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处置
“秦磊，你还记得六年前，慧雷星忽然爆炸的事情吗？”袁远挣开眼睛，见秦磊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遂问道。
“自然记得。那是你我人生被改写的转折点。”秦磊怔了一怔，说道，“若不是那一次爆炸，你也不会这么年轻就做了少将，而我也不会进入军队。”
顿了顿，秦磊又忧伤的补上一句：“洛儿她亦不会长眠不醒。”
“是啊，一转眼六年就过去了，洛儿也沉睡了六年。”袁远感叹的说道，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哀愁，“你怨我吗，秦磊？”
“当年，你也尽力了。这事情并不怪你。”秦磊摇了摇头，眸子中有些伤感。
沧浪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两人的屋子里。
“你是什么人？”秦磊眉头一皱。
袁远看见沧浪倒是愣了一下，随即下床行礼：“弟子袁远见过沧浪师伯。”
“远？！”秦磊面露疑惑。
沧浪看了一眼秦磊，抬手，手中白光聚集。
“师伯！”袁远连忙用身体挡住秦磊，道，“请师伯手下留情，弟子想带他去见主上，至于后果，弟子愿意一力承担。”
“哼，你现在自身都难保！”沧浪拂袖不悦的道，倒是没有再为难秦磊，“少主要见你，跟我来吧。”
“师伯可否稍等片刻，容我向秦磊解释一下。”
“你还是等少主同意之后再做解释吧。”沧浪难的好心一回，“你师尊私下收你为徒，少主已是不悦，你莫要再做其他出格的事惹少主生气，否则就是我们几个求情也保不下你。”
袁远一惊，随即行礼道：“弟子明白，多谢师伯教诲。”
跟着沧浪七拐八绕，袁远来到一处仙境之中。四周亭台楼阁，鸟语花香。在不远处楼阁外，跪着两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不整的衣衫上血迹斑斑，依稀能够看见衣衫下被鞭子抽打出的翻卷的血肉。袁远一个踉跄，既担心又自责的叫道：“师尊——”
那男子恍若未闻，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师尊……”慌忙跑了过去，跪在男子身后。
男子依然没有回答，只是暗自里传音袁远跪好，毕竟这是在受罚。少主虽然平时对下属不怎么要求规矩，但是不代表犯了错还可以没有规矩。
袁远伸手揪着男子的衣袖，忽然站起来，怒声道，“少主怎么可以如此做，她怎么可以如此！”
只是还没有等他发难，跪着的另一人便一道袖风将他扇了出去：“少主面前，岂容你放肆！跪下！”
“少泽师伯？”少泽并没有用多少力道，只是将他打出去一米远，且并未受什么伤。
“够了，还不跪下，再敢胡来，为师将你逐出师门！”那边，玄月已是横眉竖目，怒不可止。
“是。”袁远不敢反驳，乖乖的跪走到自家师傅身后跪好。
袁远不知道自己已经跪了几日，若非师傅和师伯帮他运功抵饿，他早已支持不住。饶是如此，他现在也是头昏眼花，什么想法都没了。
这个时候，沧浪走了出来，看了三人一眼，道：“少主让你们进去。”
少泽和玄月对望一眼，知道少主已经是手下留情，便带着袁远起身走了进去。
“属下少泽（玄月）见过少主，少君。”
“袁远见过少主，少君。”
三人跪下行礼，随后低头不语。
喝着茶，半响，心语这才抬眼看着底下的三人。
“少泽，说说看你的理由。”心语的话让袁远云里雾里，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心语问少泽为何要为玄月求情。
“少主应当知道在未被青莲神主收服之前，我是一个满手血腥之人。”少泽抬头看着心语，眼中有着她不曾见过的深痛。
“略有耳闻。”心语点点头，示意少泽继续说下去。
“那年，我与婉儿情坚金石，我们两人都已经要渡天尊劫了。奈何这个时候婉儿却有了我的孩子，那个时候的我年少气盛，且少年得志，又怎么会为一个孩子所束缚。我一直想同婉儿一起渡过天尊劫，两人一起去畅游宇宙风光，那是多么的自由自在。可是婉儿却不这么想，她想要那个孩子，不肯同我闭关修炼，并且趁我不注意，暗中出逃，让我措手不及。我是又气又急，天尊劫将近，心有怨愤的我便独自闭关，并未去找婉儿。那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等到我渡过天尊劫找到婉儿之时，她已经被仇家暗算，形神涣散，而孩子也没有了气息。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面前形神俱灭，却没有一丁点的办法。孩子虽然魂魄尚在，可是却也重伤难治，我唯有将他送入六道轮回，以一次又一次的轮回，来治疗他的伤势。”
