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言出必践
刀疤首领好不容易赶在结晶迷宫完成之前逃脱，因为担心栗原初会紧追不舍一路都不曾休息过，直到天蒙蒙亮才由于体力透支就近找了个岩洞躲了进去。
“可恶……”
隼人和虎太郎被困在那个水晶结界里恐怕凶多吉少，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想要召唤出那个恐怕……
“只能赌一把了！”
抽出苦无在右手大拇指上割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旋即便将大拇指按在粗糙的地面上开始勾勒出记忆中的繁琐术式。
结晶迷宫内。
眼看着栗原初的翠晶刀便要割破鸣人的喉咙，仅存的两个影分、身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挡在本体面前，翠晶刀在影分、身身上劈砍了两刀将其破坏，可鸣人的本体也趁着影分身被破坏时爆出的烟雾闪到了栗原初的身后：“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初——！”
察觉到身后的攻击，栗原初左手臂上瞬间再度凝结出一把翠晶刀，反手便架住了鸣人本体砍来的苦无，数息之间翠晶刀与苦无相撞多次，金属碰撞所发出的声音一时不绝于耳。
“快点恢复正常啊我说——！”
不是这样的……
他认识的初不是这样的！
“恢复正常？”栗原初冷笑一声，双臂上的翠晶刀交替劈砍着鸣人用来抵挡的苦无：“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左手的翠晶刀发狠地劈下，力道之大竟将鸣人手中的苦无硬生生劈成了两段！
“滚开！”
全力的一脚踹在鸣人的肚子上将他踢得凌空飞起，栗原初也由于用力过猛止不住地后退了几步。
“鸣人！”
佐助由于咒印的侵蚀几乎已经动弹不得，而朝仓越也因为怀里护着奈良竹兰况且之前被栗原初击中的伤势依旧严重，春野樱和奈良竹兰更是没有那个实力，此刻便真的只有鸣人有能力并且敢于与栗原初战斗了。
“呃——！”
落地之后依旧无法遏制地贴着地面拖出一条长达三米的痕迹才堪堪消去了栗原初那全力一脚的力道，早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此刻更是狼狈不堪，唇角边原本已经氧化发黑凝固的血液再度被殷红的鲜血覆盖。
“恢复正常……呵呵，”栗原初双臂上的翠晶刀不知何时碎成了齑粉，双手扶着膝盖微微喘息，苍白的脸上竟逐渐显出疯狂的狰狞，“在你们眼里，那个女人才是正常的存在吗啊？！”
“说什么恢复正常……”栗原初想放肆地大声嘲讽他们，可话一出口便变了味，明明该是凶狠的声线却莫名地带了几分哭腔：“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确实是不懂初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是……”鸣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半跪在地喘息着试图缓解身上的疼痛：“我知道真正的初是不可能对同伴下手的我说——！”
“漩涡鸣人你闭嘴！”两发结晶手里剑准确无误地扎进了鸣人两侧肩膀带出一串血珠，只是纯粹发泄的栗原初并没有再发动攻击：“不要摆出一副自以为很了解我的样子！”
“你们认识的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女人，”栗原初冷哼一声，“我才是栗原初，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
“栗……原？”
第一次听到这个姓氏，鸣人不由地有些发愣。
“那个女人？”奈良竹兰下意识地看向朝仓越：“初君他……在说什么？”
“栗山初……不对，”朝仓越这时候才想起来先前被他刻意忽视了的问题，“照这家伙自己说的应该叫栗原初，她是女的。”
“不会吧？！”春野樱觉得她今天似乎在做梦：“初君原来是女生吗？！”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这消息对奈良竹兰来说无异于是晴空霹雳，眼泪蓄满了眼眶顷刻间便夺眶而出，即便是划过伤口带来的痛也无法抵消她此刻内心的恐慌：“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看吧，至今为止连我的真名都不清楚，”栗原初冷笑着，“你们似乎连那个‘正常’的栗原初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呢……”
“在你们心目中那个女人似乎有着很光辉的形象？看重朋友，待人温和，心地善良，跟我这种冷血动物不一样？”
“怎么回事……”佐助蹙了蹙眉，听着栗原初口口声声说着“那个女人”，就好像说的根本不是她自己一样。
