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杂种
m623没有说话，随意嗯了一声。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想吃。”
“那我们出去走走？”
m623正想出去散散心，便回答：“嗯。”
两人走出房间，便见到一大片庄园，里面生长着各种各样繁茂的植物，假山里松鼠、兔子正钻进钻出，假山傍着湖水，湖不大，湖水清澈见底，湖中心有个亭子，亭子里一位身着轻纱的美丽女子正在抚琴，波比飘在空中听得如痴如醉，利比在身边摇摆起舞。抬头看看天空，小鸟正成群飞舞，一面巨大的透明有机玻璃将庄园罩在其中，好一副山水自然风光。
每个大人物见到这个庄园都会由衷的赞美，这样生机盎然的景象，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甚至做梦也没有这么美好。全c城也不能找出第二个如此美丽的景色，这个庄园属于李有钱大人。他相信，这个外来人一定会喜欢。
m623没有像赵启想象的那样兴奋的东张西望，甚至没有露出一丝笑容，只是呆呆的望着玻璃罩。
赵启笑了笑，这玻璃罩是格莱姆城的科学家们的最新研究成果，使罩内的生态独立，不受外界影响。看来这个外来人对美景不感兴趣，却是个科技迷。
正要介绍它的材质和功能，却看见m623目光呆滞，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喃喃的说：“神……哼，神呀神，把我们圈养起来，封闭我们的见识，控制我们的思维，甚至灭绝我们的种族，就只是害怕被我们见到你的无能吗……”
赵启无法理解m623这句话的意思，却可以轻易的看出m623内心的怨念，当下立即跳转思维，叹了口气，“唉，人生在世，本就有很多不如意……”说着也抬头望着玻璃罩，脑袋里飞快的思索着玻璃罩和m623那句话的关系，不愧是赵启，短暂停顿之后说道：“苍穹之下，芸芸众生，谁又不是被神操控于掌心呢……”转头看看旁边，m623的目光似乎变得柔和了一点，赵启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一些自诩为神的人，也不过是一些贪婪，奸诈的小人。世间万物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教廷的那一套，不过是蛊惑人心罢了，让人不计成本，免费为教廷服务，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用完之后便被当做垃圾扔掉，实在是卑鄙无耻至极！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兄弟，我们进屋去好好喝一杯。”
m623虽不明白赵启在说什么，但实在不想再看到这玻璃罩，便转身回到屋内。
美酒，因吉利大教堂运来的绝世佳酿，愁肠遇到美酒，便会产生神奇的化学效应，怎么喝也喝不够。
不知多少时间过去了，赵启已经趴到了地上，m623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故事。
“咦，m623，你喝的是什么啊？”波比玩累了，飞进来问道。
m623说话已经有点口齿不清、语无伦次，“酒！混……混乱之源，我的最……最爱！”说完把瓶中的酒一饮而尽，扔在一边，旁边已经乱七八糟的堆了七八十个空酒瓶，“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最爱混乱啊。”
m623跳到桌子上，抬头望着屋顶，大喊：“那是因为神！我敬爱的，万能的神！”说完看看赵启，大笑道，“哈哈哈哈，已经喝趴下啦！”抬头继续望着屋顶，大声说道，“都可以这……这么弱小！这么卑鄙！这么猥琐！这么……这么混乱！作为神最伟……伟大的造物，我！怎么能不最爱混乱呢。”m623跳下桌子。
“来吧，放声歌唱吧！”m623将桌子扔出了屋外。
“来吧，翩翩起舞吧！”m623将假山扔进了湖里。
“神啊，请赐福你的仆人吧！”m623扑向亭中的轻纱美人！
“住手！你这醉鬼，放开姐姐！”波比放出强电流，电晕了m623……
躲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仆人们此时才敢出来，将波比、利比和醉倒的m623带入房间休息。
其中一名仆人走到赵启身旁，悄悄的说：“大人，他们都回去休息了。”
赵启慢慢站起身，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就像春天的旭日一样灿烂，“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是，大人。”
