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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失控(H) 作者: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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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得好一点。

    毕竟,这个国家这么大,人这么多,一个人就像池子里的一滴水。

    “别想着能躲起来。”任维突然说。

    周子明闷闷地抱紧了手里的孩子。

    任维看着在小床上睡得正香甜的小婴儿,“这个孩子是俞清的继承人,你知道有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吗?就算有我挡着,他们迟早也会发现真相。”

    周子明震惊地抬头,“不——不是都给你了吗?”

    遗嘱宣布的时候,他也在场,俞清把绝大部分的财产都交给了任维。

    任维摇了摇头,“有两份遗嘱,那一份是假的,俞清真正的遗嘱把所有的股份都给了你和孩子,我只是暂时代管。”

    “——”听到这个消息,周子明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地说,“能不能不要?”

    这孩子他会尽力抚养,他不想再卷入那些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中。

    那些俞家的人可不是吃素的,现在压制他们的俞清已经不在了,到底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是可以想象的。

    任维看了他一眼。

    目光很奇怪。

    周子明不安的动了动,“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俞清太了解你了。”任维这么说,“他把你听到消息后的反应都预测到了。”

    “——”周子明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他追问道。

    “股份挂在这孩子名下,在他成年前,由你和我代为管理。”任维干脆地说,他转过头,冷漠地看着周子明,“也就是说,你想走,也走不了。”

    周子明无言以对。

    俞清就算是已经不在人世了,还是在操控所有的一切。

    ××

    到了那天很晚的时候,陈宜才出现。

    他一边解开领带,一边走进病房,周子明看到这一幕,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戒备地看着陈宜。

    陈宜一脸疲色,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问了一句,“孩子睡了?”

    周子明紧张地点了点头。

    陈宜走到床边,看着已经熟睡的孩子,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转身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在关上门的时候,他对周子明说了句“晚安”。

    周子明看着关上的房门愣得半天说不话来。

    第二天,在周子明还没醒的时候,陈宜就已经去上班了。

    周子明问任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任维冷静地看着他,“这是俞清的意思,不再阻止陈宜在你身边出现。你迟早要做出一个决定。”

    周子明苦笑一声,交给他?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这个权力。

    陈宜不会给他。

    任维似乎看出了他的焦虑,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我不会让他乱来。”

    事实也是如此。

    任维和陈宜交替在这个病房里出现,两个人从来没有同时在场过。

    陈宜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把孩子交给周子明照顾。

    周子明无奈之下,好几次想和他主动谈谈,都被陈宜顾左右而言他的敷衍过去。

    他又不敢过于严厉,怕陈宜突然狂性大发。

    周子明那些拖沓的拒绝,只不过让陈宜愈发嚣张的进驻他的生活。

    74、番外之俞清

    他躺在床上,刚刚那番激烈的纠缠已经让他精疲力尽。

    他眼角还带着点泪痕,让人看了心里一热,很想把他弄醒了再来上一回。

    可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很有诱惑力的念头。

    我坐在椅子上看了他很久。

    看一时是一时,看一日是一日,多那么一点,都是运气。

    我撑不了太久了。

    回想这一生,似乎一直都在痛苦中挣扎,到了晚上,被各种病痛折磨得辗转反侧,连安稳觉都没睡过几次。

    有时候太苦痛了,难免的,就怨恨起来。

    我记事很早。

    在那栋阴森森的房子里,只有母亲还有几个佣人在。

    母亲常年卧床。

    她不光是身体被毒素摧毁了,精神也已经不太正常。

    她喜欢我时刻陪在她身边。

    我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窗外绿树浓荫,引人遐思。

    我听着枯瘦如柴的母亲一遍遍的回忆着她与父亲的那些过往,脸上带着少女的娇羞。

    其实那时候很少看到父亲来这里,就算是来了,也是匆匆就离开了。

    这栋房子是个坟墓,埋葬着两个活人。

    在两个女人的争夺中,没有谁是真正的胜利者。

    那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孩子,过不了几年就自杀了。

    我的母亲,是活着不如死了。

    而我的父亲,在最初的愧疚之后,就被身边围着的其他女人抚平了伤痕,继续他沾花惹草的生活。

    这纷扰的一切,难免让人觉得是场滑稽的闹剧。

    就算是身为剧中的一员,我还是这么认为。

    我并不恨父亲,也不同情我母亲。

    正是我这种毫不关心的冷漠,让我母亲更加无法接受。

    她渐渐变得暴力,打骂或撕咬也是有的。

    这些我都随她。

    只要这样做能够让她开心点。

    要说不痛是不可能的,但是因为有身上的病痛在,那些痛也就显得不那么痛了。

    她清醒的时候会歇斯底里的哭,有时候会哭得背过气去。

    她死的那天,天气很好。

    她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平静而安详。

    我坐在她身边,她拉着我的手,和我说起了她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宠爱她的父母,无忧无虑的时光,亲密无间的朋友,还有因为爱慕她做出了各种傻事的男子,还哼了一首不知名的歌。

    她的声音轻快,温柔,就像拂过树梢的微风。

    我们坐了很久。

    直到老管家进来,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呼吸。

    过了两天,母亲的妹妹把我带回了她家。

    她告诉我,这是我的新家,还把一个小男孩领过来,说是我弟弟。

    这个小孩愣愣地看着我,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哥哥”。

    我看着他,觉得这个房子终于有了一点不同。

    自我懂事以来,就没怎么出过门。

    我先天免疫系统有问题,稍不注意,一个小感冒都可能要了我的命,所以我只能在一个封闭而干净的空间里生活。

    我没办法做一切同龄人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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