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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三魔十二煞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半边天,轻风吹拂着柳条,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将弱影投射到一片百倾有余的碧潭上,树影婆娑,水面光影斑驳零落。

    世人都说游龙堡隐于一片碧潭之中,花解语闻言嗤笑不已,人,怎可能长时间生活在水中?然而,她却错了,游龙堡的的确确隐于碧潭之中。

    她看着烟波浩渺的碧潭,迷茫而又困惑。初听随月楼说到游龙堡需潜在水底,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如今,事实摆在她的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随月楼将身上的包袱系在腰间,笑着问她:“可会游泳?”

    她迷茫的点点头,反应有些迟钝的看着他的动作。

    他和星煞均已挽起长袍,短小打扮,看着水波粼粼的潭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转头看着呆立一边的花解语说道:“我们要潜水进去,你可以吗?”

    她嘴角微勾,鼻中轻嗤,想她的前世,游泳乃是家常便饭,偶尔兴起,参加比赛拿个冠军玩玩也是常有的事,他竟然敢质疑她的游泳水平?

    她双臂环抱,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斜睥着他说道:“有何不敢?”

    随月楼一怔,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他的女人果然是与众不同的,潜水都敢一试,游泳自然不成问题了。

    他墨瞳中微光一闪,狡黠的笑了笑,转首望着湖面说道:“好,跟紧我。”说罢,一个优美的跳水动作便跃入水中,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他那矫健的白色的身影在水中一晃便潜入水底,不见踪影。

    她惊讶的睁大眼睛,未待回话,他已跃入水中,定睛细看,平静的水面哪里还有一丝痕迹,就连方才荡起的涟漪也早已消失不见。

    她气愤的抓起一粒石子,奋力向水中投去,石子擦着水面而过,一圈圈涟漪层层荡开。他竟然不管她的情况,就先行一步,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吗?发泄了一会儿心中的不满,她才挽起纱裙,束好随身用品,一个前翻跃便落入水中,她身形矫捷,宛如一条美丽的人鱼般在水中变换着各种姿势,在水中畅快淋漓的游着,玩得兴起,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潜水的事情,再次环顾四周,寂静的水面,哪里还有随月楼的人影?他是真的先行一步了吗?徒留自己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要去哪里寻找游龙堡的踪迹?

    她漂浮在水面上,心中一阵焦躁。

    忽然,她的双脚似是被什么东西抓住狠命的往下拉着,奋力挣扎也挣不脱,她的脑中蓦然想起鬼故事中的水鬼,似乎也是这样将人拉下水的。不由全身彻骨冰凉,生生的打了个激灵。

    无论是人是鬼,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风格,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弯腰潜入水中,将身体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拨开水墙,探到方才她的脚的位置,却见随月楼脸上挂着盈盈笑意,双手紧握着她的双脚,正狠命的往下拉着。

    她一脚踹向他,挣开他的束缚,迅速游到他的身边,一拳挥了过去,猝不及防的他往后一闪,失去平衡,往下沉了半米,然后又迅速潜了上来。

    看到她气鼓鼓的脸,他唇角上扬,好脾气的笑着,做出一个开玩笑的手势,然后搂着她的纤腰,在她脸颊上偷香一口,趁着她害羞之际,拉着她的手,一同向水下潜去。

    这片碧潭,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不然,碧潭深处竟然隐着一处波涛汹涌的漩涡,而此时,他们竟然正在向着漩涡潜去。

    她惊慌的拉住他,睁大眼睛摇摇头,示意那里不能过去。他却置若罔闻的继续拉着她前行。一阵激烈的眩晕感,两人一同被卷进漩涡深处。

    她以为,此番必死无疑,没想到,漩涡深处竟然有一处亮光从水底透出。亮光的面积越来越大,水底压力也越来越弱。终于,他们顺着一处湍急的河流冲了出去。

    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啊。昂首遥望,青山绿水,水村山郭,好一片风景绝美的世外桃源。谁又会想到,游龙堡竟然隐于群崖合抱之中,看似到达崖底无路可循,谁又会想到,寂静的水潭下方竟然就是通路,激流汹涌的漩涡深处就是出口。

    妙,妙啊。这样一个隐蔽的所在谁又能够寻来呢?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她都不会信。

    随月楼从包袱中取出一方毛巾,小心翼翼的为她擦着精致的脸颊,眉毛,眼睛,鼻子,樱唇,逐次往下,那神情就像是在呵护一件放在心上的宝物一般,专注而深情。

    星煞早已不知去了何处,也许,去通知堡中的众人了吧。想到堡中的众人,她的心倏然紧张起来,不知,他的母亲是否也像他一样温柔和气呢?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为她擦拭着,两个人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站立着。