“我告诉你们，论冷血，我根本比不上那女人——！”被夺去主导权多年的恨，被宣告死亡残酷镇压不见天日的苦，灭族血仇被她毫不在意嘲讽的痛，可以说除了灭族的那群凶手，栗原初最恨的就是夺了她身体不知来历的这个女人！
“初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说！”
鸣人是真的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初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还一口一个那个女人将从前的自己全部否定。
“你到底了解过我什么呢漩涡鸣人？不对……应该说你到底了解‘栗原初’这个人什么呢？”
宛若地狱修罗般的声线竟是从身后传来，鸣人下意识地抽出苦无向身后刺去，却被栗原初轻描淡写地钳制住了手腕反扭到身后，吃痛地顺着那扭着他手臂的力道侧转身体，对上的是栗原初冷若冰霜却满含嘲讽的视线：“你现在这么拼命地想让‘我’恢复正常，是因为之前的那个‘我’对你很重要？”
“鸣人！唔——！”
见鸣人此刻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栗原初擒住，佐助咬牙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咒印便想强撑着去救援。
栗原初冷冷瞥了眼，左手随意地结了几个手印：“晶遁.翠晶牢。”
巨大的粉色水晶破土而出，完全没想到栗原初会突然攻击他们，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禁锢在了粉色水晶之内动弹不得。
“大家——！”
“只是个低级的封印术让他们暂时动不了而已，死不了，”钳制着鸣人的手稍稍加大了几分力量镇压住鸣人的反抗，“他们太碍事了。”
“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初——！”无论如何都挣不开栗原初的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栗原初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同伴却无能为力。
“啊……哭了呢，”钳制着鸣人的手不曾放松，空闲的左手轻抚上鸣人的脸颊，大拇指摩挲着那条明显的泪痕，“为他们？还是为我？”
“初……”
“应该都有吧？呵……”唇角边勾起的笑意与鸣人记忆中栗原初的笑别无二致，可那毫无变化的黑底红瞳又残酷地昭示着她根本就没有恢复：“虽然直接跟你接触的人不是我，可这么多年来我也一样时时刻刻都在看着你，对你的了解我不会比她少。很痛苦吧……你最在意的当成神一样的‘初’，竟然有一天会对着你在乎的那些伙伴下手，很心痛对不对？”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初，所以啊……为了这种事情心痛根本没必要，”轻声细语凑在鸣人的耳边，这一番话竟似是在安慰，“你心疼的那个栗原初，已经被我封印起来了……”
“但是啊……”
原本在鸣人脸颊处摩挲的大拇指缓缓地移到嘴唇上施力，显然并不打算让鸣人开口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心疼的那个栗原初，从小到大一直当神一样在憧憬崇拜的栗原初，到底是怎么看你的？”
“呵……”
“她啊……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在乎过你，也从来没有真正认同过你。”
“不可能的！你胡说！”
这是鸣人从小到大一直努力想要得到的东西——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得到他人的认可。明显栗原初就是专门往鸣人最在意的地方打算去摧毁他一直以来的信仰。
“初明明是最相信我的人，也是第一个认同我的人啊我说！”鸣人现在是真的不想听栗原初继续说下去，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也隐隐约约有些感觉——一直相信他能做到任何事的初，无条件支持他去做任何事的初，似乎真正相信的根本就不是他。
“这么急着否认就说明你自己也清楚不是吗啊？！”栗原初冷笑一声，左手发力狠狠掐着鸣人脸颊两侧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你的努力她什么时候认同过了？你那些信仰她又什么时候附和过了？她如果真的在乎你的话就不会只是口头上说着相信你但背地里却在嘲讽着你这种傻瓜一样的行为！”
“够了！”
“你以为她提出要跟着你们通过死亡森林是在担心你吗？呵……她不过是害怕到不敢再继续走下去想要跟着你们寻求庇护罢了！”
“不可能的！”
漩涡鸣人的挣扎一次比一次激烈，栗原初已经觉得快要压制不住了：“我告诉你漩涡鸣人，你现在就算是死了她都相信你一定会复活而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真的在乎过你！”
“啊啊啊——！”
