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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学校消失事件发生不久后,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尽管心情有多么的不悦,梦想有多么的遥远,现实有多么的不尽人意,只要你还活着,就该努力前行,让自己变得更好,用逆流而上的背影完成最华丽的出演。

    童小赖在学校尽量克制着自己不找麻烦,同时暗中调查隐藏在学校里的秘密。除了童小赖和他的三个弟兄外,其余人看起来并没有察觉到学校的异样,童小赖也为此费尽了心思,若大的学校不知从何查起。

    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恢复了原样,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整个学校超过了一半的人在那天参加了晚自习,所有这些人都将是童小赖怀疑和调查的对象,然而他们和平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童小赖问过一些他们关于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所有同学的回应都是一概不知,这让童小赖陷入了困顿,童小赖暗中观察着他们的行为举止,并且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这些人的名单,童小赖心想,这些人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来的。

    “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还有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慕灵依和夏雨萱学校里的事?”二胖说。

    “不能说,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它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从哪里来,想要得到些什么?”

    “你说这些人会不会跟我们在开学典礼时遇见的那个机械人有关”老幺说。

    “机械人,机械人。”童小赖努力尝试着把它们和整件事情联系在一起,童小赖觉得它们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还有,刘凯男也不见了,自从表白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见他来过学校。”二胖说道。

    “不可能啊,他好歹也是个学霸,是个从不迟到从不早退的好学生。我要是有跟他一样的成绩,夏雨萱的母亲估计也不会跟我叫板了,不过从现在看来,他却实有好些天没来学校,这有些反常啊。他为什么没来学校,难道他知道什么?”童小赖思考状。“我们也许可以在他身上知道些线索,我们放学后就去他家里看看,我们一定找到他,刘凯男啊,你为什么要躲起来,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童小赖深感刘凯男一定知道些什么秘密。

    课堂上,童小赖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观察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已经暗中观察他们好几天了,其结果仍然一无所获,弹指之间,他感到身旁的所有人都充满了敌意,身心俱疲的他仿佛看见了敌人的讥讽以及嘲弄。脑袋里全是他们气焰嚣张的画面在践踏着他的尊严,在同情着他的失败,在嘲笑着他的无能,在劝说着他“弃恶从善”,一个个显露出邪恶的面孔,用最善意的谎言,披着最熟悉的面孔,在童小赖的内心深处穿针引线,刺痛着他的灵魂。

    童小赖突然从幻梦中惊醒,课堂依旧还在继续,童小赖捏了捏同桌的脸。

    “你干嘛呢童小赖?神经兮兮的。”

    童小赖一脸呆萌地说:“请问你是人吗?”

    只见同桌突然站了起来对他喊道:“说什么呢,你才不是人!”

    童小赖一不小心又把同桌给坑了,所有人都对他们俩投来了奇怪的目光,童小赖站起来陪笑道:“没事,没事,跟大家开个玩笑,活跃一下课堂气氛,哈哈。”不一会儿课堂又变回了一片死寂。

    到了下午放学,童小赖又困又饿,为了调查刘凯男的任务只得强打起精神来。“尽管这是一个千苍百孔的世界,可我还是想好好爱下去。”童小赖对自己说。

    来到校门口,腹中的空虚让童小赖感到难受,不过学校门口的烧烤摊总能给他莫大的安慰,童小赖一行人一边满足着食欲一边商议着接下来的行动,但是二胖无意中透漏的话让童小赖有些不解,二胖得意地跟童小赖几人炫耀,说他最近的零花钱涨了,是以前的三倍,还说他父亲和母亲最近都好像变了,脾气变得特别温和,还有特别大方地给他零花钱。

    半米用他乡遇故知的口气说道他也深有同感,最近他的父母也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好了许多,零花钱就像芝麻开花节节高,蹭蹭蹭的涨,半米还说要是他们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童小赖出乎意料地说,不过这又预示着什么呢?

