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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上古神兽

    “我什么我?我本是紫邪帝君的坐骑,我是一只火烈鸟,紫邪帝君跟洛颜上仙大战后,沉睡了,连同我的法力也收走了,我只能默默无闻的做一只平凡的小鸟,你以为我愿意啊?”小宣边说边抱怨,“我可是紫邪帝君的第一坐骑。”

    想当年,它走到哪都是崇拜的眼神。

    那些失了法力的日子,简直就是噩梦,它随时都得警醒着不被鹰啄,不被蛇吞,战战兢兢的守着那些粮食度日。

    “紫……紫邪帝君?”那这么说,小宣也知道紫玉砂了?

    “当然,他可是千古一遇的美男子,每次远行,他只会带着我,打仗也会带着我,要多拉风有多拉风,虽然洛颜上仙可与他一较高下,但那厮长的太冷,没有紫邪帝君妖娆妩媚,我不喜欢他。”小宣沉浸在遥远的往事里,一边说,一边回忆,满满的都是痛。

    幽月才没心思听它唠叨以前的事情,她只想知道紫玉砂的事情,一个纵跃,她伸手抓住小宣的翅膀,将它拽了下来,严肃的问小宣,“你可知道紫玉砂?”

    “当然。”小宣活动了一下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幽月的怀里,软软的,好香。

    “那你也知道我身上有紫玉砂了?”幽月全部的心思都在考虑紫玉砂了,没有注意到小宣的脑袋靠在了她的胸口,垂涎的望着她。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听你指引?”小宣的脑袋又往里蹭了蹭,软软的,好有弹性。

    靠!

    幽月当时只是觉得这只鸟儿有灵性,居然被它耍了!

    幽月一只手拎着它的脖子,将它扔了出去,“丫的,滚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你!”

    小宣飞走又飞了回来,“你就不知道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大了好几倍?”

    “不想!”谁知道又有什么陷阱!

    小宣来回的跳了几下,眼神略有得意,“我告诉你哈,我长这么大,不是因为吃了什么,而是紫邪帝君的仙泽回归了,我身上的灵气也一点点的回来了,过几天你再见我,我还会变大,等到紫邪帝君醒过来的时候,我就会恢复原样了,我可是上古神兽--火烈鸟!”

    幽月才不管紫邪帝君醒不醒过来呢,她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些种子?”不会有鬼吧?

    “安啦,种子没有问题的,当时紫邪帝君尚有一丝气息,凝了草籽精华存了那么多种子,只是为了让我不会饿死,那些种子也只是普通的种子而已,他们种下之后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幽月稍稍放下心来,“那你可知道紫玉砂如何解?”

    “你体内的紫玉砂不是早就被净化过了?”如果不是被净化了,紫邪帝君就可以靠着幽月的灵力醒过来了,它也就能恢复原样了,至于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吗?

    净化?

    她怎么不知道?

    看着她懵懂的样子,小宣又一次鄙视她,“你除了惦记吃,惦记宣芩,你还能知道点什么?”

    敢耻笑她!

    看她不拔光它的毛!

    小宣看着幽月凉薄的眼神,心下惊惧,连忙往后退,可是太迟了,它还是被她抓住了。

    幽月对着小宣一阵冷笑,小宣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

    凌羽的声音传了过来,幽月抱着小宣回头,“凌羽……”

    “你要对它做什么?”凌羽的声音凉凉的没有一丝暖意,但是她的眉梢眼角不再木木的,多了一丝温柔,多了一丝风韵。

    “你和安竺?”幽月有些迟疑,却还是问了出来。

    “我们睡在一起了。”凌羽淡淡的说着,从幽月手里将小宣解救了出来。

    “啊?”幽月吃惊的望着她,竟忘了拔小宣的毛了。

    “我想通了,既然我们都未曾婚嫁,他还对我有意,我又忘不了他,何不趁机在一起,好好的享受当下?”

    凌羽说的很自然,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

    “啊?”幽月再一次被雷到,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中规中矩的凌羽吗?

    难道被睡了一次,人生观和世界观就彻底的颠覆了?

    “不要吃惊,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凌羽拍醒了小宣,让它飞走。

    “你们之间的问题都解决了?”幽月看见小宣扑楞着翅膀从眼前飞走,甚至还对她做了个鬼脸,幽月失笑,等有空了再收拾它!

    “没有,我没问,他也没说,你不要惊讶,可能是我先前太过较真,所以,才会令自己痛苦万分,现在我想明白了,不管当初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只要他现在待我如初,我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何必计较那么多?”

    凌羽的话犹如一记闷钟敲在了幽月的心上,她跟宣芩之间一直不能走近,是因为她计较的太多吗?