    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结成绺凝着着垂下,湿衣紧贴身上,裹出她玲珑有致的惹火身材。

    随月楼目光胶着在她的身上,喉咙上下滚动着,握着毛巾的手也显得烧灼起来,那灼热的目光像是喷着火的枪,射在她的身上,让她焦灼不安。她惶恐的背对着他,躲闪着他的目光。

    少顷,她听到他一声低低的叹息,抬眸一看,却发现,方才独自晃神,竟不知他从何处变出两件干爽的衣物,修剪适宜的衣服,竟似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一般,尺寸分毫不差。此处林深叶密,到处都有遮蔽之物,他们倒是可以各自换下衣物而不必尴尬。

    花解语满意的看着身上的白色纱裙,这件衣裙竟然与自己以往的衣衫款式相同,她诧异的瞧着他问道:“这里怎么会有适合我穿的衣服?”

    他一边系上衣带,一边狡黠的笑道:“当然是为夫事先备下的。不然就这样湿漉漉的出去,我亲亲的娘子岂不是要冻坏身子?”

    她不好意思的轻啐道:“谁是你娘子?”

    “马上就是了。”他将湿衣叠放整齐,收到一个包袱中,高深莫测的说道。

    “切,就你不正经。”她转过身,不以为然的欣赏着身上的衣裙,双手提起下摆,原地转了一个圈,宽松的衣裙下摆转出一朵花样的弧度。仿佛出尘的凌波仙子般飘逸清雅。她微眯着双眼,俏皮的问道:“好看吗?”

    他斜倚在一棵红叶遍布的枫树干上,出尘的白衣在清风中拂摆着,淡雅高洁的气质,衬在漫天飞舞的红叶之中,有一种谪仙般脱尘淡雅的美。他似笑非笑的眼眸中泛着潋滟的光波,深黑的瞳孔骤然紧缩,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艳之色迅速掠过。他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由衷的感叹道:“语,你好美。”

    她抬头望见倚立在漫天红叶中的他,那潇洒不羁,风雅无比的身影深深的迷了她的眼,她一时有些晃神,羞涩的转过脸,轻移莲步,正要往前走去,却被他从身后一把拉住,轻声唤道:“等等。”

    她疑惑的转回头,却见他一手拿着一柄精致的玉梳,一手轻轻的解开她的发带,将她原本凌乱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然后才又用发带绑住,末了,还从袖中取出一支珍贵的红玉簪插在她的发髻之上,透着红光的红玉簪上面刻着一朵镂空的精美玉兰花,花蕊处镶着一颗流光溢彩的红宝石玉簪古朴,典雅,高贵,别致。

    “戴着它,永远都不要取下来。”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口中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垂,有一种酥麻湿痒的感觉,一种陌生的情愫在胸腔中流动,她感觉到她的心在慢慢沦陷。

    他很快的为她扎了一个流云髻,娇俏可爱的发型将她的狡黠和灵动衬托的淋漓尽致。她有些吃味的看着他灵巧的手指和娴熟梳头手法,不禁怀疑他是否经常为女子梳头,这样的感觉让她心中很不舒服,就像一根鱼刺扎在喉咙上,下不去又上不来,很郁闷。

    她不悦的皱了皱眉,轻咬下唇,吱唔的问道:“你,是经常为女人梳头吗?”

    “是啊,你是第二个。”他面色如常,轻松淡定,美妙的声音清脆如泉水叮咚,和煦如春风拂面,在她看来却胜似魔音入耳,烈日炙烤。

    她感觉一股无名火腾地烧了起来,热血瞬间冲向头部,脸颊也染上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骨节分明,咯咯作响,心中也暗自生着闷气。果然,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之前还一副深情款款,海誓山盟的样子,转眼便成了第二个。

    一片红叶飘飘悠悠好巧不巧的落在她的墨发上,他温柔的替她摘下,似是刚刚注意到她的神情一般,看着她红唇气鼓鼓的嘟起的可爱摸样,“噗嗤”他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开口解释道:“第一个是我娘亲。”

    “哦?”本已染着红晕的脸愈加红的像熟透的苹果,这才意识到他是故意逗她,一时心中羞赧不已,伸手轻垂着他的胸膛,娇嗔的说道:“讨厌,不理你了。”

    随月楼刚要答话,远处得得得的马蹄声清晰的传入耳中,整齐划一的一排马队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他将梳子收起,亲昵的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看,他们来迎接堡主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