“袁远便是那个孩子？”心语眉毛一挑，淡淡的问道。
袁远心中一震，不可思议的望着少泽，希望他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是。”少泽目光看向心语，道，“玄月当时发现袁远还有记忆的时候便已经出手准备消除他的记忆，是我阻止了玄月，并且请求他收袁远为徒的。少主，你要罚就罚我吧。此事，玄月是最无辜的。”
“既然他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自己收作徒弟？”慕容紫英奇怪的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一看见他我就会想起婉儿。”少泽顿了顿，神思挣扎了一下答道。
“哼，当真不错。你们的私事我不想管，也没有兴趣去管。但是未经禀报，就私下做主，私自收徒，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心语拂袖道。
“少主息怒，请少主息怒！”
“少泽，玄月，你们两个立刻给我滚回神域，至于袁远，抹去记忆，废去修为，过他普通人的生活去吧。”
玄月和少泽对望一眼，立刻道：“请少主开恩！”
“开恩？我若不开恩，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过关？”
“少主，属下知道少主仁慈，这样的处置已是法外开恩。可是，袁远是我和婉儿的骨血，是婉儿拼了神魂俱灭才保下来的。我答应了婉儿要好好照顾他的，请少主不要抹去袁远的记忆，少主！”少泽跪走几步不停的磕头。
袁远怔愣了半响回过神来，看着这个可能是自己灵魂上父亲的男子，面上划过一丝不忍，当即抬头就要说话，却在看到心语的那一刻，浑身僵硬，气基被锁，无论怎么努力却也说不出话来。半响，袁远放弃了挣扎，低头不再想要说话。他知道心语眼里的意思，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自然记得。那是你我人生被改写的转折点。”秦磊怔了一怔，说道，“若不是那一次爆炸，你也不会这么年轻就做了少将，而我也不会进入军队。”
顿了顿，秦磊又忧伤的补上一句：“洛儿她亦不会长眠不醒。”
“是啊，一转眼六年就过去了，洛儿也沉睡了六年。”袁远感叹的说道，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哀愁，“你怨我吗，秦磊？”
“当年，你也尽力了。这事情并不怪你。”秦磊摇了摇头，眸子中有些伤感。
沧浪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两人的屋子里。
“你是什么人？”秦磊眉头一皱。
袁远看见沧浪倒是愣了一下，随即下床行礼：“弟子袁远见过沧浪师伯。”
“远？！”秦磊面露疑惑。
沧浪看了一眼秦磊，抬手，手中白光聚集。
“师伯！”袁远连忙用身体挡住秦磊，道，“请师伯手下留情，弟子想带他去见主上，至于后果，弟子愿意一力承担。”
“哼，你现在自身都难保！”沧浪拂袖不悦的道，倒是没有再为难秦磊，“少主要见你，跟我来吧。”
“师伯可否稍等片刻，容我向秦磊解释一下。”
“你还是等少主同意之后再做解释吧。”沧浪难的好心一回，“你师尊私下收你为徒，少主已是不悦，你莫要再做其他出格的事惹少主生气，否则就是我们几个求情也保不下你。”
袁远一惊，随即行礼道：“弟子明白，多谢师伯教诲。”
跟着沧浪七拐八绕，袁远来到一处仙境之中。四周亭台楼阁，鸟语花香。在不远处楼阁外，跪着两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不整的衣衫上血迹斑斑，依稀能够看见衣衫下被鞭子抽打出的翻卷的血肉。袁远一个踉跄，既担心又自责的叫道：“师尊——”
那男子恍若未闻，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师尊……”慌忙跑了过去，跪在男子身后。
