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鹅是杀手，莫得感情
周小鱼拐进了一条胡同里，老城的胡同巷子特别多，简直四通八达。走多了的话，可以抄很多近路，就好比周小鱼现在走的这一条，比起走大路可以节省三五分钟。
老城的房子，年纪比周小鱼还大，那都是爷爷辈的。这些六七十年代的骑楼建筑，在经历了大半个世纪的风吹雨打后，早已变得斑驳不堪。
特别是那些住户已经搬走的，更是只剩下一个空壳。流浪猫狗和老鼠占据了这些房子，即便墙面，也给青苔和杂草霸占。
不过有些老楼里还住了人，这从楼上那晾着衣服的竹竿，天台上摆放着一排的盆栽可以看得出来。
周小鱼正走着，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猫叫，他回头，发现超市门口那只灰猫跟了上来。
周小鱼乐了，蹲下身道：“小家伙，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灰猫软绵绵地叫了声，然后朝周小鱼跑了过来，看它朝自己奔跑过来的样子，周小鱼有种伺养它的冲动。
来到周小鱼跟前，灰猫轻灵一跃。周小鱼已经摊开手准备抱住它了，可结果等了老半天，灰猫也没有跳上他的膝盖。
这时旁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周小鱼低头一看，差点没吐血。
好嘛，这家伙一把扑到周小鱼放在地上的袋子里，三两下把那包已经开封的薯片叼了出来。接着猫爪扒开包装袋，圆滚滚的脑袋钻进袋子里，咔嚓咔嚓地吃起了薯片！
周小鱼那叫一个蛋疼啊，敢情你追了我几条街，不是舍不得我，而是舍不得我的薯片！
喂喂喂，你真是一只猫吗？特么没见过喜欢吃薯片的猫啊，你这口味是不是太独特了点？你还吃，快给我住口啊，至少给我留点啊猫爷！
不过片刻，周小鱼拿提成的钱买的薯片就剩下一堆残渣，灰猫这才坐到一边，正舔着爪子，一付无辜的模样。
周小鱼看着那个被风一吹就飘走的包装袋，欲哭无泪啊。他恨恨看了灰猫一眼，拎起袋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突然脚下一沉，周小鱼低头看，两只猫爪正抱紧着他的脚。
周小鱼回头道：“赶紧撒爪，现在就算你抱大腿也没有用了，我的薯片都被你吃光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灰猫松开了爪子，端庄地坐在地面，抬起头两只眼睛闪闪发亮，软绵绵地叫了一声。
“你还给老子扮萌！”
周小鱼哈哈一笑道：“可惜你搞错对象了，我是不会上当的。我告诉你，鹅是杀手，莫得感情！”
突然，抬头望天的灰猫像看到什么，猛的弹起身体，接着张嘴咬在了周小鱼的裤管上。
周小鱼不由叫道：“松口，马上给我松口！这条裤子是我刚买不久的，咬坏了你赔啊。”
可灰猫非但不松口，反而咬得更紧，还使劲往后扯，顿时周小鱼的裤管就扯出了一条口子。
周小鱼的心在滴血啊，猫爷，你放过我吧。我身上没有几个钱，还摊上一个黑心老板，您再把我裤子撕了，我这平白又得丢了几十块啊。
“死猫，赶紧给我松口！不松是吧，行，看我一板砖不拍死你。”周小鱼四处找板砖，想吓跑这只猫，忽然身后轰隆一声，像是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下来，摔了个粉碎！
回头一看，周小鱼倒吸了口冷气。我滴乖乖，一盆仙人掌就摔在他的身后不远处。花盆粉身碎骨，里面的土溅得满地都是，就连那棵仙人掌都摔断了。
这要是上前两步，说不定这盆东西就砸在周小鱼的头顶，直接把他砸到幽冥地府去了。
周小鱼立时指着楼上吼道：“谁啊，这么没公德心，这要是砸到人咋办！”
立时，上面有个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楼上没人。”
周小鱼的嘴角在抽搐：“我信你个鬼，你大爷的！”
“嗯，孙子，你大爷挺好。”
“我去！”周小鱼顿时有上楼揍人的冲动，这都什么人啊。
他又回头看着那只灰猫，灰猫已经松开嘴巴了，正端坐在地上，逗弄着自己的尾巴。
周小鱼挠了挠头道：“刚才你救了我，不过你也吃了我的薯片，咱俩两清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也得走了，那个，再见哈。”
灰猫歪着头，天真无邪地看着他，那清澈的眼神，看得周小鱼有些心虚。
周小鱼转过身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巧合，这就是一只普通的猫。周小鱼，你不用心虚，想想看你的钱包。你连自己都养不了，你还要养一只猫，你疯了吧！”
一边说，周小鱼一边回头看。
那只灰猫还坐在原地，似乎以为周小鱼还会回来，正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这个眼神看得周小鱼有种罪恶感，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丢弃孩子的父亲似的。
“啊啊啊，我肯定是疯了！”周小鱼最后大叫一声，跑了回来，一把拎起灰猫道：“算我怕你了，我养你还不行吗？赶紧把你那无辜的小眼神收了，听好了，跟着我你可别想有猫粮吃！还有，绝对不能吃我的薯片！”
灰猫：喵呜？
回到公司老楼，周小鱼提着几大袋纸巾来到二楼客厅。龙叔坐在八仙桌边，正冲着功夫茶，一边哼着小曲，生活过得挺滋润的。
周小鱼把那几袋纸巾放到桌上，把收据拿了出来，拍在龙叔眼前，然后摊手道：“报销。”
龙叔眨了眨眼睛道：“报销什么？”
周小鱼叫道：“你都一把年纪了，别给我装萌。赶紧把纸巾的钱给我报销了，你可不要耍赖！”
龙叔顿时一掌拍在桌子，站起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动不动就管老人家要钱。真是世风日下，下笔如神，神龙见首不见尾...”
