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中伤
这周五，夏晴仪就被程宇琦带回了家。
远程自家的别墅群里普通的一幢，和周围其他别墅没什么不同。这座别墅群是远程在市里最早的楼盘之一，地理位置在当时算是偏僻，可随着城市的扩张，位于城东黄金地带的这里变得寸土寸金，能住进来的均是市里甚至省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原安居的徐总裁就住在他们隔壁。
夏晴仪无数次路过外围，也只能从围栏外头一窥里面的珍稀花草。头一回进这么高档的别墅区，她好奇地趴在车窗上，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看西看都看不够。饶是程宇琦减了速，还是不一会儿就到了程家门口。
夏晴仪又紧张了。
“我家是龙潭虎穴吗？”程宇琦把钥匙□□锁孔，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她脸又刷地红了，扯着衣角喏喏跟在程宇琦身后。
“我们回来了。”
程宇琦换好了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式拖鞋，放到她跟前。
“你脚好小啊。”
拖鞋估计是37码的，自己35码的脚在里面是显得空旷了些。
“我矮嘛。”
程老总和程夫人闻声分别从客厅和厨房走出来，夏晴仪拘谨地叫：“程总裁好，程夫人好。”
程夫人亲昵地拉着夏晴仪的手：“上次不是说好了，得叫阿姨，这可不是你们那冷冰冰的公司。”
夏晴仪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扬起笑脸重新叫道：“伯伯好，阿姨好。”
“诶，真乖。”程夫人赞许地笑道，程老总也微笑点点头。
夏晴仪跟着他们走到客厅，正襟危坐，双手捧着程宇琦给她倒的茶。
“小灏不在家？”程宇琦自然地坐到了夏晴仪身边，剥了颗荔枝，递给夏晴仪。
“在，不知道起了没有，这家伙被宠得太过，都不懂礼貌。”程老总转向夏晴仪，和蔼地：“小夏啊，不要拘束，我们都不会吃人的。”
夏晴仪不由得笑出声来，接过荔枝。
程夫人对夏晴仪嘘寒问暖几句，便要起身回厨房忙了，夏晴仪忙起身，问她需不需要自己帮忙。
“咦？你会做菜？”程夫人好像很惊奇。
“呃，不算会，但打打下手可以。”
“你这年纪会做家务？真是稀奇，来吧给阿姨搭把手。”
“诶！”
夏晴仪完全是因为不想跟两个大男人呆一块，才屁颠屁颠跟进厨房。
她手脚挺麻利，做事情也井井有条，程夫人是越看越喜欢。
“小晴呀，有没有男朋友啦？”
“现在还没有。”
“什么时候想找了跟阿姨说，阿姨给你挑。”挑她的儿子。
“好呀，那谢谢阿姨了！”夏晴仪仅当做客套，顺着台阶下。
程夫人当初生了程宇晨和程宇琦，本不想再生第三胎。实在是眼馋别人手上抱着的粉粉嫩嫩的小公主，才时隔几年怀上了程宇灏，哪知道出来还是个小子，程夫人自此断了自个儿生女孩的念头，老早就催着老大和老二娶媳妇儿回家，给她生孙女，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近几年她也渐渐淡了念头，随缘就好。
超市遇到的这位见义勇为的小姑娘，她看着就干净单纯，尤其是她毫无杂质的笑容，甜甜的像抹了蜜似的，深得她心。加上现在居然还能料理家务，她是越来越满意，想着要配给自己的哪位儿子。
老大这辈子难指望了。看年纪和老三最匹配，但老三明摆着对她没意思，目前来看她和老二走得最近，能成就好了。
可是老二……唉，这也是她的一块心病，几年前的事情，她怕老二再难动心。
与此同时，程家父子也在进行一场对话。
“小夏有没有对象啊？”
“没有。”
“唔，这姑娘不错。”
“爸您吃个果儿。”程宇琦皮笑肉不笑的，把剥好的荔枝塞进他爸的嘴里，换来一个瞪眼。
“她是n大法学院毕业的，他们院长很看重她，就托我帮忙照顾一下，没别的。”
言及此，程老总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看起了电视。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不死心地开口：
“你妈很喜欢她。”
“嗯。”
稍晚些程宇晨也回来了，唯有程家老三，他妈妈叫吃饭了才慢悠悠从楼上荡下来。
夏晴仪被程夫人拉着坐在一边，程夫人的手艺真心不错，在厨房光闻味儿都频频咽唾沫了，看她保养得当的样子她原本还以为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冷贵妇呢。席间气氛挺好的，夏晴仪看得出，他们家很和睦，这让她一直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
程夫人怕她不敢，频频给她夹菜，她的碗里都堆成了小山，反而真不用自己动手了；程宇琦也挨个儿给她介绍每样菜，不忘捧捧老妈的手艺；程老总和程宇晨也热情地招呼着自己。夏晴仪受宠若惊，忙不迭地应着。唯有程宇灏一副蔫蔫的样子，谁都不理，时不时还定定看着她用力咬着口中的食物。夏晴仪听过他的劣迹，也不以为意。
