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
“发生什么事了？”
府门口，年羹尧和年沁迎面走进来，拦住了一脸慌张跑过来的婢女。
婢女喘着气停下，“回福晋，是兆佳福晋要生了！”
“什么？”年沁一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落雁才七个多月。”
“福晋您自己去看看吧，奴婢要赶紧去请产婆了。”
“哥哥！”年沁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到一道身影从自己身边飞奔过，她急切的追上去，“哥哥！”
——
“哥哥！”
赶到落雁的院子，年沁拼命追上去拦住了年羹尧，“你不能进去。”
“沁儿你别拦着我，她有危险。”
屋子里传来落雁一声声无力的痛吟，年羹尧一把推开年沁。
“年羹尧！你该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脚步停住，他的表情也有些僵住，是啊，他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进去。
她知道自己的话又一次伤到了他，她慢慢走过去，“…产房，男人本来就不该进，我进去看看。”
“…好。”他轻轻点头。
“福晋，年将军。”几个婢女同时走出来，个个面露急色，手里端着的水盆里都染着血色。
“落雁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在一天你们就不知道怎么照顾她了吗？”
看到这一片一片的红色，年沁渐渐感到不安，她抬手给了那婢女一巴掌，“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饶过你们！”
婢女们齐齐跪下，“福晋饶命啊，是兆佳福晋自己说要一个人待着不让奴婢们伺候。”
“滚下去！”
“是，是。”
——
房间内，浓浓的血腥味充斥了整个空间，年沁慢慢朝着里面走去，满眼的红色让她停住了脚步。
眼睛渐渐湿润，“…落雁。”
“好痛…好痛…十三爷…”她脸色苍白的仿佛一张纸，痛感强烈的不能呼吸。
“落雁别怕，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四阿哥紧紧握着她的手，满眼的心疼，看到她这么痛苦他恨不得替她受罪。
“四爷…我可能，快不行了…我好想他，好想他…”
“不会的，落雁不会的，你会见到他的，你们会在一起的。”他好怕，好怕真的会就此失去她，“…你不是说过吗，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的勇敢呢，你的坚强呢？你要放弃了吗…不可以，他还在等你…”
“落雁！你千万要挺住，大夫很快就来了，你别怕，我们都会陪着你。”年沁不受控制般的扑过去，“你千万不可以有事，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疼这个孩子看着他长大，你忘记了吗？”
“…沁儿，沁儿…我好怕，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会的，老天不会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拆散你们，只要你坚持下去，就一定会等到他。你不是很有信心吗，你不是跟我说过吗？要永远等下去的…”
“哐”
门被用力推开，“产婆来了产婆来了！”
“产婆，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四阿哥满脸的急切，“一定不可以让她有事！”
有些上了年纪的产婆慢慢走到床边，看着面无血色的落雁微微皱了皱眉，“怕是要早产了，可是孩子太小了，福晋会很遭罪的。”
“…产婆，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哪怕牺牲我，牺牲我也要把孩子救活…”落雁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开口，“求你了…”
“产婆，我知道你一定帮各种人接生过，这样的情况你也能保住母子二人的对不对？”沁儿用力握着产婆的手，“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产婆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看肚子也就七个多月，我真是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呀。”
“无论如何，不可以让她有事。”四阿哥仍是紧紧握着她的手，看到她一脸痛苦的开口，“不行…救孩子，救孩子…”
“好了好了，我一定尽力！”产婆转身看向婢女，“快，准备开水和干净的布。”又转身看向四阿哥，“四爷，您先出去，这产房不是男人待的地方。”
“不行，我不出去。”
“四爷，你就先出去吧，你在这里可能会影响产婆的。”年沁抬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这里有我，你就放心吧，落雁一定会没事的。”
他仍是紧紧握着她的手，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四爷，产房晦气…更何况，他不是你的孩子…你出去吧…”落雁艰难的开口，看向他握着她的双手，“放手吧…”
他皱眉，心里是说不出的悲伤。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放开她的手，即使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愿意照顾他们母子一辈子。
可她毕竟是清醒的，也许只是他一直都在骗自己，安慰自己吧。
他轻轻松开手，“…答应我，一定要活下来。”
“我答应你…”
——
房间内，宏晖的哭声回荡在上空，“额娘，怎么办？阿玛一定生气了，生了好大的气。”
“你说你，好端端闯下这么大的祸。”这个时候，千素雅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兆佳落雁出了事与宏晖有关，那一定同她脱不了干系。
“是额娘说的，那个姐姐是坏人。”宏晖哭的一脸委屈。
“宏晖，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额娘说的话你不可以出去乱说，这样会害了额娘你知不知道？”
“宏晖只知道要保护额娘，消灭坏姐姐。”
“宏晖。”素雅走到桌边坐下看着一脸无辜的宏晖，“你记住，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额娘也从没跟你说过什么。”
“额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宏晖一脸疑惑。
“阿玛问起来你就说不知道，也不要说额娘跟你说过的那些话。”
“阿玛会相信吗？”
“他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总之这件事与我们无关。你只要记住额娘说的话，就可以了。”
“好，宏晖记住了。阿玛要是问起来，宏晖就说不知道。”
——
宗人府。
昏暗的房间，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着一丝光线。
他站在书桌前画着什么，那是一张脸，一张熟悉的脸。
“啪”
笔突然掉落在纸上，黑色的墨汁染上纸，毁了那张脸。
他的表情有些僵住，慢慢看向那只握笔的手，竟隐隐有些颤抖着。
“忧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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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
府门口，年羹尧和年沁迎面走进来，拦住了一脸慌张跑过来的婢女。
婢女喘着气停下，“回福晋，是兆佳福晋要生了！”