人的潜能终归是无限的，被刺激到现在的漩涡鸣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终于挣脱了栗原初的禁锢，泛红的蓝眸瞪着踉跄后退的栗原初，仿佛在下一秒便要冲上去将她撕碎。
“恨吗？”这就是栗原初想看到的，唇角边缓缓扬起一抹讽笑：“所以说，你没必要为了她跟我作对。”
不是口口声声喊着让她恢复正常吗？
那她就干脆撕碎表象让这白痴看清楚他要救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蒙蒙亮的夜空开始透射出几束金光，那几道光经过结晶迷宫壁的折射在迷宫内不规则扭曲，沼泽地四周的景象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幻着虚影，不过几息，沼泽地竟变成了一片汪洋。
“你说的没错……我知道的，初说的‘相信’跟我想要的其实是不一样的，”静寂了许久，鸣人才哑着嗓子缓缓陈述着他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的事实，“我总觉得……初相信的其实不是我，他……她只是觉得应该相信‘漩涡鸣人’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那就是我的说……”
“但是初对我怎么样我很清楚！”右手握拳横在胸前，大拇指抵在心口的位置，湛蓝的双眸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栗原初那猩红的瞳仁：“我不管那时候初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在我独自一人的时候的的确确就是初一直陪在我身边，初是第一个愿意跟我交朋友的人，也是第一个会在我被人排斥欺负的时候来安慰我甚至是替我出头的人！”
“她会把我家过期的牛奶全部丢掉，还会蛮不讲理地没收掉我所有的泡面，会一边嫌弃我家又脏又乱又一边帮我整理。”
“我受伤了她会帮我包扎，我生病了她会帮我买药，生活费用完了她会揪着我耳朵到她家里去吃饭……”
“初是对我最好的人！”
“不管她认不认同我，可我知道初是真心把我当朋友的我说！这就够了。”眉峰蹙起，稚气的娃娃脸不再迷茫：“就算她现在还不认同我没有真正相信我又怎么样，反正我已经为了得到大家的认可努力了这么久。她一天不认可我，我就证明给她看一天；一月不认可，我就证明给她看一个月；一年不认可我，那就证明一年！哪怕是一生都不认可，我也会向她证明一生！总有一天，我会让初，让所有人，都真正地认同我！”
“言出必践，这就是我的忍道！”
“可恶……”
隼人和虎太郎被困在那个水晶结界里恐怕凶多吉少，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想要召唤出那个恐怕……
“只能赌一把了！”
抽出苦无在右手大拇指上割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旋即便将大拇指按在粗糙的地面上开始勾勒出记忆中的繁琐术式。
结晶迷宫内。
眼看着栗原初的翠晶刀便要割破鸣人的喉咙，仅存的两个影分、身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挡在本体面前，翠晶刀在影分、身身上劈砍了两刀将其破坏，可鸣人的本体也趁着影分身被破坏时爆出的烟雾闪到了栗原初的身后：“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初——！”
察觉到身后的攻击，栗原初左手臂上瞬间再度凝结出一把翠晶刀，反手便架住了鸣人本体砍来的苦无，数息之间翠晶刀与苦无相撞多次，金属碰撞所发出的声音一时不绝于耳。
“快点恢复正常啊我说——！”
不是这样的……
他认识的初不是这样的！
“恢复正常？”栗原初冷笑一声，双臂上的翠晶刀交替劈砍着鸣人用来抵挡的苦无：“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左手的翠晶刀发狠地劈下，力道之大竟将鸣人手中的苦无硬生生劈成了两段！
“滚开！”
全力的一脚踹在鸣人的肚子上将他踢得凌空飞起，栗原初也由于用力过猛止不住地后退了几步。
“鸣人！”
佐助由于咒印的侵蚀几乎已经动弹不得，而朝仓越也因为怀里护着奈良竹兰况且之前被栗原初击中的伤势依旧严重，春野樱和奈良竹兰更是没有那个实力，此刻便真的只有鸣人有能力并且敢于与栗原初战斗了。
“呃——！”
落地之后依旧无法遏制地贴着地面拖出一条长达三米的痕迹才堪堪消去了栗原初那全力一脚的力道，早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此刻更是狼狈不堪，唇角边原本已经氧化发黑凝固的血液再度被殷红的鲜血覆盖。
“恢复正常……呵呵，”栗原初双臂上的翠晶刀不知何时碎成了齑粉，双手扶着膝盖微微喘息，苍白的脸上竟逐渐显出疯狂的狰狞，“在你们眼里，那个女人才是正常的存在吗啊？！”