程宇琦和夏晴仪一块出门的时候，程夫人还千叮万嘱，要夏晴仪有空就来玩儿。盛情难却，夏晴仪只得先应着。
“听到没，以后要常来看我妈。”程宇琦故意逗她。
夏晴仪缩缩脖子，没有应声，只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她又不是他家什么人，干嘛要去。
程宇琦笑笑不说话，家长喜欢是他们的事。这种事，还得尊重当事人的意见。他的当事人，指的是自己。
他承认自己很喜欢她的笑容，但仅此而已。据他的判断，夏晴仪应该对自己没有那种感情，所以，就维持现在这样，自己把她当普通的后辈来栽培就好，以她的潜力以后也能为自己所用。
可是，当他从母亲那儿听说夏晴仪鲁莽的行为时，自己却没来由地烦躁起来。万一他手上有凶器怎么办，万一第一下没打中怎么办，万一被夺走武器反被伤了怎么办……他越联想越觉得后怕，他再也见不到她甜美的笑容了怎么办？他很确定自己的心中闪过了一阵恐慌，以至于周一他5点就到了远程楼下等待他的学妹，直至越过兄长的肩看到了她的脸，他一整日扑通乱跳的心脏才落定原位。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的情感不是早已被深锁在了南极冰层底下，早就不会爱人了？她的一颦一笑，能有如此大的力量，悄然瓦解他冰封的心？别说她没有企图，就算有，他也不信她能。
不知怎么的，夏晴仪去程家做客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远程总部。
周一夏晴仪上班的时候发现除了法务部，她走到哪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本来程宇琦每天特地从律所拐来远程接她，就有些许风言风语传入了她耳朵。很熟悉的感觉，当年和周铭谈恋爱时，或明或暗的嘲讽她也不是没听过。况且跟着程宇琦交流的这些日子，自己真的长进了不少，也就好脾气地受着了。
可今天发现，形势比之前糟了好多。
那些人当然不会当着面的冷嘲热讽，只是夏晴仪就是感觉，他们窃窃私语的对象是她。
再怎么不当着她，她也听到了一些，什么巴结夫人和老总，妄想做少奶奶之类的。
有些甚至是老安居的同事，因为年会上她和程宇琦的组合大出风头，也有很多他的粉丝看她不大爽。
没有证据也不好随便指谪，夏晴仪就这么郁闷地度过了一整天。
法务部的前辈们都劝她别往心里去，尤其是对她知根知底的王晴华他们，说部门多了有些人就是闲，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程宇琦的专属闹铃一如既往，夏晴仪第一次犹豫了好久，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电话，直到自动断掉。
果然，一秒后，程宇琦又来电话。
程宇琦没想到小妞竟然不接他电话，虽然他知道她到点一定会下来，但还是会习惯性先打个电话，往日响不到三声就会被接起，今天是怎么了？
又差不多要自动断掉，夏晴仪终于接了电话。
“程律师，我，我忘告诉你了，今天我和别人约了晚上吃饭，所以不能搭你的车了，你，你不用等我了。”夏晴仪躲进了厕所才敢接，她粗略想了一下，这几句话应该没有什么破绽。
“嗯，好的。”程宇琦有点点失望，不过别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
夏晴仪从走廊往下瞧，程宇琦的车真的开了出去，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明天要用什么借口呢？
她也知道这不是个办法，可，能躲一天算一天吧。
程宇琦就算是个傻子也发现有问题了，第四天他的态度很坚决，语气很严肃：“晴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夏晴仪放下手机，叹了口气，将背包一甩，冲了下去。
程宇琦刚想走进去逮人就看到夏晴仪跑出来，脸色阴晴不定。
夏晴仪咬咬唇，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今天跟别人有约了，我，我忘跟你说了。”
“你的约还真多，以前怎么都没有？突然冒出来的么？”
夏晴仪用力地点了点头，还是不敢抬头看他。
程宇琦却笑了：“你不知道，你不擅长说谎么？”
夏晴仪一顿：“我没说谎，我今晚……就是有约了，你，你也说要劳逸结合的。”
程宇琦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个动作是有多亲密：“我没有不给你出去玩，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这几天很不对劲。”
他满是诚意的眼神和温柔的语气让夏晴仪不由得想起这几天受的委屈，眼眶渐渐湿润，她挣开程宇琦的手，抬腿向外面跑去。
她抹了抹眼睛，幸好没真的哭出来，可丢脸了，以后还怎么见他。