    幽月想了想,不尽然。

    她跟宣芩之间隔了太多的事情,没有凌羽和安竺那么简单。

    幽月在外面转了好久,都不敢回房,生怕碰到宣芩。

    可巧的是,她在外面晃荡了一天,回去后,并没有看到宣芩,一连几天都这样,一打听才知道,宣芩回宫了,并不在别苑。

    幽月一阵窃喜,原来,他还是挺贴心的嘛,怕她尴尬,就给她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可是,窃喜完了,心里总觉得空空的,好像缺了点什么,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这几天,安竺一直往这跑,跟凌羽虽说没有黏黏糊糊秀恩爱,却也默契的让人艳羡,她每次看到都远远的躲开,心里的一个角落,开始疯狂的长草。

    死要面子活受罪。

    明明在乎,却硬要推开,等他不见了,她又开始疯癫。

    幽月决定出去透透气,她没打招呼就出去了,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晃荡,**辣的太阳刺的她睁不开眼,她伸手抹了把脑门儿上的汗,早知道这样,出门就带把伞了,她真是越活越出息了,居然都不知道怜惜自己了!

    正在感叹之际,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慌乱声。

    “闪开,快闪开--”

    不知道是谁在吆喝,两边的小摊子被撞的乱七八糟的。

    幽月回眸,那马车竟直直的向她撞来。

    好,很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幽月不是惹事的人,却也不是怕事的人。

    就在马车逼近的刹那,幽月一个腾空,一脚踢在了那马的眼睛上,马吃痛倒向一边,马车里同时有五个黑衣人飞身而出,蒙着面,手持亮闪闪的剑,挽着剑花冲幽月而来。

    黑鹰帮?

    幽月第一反应是他们是黑鹰帮的,身手和招式都跟之前的杀手相似,如果他们真的是黑鹰帮的,那这就是蓄意的,而不是突然惊了马这么简单了。

    黑鹰帮居然还敢来找死,很好!

    他们毕竟不是幽月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幽月制服,其中三个当场毙命,剩下的两个被幽月一脚一个踩住,“说,谁派你们来的?”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古怪的笑了。

    “不好,他们的嘴里有毒囊!”一道清亮的嗓音响起,幽月抬头看到了苏钰,白衣翩跹,不食烟火气的人此刻正皱眉捏着那俩人的嘴巴。

    “晚了一步!”苏钰低叹。

    幽月踢了踢脚,“没关系的,黑鹰帮训练有素,就算是他们不咬破毒囊,也不会从他们的嘴里套出什么来的,这个我早就料到了。”

    苏钰乐了,“你既然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还多此一举?”

    幽月伸手推了他一下,“喂,我那是安慰你的好吧?”这么不识抬举!

    安慰我?

    苏钰哭笑不得,“怎么一个人?宣芩呢?”

    幽月不乐意了,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会不会聊天?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好好的提他作甚?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干嘛我一出现就得问他啊?”

    听见幽月这么说,苏钰眉目清明,唇角溢出一抹笑,心情大好,“我要去吃东西,你要不要一起?”

    有东西吃,当然要去了,不吃白不吃。

    幽月走了几步,看到苏钰还在原地,催促道,“走啊,你站在那儿作甚?”

    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苏钰轻笑一声,提步跟上。

    苏钰没有带她去京城的大酒楼,而是带着她绕了很远的路,来到了一个小酒家。

    幽月怔住,“苏大将军,你是这个月没发军饷吗?”居然请她来这种地方吃饭?

    苏钰笑笑,“大鱼大肉,吃多了会腻,这里的面堪称一绝,保准你来过之后,还想再来。”

    面?

    苏大将军第一次请她吃饭,居然吃面?

    幽月无语望天,大鱼大肉吃多了会腻,那前提也得是吃多了啊,他知不知道,凌羽这几天根本就没心思给她做饭,她都好多天没开荤了!

    “信你一次!”幽月白了他一眼,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苏钰失笑摇了摇头,她什么时候都不肯吃亏的,这性子,他就控制不住的喜欢,他曾经问过师父,何为良伴,师父说,遵从三从四德的就是良伴。

    明明她什么都不沾边,却在举手投足间让他无法拒绝,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月儿……

    是不是终此一生,我都不能靠你太近?

    幽月刚一走进去,就被屋子里的香味吸引力,淡淡的清香,让她食欲大振。

    “老板,来两碗面。”苏钰掩了眸底的情绪,坐在幽月的对面,对着老板喊了一句,“一碗微辣,一碗不加辣。”

    “你不吃辣?”幽月抬头看苏钰,她其实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微辣,但是她问不出口,问了反倒显得他很关注她似的,只好这样问,缓解一下那稍微有点暧昧的气氛。

    苏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打开了另一个话题,“安竺最近怎么老往宣芩的别苑跑?”

    面很快上来了,细细的面丝,清清的汤水,看着一般。

    幽月不可思议的看着苏钰,“你确定这个很好吃?”

    苏钰示意她自己尝,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但他就是觉得她会喜欢。

    幽月试探着咬了一口,忍不住咂嘴巴,“哇,果然是人间美味,真有你的,苏钰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苏钰但笑不语,她似乎都忘了回答他的问题了,也罢,本来就是为了缓解她的情绪的,忘了就忘了吧。

    “什么美味?想不到苏大将军竟有如此手段?”一道清凉高冷的声音响起,幽月顿时没了吃的**。

    宣芩凉凉的目光扫过幽月,脸色变得阴郁起来。

    他下了朝快马加鞭的往回赶,觉得这几天的时间她足够想明白了,可谁知道一回别苑,竟没看到她,凌羽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问遍了所有影卫,差点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居然在这找到了,而且还是跟苏钰在一起。

    不生气是假的。

    更可恶的是,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盯着苏钰,声音里待着些许不满,“苏大将军,你的尾巴真啰嗦。”

    他的尾巴?