“说什么恢复正常……”栗原初想放肆地大声嘲讽他们，可话一出口便变了味，明明该是凶狠的声线却莫名地带了几分哭腔：“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确实是不懂初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是……”鸣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半跪在地喘息着试图缓解身上的疼痛：“我知道真正的初是不可能对同伴下手的我说——！”
“漩涡鸣人你闭嘴！”两发结晶手里剑准确无误地扎进了鸣人两侧肩膀带出一串血珠，只是纯粹发泄的栗原初并没有再发动攻击：“不要摆出一副自以为很了解我的样子！”
“你们认识的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女人，”栗原初冷哼一声，“我才是栗原初，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
“栗……原？”
第一次听到这个姓氏，鸣人不由地有些发愣。
“那个女人？”奈良竹兰下意识地看向朝仓越：“初君他……在说什么？”
“栗山初……不对，”朝仓越这时候才想起来先前被他刻意忽视了的问题，“照这家伙自己说的应该叫栗原初，她是女的。”
“不会吧？！”春野樱觉得她今天似乎在做梦：“初君原来是女生吗？！”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这消息对奈良竹兰来说无异于是晴空霹雳，眼泪蓄满了眼眶顷刻间便夺眶而出，即便是划过伤口带来的痛也无法抵消她此刻内心的恐慌：“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看吧，至今为止连我的真名都不清楚，”栗原初冷笑着，“你们似乎连那个‘正常’的栗原初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呢……”
“在你们心目中那个女人似乎有着很光辉的形象？看重朋友，待人温和，心地善良，跟我这种冷血动物不一样？”
“怎么回事……”佐助蹙了蹙眉，听着栗原初口口声声说着“那个女人”，就好像说的根本不是她自己一样。
“我告诉你们，论冷血，我根本比不上那女人——！”被夺去主导权多年的恨，被宣告死亡残酷镇压不见天日的苦，灭族血仇被她毫不在意嘲讽的痛，可以说除了灭族的那群凶手，栗原初最恨的就是夺了她身体不知来历的这个女人！
“初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说！”
鸣人是真的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初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还一口一个那个女人将从前的自己全部否定。
“你到底了解过我什么呢漩涡鸣人？不对……应该说你到底了解‘栗原初’这个人什么呢？”
宛若地狱修罗般的声线竟是从身后传来，鸣人下意识地抽出苦无向身后刺去，却被栗原初轻描淡写地钳制住了手腕反扭到身后，吃痛地顺着那扭着他手臂的力道侧转身体，对上的是栗原初冷若冰霜却满含嘲讽的视线：“你现在这么拼命地想让‘我’恢复正常，是因为之前的那个‘我’对你很重要？”
“鸣人！唔——！”
见鸣人此刻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栗原初擒住，佐助咬牙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咒印便想强撑着去救援。
栗原初冷冷瞥了眼，左手随意地结了几个手印：“晶遁.翠晶牢。”
巨大的粉色水晶破土而出，完全没想到栗原初会突然攻击他们，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禁锢在了粉色水晶之内动弹不得。
“大家——！”
“只是个低级的封印术让他们暂时动不了而已，死不了，”钳制着鸣人的手稍稍加大了几分力量镇压住鸣人的反抗，“他们太碍事了。”
“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初——！”无论如何都挣不开栗原初的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栗原初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同伴却无能为力。
“啊……哭了呢，”钳制着鸣人的手不曾放松，空闲的左手轻抚上鸣人的脸颊，大拇指摩挲着那条明显的泪痕，“为他们？还是为我？”
“初……”
“应该都有吧？呵……”唇角边勾起的笑意与鸣人记忆中栗原初的笑别无二致，可那毫无变化的黑底红瞳又残酷地昭示着她根本就没有恢复：“虽然直接跟你接触的人不是我，可这么多年来我也一样时时刻刻都在看着你，对你的了解我不会比她少。很痛苦吧……你最在意的当成神一样的‘初’，竟然有一天会对着你在乎的那些伙伴下手，很心痛对不对？”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初，所以啊……为了这种事情心痛根本没必要，”轻声细语凑在鸣人的耳边，这一番话竟似是在安慰，“你心疼的那个栗原初，已经被我封印起来了……”