这边程宇琦看着她的背影，面色变得凝重。
远程自家的别墅群里普通的一幢，和周围其他别墅没什么不同。这座别墅群是远程在市里最早的楼盘之一，地理位置在当时算是偏僻，可随着城市的扩张，位于城东黄金地带的这里变得寸土寸金，能住进来的均是市里甚至省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原安居的徐总裁就住在他们隔壁。
夏晴仪无数次路过外围，也只能从围栏外头一窥里面的珍稀花草。头一回进这么高档的别墅区，她好奇地趴在车窗上，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看西看都看不够。饶是程宇琦减了速，还是不一会儿就到了程家门口。
夏晴仪又紧张了。
“我家是龙潭虎穴吗？”程宇琦把钥匙□□锁孔，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她脸又刷地红了，扯着衣角喏喏跟在程宇琦身后。
“我们回来了。”
程宇琦换好了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式拖鞋，放到她跟前。
“你脚好小啊。”
拖鞋估计是37码的，自己35码的脚在里面是显得空旷了些。
“我矮嘛。”
程老总和程夫人闻声分别从客厅和厨房走出来，夏晴仪拘谨地叫：“程总裁好，程夫人好。”
程夫人亲昵地拉着夏晴仪的手：“上次不是说好了，得叫阿姨，这可不是你们那冷冰冰的公司。”
夏晴仪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扬起笑脸重新叫道：“伯伯好，阿姨好。”
“诶，真乖。”程夫人赞许地笑道，程老总也微笑点点头。
夏晴仪跟着他们走到客厅，正襟危坐，双手捧着程宇琦给她倒的茶。
“小灏不在家？”程宇琦自然地坐到了夏晴仪身边，剥了颗荔枝，递给夏晴仪。
“在，不知道起了没有，这家伙被宠得太过，都不懂礼貌。”程老总转向夏晴仪，和蔼地：“小夏啊，不要拘束，我们都不会吃人的。”
夏晴仪不由得笑出声来，接过荔枝。
程夫人对夏晴仪嘘寒问暖几句，便要起身回厨房忙了，夏晴仪忙起身，问她需不需要自己帮忙。
“咦？你会做菜？”程夫人好像很惊奇。
“呃，不算会，但打打下手可以。”
“你这年纪会做家务？真是稀奇，来吧给阿姨搭把手。”
“诶！”
夏晴仪完全是因为不想跟两个大男人呆一块，才屁颠屁颠跟进厨房。
她手脚挺麻利，做事情也井井有条，程夫人是越看越喜欢。
“小晴呀，有没有男朋友啦？”
“现在还没有。”
“什么时候想找了跟阿姨说，阿姨给你挑。”挑她的儿子。
“好呀，那谢谢阿姨了！”夏晴仪仅当做客套，顺着台阶下。
程夫人当初生了程宇晨和程宇琦，本不想再生第三胎。实在是眼馋别人手上抱着的粉粉嫩嫩的小公主，才时隔几年怀上了程宇灏，哪知道出来还是个小子，程夫人自此断了自个儿生女孩的念头，老早就催着老大和老二娶媳妇儿回家，给她生孙女，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近几年她也渐渐淡了念头，随缘就好。
超市遇到的这位见义勇为的小姑娘，她看着就干净单纯，尤其是她毫无杂质的笑容，甜甜的像抹了蜜似的，深得她心。加上现在居然还能料理家务，她是越来越满意，想着要配给自己的哪位儿子。
老大这辈子难指望了。看年纪和老三最匹配，但老三明摆着对她没意思，目前来看她和老二走得最近，能成就好了。
可是老二……唉，这也是她的一块心病，几年前的事情，她怕老二再难动心。
与此同时，程家父子也在进行一场对话。
“小夏有没有对象啊？”
“没有。”
“唔，这姑娘不错。”
“爸您吃个果儿。”程宇琦皮笑肉不笑的，把剥好的荔枝塞进他爸的嘴里，换来一个瞪眼。
“她是n大法学院毕业的，他们院长很看重她，就托我帮忙照顾一下，没别的。”
言及此，程老总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看起了电视。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不死心地开口：
“你妈很喜欢她。”
“嗯。”
稍晚些程宇晨也回来了，唯有程家老三，他妈妈叫吃饭了才慢悠悠从楼上荡下来。
夏晴仪被程夫人拉着坐在一边，程夫人的手艺真心不错，在厨房光闻味儿都频频咽唾沫了，看她保养得当的样子她原本还以为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冷贵妇呢。席间气氛挺好的，夏晴仪看得出，他们家很和睦，这让她一直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
程夫人怕她不敢，频频给她夹菜，她的碗里都堆成了小山，反而真不用自己动手了；程宇琦也挨个儿给她介绍每样菜，不忘捧捧老妈的手艺；程老总和程宇晨也热情地招呼着自己。夏晴仪受宠若惊，忙不迭地应着。唯有程宇灏一副蔫蔫的样子，谁都不理，时不时还定定看着她用力咬着口中的食物。夏晴仪听过他的劣迹，也不以为意。
