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真相 必看
“夕儿，你来了？有什么事吗？”颜淮没有回头，只淡淡的问道，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沧桑和悲凉。
“我没事，只是随便走走，就到了这里了。”
“哦。”颜淮不置可否，仍是眺望着远方，没有回过头来。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夕沫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回头的意思，不觉有些无趣，便轻轻说道，“爹，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颜淮仍然一动不动。
夕沫轻叹了口气，转身欲走。
“夕儿。”颜淮突然叫道。
“恩。”夕沫回头，看见颜淮已经转过了身子看着她，却见他脸色一片灰色的苍白，眉头紧蹙，双目无神的深陷，颧骨凸起，嘴唇干裂，竟似个病入膏肓的老人般。
“爹，你……”夕沫心惊的叫了一声，想不到几日不见，他居然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我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颜淮干涩的唇角裂开，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夕儿，能陪爹好好聊聊吗？”
“好。”夕沫点头。
颜淮伛偻着身子走回了书桌前坐下，以眼神示意夕沫也坐下。
“这些年，你们母女住在栖凤轩里，我一直很少过问，现在想来真的是好生后悔，是我亏待了你，亏待了你娘，夕儿，你恨我吗？”颜淮双手握着一件物事紧紧贴在胸口，目光涣散而沉痛。
“呃，没有。”夕沫摇摇头。
她是真的无法对眼前这个伛偻的老人产生“恨”意，而且凤仙儿根本不爱他，她的心里只有自己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爹，算起来，应该是凤仙儿亏欠了颜淮的，她还有什么理由来恨这个“爹”呢。
“是吗？可是，我确实真的好恨自己。”颜淮双手抵在额头，掩住了难看的脸色，渐渐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当年我年少气盛，不甘心被家人逼着娶妻，可是颜家和苏家的婚事确实两家父母决定的政治联姻，我无法拒绝，可是又心生不满，所以在新婚后不久，我就借着要去各地分号巡查为由，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两年多。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你娘，江湖上第一美人的凤仙儿，她是那么的完美无瑕，光彩夺目，当时迷恋她的男人何止千百，其中有多少青年才俊，人中翘楚，可是她都不屑一顾。那个纠缠你娘的风满楼楼主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而我，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商人，又身无所长，还是一个有妇之夫，我有什么资格去追求她。所以，我退缩了，只能在一边默默的注视着她。”
颜淮慢慢的抬起来头，眼神充满里迷离的向往。
“可是，就在我准备离开，彻底将她压在心底的时候，居然，居然……”颜淮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夕沫只觉的认为他下面的故事，肯定和凤仙儿有关，立刻睁大了双眼，直直的看着颜淮。
“当时我一个人黯然伤神的离开，只想着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伤心，所以尽挑险峻的山路行走，那日天色渐晚，我却在山顶转悠，迷失了方向。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那里竟是历代凤宫宫主修炼素女功的圣地。当时我无意闯了进去，居然，居然看见仙儿，仙儿她，她……”
颜淮不自然的别过脸，双手放在桌面上，一只手还紧紧握着手中那块碧绿色的玉佩，夕沫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颜淮手中那个异常眼熟的玉佩，忽然想到那次在惠州别院，她昏迷后醒来，凤仙儿跟她说过的话，脑中似一道惊雷劈下，登时白了脸，冷声接了下去，
“你看见我娘身中媚毒，痛苦不堪，急需男人交合，所以你就趁人之危，占了她的清白，之后就一走了之，只留下这个没有任何价值的玉佩，让我娘苦苦寻找……”
颜淮惊愕的抬头看向激动的夕沫，有些不知所措，“当时我心慌意乱，只怕你娘她清醒后知道是我毁了她的清白会伤心欲绝，所以，所以我才……”
“那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会娶我娘做你的小妾？”夕沫僵硬了身子，双手按在书桌上，支撑自己颤抖的身体。
“我，我做了错事，心里很是后悔，而且我心里又非常不安，所以，所以我才鼓起勇气，去向你娘求婚，心想不管她如何打骂侮辱我，只要她能出气，要我怎样都可以，谁知道她居然一口答应了，我心中大喜，只道她心里还是有几分在意我的，谁知道，谁知道，她直接告诉我，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叫我不要痴心妄想，她嫁给我只是为了给她腹中的宝宝一个名分，并且为了躲避凤宫老宫主的追究。”
