降下了恩赐，当然，如果他老人家还活着的话。
挥手扇飞一只作死的老鼠，韩非从垃圾堆里爬出，他身上有伤，为了掩盖血腥味躲避丧尸追击，不得不钻进最脏、最臭的地方。
远处传来几声嘶吼，韩非暗松一口气：“看来暂时安全了。”
瘫坐在地，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腹中莫名的饥饿感愈发强烈，不断冲击着理智，连带着记忆都变得模糊，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片段。
“韩非，我们回家吧……”熟悉的声音好像在耳边轻声呢喃，远处传来亮光，这是天堂的接引救赎之光吗？
“韩雅……”
“啪！”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涣散的瞳孔有了一丝聚焦，眼前景物也变得清晰。
不远的地方确实有一团亮光向这里飘来，但那不是天堂的救赎之光，而是一只丧尸斜插在裤兜的手机发出了光芒。
“我就说嘛，这样的世界怎么会有天堂？”
发现韩非的是一头落单丧尸，看样子像是周围大学城里的学生，面容清纯，但肿胀的眼睛却仿佛要撑爆眼眶，皮肤暗淡，修身t恤被粗暴撕开，浅紫色的胸衣松松垮垮。
手指做了美甲，但精美的指甲缝里全被血肉塞满。
“可惜了。”
韩非并不准备放她离开，因为那个不断震动、发出亮光的手机很容易将更多丧尸引入小巷。
没有多余废话，大步走向丧尸，单就近身格斗来说，他是绝对的专家。
顺手从垃圾堆里拿起一个破碎的酒瓶，在靠近丧尸的瞬间。一个猛冲躲过对方挥舞的双手，右脚踹出，趁其失去平衡的时候，肌肉绷紧将酒瓶锋利的断口送入丧尸心脏。
其实杀人，就是这么简单。
按照韩非对人体的了解，酒瓶断面刺入心脏大约三四厘米，就算是立刻将其送往医院急救也无力回天。
可是，那被踹倒在地的丧尸挣扎了几下，竟然又爬了起来。
看着那渴望血肉的眼神，还有仍扎在它胸前的酒瓶，韩非汗毛倒立，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冷意。
“杀不死吗？”
酒瓶断口划破了皮肤，血汩汩的冒出。然而这怪物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双臂张开，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扑向韩非。
向后躲闪，每天面对残酷的黑拳比赛，见过形形色色的敌人，韩非对于战斗有种近乎天赋般的直觉。
“她的移动速度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二，手臂挥击，力量却和健康成年男性不相上下。”默默观察，韩非并不急于出手：“心脏不是要害，那攻击哪里才能将其毙命？后脑？颈动脉？咽喉？脊柱？”
眼看丧尸步步逼近，韩非神色变得冷酷：“算了，我还是一个一个的试吧！”
弯腰从丧尸腋下穿过，他像拥抱情人般从背后探出双手，结实的胸膛压在丧尸后背上，两手如灵活的水蛇缠上丧尸脆弱的脖颈。
“咔嚓！”
头颅一百八十度旋转，那美妙的瓜子脸扭到背后和韩非对视。
满目嗜血和贪食，没有一丝人性，就算被扭转一百八十度仍旧呲起牙关咬向韩非！
“看来不是颈椎。”双手松开，用力按下丧尸的脑袋，一记膝撞和它拉开距离。
颈椎断裂，丧尸的脑袋无力垂在胸前，身体不听使唤倒在了地上。
“颈椎是大脑神经控制身体的枢纽，拗断颈椎身体失活，但大脑依旧在运转，这么想来它的弱点应该是脑袋。”
从垃圾堆找到一杆破旧的铁铲，重重拍下，丧尸终于停止活动。
“大脑被脑壳保护在内，要杀死这怪物可比杀人难多了。”韩非由衷感慨，他看向丧尸口袋中还在震动的手机。
“会是谁呢？”末世来临命都顾不上还想着打电话：“是她的父母吗？”
拿出手机，来电显示上写着一个奇怪的名字——备胎c。
“备胎？”有些好奇的韩非顺手接通。
“文睿……”男孩的声音很急促，音量很大，韩非没有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没功夫听一个备胎c在世界末日之前的告白，更何况男孩的声音很大，他怕引来丧尸的注意。
可是没过两三秒，手机又震动了起来，还是那个可怜的备胎。
韩非把音量调到最低，接通：“文……”
“闭嘴，听我说。”韩非的声音有些阴沉：“那个女孩已经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你只要活下去，就有可能见到她。”
“可……你是谁？”
“我叫韩非。”
挂断电话，韩非扣出电池将手机扔在地上，腹中饥饿难耐，再不进食他恐怕连自己都想要吃掉。
拿起破旧的铁铲，韩非贴紧小巷肮脏的墙壁，人群密集的地方开起了死亡盛宴，只有阴暗的小巷能够带给他安全感。
没走出多远，韩非鼻子一动，他闻到了一股肉香。
弓腰前行，肮脏的巷子里连通着一个熟食店的后厨。
布满油污的木质房门上了锁，肉香就是从这里传出。