“死老头，别给我装蒜！还给我玩成语接龙，你要不报销。行，这些纸巾我自个用！”周小鱼拎起桌上的袋子就要走。
龙叔突然从后面搂住他的肩膀道：“小马啊。”
“是小鱼，周小鱼！“
”行行行，小鱼啊。叔就给你开个玩笑，叔是那种赖帐的人吗？叔这不是最近手头紧，不过你放心，报销肯定是给你报的。这样，等月尾发工资，我一并给你算在工资里头，这总行了吧。“
周小鱼想了想，问题不大，这才道：“那就这样吧，不过收据得我留着，省得你赖帐！”
龙叔一脸委屈，接着看到那只灰猫，咦了声道：“你带了只什么玩意回来？”
周小鱼抱起那只灰猫道：“这只猫救了我，我想养它。”
龙叔断然道：“不行，我们公司不养宠物。”
周小鱼面无表情地拿出收据道：“那现在给我报销。”
龙叔干咳了声道：“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吧，不过你要养猫可以，猫粮我可不包，而且不能养在楼里。要不猫毛掉得满地都是，还会捉坏东西，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城的房子，年纪比周小鱼还大，那都是爷爷辈的。这些六七十年代的骑楼建筑，在经历了大半个世纪的风吹雨打后，早已变得斑驳不堪。
特别是那些住户已经搬走的，更是只剩下一个空壳。流浪猫狗和老鼠占据了这些房子，即便墙面，也给青苔和杂草霸占。
不过有些老楼里还住了人，这从楼上那晾着衣服的竹竿，天台上摆放着一排的盆栽可以看得出来。
周小鱼正走着，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猫叫，他回头，发现超市门口那只灰猫跟了上来。
周小鱼乐了，蹲下身道：“小家伙，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灰猫软绵绵地叫了声，然后朝周小鱼跑了过来，看它朝自己奔跑过来的样子，周小鱼有种伺养它的冲动。
来到周小鱼跟前，灰猫轻灵一跃。周小鱼已经摊开手准备抱住它了，可结果等了老半天，灰猫也没有跳上他的膝盖。
这时旁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周小鱼低头一看，差点没吐血。
好嘛，这家伙一把扑到周小鱼放在地上的袋子里，三两下把那包已经开封的薯片叼了出来。接着猫爪扒开包装袋，圆滚滚的脑袋钻进袋子里，咔嚓咔嚓地吃起了薯片！
周小鱼那叫一个蛋疼啊，敢情你追了我几条街，不是舍不得我，而是舍不得我的薯片！
喂喂喂，你真是一只猫吗？特么没见过喜欢吃薯片的猫啊，你这口味是不是太独特了点？你还吃，快给我住口啊，至少给我留点啊猫爷！
不过片刻，周小鱼拿提成的钱买的薯片就剩下一堆残渣，灰猫这才坐到一边，正舔着爪子，一付无辜的模样。
周小鱼看着那个被风一吹就飘走的包装袋，欲哭无泪啊。他恨恨看了灰猫一眼，拎起袋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突然脚下一沉，周小鱼低头看，两只猫爪正抱紧着他的脚。
周小鱼回头道：“赶紧撒爪，现在就算你抱大腿也没有用了，我的薯片都被你吃光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灰猫松开了爪子，端庄地坐在地面，抬起头两只眼睛闪闪发亮，软绵绵地叫了一声。
“你还给老子扮萌！”
周小鱼哈哈一笑道：“可惜你搞错对象了，我是不会上当的。我告诉你，鹅是杀手，莫得感情！”
突然，抬头望天的灰猫像看到什么，猛的弹起身体，接着张嘴咬在了周小鱼的裤管上。
周小鱼不由叫道：“松口，马上给我松口！这条裤子是我刚买不久的，咬坏了你赔啊。”
可灰猫非但不松口，反而咬得更紧，还使劲往后扯，顿时周小鱼的裤管就扯出了一条口子。
周小鱼的心在滴血啊，猫爷，你放过我吧。我身上没有几个钱，还摊上一个黑心老板，您再把我裤子撕了，我这平白又得丢了几十块啊。