程宇琦和夏晴仪一块出门的时候，程夫人还千叮万嘱，要夏晴仪有空就来玩儿。盛情难却，夏晴仪只得先应着。
“听到没，以后要常来看我妈。”程宇琦故意逗她。
夏晴仪缩缩脖子，没有应声，只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她又不是他家什么人，干嘛要去。
程宇琦笑笑不说话，家长喜欢是他们的事。这种事，还得尊重当事人的意见。他的当事人，指的是自己。
他承认自己很喜欢她的笑容，但仅此而已。据他的判断，夏晴仪应该对自己没有那种感情，所以，就维持现在这样，自己把她当普通的后辈来栽培就好，以她的潜力以后也能为自己所用。
可是，当他从母亲那儿听说夏晴仪鲁莽的行为时，自己却没来由地烦躁起来。万一他手上有凶器怎么办，万一第一下没打中怎么办，万一被夺走武器反被伤了怎么办……他越联想越觉得后怕，他再也见不到她甜美的笑容了怎么办？他很确定自己的心中闪过了一阵恐慌，以至于周一他5点就到了远程楼下等待他的学妹，直至越过兄长的肩看到了她的脸，他一整日扑通乱跳的心脏才落定原位。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的情感不是早已被深锁在了南极冰层底下，早就不会爱人了？她的一颦一笑，能有如此大的力量，悄然瓦解他冰封的心？别说她没有企图，就算有，他也不信她能。
不知怎么的，夏晴仪去程家做客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远程总部。
周一夏晴仪上班的时候发现除了法务部，她走到哪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本来程宇琦每天特地从律所拐来远程接她，就有些许风言风语传入了她耳朵。很熟悉的感觉，当年和周铭谈恋爱时，或明或暗的嘲讽她也不是没听过。况且跟着程宇琦交流的这些日子，自己真的长进了不少，也就好脾气地受着了。
可今天发现，形势比之前糟了好多。
那些人当然不会当着面的冷嘲热讽，只是夏晴仪就是感觉，他们窃窃私语的对象是她。
再怎么不当着她，她也听到了一些，什么巴结夫人和老总，妄想做少奶奶之类的。
有些甚至是老安居的同事，因为年会上她和程宇琦的组合大出风头，也有很多他的粉丝看她不大爽。
没有证据也不好随便指谪，夏晴仪就这么郁闷地度过了一整天。
法务部的前辈们都劝她别往心里去，尤其是对她知根知底的王晴华他们，说部门多了有些人就是闲，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程宇琦的专属闹铃一如既往，夏晴仪第一次犹豫了好久，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电话，直到自动断掉。
果然，一秒后，程宇琦又来电话。
程宇琦没想到小妞竟然不接他电话，虽然他知道她到点一定会下来，但还是会习惯性先打个电话，往日响不到三声就会被接起，今天是怎么了？
又差不多要自动断掉，夏晴仪终于接了电话。
“程律师，我，我忘告诉你了，今天我和别人约了晚上吃饭，所以不能搭你的车了，你，你不用等我了。”夏晴仪躲进了厕所才敢接，她粗略想了一下，这几句话应该没有什么破绽。
“嗯，好的。”程宇琦有点点失望，不过别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
夏晴仪从走廊往下瞧，程宇琦的车真的开了出去，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明天要用什么借口呢？
她也知道这不是个办法，可，能躲一天算一天吧。
程宇琦就算是个傻子也发现有问题了，第四天他的态度很坚决，语气很严肃：“晴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夏晴仪放下手机，叹了口气，将背包一甩，冲了下去。
程宇琦刚想走进去逮人就看到夏晴仪跑出来，脸色阴晴不定。
夏晴仪咬咬唇，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今天跟别人有约了，我，我忘跟你说了。”
“你的约还真多，以前怎么都没有？突然冒出来的么？”
夏晴仪用力地点了点头，还是不敢抬头看他。
程宇琦却笑了：“你不知道，你不擅长说谎么？”
夏晴仪一顿：“我没说谎，我今晚……就是有约了，你，你也说要劳逸结合的。”
程宇琦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个动作是有多亲密：“我没有不给你出去玩，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这几天很不对劲。”
他满是诚意的眼神和温柔的语气让夏晴仪不由得想起这几天受的委屈，眼眶渐渐湿润，她挣开程宇琦的手，抬腿向外面跑去。
她抹了抹眼睛，幸好没真的哭出来，可丢脸了，以后还怎么见他。
这边程宇琦看着她的背影，面色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