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买个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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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孤凡并不知道冯蓝已经打定主意要刁难自己，他的活恐怕要白干了。
没有紧张感的项孤凡做出了一个没有紧张感的决定：今天就到这，提早收工。
倒是江颖很有责任感的问道：“以我们的进度，三天恐怕完成不了任务吧？”
“没事，”项孤凡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了，今天要忙的事情很多，既然答应教你功法，那就抓紧时间，领你入门。”
听到项孤凡的解释，江颖对于早退再也没有任何意见。
两个人收拾东西，就离开大楼，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途中的菜场停了下来。
一进入菜市场，就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
项孤凡思考许久，觉得菜市场会与城市其他部分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菜市场的颜色。
这里永远是潮湿的，清洗摊子的水一遍遍泼洒在地上，令菜市场的地板永远呈现一种深褐色。在深褐色的基调上，有许多其他的眼色，菜的绿色，水果的五彩缤纷，肉的红色，屠夫大叔围裙的深蓝色，各种颜色在潮湿水汽的粘合作用下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幅嘈杂但是自然的画面。
“大哥，这些菜放很久了吧？”
“哪能呢，你看看，这新鲜的。”
摊子后的大叔举起绿色的宽大叶片摇了摇，水珠从叶片中溅射而出，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你看看这里……”项孤凡接过来，手一擦，就有点点褐色的痕迹展现出来，叶片中有些部分已经脱水皱起，摇摇头，对大叔说道：“这些菜说不定都放了一整天，你还敢混在新鲜的蔬菜里卖，大叔你真不厚道。”
卖菜的大叔脸一黑，做这种事本来就心虚，这时候被人识破，气势就弱了几分，然而这种事情怎么能轻易承认，只能嘴硬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些都是刚进的，绝对新鲜。”
“放心好了大哥，我不是来砸场子的，这些不新鲜的菜，我要买走，但是价格只能是进价的一半。”
卖菜的大叔心里一阵挣扎，最终还是妥协了。
这些菜，眼睛毒辣的大妈虽然看不出来是隔夜的菜，却也是不会买的，只能骗骗买菜不会挑的年轻人，最终也卖不出去多少。
能有人收购是好事情，能回一点本是一点，做生意就是要斤斤计较。
项孤凡一拿就是四五株不新鲜的菜，最后手一伸，把一株新鲜的菜也收入袋中，递给大叔让他去秤。
大叔很想指出来，这最后一株是新鲜的，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吭声。
秤好轻重，项孤凡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钱，递给大叔，接过袋子，交易就这么完成了。
面不改色的离开，一直到远离铺子，项孤凡才笑出声：“真是赚到了！”
项孤凡从袋子中掏出那株新鲜的白菜，得意的在江颖面前晃了晃，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菜吗？”
江颖摇摇头，这株菜在她眼中再普通不过了。
“这是菜王之王，是一亩地里，吸收最多营养的王者级白菜，我竟然只用进价的一半买到了，真是大赚！”
看项孤凡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捡漏捡到什么宝贝了。
“你就按他的定价买，也花不了多少钱。”江颖忍不住吐槽道：“现在看来，你反而花了更多钱，买了一些没有价值的东西。”
项孤凡摇摇头，道：“你还是太年轻……这几株菜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它们虽然不新鲜了，但是营养没有损失多少，价值和新鲜的菜差不了多少。”
“这一笔买卖，我真是赚翻了！”
江颖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怎么说，这都是几块钱的生意而已，要不要这么认真？
然而项孤凡认真的劲头并不止于买菜。
买鱼、卖肉还有买水果的时候，项孤凡都是无比认真，纠缠不休的和店主讨价还价。
很多店主都是被项孤凡纠缠的烦了，实在不想浪费时间，捏着鼻子和项孤凡做不亏不赚，完全弄不清楚有什么意义的生意。
江颖跟在项孤凡身后，都感到无比的疲倦，简直比和自己的死对头干架还要累。
江颖以为把菜买够就要回去了，谁知道项孤凡还兴致勃勃的跑到小卖部，购买了许多零食、糖果以及生活用品，在最后，项孤凡甚至购买了一把香。
两人在菜市场一逗留就是一个小时，项孤凡和江颖身上背着重重的大包，手里提着各种塑料袋，看上去满载而归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清扫菜场的人出现了。
他们会在菜场走一圈，把路上的垃圾全部清理一遍。
购物完毕的项孤凡非但没有回家，反而晃悠悠的跟在这群清洁工身后，跟着他们在菜市场走了一圈。
项孤凡的表情严肃，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讲，只是静静的跟着清洁工们。
这种态度令江颖升起满肚子疑问，却找不到提问的时机，只能乖乖跟在一边，观察这群清洁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清洁工们对于身后跟着人也毫不在意，只是任由项孤凡跟着，在相互闲扯中，将菜市场清理干净，然后回到休息的地方，倾倒垃圾，整理自己的工具。
就在江颖以为项孤凡会和这群人有什么互动的时候，项孤凡却没看到这群人一般越过他们，走进一间小屋。小屋里有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在泡茶，看到有人进来，警惕的抬起头。
项孤凡微微一笑，就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在老头眼前晃了晃。
左庆明看到玉佩的时候，差点没被茶水呛到，赶紧起身，对项孤凡行了一大礼。
面对能当自己爷爷的人行礼，项孤凡丝毫没感到慌张，坦然自若的微笑点头，理所当然的样子。
