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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基友总是半夜找我聊天_分节阅读_71

    “皇祖母,孙儿,不欠这天下什么。”

    从前,孝庄就最喜欢康熙这双眼睛,因为在里头,她不禁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天下。但是现在,时隔十几年,孝庄又一次像从前那样认真望去的时候,却再也看不清楚里头到底夹杂着什么东西了。

    “皇祖母最开始认为魏桐谄媚,不敬上下尊卑,忘却身份。那顿杖责是打在了他身上,但是每一笔孙儿都记得,因为那是证明孙儿无能的罪证!如今,魏桐踏踏实实地靠着自己的能力取得了今日的身份,皇祖母又为何不允呢?”康熙低沉着声音说道,他并不是想要孝庄赞同他们的事情,只是不要再否定这一切,并因此责怪魏桐。

    “那还不若最开始那般!”孝庄叹息说道。就像苏沫儿说的那样,如果康熙只是喜欢一个男宠,那么就算是魏桐,那孝庄也就忍了。可是康熙表现出来的,却不仅仅只是喜欢这么简单。“这件事情,你计划了多久。”

    “孙儿没有计划,只是顺其自然罢了。”康熙含笑说道,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魏桐会绽放出如此的光芒。魏氏的出现让民间对粮价少了许多怨气,对耿精忠的劝说让撤藩的压力大大减少,在塞北的献策让康熙看到了更远的东西,更别说昨个刚从海外回来的轮船,带来了一个让康熙都为之动容的消息。

    “罢了罢了,这件事情,哀家暂时不会去理会,但是皇帝,若是因此延误了些什么东西,哀家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太皇太后终究还是让步了,但也仅仅是暂时的,如果魏桐真的产生了什么影响,那她的后手,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康熙朗声大笑,“那孙儿,便先谢过皇祖母了。”

    康熙离开之后,苏沫儿重新再进来的时候,孝庄已经站了起来,在殿内慢慢走动着,苏沫儿连忙几步上前扶住了孝庄,轻声说道:“太皇太后,您怎么了?”怎么脸上看起来这么沉重。

    “沫儿啊,等过段时间,把魏桐叫过来给哀家看看。”孝庄的话让苏沫儿微怔,而后轻笑着说道:“太皇太后还是心软了啊。”如果不是态度有些松动,孝庄是绝对不会见魏桐的。孝庄摇摇头,她倒也不是心软,只是康熙既然能够为了魏桐此人放下一切,那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如何了。

    苏沫儿在旁边偷笑着,太皇太后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到底还是心软的。而皇上也确确实实不再是以前那个还需要倚靠的小皇帝,他现在便是天下的倚靠,苏沫儿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两位天下最尊贵的人生起什么争执,以至于无法挽回。

    魏桐现在还不知道他前头还有事情在等着他,在御书房见过康熙之后,第二天他又一次被康熙招进去了。纳兰性德抬眼看了他一下,嘴角含笑,像是在说着,看他说得没错吧,皇上是看重他的。

    魏桐顺着传口信的人一起进去,只见那个人低声说道:“魏大人,待会进去的时候您可小心点,明相跟索额图大人都在呢。”魏桐微怔,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再又一次看到他侧脸的时候,他想了起来,原来是梁九功的那个小徒弟小三子。他轻声笑道:“原来是你,刚才都差点认不出来。”

    小三子没想到魏桐居然就这么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有隐瞒。他带着微微讶异,“大人,您为何……”

    “这又不是一件难以开口的事情。事实就是如此,又何须去掩盖它?”况且真正能知道的人也就这么几个,剩下的人……魏桐对康熙是放心的,既然他会让他重新回来,那么定然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打算。能知道的自然就知道着了,不该知道的人自然是永远都开不了口的。

    等到小三子给魏桐推开殿门,魏桐昂首走进去的时候,屋内的的确确站着不少身影。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魏桐无视了落在他身上的诸多视线,径直地跪下行礼,声音清朗,让背着手站在阶上的康熙转过身来,“原来是凤之,快些起来吧。”

    即使是康熙传唤,但是无需奏报就能直接面圣,这样的殊荣朝中也仅有几个,何时竟会落到一个侍卫身上?面对魏桐,他们最开始心里的计量,怕是不够用了。

    第77章

    猜忌,怀疑,诧异,蔑视……

    这样的视线落在魏桐身上,魏桐却没有任何感觉。今日康熙叫他来此是为何何事,他心里虽然有疑虑,但却完全不担心,总归不会害他。

    “凤之,之前你曾经同朕商讨过关于军中士兵思乡之事,朕已经同几位大人商讨过,他们想要直接同你商讨,朕便把你叫过来了。”康熙温言地给魏桐解释,魏桐才知道是为了何事。他拱手说道:“卑职知晓。”

    “魏桐,此事虽然看起来不错,但是你又如何能保证,这整个过程中不会出现纰漏?”康熙的话音刚落,索额图便已经开口问道,前段时间他刚被皇上责罚过,没想到今日又是这个魏桐。

    魏桐说道:“大人,此事本就是为了缓解士兵的思乡情绪,如靠近内地之处的士兵自然在休整之时可以拜托他人,但是在边疆塞北之处的军人却十年不得一见,因而才萌发了这样的想法。魏氏本身便是遍布各处的米铺,更有其他的店铺,如果在情况许可的情况下由专人为战士们写好书信,并由收集挑拣出来,由米铺每次运粮时随着各地的车队到达各处分散出去,也可节省许多人力物力。”虽然魏桐并没有正面回答索额图的问题,但是在话语中也基本说了自己的想法。

    有人沉吟,有人思索,更有人出言问道:“魏桐,魏氏本来便是皇上派你负责,可是现在民间却从未有人知晓此事,更没有皇家的威名,此事又是何解?”