赵启将身上的酒味洗干净，驾车前往李有钱的府邸。
“赵启大人。”门外两名仆从鞠躬行礼。
“李有钱大人在吗？”
“他已经等您多时了。”
赵启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他抬头看了看天，刚才还晴空万里，现在却狂风大作，“呵，这是要变天了啊，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这一路上，赵启还能憋住狂喜的心情，但见到这狂风大作乌云密布的天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狂笑不止，越笑越大声，最后几近疯狂的地步。
赵启大人平时都是温文尔雅的，怎么今天会笑的这么失态，两名仆从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赵启，上来吧。”楼上传来沙哑的声音。
话分两头，彼得找到巨坑，沿着方舟球被拖走的轨迹，一路找到了城里。四处打听后得知两个奇怪的小家伙和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大帅哥被赵启带到李有钱的庄园。
彼得心里暗叫不妙，李有钱的庄园守卫严密，别说庄园进不去，就是方圆数百米，也是戒备森严。况且赵启对先古科技颇有兴趣，对这天上掉下来的圆球一定严加看管，更别说这三个大活人了。这可怎么是好呢？
彼得想起了c城人人头疼的一群小破孩，别看他们年纪小，偷鸡摸狗，翻墙挖洞，人人都是行家，对周围的环境了如指掌，很多大行家都自愧不如。
他们中为首的一个，人们叫他“小杂种”，更是聪明胆大，而且跟自己的关系很好，何不找他们帮忙呢。
彼得来到他们常出没的大桥下，这桥原本是连接大河两岸的，如今河已干涸。这大桥下便成了很多人的栖息之所，小杂种他们也常来这里玩耍。
彼得认出其中一个流鼻涕，全身脏兮兮的小孩，抓着他的手问道：“你老大呢？”
“50。”小孩伸出满是脏泥的手。
彼得塞了50拉里给他（拉里，地球通用货币的计量单位），跟着他来到一下水道入口旁（c城的下水道系统早已瘫痪，战争将这地下管道网弄得支离破碎，现在人们喝水都成问题，也没有人再来维修什么下水道了）。
“就在下面。”小孩说完便跳了下去，彼得也跟着跳下去。
下水道里一片漆黑，小孩却不管那么多，叮叮咚咚的一阵乱跑，彼得生怕跟丢，掏出手电筒也紧跟在后面。
左拐右拐十几分钟后，听见小孩大叫：“霸哥！有人找你！”
彼得大吃一惊，“霸哥？难道霸天龙的人也在这里？”
“嗨，霸哥就是小杂种啊，不过我们都叫他霸哥，因为他够拽、够霸气、够义气，他就是我们中的霸天龙！”
彼得听了冷哼一声，“霸天龙……”
“谁找我啊？”隧道里声音传的特别远。
“我，彼得。”
“啊，原来是小b啊！”隧道那边的声音立马欢快了不少。
彼得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熟悉他的人都叫他小彼或者小得，不过有的人更喜欢叫他小b，或者……小bb，彼得对此倒是无所谓，爱叫什么叫什么，只要别加上大人、老爷之类就行。
又是一阵叮叮咚咚的脚步声，小杂种越来越近，转眼就到眼前，这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体健壮却伤痕累累，脸上肮脏却双目有神。“你来，给你看一样好东西。”小杂种拉起彼得的手就跑。
拐过几个弯之后，光线突然亮了起来，原来小杂种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一个发电机和电灯泡，四五十个孩子，小的两三岁，大的十七八岁，都围着光源不知在看什么东西。
“你看，他在动诶。”
“对啊，你看，又动了，又动了。”
“不过你们有没有发觉，霸哥在的时候它动得更厉害些。”
“那是当然，它是霸哥捡到的嘛。”
“诶，霸哥来了，霸哥来了。”
小杂种推开众人，神色骄傲的伸出手掌，大叫一声：“来。”一团黑泥立刻飞向小杂种的手心，飘在手心上面。小杂种对彼得挑了挑眉，炫耀一番。
彼得在英格丽圣城学习的时候就遇见过类似的东西，导师们叫它“和平元素”。在地球的元素中，这是极少极少愿意听从人类指挥的元素——当然除了因吉利圣教的大主教以外，据说大主教有着操纵一切元素的能力。
就算在圣城，彼得见过的能操纵元素的人也不超过三人，而在c城，只有一人——霸天龙！
没想到这小杂种居然如此幸运！
“还没有给它取名字呢。”
“嗯……叫什么名字好呢？你们觉得‘黑泥巴’怎么样？”
“这一看就是黑泥巴啊，怎么能叫做名字呢，我叫你赖皮脸你高不高兴？”
“可我的名字就叫赖皮脸啊……”
“看它这么可爱，那就叫‘小老鼠’吧。”
“嗯……不好，再说它长得也不像小老鼠啊。”