呵，居然是这样。
夕沫惨笑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拿起了手中的玉佩高高举起，直直的看进了颜淮的眼底，“爹，这就是你留给我娘的玉佩吗？和你手中的那个应该是一对的吧。”
“是，这是我颜家祖传的玉佩，名叫‘暗香流月’本是雌雄双佩，爹手里这块是雄佩‘暗香’，雌佩，我送给了你娘……”
夕沫一把抓过颜淮手中那个所谓的雄佩，和自己手中的那一块放在一起，两厢一比较，夕沫把凤仙儿的玉佩扣在颜淮的玉佩上中间凹进去的地方，居然完全吻合，两块玉佩瞬间变成了一块，在灯光的照耀下流光闪烁，熠熠生辉。
“你，你娘她，她居然还一直保存着？”看着夕沫手中变成一块的玉佩，颜淮有些意外，一脸的不确定。
“是，我娘她一直珍藏着这块你留给她的玉佩，而且她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只为了想要找到你。”
“找，找我？她，她不是一直在找她的心上人吗？怎么……”颜淮满脸的不相信，眸中充满了震惊。
“这个玉佩，是我娘临死前交给我的，她告诉我，这是我爹留给她的唯一信物，也是我找到我亲生父亲的唯一线索，而我真的找到了，可是，可是我没想到，我的亲身父亲竟然真的是你，你真的就是我的亲身父亲？”
“夕儿，你，你真的是我的女儿，真的是我的女儿。”颜淮惊喜的似乎还有些不确定，站起身子楼主夕沫的肩膀。
“不，不。”夕沫惊恐的摇头，甩开颜淮的碰触，隐忍的眼泪刷刷落下，嘶吼道，“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儿，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是我娘和野男人私通生下的野种！连你都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女儿，我不是……”
“不，不是这样的，你是我的女儿，真的是。当年知道你娘坏了身孕，我自己暗暗算了时间，应该就是我和你娘交合的那几天，所以，我心里暗自猜测你就是我的女儿，可是，你娘坚持说你是她和别人的女儿，而且，而且你娘她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爱之人，她为了等他回来，才和我约法三章，委屈嫁给我的，这些年来你们一直住在栖凤轩里，我好多次暗示，想让你娘那么搬出来，可都被她拒绝了，所以，我慢慢的也就死心了，心想只要你娘她找到了她的心上人，我会真心实意的祝福他们的……”
“我娘的心上人？”夕沫凄惨一笑，不住的摇着头，看着颜淮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痛恨，“我娘告诉我，她的生命中自始至终就只有我爹一个人，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找他，她还说，她不怨他，一点都不怨。她只恨老天无眼，居然让他们错失了十八年。可是，可是，我想不到，我娘所说的人，居然就是你，而你，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我娘有一个心上人，还大方的要祝福他们，你……你……”
“什么？你娘她心里的男人居然是我！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颜淮震惊的看着夕沫，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眸中是完全的质疑的震惊。
“是啊，那日你娘看见我脖子里的玉佩，发现了当年就是我占了她的清白，也知道了她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就是我，她那么深情的凝望，我居然自以为是的以为她是痛恨我这个毁了她清白的人。”
是啊，当日凤仙儿一定是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她却被那个该死风满楼楼主给下了胭脂萃，她想和颜淮在一起，可是她却害怕自己被药物控制爱上那个男人，所以她宁愿选择了和那个男人同归于尽来保存自己心中的挚爱。
“哈哈……”颜淮突然疯癫的大笑起来，“你娘爱的人是我，而我爱的也是她，我们居然生活在一个院子里十八年，却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心意，居然就这么错失了十八年，而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还想着要把你们母女送给那个莫须有的男人身边，这是多么的讽刺啊，多么的讽刺啊，哈哈，哈哈……”
“不……”凄厉绝望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声巨大的雷电声响，书房的门咣当打开，颜正阳一脸绝望痛苦的身影站在门口不住颤抖。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夕沫居然会是爹的女儿，居然会是我的亲妹妹，她居然会是我的亲生妹妹……”狂泻的雨水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衫，却见他双目赤红，眼神绝望痛苦，不住的摇头。