    “官不与民争利本来便是朝廷律法,卑职最开始也并不是官员,因而也没什么不妥之处。而市场本来便有自己的流动规律,朝廷更应该做的是站在监督的立场上去负责,打压高价,扶持低价,稳定价格,让民众信服。因此魏氏是官家,这件事情并不是很必要让人知晓。”

    “哼,我看你是打算笼络民心罢了。”户部尚书伊桑阿出言讽刺,他从一开始便不喜魏桐,朝堂上多次斥责其狼子野心,即便是现在,心里的想法也没有改变。

    “这是朕的意见,有何不妥?”就在魏桐要回答之时,康熙冷哼一声,毫不掩饰自己对魏桐的维护之情。

    “臣等不敢。”康熙动怒,自然无人敢说些什么,齐齐躬身告罪。

    他站起身来,气势压迫之下,无人敢有什么动作。康熙锐利双眼看着阶下众人,语气冷凝,“朕要你们过来,是为了商讨要事,要只是为了胡搅蛮缠,那就给朕滚回去!”

    被康熙的语言威慑,再没有针对魏氏的言论,老老实实都聚焦在军信这件事情上。

    “既然如此,那又如何保证军中机密不会被泄露出去,虽然魏侍卫是一片好心,可若是出了事情,那可是大大的不妥了。”

    “因而才会命专人负责撰写书信,在写信的时候自然规避了这些风险。撰写书信的人是由朝廷培养,已经考虑到忠心的问题。”

    “忠心?你难道能够保证一个人能够永远都是忠心耿耿的?”

    “那大人又是如何保证自己的忠心耿耿?”

    “你!!!!”

    “运送的队伍又如何解决?军信本来不同一般,若只是靠着所谓米铺的队伍,如何能够保证安全?”

    “魏氏米铺每一个车队都至少有三位以上的一等高手在护卫,除此之外更有二三十个随同护卫,只要不是故意探知了路线,即便是山贼也无碍。”言下之意,自然是清楚的。

    短短半个时辰之内,魏桐同在场的众人争辩了多回,而除了刚刚的干预之外,康熙便再也没有开口,只是嘴角含笑看着场下的局面,等到魏桐把人辩驳到无话可说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开口,“那么,爱卿们可还有什么异议?”

    “臣没有异议。”首先开口的人是兵部尚书折尔肯,他虽然上任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毕竟是名义上负责军事的人,他先开口,在某些人眼里便已经是大势已去。折尔肯原本也是抨击魏桐的人之一,只不过就事论事,这件事情上他的确看到了好处,既然如此,他没有阻止的理由。

    “臣等附议。”余下接二连三的话语,已经表明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之后的后续事情,由魏桐跟兵部联系,户部拨银子。余下事情之后再谈,除了魏桐,都退下去吧。”

    “遵旨——”

    折尔肯同明珠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在他身后,门被缓缓地关上的瞬间,他们听到了康熙温和的声音,“站了许久累了吧,还不快点坐下。”这般体贴温和的样子,宛若不是他们熟悉的帝皇。

    “咔哒”一声,门关上了。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沉重,他们之前似乎真的是走错了一步棋,皇上对魏桐此人是如此重视厚爱,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该在这个时候出手。

    魏桐在人离开之后,无奈地看着康熙,“你原本可以先跟我说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过来,言语激烈之下都不知道得罪多少个人了。”康熙让人坐下,呵呵直笑,“若是提前告诉了你,今日我可就见不到凤之如此锋芒毕露的模样了。”

    “人总是自己揣着着自己的心思,如果不能尽数说服这些朝廷重臣,就算是在实施的时候也会遇到难事。”更何况,就算明面上说服了,谁又知道他们内心是如何想的。魏桐的担忧康熙也知道,他轻声说道:“世事皆是如此,就算他们不允又如何。看到好处的无不是想强插一手,我可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魏桐惊觉康熙的话语中的狠戾,但下刻又觉得理所应当。康熙从不是滥杀之人,也不是残忍暴君,那么一个帝王的威慑又有什么可以置喙的地方?从最开始认识康熙的时候,他便已经是这样的人了。

    康熙察觉到了魏桐那下意思的反应,眼眸也随着他的动作闪动了两下,语气又轻柔了三分,“你怕我?”骤然听到这三个字,魏桐先是不解,而后有些诧异,在察觉到康熙柔和话语下暗藏的波涛,哑然失笑。他没有回答康熙的话,反而是说了一句,“玄烨,最开始的时候,你所谓的放我出宫,说让我不要再出现,其实根本就已经打算好了吧。”真是没有一句真话……打从一开始就已经构想好了。

    “当然。”康熙轻笑一声,附在魏桐耳边说道,那笑声一下子溜到了魏桐的耳朵里头,温柔地打滚。

    魏桐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思,作为一个从来没有跟男人谈过恋爱的人,能够承认他有那么点喜欢康熙已经是他的极限。当康熙每一次的举动,都在轻柔地推着他又往前一步的时候,仿佛有窃窃私语在耳边喃喃:不用担心。而他只能够庆幸,曾经的意识一直在紧紧拉着他的理智,绷紧着每一根松缓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