“那就叫‘小狗狗’吧。”
“汪！”旁边的大黄狗应了一声。
“好！好！好！就叫小狗狗！”一个小孩蹦蹦跳跳的拍着手掌。
“小狗狗，小狗狗，小狗狗……”一群小孩跟着蹦跳起来。
这哪里像小狗狗！
彼得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和平元素，不由得看的痴了。这团飘在空中的黑泥大概拳头大小，身体不停的蠕动，体内不时有蓝光闪过。掉到地上的则瞬间与大地融为一体，掉到金属板上却毫无变化。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它说话？”小杂种突然一脸惊讶的看着众人。
“你傻了吧，小狗狗怎么会说话。”
“真的，我听得清清楚楚。”小杂种说道。
“我怎么什么也没有听到，那你说说看，它到底说了什么。”
“大概意思是说……快指引我，卑微的蝼蚁。”小杂种额头的汗滴了下来。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什么是大概意思，到底说的原话是什么。”
“我的耳朵可是超级灵的，你少骗人了。”
“小狗狗干嘛叫蝼蚁指引它啊，蝼蚁又不会说话。”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小杂种骗人。
可小杂种心里清楚，卑微的蝼蚁指的就是自己。他试着在心里跟小狗狗交流，“你要我指引你，我要怎么做？”
“我太弱小，无法感知到母体的召唤，更没有独立行动的能力，我需要指引，否则就会失去方向，漫无目的，最终永远融入这无边的大地，失去自我意识。你，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去做，我从中学习如何思考，并吸取能量，强化自己，成为真正的元素，守护宇宙的永恒。”小狗狗的“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小杂种流着冷汗却兴奋的笑着，想了片刻，“好，那你就跟着我打天下吧！你有什么本事。”
“我是大地的孩子，能与大地融为一体，控制它，指引它。”
小杂种笑了，心里控制着小狗狗。
小狗狗瞬间融入大地，大地一阵波动之后缓缓从中长出一个个凸起，渐渐的，这些凸起凝聚成桌子、椅子的形状，慢慢的，边干变硬，最后，小狗狗与大地分离，重新回到小杂种身旁，飘在他的肩膀上。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想吃。”
“那我们出去走走？”
m623正想出去散散心，便回答：“嗯。”
两人走出房间，便见到一大片庄园，里面生长着各种各样繁茂的植物，假山里松鼠、兔子正钻进钻出，假山傍着湖水，湖不大，湖水清澈见底，湖中心有个亭子，亭子里一位身着轻纱的美丽女子正在抚琴，波比飘在空中听得如痴如醉，利比在身边摇摆起舞。抬头看看天空，小鸟正成群飞舞，一面巨大的透明有机玻璃将庄园罩在其中，好一副山水自然风光。
每个大人物见到这个庄园都会由衷的赞美，这样生机盎然的景象，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甚至做梦也没有这么美好。全c城也不能找出第二个如此美丽的景色，这个庄园属于李有钱大人。他相信，这个外来人一定会喜欢。
m623没有像赵启想象的那样兴奋的东张西望，甚至没有露出一丝笑容，只是呆呆的望着玻璃罩。
赵启笑了笑，这玻璃罩是格莱姆城的科学家们的最新研究成果，使罩内的生态独立，不受外界影响。看来这个外来人对美景不感兴趣，却是个科技迷。
正要介绍它的材质和功能，却看见m623目光呆滞，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喃喃的说：“神……哼，神呀神，把我们圈养起来，封闭我们的见识，控制我们的思维，甚至灭绝我们的种族，就只是害怕被我们见到你的无能吗……”
赵启无法理解m623这句话的意思，却可以轻易的看出m623内心的怨念，当下立即跳转思维，叹了口气，“唉，人生在世，本就有很多不如意……”说着也抬头望着玻璃罩，脑袋里飞快的思索着玻璃罩和m623那句话的关系，不愧是赵启，短暂停顿之后说道：“苍穹之下，芸芸众生，谁又不是被神操控于掌心呢……”转头看看旁边，m623的目光似乎变得柔和了一点，赵启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一些自诩为神的人，也不过是一些贪婪，奸诈的小人。世间万物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教廷的那一套，不过是蛊惑人心罢了，让人不计成本，免费为教廷服务，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用完之后便被当做垃圾扔掉，实在是卑鄙无耻至极！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兄弟，我们进屋去好好喝一杯。”