“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死也不相信，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都在骗我……”颜正阳大叫一声，转身冲进了雨幕中……
夕沫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颜正阳，心底巨大的失落和痛苦涌上心头，她是他的妹妹，她要失去他了吗，不，她不要！
“大哥……”
娇小的身影来不及思索，紧跟着狂奔出去。
“阳儿，夕儿……”伸出去的手，终于无力的落下。颜淮颓废的跌在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而无神。
“噗！”突地吐出一口鲜血，颜淮痛苦的趴在桌子上。
“老，老爷，你怎么啦？”巡夜的下人路过书房吓了一跳，慌忙过来扶起颜淮的身子，并给他倒了杯茶，伺候他喝下。
眼见颜淮好像清醒了不少，下人才哆嗦的说道，“老爷，你先休息一下，小的，小的这就去给你请大夫！”
“别。”颜淮一把抓住正与离开的小人手臂，“去，去把李管家找来，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可是，老爷你……”
“快去！”暴怒的呵斥一声，带着不容拒绝的魄力。
“是，是，小的这就去。”小人忙不迭的应承，飞快的跑了出去。
呵呵，仙儿，仙儿！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自卑，是我的懦弱，毁了我们本该有的幸福生活。若是我能自信一点，若是我能坚持一些，若是我不那么自以为是，是不是我们早就了解了彼此的心意，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也不会这么痛苦的错失了十八年，还害了我们的女儿，她，她现在一颗心都系在阳儿的身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一道惊雷劈下，颜淮虚弱的身体跌坐在地上，蓦地又突出几口鲜血。
老天啊，你是在惩罚我吗？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罪孽深重，你惩罚我吧，你劈死我吧。求你不要惩罚我的儿女，他们都是无辜的，错的人是我，为什么受苦的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李管家带着几个下人慌张的跑进了书房，扶起地上的颜淮。
“没，没事。”
“老爷，我，我这就叫人去请大夫。”
“不，不用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和李管家说。”颜淮摆了摆手，示意那几个下人先行离开。
“老爷，你到底要干什么？”李厚紧张的问道。
“我要立遗嘱！”
“遗嘱？”
“我没事，只是随便走走，就到了这里了。”
“哦。”颜淮不置可否，仍是眺望着远方，没有回过头来。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夕沫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回头的意思，不觉有些无趣，便轻轻说道，“爹，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颜淮仍然一动不动。
夕沫轻叹了口气，转身欲走。
“夕儿。”颜淮突然叫道。
“恩。”夕沫回头，看见颜淮已经转过了身子看着她，却见他脸色一片灰色的苍白，眉头紧蹙，双目无神的深陷，颧骨凸起，嘴唇干裂，竟似个病入膏肓的老人般。
“爹，你……”夕沫心惊的叫了一声，想不到几日不见，他居然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我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颜淮干涩的唇角裂开，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夕儿，能陪爹好好聊聊吗？”
“好。”夕沫点头。
颜淮伛偻着身子走回了书桌前坐下，以眼神示意夕沫也坐下。
“这些年，你们母女住在栖凤轩里，我一直很少过问，现在想来真的是好生后悔，是我亏待了你，亏待了你娘，夕儿，你恨我吗？”颜淮双手握着一件物事紧紧贴在胸口，目光涣散而沉痛。
“呃，没有。”夕沫摇摇头。
她是真的无法对眼前这个伛偻的老人产生“恨”意，而且凤仙儿根本不爱他，她的心里只有自己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爹，算起来，应该是凤仙儿亏欠了颜淮的，她还有什么理由来恨这个“爹”呢。
“是吗？可是，我确实真的好恨自己。”颜淮双手抵在额头，掩住了难看的脸色，渐渐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当年我年少气盛，不甘心被家人逼着娶妻，可是颜家和苏家的婚事确实两家父母决定的政治联姻，我无法拒绝，可是又心生不满，所以在新婚后不久，我就借着要去各地分号巡查为由，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两年多。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你娘，江湖上第一美人的凤仙儿，她是那么的完美无瑕，光彩夺目，当时迷恋她的男人何止千百，其中有多少青年才俊，人中翘楚，可是她都不屑一顾。那个纠缠你娘的风满楼楼主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而我，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商人，又身无所长，还是一个有妇之夫，我有什么资格去追求她。所以，我退缩了，只能在一边默默的注视着她。”
