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君生我已老
真是造化弄人啊！
坐在出租车上，姜洋还忍不住感慨。
当年，姜洋是一名古稀老人时，梅晓芙还是个婀娜多姿的美少女。
眼下，姜洋是个翩翩少年，梅晓芙反倒变成了古稀老人。
不过，梅晓芙当年显然察觉到什么了。
“范老，您不像70岁的人呢。”
“像多大？”
“三四十岁。”
“呵呵。”
除了少女的直觉，还可能因为梅晓芙的逻辑推理能力比较强。
梅晓芙学的虽然是考古专业，但偏向于理科方面，自然有比较强的逻辑推理能力。
凭着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她就有理由相信，姜洋有70岁的年龄，30岁人的身体状态。
有一年，学校一个男教师踩着梯子画黑板报。
一不留神从上面栽了下来，要是没人救一把的话，他的后脑勺就能磕在石头上。
严重的话当场就能一命呜呼。
不严重也有可能落下残疾。
危急时刻，姜洋迅速出手，用一只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男教师扑倒在一旁安然无恙。
教文科的老师们都说：“范老天生神力啊！”
梅晓芙却暗暗计算。
男教师体重130斤，从3米高处落下加速度会有多大？带来的冲击力会有多大？
经过一番粗略的计算，她会得出结论，单臂承受这个重量，就算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也会软组织挫伤。
年逾古稀的范老却安然无恙。
再加上近距离观察，姜洋的肌肤也跟一般古稀老人不同。
夏天的时候，姜洋从不敢暴露身体的细节，哪怕手臂都不敢轻易露出来。
因为他的身体比年轻人还健壮。
就像龟派气功的老爷爷一样。
肌肉虽然不算健硕，维度不算大，但密度好，六块儿腹肌明明白白。
可正是因为年龄差距比较大，梅晓芙才有机会毫无顾忌地跟姜洋“亲密接触”，十有八九也察觉到姜洋的年轻态。
“范老，听说您从解放前到现在一直都没成家……”
“是啊，社会动荡，没有大家，哪来小家。”
“眼下海清河晏，为了组织、为了集体，您也应该尽早建立家庭。”
“海清河晏？呵呵，没听外面的枪炮声啊。”
“这是拨乱反正嘛。”
“好吧。”
“其实，范老您可以找年轻一点的。”
“不能耽误人家啊。”
“没啥耽误的，就当为组织做贡献嘛，”
“唉……”
“再说，您身体这么好，说不定还能为集体、为组织贡献新生力量，就像孔子他爹一样……”
梅晓芙说着，脸红了。
当年，姜洋和孔子一家都是至交。
孔子的父亲孔叔梁是一条壮汉。
年轻时，姜洋跟孔叔梁在一个军队服役。
后来，姜洋云游四方去了。
孔叔梁退役后担任地方一个小官儿。
在他66岁时娶了一个十七岁少女颜徽在为妾。
孔叔梁非常喜欢颜徽在，没事就领着她出去野餐，吃饱了就整点其他事情。
孔叔梁70岁那年，颜徽在生下一个儿子，也就是后来的孔子。
可此一时彼一时也。
古代或者解放前老夫娶少妻不算什么。
眼下，人民当家作主，哪能允许这种封建腐朽事情的发生。
再说，姜洋那时已经开始进入休眠倒计时了。
他不能耽误人家。
……
“对不起啊，没早点告诉你。”
回到家里，听姜洋说起梅晓芙的事，范哲连忙致歉。
“唉，怎么能怪你呢，我只是没想到她又回到咱们江北市了。”
“那些年发生的事你也知道。她和其他同学后来都下放了。落实政策后回到了原籍。”
“我记得她是两广人。”
“是啊，听说她回老家后结婚了，还生了两个儿子。结果没几年，她就离婚了，领着一个儿子回来了。”
“唉，怪我……”
“她回到江北大学后，一直从事历史、考古方面教学，退休后还返聘了几年，直到前几年才正式退下来。”
“她在这方面应该算大拿了。”
如果姜洋不休眠，可以继续指导梅晓芙搞科研，说不定现在就能拿到世界级的考古成就了。
“是啊，她在全国都算顶尖的，可操蛋的是，她直到退休都没拿到正教授职称。”
“啊？她的资历明明够了。”