m623虽不明白赵启在说什么，但实在不想再看到这玻璃罩，便转身回到屋内。
美酒，因吉利大教堂运来的绝世佳酿，愁肠遇到美酒，便会产生神奇的化学效应，怎么喝也喝不够。
不知多少时间过去了，赵启已经趴到了地上，m623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故事。
“咦，m623，你喝的是什么啊？”波比玩累了，飞进来问道。
m623说话已经有点口齿不清、语无伦次，“酒！混……混乱之源，我的最……最爱！”说完把瓶中的酒一饮而尽，扔在一边，旁边已经乱七八糟的堆了七八十个空酒瓶，“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最爱混乱啊。”
m623跳到桌子上，抬头望着屋顶，大喊：“那是因为神！我敬爱的，万能的神！”说完看看赵启，大笑道，“哈哈哈哈，已经喝趴下啦！”抬头继续望着屋顶，大声说道，“都可以这……这么弱小！这么卑鄙！这么猥琐！这么……这么混乱！作为神最伟……伟大的造物，我！怎么能不最爱混乱呢。”m623跳下桌子。
“来吧，放声歌唱吧！”m623将桌子扔出了屋外。
“来吧，翩翩起舞吧！”m623将假山扔进了湖里。
“神啊，请赐福你的仆人吧！”m623扑向亭中的轻纱美人！
“住手！你这醉鬼，放开姐姐！”波比放出强电流，电晕了m623……
躲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仆人们此时才敢出来，将波比、利比和醉倒的m623带入房间休息。
其中一名仆人走到赵启身旁，悄悄的说：“大人，他们都回去休息了。”
赵启慢慢站起身，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就像春天的旭日一样灿烂，“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是，大人。”
赵启将身上的酒味洗干净，驾车前往李有钱的府邸。
“赵启大人。”门外两名仆从鞠躬行礼。
“李有钱大人在吗？”
“他已经等您多时了。”
赵启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他抬头看了看天，刚才还晴空万里，现在却狂风大作，“呵，这是要变天了啊，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这一路上，赵启还能憋住狂喜的心情，但见到这狂风大作乌云密布的天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狂笑不止，越笑越大声，最后几近疯狂的地步。
赵启大人平时都是温文尔雅的，怎么今天会笑的这么失态，两名仆从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赵启，上来吧。”楼上传来沙哑的声音。
话分两头，彼得找到巨坑，沿着方舟球被拖走的轨迹，一路找到了城里。四处打听后得知两个奇怪的小家伙和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大帅哥被赵启带到李有钱的庄园。
彼得心里暗叫不妙，李有钱的庄园守卫严密，别说庄园进不去，就是方圆数百米，也是戒备森严。况且赵启对先古科技颇有兴趣，对这天上掉下来的圆球一定严加看管，更别说这三个大活人了。这可怎么是好呢？
彼得想起了c城人人头疼的一群小破孩，别看他们年纪小，偷鸡摸狗，翻墙挖洞，人人都是行家，对周围的环境了如指掌，很多大行家都自愧不如。
他们中为首的一个，人们叫他“小杂种”，更是聪明胆大，而且跟自己的关系很好，何不找他们帮忙呢。
彼得来到他们常出没的大桥下，这桥原本是连接大河两岸的，如今河已干涸。这大桥下便成了很多人的栖息之所，小杂种他们也常来这里玩耍。
彼得认出其中一个流鼻涕，全身脏兮兮的小孩，抓着他的手问道：“你老大呢？”
“50。”小孩伸出满是脏泥的手。
彼得塞了50拉里给他（拉里，地球通用货币的计量单位），跟着他来到一下水道入口旁（c城的下水道系统早已瘫痪，战争将这地下管道网弄得支离破碎，现在人们喝水都成问题，也没有人再来维修什么下水道了）。
“就在下面。”小孩说完便跳了下去，彼得也跟着跳下去。
下水道里一片漆黑，小孩却不管那么多，叮叮咚咚的一阵乱跑，彼得生怕跟丢，掏出手电筒也紧跟在后面。
左拐右拐十几分钟后，听见小孩大叫：“霸哥！有人找你！”