“但是啊……”
原本在鸣人脸颊处摩挲的大拇指缓缓地移到嘴唇上施力，显然并不打算让鸣人开口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心疼的那个栗原初，从小到大一直当神一样在憧憬崇拜的栗原初，到底是怎么看你的？”
“呵……”
“她啊……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在乎过你，也从来没有真正认同过你。”
“不可能的！你胡说！”
这是鸣人从小到大一直努力想要得到的东西——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得到他人的认可。明显栗原初就是专门往鸣人最在意的地方打算去摧毁他一直以来的信仰。
“初明明是最相信我的人，也是第一个认同我的人啊我说！”鸣人现在是真的不想听栗原初继续说下去，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也隐隐约约有些感觉——一直相信他能做到任何事的初，无条件支持他去做任何事的初，似乎真正相信的根本就不是他。
“这么急着否认就说明你自己也清楚不是吗啊？！”栗原初冷笑一声，左手发力狠狠掐着鸣人脸颊两侧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你的努力她什么时候认同过了？你那些信仰她又什么时候附和过了？她如果真的在乎你的话就不会只是口头上说着相信你但背地里却在嘲讽着你这种傻瓜一样的行为！”
“够了！”
“你以为她提出要跟着你们通过死亡森林是在担心你吗？呵……她不过是害怕到不敢再继续走下去想要跟着你们寻求庇护罢了！”
“不可能的！”
漩涡鸣人的挣扎一次比一次激烈，栗原初已经觉得快要压制不住了：“我告诉你漩涡鸣人，你现在就算是死了她都相信你一定会复活而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真的在乎过你！”
“啊啊啊——！”
人的潜能终归是无限的，被刺激到现在的漩涡鸣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终于挣脱了栗原初的禁锢，泛红的蓝眸瞪着踉跄后退的栗原初，仿佛在下一秒便要冲上去将她撕碎。
“恨吗？”这就是栗原初想看到的，唇角边缓缓扬起一抹讽笑：“所以说，你没必要为了她跟我作对。”
不是口口声声喊着让她恢复正常吗？
那她就干脆撕碎表象让这白痴看清楚他要救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蒙蒙亮的夜空开始透射出几束金光，那几道光经过结晶迷宫壁的折射在迷宫内不规则扭曲，沼泽地四周的景象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幻着虚影，不过几息，沼泽地竟变成了一片汪洋。
“你说的没错……我知道的，初说的‘相信’跟我想要的其实是不一样的，”静寂了许久，鸣人才哑着嗓子缓缓陈述着他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的事实，“我总觉得……初相信的其实不是我，他……她只是觉得应该相信‘漩涡鸣人’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那就是我的说……”
“但是初对我怎么样我很清楚！”右手握拳横在胸前，大拇指抵在心口的位置，湛蓝的双眸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栗原初那猩红的瞳仁：“我不管那时候初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在我独自一人的时候的的确确就是初一直陪在我身边，初是第一个愿意跟我交朋友的人，也是第一个会在我被人排斥欺负的时候来安慰我甚至是替我出头的人！”
“她会把我家过期的牛奶全部丢掉，还会蛮不讲理地没收掉我所有的泡面，会一边嫌弃我家又脏又乱又一边帮我整理。”
“我受伤了她会帮我包扎，我生病了她会帮我买药，生活费用完了她会揪着我耳朵到她家里去吃饭……”
“初是对我最好的人！”
“不管她认不认同我，可我知道初是真心把我当朋友的我说！这就够了。”眉峰蹙起，稚气的娃娃脸不再迷茫：“就算她现在还不认同我没有真正相信我又怎么样，反正我已经为了得到大家的认可努力了这么久。她一天不认可我，我就证明给她看一天；一月不认可，我就证明给她看一个月；一年不认可我，那就证明一年！哪怕是一生都不认可，我也会向她证明一生！总有一天，我会让初，让所有人，都真正地认同我！”
“言出必践，这就是我的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