男子依然没有回答，只是暗自里传音袁远跪好，毕竟这是在受罚。少主虽然平时对下属不怎么要求规矩，但是不代表犯了错还可以没有规矩。
袁远伸手揪着男子的衣袖，忽然站起来，怒声道，“少主怎么可以如此做，她怎么可以如此！”
只是还没有等他发难，跪着的另一人便一道袖风将他扇了出去：“少主面前，岂容你放肆！跪下！”
“少泽师伯？”少泽并没有用多少力道，只是将他打出去一米远，且并未受什么伤。
“够了，还不跪下，再敢胡来，为师将你逐出师门！”那边，玄月已是横眉竖目，怒不可止。
“是。”袁远不敢反驳，乖乖的跪走到自家师傅身后跪好。
袁远不知道自己已经跪了几日，若非师傅和师伯帮他运功抵饿，他早已支持不住。饶是如此，他现在也是头昏眼花，什么想法都没了。
这个时候，沧浪走了出来，看了三人一眼，道：“少主让你们进去。”
少泽和玄月对望一眼，知道少主已经是手下留情，便带着袁远起身走了进去。
“属下少泽（玄月）见过少主，少君。”
“袁远见过少主，少君。”
三人跪下行礼，随后低头不语。
喝着茶，半响，心语这才抬眼看着底下的三人。
“少泽，说说看你的理由。”心语的话让袁远云里雾里，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心语问少泽为何要为玄月求情。
“少主应当知道在未被青莲神主收服之前，我是一个满手血腥之人。”少泽抬头看着心语，眼中有着她不曾见过的深痛。
“略有耳闻。”心语点点头，示意少泽继续说下去。
“那年，我与婉儿情坚金石，我们两人都已经要渡天尊劫了。奈何这个时候婉儿却有了我的孩子，那个时候的我年少气盛，且少年得志，又怎么会为一个孩子所束缚。我一直想同婉儿一起渡过天尊劫，两人一起去畅游宇宙风光，那是多么的自由自在。可是婉儿却不这么想，她想要那个孩子，不肯同我闭关修炼，并且趁我不注意，暗中出逃，让我措手不及。我是又气又急，天尊劫将近，心有怨愤的我便独自闭关，并未去找婉儿。那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等到我渡过天尊劫找到婉儿之时，她已经被仇家暗算，形神涣散，而孩子也没有了气息。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面前形神俱灭，却没有一丁点的办法。孩子虽然魂魄尚在，可是却也重伤难治，我唯有将他送入六道轮回，以一次又一次的轮回，来治疗他的伤势。”
“袁远便是那个孩子？”心语眉毛一挑，淡淡的问道。
袁远心中一震，不可思议的望着少泽，希望他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是。”少泽目光看向心语，道，“玄月当时发现袁远还有记忆的时候便已经出手准备消除他的记忆，是我阻止了玄月，并且请求他收袁远为徒的。少主，你要罚就罚我吧。此事，玄月是最无辜的。”
“既然他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自己收作徒弟？”慕容紫英奇怪的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一看见他我就会想起婉儿。”少泽顿了顿，神思挣扎了一下答道。
“哼，当真不错。你们的私事我不想管，也没有兴趣去管。但是未经禀报，就私下做主，私自收徒，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心语拂袖道。
“少主息怒，请少主息怒！”
“少泽，玄月，你们两个立刻给我滚回神域，至于袁远，抹去记忆，废去修为，过他普通人的生活去吧。”
玄月和少泽对望一眼，立刻道：“请少主开恩！”
“开恩？我若不开恩，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过关？”
“少主，属下知道少主仁慈，这样的处置已是法外开恩。可是，袁远是我和婉儿的骨血，是婉儿拼了神魂俱灭才保下来的。我答应了婉儿要好好照顾他的，请少主不要抹去袁远的记忆，少主！”少泽跪走几步不停的磕头。
袁远怔愣了半响回过神来，看着这个可能是自己灵魂上父亲的男子，面上划过一丝不忍，当即抬头就要说话，却在看到心语的那一刻，浑身僵硬，气基被锁，无论怎么努力却也说不出话来。半响，袁远放弃了挣扎，低头不再想要说话。他知道心语眼里的意思，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