“死猫，赶紧给我松口！不松是吧，行，看我一板砖不拍死你。”周小鱼四处找板砖，想吓跑这只猫，忽然身后轰隆一声，像是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下来，摔了个粉碎！
回头一看，周小鱼倒吸了口冷气。我滴乖乖，一盆仙人掌就摔在他的身后不远处。花盆粉身碎骨，里面的土溅得满地都是，就连那棵仙人掌都摔断了。
这要是上前两步，说不定这盆东西就砸在周小鱼的头顶，直接把他砸到幽冥地府去了。
周小鱼立时指着楼上吼道：“谁啊，这么没公德心，这要是砸到人咋办！”
立时，上面有个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楼上没人。”
周小鱼的嘴角在抽搐：“我信你个鬼，你大爷的！”
“嗯，孙子，你大爷挺好。”
“我去！”周小鱼顿时有上楼揍人的冲动，这都什么人啊。
他又回头看着那只灰猫，灰猫已经松开嘴巴了，正端坐在地上，逗弄着自己的尾巴。
周小鱼挠了挠头道：“刚才你救了我，不过你也吃了我的薯片，咱俩两清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也得走了，那个，再见哈。”
灰猫歪着头，天真无邪地看着他，那清澈的眼神，看得周小鱼有些心虚。
周小鱼转过身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巧合，这就是一只普通的猫。周小鱼，你不用心虚，想想看你的钱包。你连自己都养不了，你还要养一只猫，你疯了吧！”
一边说，周小鱼一边回头看。
那只灰猫还坐在原地，似乎以为周小鱼还会回来，正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这个眼神看得周小鱼有种罪恶感，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丢弃孩子的父亲似的。
“啊啊啊，我肯定是疯了！”周小鱼最后大叫一声，跑了回来，一把拎起灰猫道：“算我怕你了，我养你还不行吗？赶紧把你那无辜的小眼神收了，听好了，跟着我你可别想有猫粮吃！还有，绝对不能吃我的薯片！”
灰猫：喵呜？
回到公司老楼，周小鱼提着几大袋纸巾来到二楼客厅。龙叔坐在八仙桌边，正冲着功夫茶，一边哼着小曲，生活过得挺滋润的。
周小鱼把那几袋纸巾放到桌上，把收据拿了出来，拍在龙叔眼前，然后摊手道：“报销。”
龙叔眨了眨眼睛道：“报销什么？”
周小鱼叫道：“你都一把年纪了，别给我装萌。赶紧把纸巾的钱给我报销了，你可不要耍赖！”
龙叔顿时一掌拍在桌子，站起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动不动就管老人家要钱。真是世风日下，下笔如神，神龙见首不见尾...”
“死老头，别给我装蒜！还给我玩成语接龙，你要不报销。行，这些纸巾我自个用！”周小鱼拎起桌上的袋子就要走。
龙叔突然从后面搂住他的肩膀道：“小马啊。”
“是小鱼，周小鱼！“
”行行行，小鱼啊。叔就给你开个玩笑，叔是那种赖帐的人吗？叔这不是最近手头紧，不过你放心，报销肯定是给你报的。这样，等月尾发工资，我一并给你算在工资里头，这总行了吧。“
周小鱼想了想，问题不大，这才道：“那就这样吧，不过收据得我留着，省得你赖帐！”
龙叔一脸委屈，接着看到那只灰猫，咦了声道：“你带了只什么玩意回来？”
周小鱼抱起那只灰猫道：“这只猫救了我，我想养它。”
龙叔断然道：“不行，我们公司不养宠物。”
周小鱼面无表情地拿出收据道：“那现在给我报销。”
龙叔干咳了声道：“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吧，不过你要养猫可以，猫粮我可不包，而且不能养在楼里。要不猫毛掉得满地都是，还会捉坏东西，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