    不管了,现在还是找人要紧,现在关键时刻就是要找到刘凯男,他也许知道些什么。

    童小赖舍了烧烤摊,朝刘凯男的家里直奔去,果然不出童小赖所料,刘凯男的家里无人应答,似乎出了远门。

    “难道没有人在家?”二胖又使劲敲着门说道,家里仍然看起来空无一人。

    童小赖找周围的邻里人问了缘由,都说已经好几天没有瞧见有人员进出了,并且说做父母的也多半是不在家里,或者是出了远门。

    “哥,要不我们走吧”二胖说,不难看出所有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失望。

    童小赖从楼下望向三楼的窗户,刘凯男家里的窗帘紧闭着。

    童小赖静静地站着没有说话。

    “哥,我们还是走吧。”二胖说。

    “不!我相信他没有走远,你们在这等我,胖子快过来帮忙。”

    “哥,你这是要?”

    童小赖踩在胖子的肩上掰着下水管道,贴着墙爬了上去,跳进了刘凯男家的阳台,然后开了他的家门,向楼下打着手势昭告他们上来,终于他们好不容易地潜进了刘凯男的家里,童小赖和他们挨个房间找。客厅,没人,厨房,没人,厕所,也没人。童小赖终于在第二个卧室昏暗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人,这人正是刘凯男,正担惊受怕地躲在墙角,像个受伤的孩子,也像个无路可逃的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全身颤抖着,童小赖开了灯,安抚着扶他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尽管曾经的曾经我曾伤害过你,可我依然珍惜这段感情,爱一个人没有错,爱一个人却没能和她在一起,也没有错,人本来就是自私的,把最好的年华留给最好的自己,爱不奢侈,缘于造化。童小赖尝试用爱化解因爱而生的矛盾。

    也不知刘凯男是受了什么刺激会,会变成这个模样,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刘凯男睁大了眼睛,狠狠地抓住童小赖,用最后的理智说:“童小赖,大事……不好了,我们快逃!快逃吧!”童小赖看见他的眼睛里还透着血丝。

    童小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因为他把他的胳膊抓得好疼。老幺和半米都发现童小赖找到了人便向童小赖靠拢过来,只有二胖一直找到了第三个卧室,第三个卧室里面也遮上了窗帘,显得有些阴冷。“为什么要遮住窗帘,把房间布置得这么暗淡。”二胖不解地说道,只有电影里的杀人桥段才会在大白天莫名其妙地拉着窗帘。

    老幺和半米在第二个卧室里发现刘凯男后都显得有些吃惊,童小赖看见他俩进来后发现少了一人,便跟他俩问道:“胖子人呢?”

    “他还在第三卧室呢。”老幺回道。

    “不!不要!”刘凯男突然神情异常地喊道。

    童小赖和其他俩人都面面相觑地互望着彼此,童小赖喃喃的说:“为什么不要?”

    话说二胖冒冒失失地闯进了第三卧室,发现房间里面一片昏暗,有种阴阴森森的感觉,像某种案发现场,二胖胆战心惊地绕过床挪到窗户旁,鼓起勇气拉开了窗帘,吓了自己一跳,什么也没有发生,二胖倒吸了一口凉气,脚下不知踩到什么东西,感觉硬硬梆梆的像个人,二胖低下头终于才发现自己踩着一具尸体,正盯着他看冲他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直到房间里发出了二胖的凄惨声,童小赖才意识出事了。童小赖等一行人赶过去,也看见了触目惊心的一幕,靠近窗户边的床下躺着一个死人,是具女尸,是个中年妇女,童小赖紧紧地抱着胖子,像在安慰一个哭泣的小孩。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刘凯男,他欠所有人一个知道真相的权力。

    “她,她不是人!”刘凯男忽然说道。

    童小赖又看了看尸体的伤口,伤口里道出了真相,她居然是一具机械人。“这怎么可能?”无论童小赖觉得多么不可思议或者难以置信,可是事实就摆在自己眼前,从伤口洞擦整个尸体,这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机械人,具有人一样的皮肤,也拥有人一样的鲜血。

    童小赖扒开机械人的伤口,里面隐藏着精密的电子元件,这种高深的技术,这种逼真的皮肤,绝对不是地球上的科技能够造出来的,果然整个地球都陷入了不可预料的危机之中。这时,刘凯男需要一个解释的机会。