“有人吗？”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屋内，韩非晃动门把手，里面却无人应答。
“变成了怪物，还是……”侧耳倾听，门后能听到活人呼吸的声音，对方是在竭力控制。
“对不住了。”肚子里的饥饿要把韩非逼疯，他现在为了食物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后退两步，力量集中在腿上，助跑，一脚踹出！
“嘭！”响声划破小巷的安静，巨大的力道将锁头直接震飞。
“得罪了。”眼角余光捕捉到巷子口两三个摇晃的身影，韩非推门而入，闯进这个陌生的小店。
水泥地面上，尽是清洗不掉的厚厚油垢，灶台刚刚熄了火，几口大锅里翻滚着还没有完全煮熟的卤肉。
香气入鼻，但韩非并没有轻举妄动。他面向门后，那里站着一个女人，看不清脸，但能看清楚她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剔骨尖刀！
“轰！”引擎轰鸣，惊飞大群乌鸦，强光刺眼，一辆路虎揽胜发疯般冲进深巷。
银灰色车身与墙壁摩擦，碎片纷飞，灼热的火星映入韩非眼中，路灯不堪重创，粗大的保险杠犹如猛虎獠牙，狠狠撕开阻挡之物。车身去势不减，碾过垃圾堆，几乎擦着他的身体撞向墙壁。
“意外车祸？还是蓄意谋杀？”望着扭曲变形的车头，韩非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老板，那个心狠手辣，利用完自己后便无情遗弃的胖子。
拉开车门，主驾驶位上爬出一个男人，它额头溢血，皮肤灰黄，一只眼睛被镜片戳瞎，另一只眼闪现猩红、疯狂。它好像感觉不到痛苦，口中发出低沉嘶吼，更引人注意的是在它嘴角竟挂着一缕丝袜。
血不断流着，顺着领带将衬衫染成暗红，再向下……
“这！”
男人双手拉扯着一条纤细的大腿，那上面布满了参差不齐的齿痕！
吃人？身体颤抖，韩非只觉寒意像一只大手将他捏在半空，黑暗漫过身体，他迫切的想要离开。
“呜、唔。”男人鼻翼抽动，独眼上翻，突然伸手向韩非抓去。“嘭！”因为撞击而变形的胯骨卡在座位和方向盘之间，骨骼错位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韩非不再犹豫，转身离开，巷外透来亮光让他安心，黑夜里的灯光是人类文明和科技的最好证明。
忍住莫名的饥饿感，迈出深巷。
一阵炫目过后，韩非眼睛圆睁，身体好像置身冰河，从头到脚冷的彻骨：
灯火辉煌之下，尽是破开的肠肚、碎裂的骨肉。
尖嚎、哭喊、嘶吼、爆炸，嘈杂的声浪混合粘稠令人窒息的血腥瞬间将他淹没，耳朵嗡嗡作响，脑中只剩下一幅幅残酷的画面。
白蓝相间的双层巴士上攀爬了十几个“人类”，它们扒着车窗，脑袋歇斯底里般的撞击玻璃，碎齿、鲜血、唾液夹杂在一起飞溅而出。车头部，司机脚还踩着离合，上半身却早已被失去理智的乘客撕开，窗户上印着一个个血手印，新鲜、刺鼻的血腥味更让窗外的“人类”疯狂。
十字路口堵塞大量汽车，鸣笛刺耳，所有人都慌张逃命，可逃又能逃到哪去？两旁商店橱窗破碎，拖拉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浆。更高的居民楼中惨叫声根本就没有停过，一双双灰黄、血管凸起的手臂伸出防盗网，它们拼命扭动，不知是渴望升入天堂，还是希望堕入血肉的地狱，填饱肚肠。
“世界，是怎么了……”
不远处的血花，溅在韩非脸上，温热的感觉让他骤然清醒。
“逃！我绝不能死在这些怪物嘴里！”
多年在黑拳场上的搏杀经历使他迅速冷静，身体蜷缩着躲入墙壁阴影，沿着小巷一路狂奔。
……
漆黑不见尽头的深巷中堆满垃圾，每时每刻都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一只瘦小的老鼠正在垃圾堆里寻找食物，今天无疑是它的幸运日，它找到了许多许多的“肉”。这一定是上帝降下了恩赐，当然，如果他老人家还活着的话。
挥手扇飞一只作死的老鼠，韩非从垃圾堆里爬出，他身上有伤，为了掩盖血腥味躲避丧尸追击，不得不钻进最脏、最臭的地方。
远处传来几声嘶吼，韩非暗松一口气：“看来暂时安全了。”
瘫坐在地，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腹中莫名的饥饿感愈发强烈，不断冲击着理智，连带着记忆都变得模糊，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片段。
“韩非，我们回家吧……”熟悉的声音好像在耳边轻声呢喃，远处传来亮光，这是天堂的接引救赎之光吗？
“韩雅……”
“啪！”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涣散的瞳孔有了一丝聚焦，眼前景物也变得清晰。
不远的地方确实有一团亮光向这里飘来，但那不是天堂的救赎之光，而是一只丧尸斜插在裤兜的手机发出了光芒。
“我就说嘛，这样的世界怎么会有天堂？”