老头行完礼，恭声问道：“不知道大长老来这里有何贵干？”
项孤凡指了指身边的江颖，平静的说道：“我带人来进贡祖师。”
进贡祖师？在这里？江颖仔细打量眼前的小屋，看上去平平无奇，家具不多，一张四方桌，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还有一个柜子。
看着左庆明颤颤巍巍的走到房间的角落，江颖忍不住有点期待。
说不定老头会按个机关，然后房间暗门打开，里面是隐藏的密道，通向神秘门派的秘密据点。
路上有精致的铜像，神秘的火焰，空气中弥漫着雾气，带着些淡淡的香气。穿过通道，就能看到高大的祖师铜像，玄奇的光彩流转，让祖师看上去神圣威严。
江颖想象了许多神奇的场景，然而左庆明只是从架子上掏出一块盒子，然后从盒子里拿出一方小鼎，而一边的项孤凡把椅子挪开，将四方桌推到墙边。
老头走过来，随手把小鼎丢在四方桌上，然后掏出手机，搜索了一番，找到个图片。
左庆明把搜索到图片拿给项孤凡看了看，项孤凡满意的点点头。
“嘿，大长老的品味跟我差不多。”左庆明感到很开心，将手机放在桌上。手机的底部有点滑，放了几次都滑倒了，左庆明只能把手机靠着墙斜着放，然后拿一些糖果抵住，防止手机滑倒。
就这样，极其简陋的祭祀布置就算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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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紧张感的项孤凡做出了一个没有紧张感的决定：今天就到这，提早收工。
倒是江颖很有责任感的问道：“以我们的进度，三天恐怕完成不了任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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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项孤凡的解释，江颖对于早退再也没有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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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菜市场，就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
项孤凡思考许久，觉得菜市场会与城市其他部分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菜市场的颜色。
这里永远是潮湿的，清洗摊子的水一遍遍泼洒在地上，令菜市场的地板永远呈现一种深褐色。在深褐色的基调上，有许多其他的眼色，菜的绿色，水果的五彩缤纷，肉的红色，屠夫大叔围裙的深蓝色，各种颜色在潮湿水汽的粘合作用下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幅嘈杂但是自然的画面。
“大哥，这些菜放很久了吧？”
“哪能呢，你看看，这新鲜的。”
摊子后的大叔举起绿色的宽大叶片摇了摇，水珠从叶片中溅射而出，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你看看这里……”项孤凡接过来，手一擦，就有点点褐色的痕迹展现出来，叶片中有些部分已经脱水皱起，摇摇头，对大叔说道：“这些菜说不定都放了一整天，你还敢混在新鲜的蔬菜里卖，大叔你真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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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孤凡从袋子中掏出那株新鲜的白菜，得意的在江颖面前晃了晃，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菜吗？”
江颖摇摇头，这株菜在她眼中再普通不过了。
“这是菜王之王，是一亩地里，吸收最多营养的王者级白菜，我竟然只用进价的一半买到了，真是大赚！”
看项孤凡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捡漏捡到什么宝贝了。
“你就按他的定价买，也花不了多少钱。”江颖忍不住吐槽道：“现在看来，你反而花了更多钱，买了一些没有价值的东西。”
项孤凡摇摇头，道：“你还是太年轻……这几株菜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它们虽然不新鲜了，但是营养没有损失多少，价值和新鲜的菜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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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孤凡指了指身边的江颖，平静的说道：“我带人来进贡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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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左庆明颤颤巍巍的走到房间的角落，江颖忍不住有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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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精致的铜像，神秘的火焰，空气中弥漫着雾气，带着些淡淡的香气。穿过通道，就能看到高大的祖师铜像，玄奇的光彩流转，让祖师看上去神圣威严。
江颖想象了许多神奇的场景，然而左庆明只是从架子上掏出一块盒子，然后从盒子里拿出一方小鼎，而一边的项孤凡把椅子挪开，将四方桌推到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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