“什么？”年沁一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落雁才七个多月。”
“福晋您自己去看看吧，奴婢要赶紧去请产婆了。”
“哥哥！”年沁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到一道身影从自己身边飞奔过，她急切的追上去，“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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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赶到落雁的院子，年沁拼命追上去拦住了年羹尧，“你不能进去。”
“沁儿你别拦着我，她有危险。”
屋子里传来落雁一声声无力的痛吟，年羹尧一把推开年沁。
“年羹尧！你该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脚步停住，他的表情也有些僵住，是啊，他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进去。
她知道自己的话又一次伤到了他，她慢慢走过去，“…产房，男人本来就不该进，我进去看看。”
“…好。”他轻轻点头。
“福晋，年将军。”几个婢女同时走出来，个个面露急色，手里端着的水盆里都染着血色。
“落雁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在一天你们就不知道怎么照顾她了吗？”
看到这一片一片的红色，年沁渐渐感到不安，她抬手给了那婢女一巴掌，“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饶过你们！”
婢女们齐齐跪下，“福晋饶命啊，是兆佳福晋自己说要一个人待着不让奴婢们伺候。”
“滚下去！”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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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浓浓的血腥味充斥了整个空间，年沁慢慢朝着里面走去，满眼的红色让她停住了脚步。
眼睛渐渐湿润，“…落雁。”
“好痛…好痛…十三爷…”她脸色苍白的仿佛一张纸，痛感强烈的不能呼吸。
“落雁别怕，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四阿哥紧紧握着她的手，满眼的心疼，看到她这么痛苦他恨不得替她受罪。
“四爷…我可能，快不行了…我好想他，好想他…”
“不会的，落雁不会的，你会见到他的，你们会在一起的。”他好怕，好怕真的会就此失去她，“…你不是说过吗，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的勇敢呢，你的坚强呢？你要放弃了吗…不可以，他还在等你…”
“落雁！你千万要挺住，大夫很快就来了，你别怕，我们都会陪着你。”年沁不受控制般的扑过去，“你千万不可以有事，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疼这个孩子看着他长大，你忘记了吗？”
“…沁儿，沁儿…我好怕，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会的，老天不会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拆散你们，只要你坚持下去，就一定会等到他。你不是很有信心吗，你不是跟我说过吗？要永远等下去的…”
“哐”
门被用力推开，“产婆来了产婆来了！”
“产婆，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四阿哥满脸的急切，“一定不可以让她有事！”
有些上了年纪的产婆慢慢走到床边，看着面无血色的落雁微微皱了皱眉，“怕是要早产了，可是孩子太小了，福晋会很遭罪的。”
“…产婆，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哪怕牺牲我，牺牲我也要把孩子救活…”落雁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开口，“求你了…”
“产婆，我知道你一定帮各种人接生过，这样的情况你也能保住母子二人的对不对？”沁儿用力握着产婆的手，“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产婆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看肚子也就七个多月，我真是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呀。”
“无论如何，不可以让她有事。”四阿哥仍是紧紧握着她的手，看到她一脸痛苦的开口，“不行…救孩子，救孩子…”
“好了好了，我一定尽力！”产婆转身看向婢女，“快，准备开水和干净的布。”又转身看向四阿哥，“四爷，您先出去，这产房不是男人待的地方。”
“不行，我不出去。”
“四爷，你就先出去吧，你在这里可能会影响产婆的。”年沁抬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这里有我，你就放心吧，落雁一定会没事的。”
他仍是紧紧握着她的手，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四爷，产房晦气…更何况，他不是你的孩子…你出去吧…”落雁艰难的开口，看向他握着她的双手，“放手吧…”
他皱眉，心里是说不出的悲伤。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放开她的手，即使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愿意照顾他们母子一辈子。
可她毕竟是清醒的，也许只是他一直都在骗自己，安慰自己吧。
他轻轻松开手，“…答应我，一定要活下来。”
“我答应你…”
——
房间内，宏晖的哭声回荡在上空，“额娘，怎么办？阿玛一定生气了，生了好大的气。”
“你说你，好端端闯下这么大的祸。”这个时候，千素雅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兆佳落雁出了事与宏晖有关，那一定同她脱不了干系。
“是额娘说的，那个姐姐是坏人。”宏晖哭的一脸委屈。
“宏晖，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额娘说的话你不可以出去乱说，这样会害了额娘你知不知道？”
“宏晖只知道要保护额娘，消灭坏姐姐。”
“宏晖。”素雅走到桌边坐下看着一脸无辜的宏晖，“你记住，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额娘也从没跟你说过什么。”
“额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宏晖一脸疑惑。
“阿玛问起来你就说不知道，也不要说额娘跟你说过的那些话。”
“阿玛会相信吗？”
“他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总之这件事与我们无关。你只要记住额娘说的话，就可以了。”
“好，宏晖记住了。阿玛要是问起来，宏晖就说不知道。”
——
宗人府。
昏暗的房间，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着一丝光线。
他站在书桌前画着什么，那是一张脸，一张熟悉的脸。
“啪”
笔突然掉落在纸上，黑色的墨汁染上纸，毁了那张脸。
他的表情有些僵住，慢慢看向那只握笔的手，竟隐隐有些颤抖着。
“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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