“还不是因为上个世纪某断代工程，她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些尸位素餐的狗东西！”
虽然姜洋从没给梅晓芙任何承诺，也没有明显的撩拨或者引诱行为。
但姜洋仔细想想，间接的撩拨也是有的。
比如有一年夏天，两人在制作模型。
梅晓芙香汗涔涔，小脸蛋红扑扑的像大苹果一样。
姜洋忍不住说：“你的大苹果都熟了，好馋人啊。”
梅晓芙像犯了花痴一样直往姜洋怀里拱：“你吃嘛！你吃嘛！人家想给你吃呢！”
姜洋推了她两把，她才清醒过来。
可姜洋还是忍不住有了反应，梅晓芙眼角的余光多半也看到了。
“唉，都是我害了晓芙。”
“别那么说，你也情非得已。那时你离休眠期已经不到一年了。你葬礼的时候晓芙也来了，她一定能够理解你的苦衷。”
“但愿吧。”
两人正说着，步话机响了，佣人在外面说：“范总，饭菜做好了，还需要等会儿吗？”
“不用了，我们马上出来。”
一老一少小声说着话走进餐厅时，范思雨已经在坐着了，偷偷打量他们的神情。
饭菜上桌，姜洋欣喜地坐下来，范哲不停地给他夹菜，介绍食材。
姜洋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年代了。
在过去的年代里，他想吃点什么都能把腿跑断。
比如想吃荔枝，他又身在北方的话，就得从冬天开始赶路，半年后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没胃口了。
想吃最新鲜的大马哈鱼、想吃大螃蟹，哪怕想吃刚打下的麦子、刚下来的新茶，都得跑来跑去。
现在多好，远在千里之外运来的榴莲、阿拉斯加的大马哈鱼、南极的小虾……
姜洋有些得意忘形地吃着聊着，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
等范思雨吃完饭起身离开时，姜洋连忙压低声音提醒：“思雨很聪明……”
范哲也醒悟过来：“是啊。”
就算范思雨不太聪明，只要她有点心，就应该能看出来范哲和姜洋关系不一般，绝非替老友照顾孙子那么简单。
坐在出租车上，姜洋还忍不住感慨。
当年，姜洋是一名古稀老人时，梅晓芙还是个婀娜多姿的美少女。
眼下，姜洋是个翩翩少年，梅晓芙反倒变成了古稀老人。
不过，梅晓芙当年显然察觉到什么了。
“范老，您不像70岁的人呢。”
“像多大？”
“三四十岁。”
“呵呵。”
除了少女的直觉，还可能因为梅晓芙的逻辑推理能力比较强。
梅晓芙学的虽然是考古专业，但偏向于理科方面，自然有比较强的逻辑推理能力。
凭着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她就有理由相信，姜洋有70岁的年龄，30岁人的身体状态。
有一年，学校一个男教师踩着梯子画黑板报。
一不留神从上面栽了下来，要是没人救一把的话，他的后脑勺就能磕在石头上。
严重的话当场就能一命呜呼。
不严重也有可能落下残疾。
危急时刻，姜洋迅速出手，用一只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男教师扑倒在一旁安然无恙。
教文科的老师们都说：“范老天生神力啊！”
梅晓芙却暗暗计算。
男教师体重130斤，从3米高处落下加速度会有多大？带来的冲击力会有多大？
经过一番粗略的计算，她会得出结论，单臂承受这个重量，就算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也会软组织挫伤。
年逾古稀的范老却安然无恙。
再加上近距离观察，姜洋的肌肤也跟一般古稀老人不同。
夏天的时候，姜洋从不敢暴露身体的细节，哪怕手臂都不敢轻易露出来。
因为他的身体比年轻人还健壮。
就像龟派气功的老爷爷一样。
肌肉虽然不算健硕，维度不算大，但密度好，六块儿腹肌明明白白。
可正是因为年龄差距比较大，梅晓芙才有机会毫无顾忌地跟姜洋“亲密接触”，十有八九也察觉到姜洋的年轻态。
“范老，听说您从解放前到现在一直都没成家……”
“是啊，社会动荡，没有大家，哪来小家。”
