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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明半昧 作者:西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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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说声,没事我就先回了。”

    阮朝暮坐直了:“我也没事,一起吃个饭吧,带着周洲。”

    周洲就是那个小男孩儿。

    迟远没有说不的权利。

    阮朝暮选了家日料,胜在清静,还可以喝点小酒。

    周洲背着书包,抱着足球,跟着阮朝暮上了车。

    迟远开车,阮朝暮和周洲坐在后排。

    周洲年纪小,但在圈子里也是红人了,但却是那种红人。他没有迟远的“命好”,十六岁被继父“逼良为娼”,年满十八换了四五个“男朋友”,眼下虽然不愁吃喝,但却终究是羡慕迟远这样十年如一日的安定。

    他也想要一个安安稳稳,过日子的男人,哪怕是被当狗一样养着,也比到处漂泊来得强。

    他坐在阮朝暮身边,志在必得地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想着无论如何今晚也得把他拿下。

    第五章

    去店里的路上,周洲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阮朝暮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只有迟远沉默寡言,称职地当着司机。

    迟远平时话就少,阮朝暮也不觉得古怪,和周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周洲是个人精,话题绕来绕去,却始终不离林喻的事儿,“阮少,听说您当年为了林大少可是挨过刀的,还是在胸口上。”

    林喻家和阮朝暮不同,林家不是正经商人,林喻又是私生子,老爷子走的那一年,林家内乱,林喻孤立无援,差点没法全身而退,全靠着阮朝暮护着他,一路跑出来,全身上下挨了七刀,进了重症监护室,而林喻愣是没伤到一根头发丝儿。那之后,人人都知道,阮朝暮护林喻护的紧。

    “都过去了。”阮朝暮不以为然。

    “那多让人羡慕啊,我能看看吗?”周洲轻声叹道。

    迟远透过后视镜,可以看到周洲冰凉的手摸上了阮朝暮的胸口。阮朝暮的胸口确实有三道刀疤,迟远以前好奇地问过,但阮朝暮不告诉他,他便作了罢,却原来是这样的原因。

    周洲伸手解开阮朝暮的衬衣,一粒粒扣子打开,他的脸有些兴奋地发红,手指都在颤抖。两年的锤炼,他熟悉男人每一个敏感点,想要撩拨阮朝暮,容易的很。

    他忍不住看久了点走了神,差点过了一个红灯,猛地一脚刹车,周洲坐不稳,“啊”的一声滚进了座椅底下。

    “咳,不好意思。”迟远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阮朝暮促狭地笑了起来:“笨死了。”他声音宠溺,随后伸手去拉周洲,也不知骂的到底是谁。

    周洲这一下扭了腰,哼哼唧唧地说腰疼,半趴在阮朝暮身上,赖着不下来,等到了酒店,也偏要靠在阮朝暮身上走,阮朝暮似乎也不介意,两个人就这样半搂着进去,迟远则先去泊车,愈发像个司机了。

    酒店那边早就留了房间,日式的推拉门,隔音效果不好,但胜在空间大,也还清净。

    阮朝暮是这边的熟客,老板听说他来了,自然是要打个招呼,一进包间,就看到周洲搂着阮朝暮的胳膊在撒娇,迟远坐在一旁喝茶,面色如常。

    他觉得别扭,却故作镇定的笑了笑:“阮总今天想吃点什么?需要歌舞表演吗?”

    “不用了,不招待客人,只是吃个便饭。”

    迟远默默在心里吐槽,戏精就在眼前,还用得着看什么表演。他这样想,嘴角微微扬起,一抬眼,正看到阮朝暮朝他看过来,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看穿了他。

    “我去一下洗手间。”迟远站起来,穿上鞋出了门。这家店主打的是仿日式的风格,房间的后面是一片庭院,院子里种满了樱花树,一方小池塘里,游鱼悠哉地吐着泡泡。客人如果打开门,就可以对着满院子的美景畅饮清谈。

    迟远不想回房间,问店家要了一壶清酒和杯子,站在池塘边的小桥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月色。

    过了没多久,他的手机震了震,迟远打开一看是叶琛。

    叶琛:生日快乐。

    迟远回了一个谢谢。

    叶琛:(#?Д?)秒回?阮朝暮呢?

    迟远笑了起来,他想了想回了一个_(:з」∠)_

    迟远:我觉得我要失业了。

    叶琛:不,你只是该退休了。

    第六章

    迟远喝的半醉,摇摇晃晃回到房间,他刚想拉开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周洲压抑的呻吟和阮朝暮若有若无的喘息,那声音他其实还是蛮熟悉的,这样的结果他也早已预料到了,可不知为何,那一刻他心里仍然有些难过。

    他没再进去,而是径直出了酒店的门,打了车回家。

    诚然如叶琛说的,他也是该退休了,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高龄的情人,在这年头真的也是没谁了。十年,于阮朝暮来说,也该是一个轮回了。

    其实也不能怪周洲动了心思,或者阮朝暮终于把持不住,迟远一看见周洲就知道,他这一次怕是要输。

    因为周洲和林喻是长的真像,不是长相的像,而是气质上的像。林喻是个长不大的小小少年,总是在吃醋,总是在拼命吸引阮朝暮的注意。阮朝暮和林喻在一起了七年,林喻作妖作了七年,到最后阮朝暮终于疲惫不堪,不再纵然,但这并不表示这就真的不爱了。

    迟远最初跟阮朝暮住在一起的几年,他经常在半夜醒过来,发现阮朝暮一个人跑到书房里看林喻的录像,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后来终于得了肺炎住院,迟远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一个月,那次以后他戒了烟。

    叶琛一直没收到迟远的回信,终于沉不住气,打了电话过来。

    那时候,迟远正在回家的路上。

    清酒又叫见风倒,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喝完了后劲却不小,一吹风,迟远有些微醺。

    “什么情况啊,真的要退休了?养老金能拿多少知道吗?”叶琛笑道。

    迟远唉声叹气了一顿:“不知道啊,保险才交了十年,也不晓得能不能多领几个钱。”

    “没事,能拿多少是多少,交不起哥养你。”

    叶琛只比迟远大一岁,却向来以哥自居,迟远反驳多了不管用,也就懒得再理会。

    “好感动啊。”迟远笑道,他还想再贫两句,无恶看到路边有家蛋糕店没有打烊,于是要司机停了车,跟叶琛挂了电话。

    蛋糕店是走高端路线的牌子,阮朝暮打发客户常订这家,迟远跟着吃了几次,味道绵软浓厚。迟远喜欢吃甜食,后来自己偷偷吃过几次,对这家店的各种点心如数家珍。

    “先生,生日蛋糕的话需要提前三个工作日预订哦。”门店的小姑娘抱歉地说道。

    迟远拍拍额头,阮朝暮总是走vip通道,他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从钱包里拿出蛋糕店的金卡:“可以帮个忙吗?款式我不挑的,只要有生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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