彼得大吃一惊，“霸哥？难道霸天龙的人也在这里？”
“嗨，霸哥就是小杂种啊，不过我们都叫他霸哥，因为他够拽、够霸气、够义气，他就是我们中的霸天龙！”
彼得听了冷哼一声，“霸天龙……”
“谁找我啊？”隧道里声音传的特别远。
“我，彼得。”
“啊，原来是小b啊！”隧道那边的声音立马欢快了不少。
彼得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熟悉他的人都叫他小彼或者小得，不过有的人更喜欢叫他小b，或者……小bb，彼得对此倒是无所谓，爱叫什么叫什么，只要别加上大人、老爷之类就行。
又是一阵叮叮咚咚的脚步声，小杂种越来越近，转眼就到眼前，这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体健壮却伤痕累累，脸上肮脏却双目有神。“你来，给你看一样好东西。”小杂种拉起彼得的手就跑。
拐过几个弯之后，光线突然亮了起来，原来小杂种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一个发电机和电灯泡，四五十个孩子，小的两三岁，大的十七八岁，都围着光源不知在看什么东西。
“你看，他在动诶。”
“对啊，你看，又动了，又动了。”
“不过你们有没有发觉，霸哥在的时候它动得更厉害些。”
“那是当然，它是霸哥捡到的嘛。”
“诶，霸哥来了，霸哥来了。”
小杂种推开众人，神色骄傲的伸出手掌，大叫一声：“来。”一团黑泥立刻飞向小杂种的手心，飘在手心上面。小杂种对彼得挑了挑眉，炫耀一番。
彼得在英格丽圣城学习的时候就遇见过类似的东西，导师们叫它“和平元素”。在地球的元素中，这是极少极少愿意听从人类指挥的元素——当然除了因吉利圣教的大主教以外，据说大主教有着操纵一切元素的能力。
就算在圣城，彼得见过的能操纵元素的人也不超过三人，而在c城，只有一人——霸天龙！
没想到这小杂种居然如此幸运！
“还没有给它取名字呢。”
“嗯……叫什么名字好呢？你们觉得‘黑泥巴’怎么样？”
“这一看就是黑泥巴啊，怎么能叫做名字呢，我叫你赖皮脸你高不高兴？”
“可我的名字就叫赖皮脸啊……”
“看它这么可爱，那就叫‘小老鼠’吧。”
“嗯……不好，再说它长得也不像小老鼠啊。”
“那就叫‘小狗狗’吧。”
“汪！”旁边的大黄狗应了一声。
“好！好！好！就叫小狗狗！”一个小孩蹦蹦跳跳的拍着手掌。
“小狗狗，小狗狗，小狗狗……”一群小孩跟着蹦跳起来。
这哪里像小狗狗！
彼得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和平元素，不由得看的痴了。这团飘在空中的黑泥大概拳头大小，身体不停的蠕动，体内不时有蓝光闪过。掉到地上的则瞬间与大地融为一体，掉到金属板上却毫无变化。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它说话？”小杂种突然一脸惊讶的看着众人。
“你傻了吧，小狗狗怎么会说话。”
“真的，我听得清清楚楚。”小杂种说道。
“我怎么什么也没有听到，那你说说看，它到底说了什么。”
“大概意思是说……快指引我，卑微的蝼蚁。”小杂种额头的汗滴了下来。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什么是大概意思，到底说的原话是什么。”
“我的耳朵可是超级灵的，你少骗人了。”
“小狗狗干嘛叫蝼蚁指引它啊，蝼蚁又不会说话。”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小杂种骗人。
可小杂种心里清楚，卑微的蝼蚁指的就是自己。他试着在心里跟小狗狗交流，“你要我指引你，我要怎么做？”
“我太弱小，无法感知到母体的召唤，更没有独立行动的能力，我需要指引，否则就会失去方向，漫无目的，最终永远融入这无边的大地，失去自我意识。你，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去做，我从中学习如何思考，并吸取能量，强化自己，成为真正的元素，守护宇宙的永恒。”小狗狗的“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小杂种流着冷汗却兴奋的笑着，想了片刻，“好，那你就跟着我打天下吧！你有什么本事。”
“我是大地的孩子，能与大地融为一体，控制它，指引它。”
小杂种笑了，心里控制着小狗狗。
小狗狗瞬间融入大地，大地一阵波动之后缓缓从中长出一个个凸起，渐渐的，这些凸起凝聚成桌子、椅子的形状，慢慢的，边干变硬，最后，小狗狗与大地分离，重新回到小杂种身旁，飘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