“眼下海清河晏，为了组织、为了集体，您也应该尽早建立家庭。”
“海清河晏？呵呵，没听外面的枪炮声啊。”
“这是拨乱反正嘛。”
“好吧。”
“其实，范老您可以找年轻一点的。”
“不能耽误人家啊。”
“没啥耽误的，就当为组织做贡献嘛，”
“唉……”
“再说，您身体这么好，说不定还能为集体、为组织贡献新生力量，就像孔子他爹一样……”
梅晓芙说着，脸红了。
当年，姜洋和孔子一家都是至交。
孔子的父亲孔叔梁是一条壮汉。
年轻时，姜洋跟孔叔梁在一个军队服役。
后来，姜洋云游四方去了。
孔叔梁退役后担任地方一个小官儿。
在他66岁时娶了一个十七岁少女颜徽在为妾。
孔叔梁非常喜欢颜徽在，没事就领着她出去野餐，吃饱了就整点其他事情。
孔叔梁70岁那年，颜徽在生下一个儿子，也就是后来的孔子。
可此一时彼一时也。
古代或者解放前老夫娶少妻不算什么。
眼下，人民当家作主，哪能允许这种封建腐朽事情的发生。
再说，姜洋那时已经开始进入休眠倒计时了。
他不能耽误人家。
……
“对不起啊，没早点告诉你。”
回到家里，听姜洋说起梅晓芙的事，范哲连忙致歉。
“唉，怎么能怪你呢，我只是没想到她又回到咱们江北市了。”
“那些年发生的事你也知道。她和其他同学后来都下放了。落实政策后回到了原籍。”
“我记得她是两广人。”
“是啊，听说她回老家后结婚了，还生了两个儿子。结果没几年，她就离婚了，领着一个儿子回来了。”
“唉，怪我……”
“她回到江北大学后，一直从事历史、考古方面教学，退休后还返聘了几年，直到前几年才正式退下来。”
“她在这方面应该算大拿了。”
如果姜洋不休眠，可以继续指导梅晓芙搞科研，说不定现在就能拿到世界级的考古成就了。
“是啊，她在全国都算顶尖的，可操蛋的是，她直到退休都没拿到正教授职称。”
“啊？她的资历明明够了。”
“还不是因为上个世纪某断代工程，她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些尸位素餐的狗东西！”
虽然姜洋从没给梅晓芙任何承诺，也没有明显的撩拨或者引诱行为。
但姜洋仔细想想，间接的撩拨也是有的。
比如有一年夏天，两人在制作模型。
梅晓芙香汗涔涔，小脸蛋红扑扑的像大苹果一样。
姜洋忍不住说：“你的大苹果都熟了，好馋人啊。”
梅晓芙像犯了花痴一样直往姜洋怀里拱：“你吃嘛！你吃嘛！人家想给你吃呢！”
姜洋推了她两把，她才清醒过来。
可姜洋还是忍不住有了反应，梅晓芙眼角的余光多半也看到了。
“唉，都是我害了晓芙。”
“别那么说，你也情非得已。那时你离休眠期已经不到一年了。你葬礼的时候晓芙也来了，她一定能够理解你的苦衷。”
“但愿吧。”
两人正说着，步话机响了，佣人在外面说：“范总，饭菜做好了，还需要等会儿吗？”
“不用了，我们马上出来。”
一老一少小声说着话走进餐厅时，范思雨已经在坐着了，偷偷打量他们的神情。
饭菜上桌，姜洋欣喜地坐下来，范哲不停地给他夹菜，介绍食材。
姜洋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年代了。
在过去的年代里，他想吃点什么都能把腿跑断。
比如想吃荔枝，他又身在北方的话，就得从冬天开始赶路，半年后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没胃口了。
想吃最新鲜的大马哈鱼、想吃大螃蟹，哪怕想吃刚打下的麦子、刚下来的新茶，都得跑来跑去。
现在多好，远在千里之外运来的榴莲、阿拉斯加的大马哈鱼、南极的小虾……
姜洋有些得意忘形地吃着聊着，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
等范思雨吃完饭起身离开时，姜洋连忙压低声音提醒：“思雨很聪明……”
范哲也醒悟过来：“是啊。”
就算范思雨不太聪明，只要她有点心，就应该能看出来范哲和姜洋关系不一般，绝非替老友照顾孙子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