发现韩非的是一头落单丧尸，看样子像是周围大学城里的学生，面容清纯，但肿胀的眼睛却仿佛要撑爆眼眶，皮肤暗淡，修身t恤被粗暴撕开，浅紫色的胸衣松松垮垮。
手指做了美甲，但精美的指甲缝里全被血肉塞满。
“可惜了。”
韩非并不准备放她离开，因为那个不断震动、发出亮光的手机很容易将更多丧尸引入小巷。
没有多余废话，大步走向丧尸，单就近身格斗来说，他是绝对的专家。
顺手从垃圾堆里拿起一个破碎的酒瓶，在靠近丧尸的瞬间。一个猛冲躲过对方挥舞的双手，右脚踹出，趁其失去平衡的时候，肌肉绷紧将酒瓶锋利的断口送入丧尸心脏。
其实杀人，就是这么简单。
按照韩非对人体的了解，酒瓶断面刺入心脏大约三四厘米，就算是立刻将其送往医院急救也无力回天。
可是，那被踹倒在地的丧尸挣扎了几下，竟然又爬了起来。
看着那渴望血肉的眼神，还有仍扎在它胸前的酒瓶，韩非汗毛倒立，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冷意。
“杀不死吗？”
酒瓶断口划破了皮肤，血汩汩的冒出。然而这怪物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双臂张开，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扑向韩非。
向后躲闪，每天面对残酷的黑拳比赛，见过形形色色的敌人，韩非对于战斗有种近乎天赋般的直觉。
“她的移动速度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二，手臂挥击，力量却和健康成年男性不相上下。”默默观察，韩非并不急于出手：“心脏不是要害，那攻击哪里才能将其毙命？后脑？颈动脉？咽喉？脊柱？”
眼看丧尸步步逼近，韩非神色变得冷酷：“算了，我还是一个一个的试吧！”
弯腰从丧尸腋下穿过，他像拥抱情人般从背后探出双手，结实的胸膛压在丧尸后背上，两手如灵活的水蛇缠上丧尸脆弱的脖颈。
“咔嚓！”
头颅一百八十度旋转，那美妙的瓜子脸扭到背后和韩非对视。
满目嗜血和贪食，没有一丝人性，就算被扭转一百八十度仍旧呲起牙关咬向韩非！
“看来不是颈椎。”双手松开，用力按下丧尸的脑袋，一记膝撞和它拉开距离。
颈椎断裂，丧尸的脑袋无力垂在胸前，身体不听使唤倒在了地上。
“颈椎是大脑神经控制身体的枢纽，拗断颈椎身体失活，但大脑依旧在运转，这么想来它的弱点应该是脑袋。”
从垃圾堆找到一杆破旧的铁铲，重重拍下，丧尸终于停止活动。
“大脑被脑壳保护在内，要杀死这怪物可比杀人难多了。”韩非由衷感慨，他看向丧尸口袋中还在震动的手机。
“会是谁呢？”末世来临命都顾不上还想着打电话：“是她的父母吗？”
拿出手机，来电显示上写着一个奇怪的名字——备胎c。
“备胎？”有些好奇的韩非顺手接通。
“文睿……”男孩的声音很急促，音量很大，韩非没有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没功夫听一个备胎c在世界末日之前的告白，更何况男孩的声音很大，他怕引来丧尸的注意。
可是没过两三秒，手机又震动了起来，还是那个可怜的备胎。
韩非把音量调到最低，接通：“文……”
“闭嘴，听我说。”韩非的声音有些阴沉：“那个女孩已经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你只要活下去，就有可能见到她。”
“可……你是谁？”
“我叫韩非。”
挂断电话，韩非扣出电池将手机扔在地上，腹中饥饿难耐，再不进食他恐怕连自己都想要吃掉。
拿起破旧的铁铲，韩非贴紧小巷肮脏的墙壁，人群密集的地方开起了死亡盛宴，只有阴暗的小巷能够带给他安全感。
没走出多远，韩非鼻子一动，他闻到了一股肉香。
弓腰前行，肮脏的巷子里连通着一个熟食店的后厨。
布满油污的木质房门上了锁，肉香就是从这里传出。
“有人吗？”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屋内，韩非晃动门把手，里面却无人应答。
“变成了怪物，还是……”侧耳倾听，门后能听到活人呼吸的声音，对方是在竭力控制。
“对不住了。”肚子里的饥饿要把韩非逼疯，他现在为了食物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后退两步，力量集中在腿上，助跑，一脚踹出！
“嘭！”响声划破小巷的安静，巨大的力道将锁头直接震飞。
“得罪了。”眼角余光捕捉到巷子口两三个摇晃的身影，韩非推门而入，闯进这个陌生的小店。
水泥地面上，尽是清洗不掉的厚厚油垢，灶台刚刚熄了火，几口大锅里翻滚着还没有完全煮熟的卤肉。
香气入鼻，但韩非并没有轻举妄动。他面向门后，那里站着一个女人，看不清脸，但能看清楚她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剔骨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