颜淮慢慢的抬起来头，眼神充满里迷离的向往。
“可是，就在我准备离开，彻底将她压在心底的时候，居然，居然……”颜淮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夕沫只觉的认为他下面的故事，肯定和凤仙儿有关，立刻睁大了双眼，直直的看着颜淮。
“当时我一个人黯然伤神的离开，只想着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伤心，所以尽挑险峻的山路行走，那日天色渐晚，我却在山顶转悠，迷失了方向。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那里竟是历代凤宫宫主修炼素女功的圣地。当时我无意闯了进去，居然，居然看见仙儿，仙儿她，她……”
颜淮不自然的别过脸，双手放在桌面上，一只手还紧紧握着手中那块碧绿色的玉佩，夕沫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颜淮手中那个异常眼熟的玉佩，忽然想到那次在惠州别院，她昏迷后醒来，凤仙儿跟她说过的话，脑中似一道惊雷劈下，登时白了脸，冷声接了下去，
“你看见我娘身中媚毒，痛苦不堪，急需男人交合，所以你就趁人之危，占了她的清白，之后就一走了之，只留下这个没有任何价值的玉佩，让我娘苦苦寻找……”
颜淮惊愕的抬头看向激动的夕沫，有些不知所措，“当时我心慌意乱，只怕你娘她清醒后知道是我毁了她的清白会伤心欲绝，所以，所以我才……”
“那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会娶我娘做你的小妾？”夕沫僵硬了身子，双手按在书桌上，支撑自己颤抖的身体。
“我，我做了错事，心里很是后悔，而且我心里又非常不安，所以，所以我才鼓起勇气，去向你娘求婚，心想不管她如何打骂侮辱我，只要她能出气，要我怎样都可以，谁知道她居然一口答应了，我心中大喜，只道她心里还是有几分在意我的，谁知道，谁知道，她直接告诉我，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叫我不要痴心妄想，她嫁给我只是为了给她腹中的宝宝一个名分，并且为了躲避凤宫老宫主的追究。”
呵，居然是这样。
夕沫惨笑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拿起了手中的玉佩高高举起，直直的看进了颜淮的眼底，“爹，这就是你留给我娘的玉佩吗？和你手中的那个应该是一对的吧。”
“是，这是我颜家祖传的玉佩，名叫‘暗香流月’本是雌雄双佩，爹手里这块是雄佩‘暗香’，雌佩，我送给了你娘……”
夕沫一把抓过颜淮手中那个所谓的雄佩，和自己手中的那一块放在一起，两厢一比较，夕沫把凤仙儿的玉佩扣在颜淮的玉佩上中间凹进去的地方，居然完全吻合，两块玉佩瞬间变成了一块，在灯光的照耀下流光闪烁，熠熠生辉。
“你，你娘她，她居然还一直保存着？”看着夕沫手中变成一块的玉佩，颜淮有些意外，一脸的不确定。
“是，我娘她一直珍藏着这块你留给她的玉佩，而且她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只为了想要找到你。”
“找，找我？她，她不是一直在找她的心上人吗？怎么……”颜淮满脸的不相信，眸中充满了震惊。
“这个玉佩，是我娘临死前交给我的，她告诉我，这是我爹留给她的唯一信物，也是我找到我亲生父亲的唯一线索，而我真的找到了，可是，可是我没想到，我的亲身父亲竟然真的是你，你真的就是我的亲身父亲？”
“夕儿，你，你真的是我的女儿，真的是我的女儿。”颜淮惊喜的似乎还有些不确定，站起身子楼主夕沫的肩膀。
“不，不。”夕沫惊恐的摇头，甩开颜淮的碰触，隐忍的眼泪刷刷落下，嘶吼道，“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儿，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是我娘和野男人私通生下的野种！连你都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女儿，我不是……”
“不，不是这样的，你是我的女儿，真的是。当年知道你娘坏了身孕，我自己暗暗算了时间，应该就是我和你娘交合的那几天，所以，我心里暗自猜测你就是我的女儿，可是，你娘坚持说你是她和别人的女儿，而且，而且你娘她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爱之人，她为了等他回来，才和我约法三章，委屈嫁给我的，这些年来你们一直住在栖凤轩里，我好多次暗示，想让你娘那么搬出来，可都被她拒绝了，所以，我慢慢的也就死心了，心想只要你娘她找到了她的心上人，我会真心实意的祝福他们的……”
