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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质监局发出新通告?撤回之前的售楼许可证,重新审核楼房质量?这是什么一个情况?”廖启帆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各种批示文件,一个催命电话打来,廖启帆彻底傻了眼。

    司徒冉得知这个情况,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必须及时向上级领导回报,即便是要挨骂也得说,延误时间后果更严重,于是他一通电话打到了廖启帆的办公室,将此情况逐一道出。

    廖启帆听闻,如晴天霹雳般无法忍受,这都是什么情况?好不容易公司步入正轨,现在又出这么一档子事情,就不能让自己消停两天吗?

    这还不算,这次工程款可是自己所有家当,若是楼房销售中任何一个环接出问题,到期还不成抵押款,自己全家就要流露街头不成?想到这里,廖启帆在也坐不住了,顿时气血上涌,怒气横冲——

    “司徒!这个事情你是怎么处理的?现在怎么会出现这个情况!你要知道现在销售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就代表着我们全家要面临破产之灾,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廖启帆心中怒火无从发泄,只能对着电话狂吼道。

    “廖少爷,这个事情我是有过错不假!但是你不觉得这是来的也太蹊跷了吗?先是工程款被无端扣押,现在又是质监局撤销售楼许可认定……这接二连三的事件你觉得会是偶然现象,还是人为控制的呢?”

    司徒冉被狗血臭骂,心里满是委屈,可是自己是个下人,从小被灌输的奴性依然控制着他的思想,只能默默忍受着。

    廖启帆听完此言,稍稍冷静了一下情绪,仍是紧皱眉头、死咬牙关,气急败坏之极——

    司徒冉此话说得有理,每一件事情摆明了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弄死自己,对方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说白了就是盯着自己手中那点仅存的股份不放!

    “这个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廖启帆稍稍缓和了自己的说话语气,深知这个时候不是起内讧的时候,现在身边就剩一个司徒冉这个可用之才,若是因为自己意气用事,把他也给骂走了,自己当真是孤立无援、孤军奋战,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真的变成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这个事情容我想一想,这样吧!廖少,我现在马上回公司,咱俩坐到那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分析明白了。电话里很多事情说不清楚,你意下如何?”司徒冉胆怯怯地请示道。

    “好吧~你先回公司再说!记着,这个消息一定要封锁住,千万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廖启帆同意司徒冉的提案,临挂电话之际专门嘱咐了一句。

    “这个是自然——廖总放心,我会吩咐下边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司徒冉应声回复……司徒冉挂完电话后,及其忙慌地驱车回公司,半个小时的车程就来到了洪宇集团地产大厦,司徒冉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便乘上了电梯,做好准备打硬仗——

    “你那边是什么情况?一五一十道来!”司徒冉这边刚推门而入,廖启帆不给对方一点空隙,张口就是质问。

    司徒冉小心翼翼观察自己这位年轻上司的一举一动,正襟危坐,愁容满目,蹙眉敌视之态,恨不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去。

    司徒冉有几分畏诺,却也不得不如实相告,艰难地抬起脚,缓缓向老板桌前靠去。

    “公司年前已经在质监局拿到了售楼许可证,这个廖总你是知道的,可是今天质监站莫名其妙又又下了一个批文,说是咱们楼房建筑不合理,混凝土质量不达标,要求从新翻楼换材料,否则不允许售楼……”司徒冉牙关直打颤,生怕自己那句话说得不好,又是一顿乱骂。

    “混凝土不达标?这不是施工方的责任吗?材料都是他们报价,我们这边审核过的,难不成他们从中抽取利润,偷换了混凝土的品牌?”廖启帆一脸不满意地质问道。

    “我也向施工方建筑公司核实过这个问题了,材料应该没有问题,若是有问题在第一次审核过程当中就会被指出,现在这样的举动,问题摆明出在了质监局上,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司徒冉有理有据分析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质检这一块一直都是施工方和监理一同交涉的,我们开放商就没有跟质检局接触的机会,问题出现了,我们开放商就这样坐以待毙吗?!”廖启帆当真是气急败坏,猛拍桌子,站起身来只喘粗气。

    “我觉得对方是在玩持久战,耗时间先拖着我们这边再说,即便我们提交重新审核要求,也要经过层层程序,就算审核过了,质监局只会一句为民众安全考虑草草了事,而我们这边的损失就大了,廖总你是耗不起的,能够抓住你命脉的人,除了上头两位,还有谁呢?”司徒冉见状,瞬时后退两步,谨小慎微地开口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就这样等着任人宰割吗?”廖启帆怎么会不明白此次事件的幕后真相呢?只是若是这样就让自己缴枪投降,他心有不甘!

    “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司徒冉干咽了一口唾沫,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何谓。

    “说!”廖启帆应声吼道。

    “其实有个人可以帮我们度过难关,只是要看廖总你愿不愿意低下头……”司徒冉缓缓开口。

    “什么人!”廖启帆不耐烦地问道。

    “姚劲涛!他是检察院的,若是他愿意出马,揪出质监局某些腐败官员的不轨举动,或许我们公司就有救了……”

    司徒冉深知自己触犯了廖启帆的禁忌,这番话肯定会惹得自己这位老总心中不爽,但是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如此。

    “够了!让我和他联手!想都别想!”廖启帆想都不想,一口否决!