    刘凯男把他们带回了第二房间,告诉他们他所知道的真相。

    事情的起因还要追溯到几天前的下午,刘凯男伤心欲绝地跪倒在操场上,二十年后的夏雨萱回到二十年前一心要阻止童小赖的这次野蛮行为,并想亲手拆散自己和童小赖这对苦命鸳鸯,如果我们的爱情注定了没有结局,那么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这就是夏雨萱为什么要回到二十年前阻止他们在一起的原因,夏雨萱站在刘凯男面前,看着眼前这个曾为她不顾一切的傻孩子,夏雨萱心里满是感激,夏雨萱搀扶她起刘凯男后告诉了他学校不久将会发生突变的消息,并在临走之前留下了神秘物品让刘凯男转交于童小赖,事后刘凯男半信半疑地蹲守在学校旁,亲眼目睹了当天晚上学校发生突变,以及守门员老兵发出惨叫并惨死的事发经过,并在暗中观察了事发后童小赖前来学校调查的经过,当时刘凯男就隐藏在校门口,当时校门口黑灯瞎火的,童小赖翻越校门时就隐约感觉到了好像附近好像有人,就在童小赖等人进入校园后,校园门口经过了一位骑自行车的老大爷,童小赖就更加确定校门口藏着有人了,只是没想到那人就是刘凯男。

    “为什么呀哥,当时你又没有瞧见人,为什么你就那么确定校园门口藏有人呢?”

    “我是没有看见人,但是当时那个骑自行车的老大爷却瞧见了,难道大家忘了吗?就在老大爷经过那棵树底下时悠然自得地按下了车铃,一听就知道是上个世纪的老式车铃。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小时候就发现这些个老人有一个习惯,每当老人悠闲地骑着自行车路过身边的人的时候,无论那人是否挡着他的道路,他们都会非常悠然自得地按响车铃。当然,这也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童小赖说道。

    “你当时到底看见了什么?老兵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他现在还活着?还有你说的另一个夏雨萱是怎么回事?你说呀,你快说呀?”童小赖急切地问道。

    “我就一张嘴,怎么回答你这么多问题?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刘凯男说。

    刘凯男把当天晚上所见到的事情都告诉了童小赖。

    “你是说老兵是在与敌人的抵抗中死的?”童小赖问道。

    “是的,当时老兵被控制住动弹不得,后来他凭借强大的意志摆脱控制,奋起反抗,破坏了其中一个机械人,最后惨死身亡,现在活着的老兵不是真的,是机械人。”

    “哎!”童小赖愤怒地拽紧拳狠狠地砸向桌子。

    “老兵死的好惨!”二胖惋惜道。

    “他是为了保护学校的学生们而牺牲的,他始终没有放弃他的信念,值得每一个人铭记在心。”童小赖说,老兵的死刺痛了他的心。

    老幺:“没想到现在活着的这个老兵居然是假的,却和真的一模一样!”

    “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变成老兵的模样?”半米不解地问。

    “这也正是我们要寻找的答案。”童小赖说。

    “那学校的同学们呢?在我们前去调查的那天晚上忽然消失的人呢?”二胖紧接着说。

    “正如刘凯男所说,如果现在学校里的那个老兵是假的,是机械人的话,那么现在跟我们在一起的人,在那天晚上参加了晚自习的同学们都有可能是被动了手脚的人。”童小赖说。

    二胖听完后一身毛骨悚然地说道:“你是说这几天我们一直和一群机械人在一起?”

    童小赖预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谨慎地说道:“我想这些人一般出现在夜晚降临后的晚上七点,我劝你们届时不要独自出门,可能会有危险。”

    “还有你刚才提到的另一个夏雨萱是怎么回事?”童小赖说到了另一个重点。

    刘凯男把夏雨萱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还有她此番前来的目的都讲了一遍。

    “你是说她是来拆散我和夏雨萱的,哪还有自己亲手来拆撒自己的?”童小赖被气得七窍生烟,这对他来说真是莫大的讽刺,童小赖想起来了,原来她就是夏雨萱嘴里说到的那个怪女人?