    苏钰在心底轻笑,面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他也没有看宣芩,只静静的喝了一口面汤,“不要被影响,吃东西的时候讲究的是心情,没有好的心情,东西再美味,食之索然无味。”

    幽月点点头,放下筷子,“不错,心情最重要,心情已经被影响了,再吃下去也没什么味道了,我们走吧。”

    苏钰笑了笑,擦了擦嘴巴,又替幽月擦了擦嘴巴,起身。

    宣芩的脸彻底的黑了。

    在幽月跟他错身而过的时候,倏地抓住了她的手,“你要去哪?”

    幽月甩开,冷着脸说,“皇子殿下,我去哪没必要跟你报备吧?我又不是你的奴婢!”

    宣芩也沉下脸来,冰冷的没有半丝温度,“我知道你是气我这么多天没回别苑,这个我可以解释。”

    心事被戳中,幽月恼羞成怒,“你回不回别苑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我生的哪门子的气,犯得着吗我?苏钰,你到底走不走?”

    苏钰神色一暗,拉着幽月的手,大步离去。

    “站住!”宣芩爆喝一声,似是被压抑到了极点,情绪找到了突破口急于爆发一样,他看着苏钰握着幽月的手,幽月却没有排斥,心底的怒火又加重了几分。

    苏钰和幽月的脚步未做任何停顿,仍旧向前走去。

    宣芩被彻底激怒,凛冽的掌风扫向苏钰,苏钰松开幽月的手,与他战在一处。

    美男激战,原本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幽月心里有气,情绪就有点偏执,怎么看都觉得,这画面有些不和谐。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苏钰和宣芩本来就彼此看不惯,这打的正酣,怎么会停手?

    幽月又喊了一次,他们仍置若罔闻,气得她掉头就走。

    “你要去哪儿?”宣芩先从战斗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不顾苏钰的掌风,一把扯住幽月的手,苏钰没想到宣芩会说停就停,掌风收不住,眼看要打到宣芩身上,他愣是扭转方向打向了自己。

    “苏钰!”幽月甩开宣芩,向苏钰跑过去。

    宣芩也没料到苏钰会如此,愣在当场,目光凛冽的望着幽月的背影,心不由得一沉。

    “苏钰,你怎么样?”幽月目光急切,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抱住苏钰有什么不妥。

    苏钰吐出一口鲜血,冲着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还逞强?都这样了还没事?”幽月气得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又冲宣芩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

    宣芩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你!”幽月气得红了眼圈,低头问苏钰,“你可是还能走?”

    苏钰点点头,起身,握住幽月的手,“我无事,你去追他吧。”

    “我先送你回去!”幽月搀着苏钰上了马车,合上眼沉默着睡了过去。

    苏钰看着幽月,心里满满的全是苦涩,在她的心里,还是宣芩重要,可是,月儿,我也陷进去了,义无反顾的陷进去了,怎么办?

    将军府很快到了,幽月准时醒了过来,朦胧着双眼看向苏钰,“这么快到了?我怎么就睡着了?”

    苏钰心里又一阵苦涩,他知道,她是怕尴尬,所以装作假睡,他心里再苦,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看你睡得香,就没喊你。”

    幽月哈哈一笑,跳下车,又将苏钰扶下车。

    管家接过苏钰,便听见苏钰吩咐管家给幽月打扫一下屋子,这几天好生伺候着。幽月心下感激,她现在是真的不愿意回宣芩的别苑,连凌羽也不愿意见。

    苏钰的伤没什么大碍,只要修养一段时日便好,幽月就借着这个理由,心安理得的在将军府住了下来。

    日子过得倒也平静。

    这几天,宣芩都没来过,也没找人过来问过。

    幽月也懒得去想。

    忽一日,听见苏钰的小厮问苏钰,“公子,你既然不喝药,为什么还要让人煎呢?”

    苏钰但笑不语。

    “可惜了这上好的药材了,白白倒掉,真可惜。”小厮感叹了一声,就走了。

    苏钰是怕她走了才不肯好好喝药的?

    而且为了不让她发现,所以才在他的屋子里将药倒掉?

    幽月听了却很不是滋味,她找了小厮,守着药罐子,将药煎好,又亲自端到苏钰的屋子,看着他喝,苏钰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小孩子,这药我会喝的。”

    幽月执拗的看着他,“不需要,你不需要给我找理由,就算你的伤好了,我若不想回去,自然还是会赖在这儿的,不要因为这个原因就拒绝喝药,不然,我可真的是瞧不起你了。”

    苏钰也不辩解,温顺的拿起药碗,一口喝尽。

    他的温润和善解人意,总教她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不得不承认,在她的心里,他是不同于宣芩的存在,无关爱情,却比友情要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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