    说到底,廖启帆还是一个年少轻狂的小男生,即便当着薛晓南的面故装姿态口头上答应和对方联手,真是到了付诸行动的时候,自己是打死也不情愿!自己的事情就算打破牙活血吞也不愿跟那个男人有任何瓜葛,尤其是要被他牵着鼻子走,自己的颜面何存?

    “廖总,这话可能我不该说——”司徒冉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为了自己公司的利益,即便再得罪这位年少轻狂的少当家,也要誓死一搏!

    “现在公司已经到了这个岌岌可危的地步,大男人不应该被儿女情长所阻碍,廖总现在不是解决你私人恩怨的时候,而是应该考虑日后公司的发展,以大站为重啊!再者,说句不该说的,若是你没了公司,没了地位,没了金钱,你还有底气站在薛晓南身边吗?是!我承认薛小姐是一个不慕荣利,视金钱如粪土一般的女子,即便她不在意,到了那个时候你会不在意吗?没有了这些东西,连你自己都觉得没有安全感,又怎么能给对方安全感呢?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真的没有任何资本再跟姚劲涛比下去了;若是你现在保住了地位和权利,在薛家眼里好歹是个富商二代,和姚劲涛这个官二代相比,有一定的可比性,你难道非得要把自己推到悬崖边上才满意吗?现在说什么你都不愿低头,到了最后非得逼着自己低头忍痛割爱这就是你的初衷吗?”

    司徒冉不知道为何,说着说着就越来越来劲,仿佛眼前的这位稚嫩小伙不再是自己的直系上司,而是自己的一个挚交朋友一般,忘乎所以地大发言辞,批斗甚是尽兴。

    “咱们公司还有几百号的工人等着你的一个决定来养活,公司倒闭了,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员工事业流连失所吗?就是因为一个上层领导为了儿女私情做出的一个可笑决定?这一点我倒是挺高看姚检察官的,在某些事上,人家像个男人能做到公私分明,论公可以跟你这个情敌联手一举击败对手;论私,女人就是女人,该争就得争,要强奋力抢,决不心慈手软——”说

    到这里,司徒冉眼神中恍惚一丝轻蔑,断然有几分蔑视自己眼前这个不分轻重缓解的小p孩。

    廖启帆打死也不会想到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司徒冉,今时今日能说出如此豪言壮志,自己看着这气势,别说自己还真有点怵,司徒冉的一个眼神的否定,就是在变相斥责自己的小家子气行为,一点不像个男人!

    曾几何时,我廖启帆能让眼前这个自己最看不起依附女人的狗腿子,劈头盖脸鄙视一番,当真是可笑至极!

    “司徒……”

    不知道为何,被司徒这样子一说,廖启帆不但不反感,反而心中却异常感动,嘴角上忽然扬起一丝狡黠笑容,不紧不慢站起身来,走到了司徒冉面前——

    “你知道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吗?你不怕我把你给炒了吗?”

    司徒冉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激动,嘴巴一秃噜就不把门,把自己的真心话全给说出来了,这会子功夫就只剩后悔。

    司徒冉恢复之前的奴性态度,又是一副低声下气,唯唯诺诺之态——

    “对……对不起——廖总,我刚才失言了……”

    司徒冉不敢抬头直视廖启帆的眼神,低着头吓得半死——

    “我只是想,之前姚检察官有和我们公司合作意愿,而这时我们正好需要他的帮助,所以……”

    “所以呢?”廖启帆故意压低嗓音,意在虚张声势——

    “所以,我就一定要听从你的安排,低三下四求他出手相救?司徒——貌似这个公司的老总是我吧,公司怎么样的安排现在还轮不着你这个公关部经理来指指点点吧!”

    “我不敢……”

    司徒冉着实被这毛骨悚然的气氛吓得半死,全然失去刚才感慨飞扬之态,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奴才相——

    “公司时廖总你家的,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下人无权干涉……”

    “很好!”廖启帆慢条斯理,断然有几分恐吓威胁的味道——

    “司徒冉我是很欣赏你的办事风格和效率的,我也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说白了你就是一个下人,不要越界跨级帮着上司下主意做决定!”

    “我……我明白……”

    “很好!你能明白就最好!现在有个事情交代你做——”廖启帆一个转身,绕过老板桌,姿态洒脱地坐到了老板椅上,后背轻轻靠向了椅背上,一副慵懒之态,势在发号施令。

    “谨遵指令!”司徒冉低头不语,心中忐忑不安。

    “你马上联系本市检察院,姚劲涛检查官,越快越好,说我有要是相邀,这个你能办好吧……”

    廖启帆轻叹一口气,确有几分无奈之余,心中已作好决定。

    “这个?”听到这里,司徒冉猛地一个抬头,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新老总,真真是像极了之前的顶头上司,赵清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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