“我娘的心上人？”夕沫凄惨一笑，不住的摇着头，看着颜淮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痛恨，“我娘告诉我，她的生命中自始至终就只有我爹一个人，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找他，她还说，她不怨他，一点都不怨。她只恨老天无眼，居然让他们错失了十八年。可是，可是，我想不到，我娘所说的人，居然就是你，而你，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我娘有一个心上人，还大方的要祝福他们，你……你……”
“什么？你娘她心里的男人居然是我！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颜淮震惊的看着夕沫，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眸中是完全的质疑的震惊。
“是啊，那日你娘看见我脖子里的玉佩，发现了当年就是我占了她的清白，也知道了她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就是我，她那么深情的凝望，我居然自以为是的以为她是痛恨我这个毁了她清白的人。”
是啊，当日凤仙儿一定是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她却被那个该死风满楼楼主给下了胭脂萃，她想和颜淮在一起，可是她却害怕自己被药物控制爱上那个男人，所以她宁愿选择了和那个男人同归于尽来保存自己心中的挚爱。
“哈哈……”颜淮突然疯癫的大笑起来，“你娘爱的人是我，而我爱的也是她，我们居然生活在一个院子里十八年，却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心意，居然就这么错失了十八年，而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还想着要把你们母女送给那个莫须有的男人身边，这是多么的讽刺啊，多么的讽刺啊，哈哈，哈哈……”
“不……”凄厉绝望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声巨大的雷电声响，书房的门咣当打开，颜正阳一脸绝望痛苦的身影站在门口不住颤抖。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夕沫居然会是爹的女儿，居然会是我的亲妹妹，她居然会是我的亲生妹妹……”狂泻的雨水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衫，却见他双目赤红，眼神绝望痛苦，不住的摇头。
“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死也不相信，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都在骗我……”颜正阳大叫一声，转身冲进了雨幕中……
夕沫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颜正阳，心底巨大的失落和痛苦涌上心头，她是他的妹妹，她要失去他了吗，不，她不要！
“大哥……”
娇小的身影来不及思索，紧跟着狂奔出去。
“阳儿，夕儿……”伸出去的手，终于无力的落下。颜淮颓废的跌在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而无神。
“噗！”突地吐出一口鲜血，颜淮痛苦的趴在桌子上。
“老，老爷，你怎么啦？”巡夜的下人路过书房吓了一跳，慌忙过来扶起颜淮的身子，并给他倒了杯茶，伺候他喝下。
眼见颜淮好像清醒了不少，下人才哆嗦的说道，“老爷，你先休息一下，小的，小的这就去给你请大夫！”
“别。”颜淮一把抓住正与离开的小人手臂，“去，去把李管家找来，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可是，老爷你……”
“快去！”暴怒的呵斥一声，带着不容拒绝的魄力。
“是，是，小的这就去。”小人忙不迭的应承，飞快的跑了出去。
呵呵，仙儿，仙儿！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自卑，是我的懦弱，毁了我们本该有的幸福生活。若是我能自信一点，若是我能坚持一些，若是我不那么自以为是，是不是我们早就了解了彼此的心意，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也不会这么痛苦的错失了十八年，还害了我们的女儿，她，她现在一颗心都系在阳儿的身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一道惊雷劈下，颜淮虚弱的身体跌坐在地上，蓦地又突出几口鲜血。
老天啊，你是在惩罚我吗？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罪孽深重，你惩罚我吧，你劈死我吧。求你不要惩罚我的儿女，他们都是无辜的，错的人是我，为什么受苦的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李管家带着几个下人慌张的跑进了书房，扶起地上的颜淮。
“没，没事。”
“老爷，我，我这就叫人去请大夫。”
“不，不用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和李管家说。”颜淮摆了摆手，示意那几个下人先行离开。
“老爷，你到底要干什么？”李厚紧张的问道。
“我要立遗嘱！”
“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