    童小赖又回想起了当天的情景,夏雨萱曾对他说的话:“童小赖,如果今天,我听从了她的话,没有选择你,也没有跟你走,你会怎么办?”

    童小赖当时问道:“那个她是谁?”

    “她是我今天下午遇见的一个女人,带着口罩,跟我差不多的身高,我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不过她预言了你的行为,也知道你会搅乱刘凯男的计划,并且她还跟我说不能和你走,也不能爱你,和你在一起,否则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现如今回想起来怪不得她当时要死命地拉住他,而且还戴了个莫名其妙的口罩。“tm的,这个女人有病,别让我再遇见她,早知道就……”没想到自己骂自己最爱的人是竟然是这种感觉。

    “早知道就,怎样?”二胖颇为好奇地说。

    “早知道当时就该咬住她的嘴唇一阵狂啃,尝尝自己二十年后的女人是什么滋味!现在想起来,肠子都悔青了。就她,还敢来阻止我?这天真的女人,吃过我的口水到时还不得乖乖听话!”童小赖轻蔑地说。“她说不让我爱她,我偏要爱!”

    “咦!”众人拉长了尾音,露出邪恶的笑容,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当然除了刘凯男之外。

    “只因当时情急,没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不过现在想想除了她还有谁?”他可记得她的轮廓,她的声音,还有她的发型,连当时和她牵手的感觉都带有那么一丝亲切,就只有她了,只怪当时没想太多,而且他的记忆里正如刘凯男所说的那样:二十年后的她居然一点没变!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凯男终于交代完了夏雨萱的事情,用半信半疑的表情和试探性的语气说道:“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吗?二十年后的她之类的?我知道这听起来暂时让人难以接受,我至今无法相信她的这次意外是真的。”

    “我信!为什么不信?只是这么好玩的事情她居然没有叫上我。”

    “哦,对了,她还给了我一样东西让我交给你。”

    “咦?还有东西?”童小赖窃喜,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没想到这丫头挺靠谱的,关键时候没有忘了我还给我带礼物。“快快快!快拿出来!说不定是从二十年后带来的什么天兵神器,专门用来对付机械人的!”

    童小赖紧紧盯着刘凯男的一举一动,睁大了双眼,屏住呼吸,生怕错失了什么细节,只见刘凯男缓缓地伸进口袋,小心翼翼地从裤兜里面掏出了一样东西。

    “大家小心!神器就要出来了!”童小赖心情无比忐忑地说,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期待一件物品。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刘凯男的一个小手上,刘凯男在万众瞩目中掏出了一颗牛奶糖!

    “天啊!这就是她给我带的礼物吗?一颗,牛奶糖!”童小赖简直惊呆了。

    “大哥,这也许是一颗神奇的牛奶糖,哥,你快尝尝看。”

    “哦,是吗?这真的是一颗神奇的牛奶糖吗?”童小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二十年后的牛奶糖吃了能打怪兽吗?”

    童小赖在众人的期许中,庄严神圣地服下了这颗牛奶糖,只见这颗牛奶糖浓香丝滑,香郁醇厚,满口嚼劲,入口间,糖与唇的触碰如同心与心的交流,使人满脸都洋溢着幸福与甜蜜的笑容。

    胖子咽了口口水说:“哥,感觉怎么样?”

    童小赖此时画风一变,“这不就是一颗普通的牛奶糖吗?tm的,她居然敢耍我!你们别拦着我!”

    “大哥别激动,事已至此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是好好想想对策吧。”二胖安抚道。

    “现在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除了等死还能怎么办?二胖,在哥死之前能帮哥一个忙吗?”童小赖哭泣地说:“再去给哥买一打牛奶糖来好吗?我要和夏雨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甜甜蜜蜜醉今朝。”

    离与别,苦与乐,在人生的戏曲中不断上演。得不到的爱情,总有人行走在爱与痛的边缘,但愿哭泣的人你能学会勇敢。

    只因良宵已晚,佳人不再,但求此生无悔,梦回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