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最初的梦想
第二天夏晴仪发现自己醒在了家里的床上，她依稀记得是坐进了程宇琦的车，后来就睡着了。她爸妈老说抱她上楼的那个同事好帅，还问是不是她的新男朋友，搞得她羞愧不已。
抱她上楼？
是就好了。
好像他不是同事，老板的儿子，算领导吧。
他应该有女朋友了。
他那年纪，也可能结婚了呢。
嗨，关我什么事啊，不想了，大不了下次我抱他。
夏晴仪随即坦然了。
安居公司并入远程集团后，原安居的法务也要开始学着协助处理工程以外的领域的事务，原远程的法务倒是轻松了些。
夏晴仪身兼考试大业，本以为度过了并购阶段日子会好过一点，没想到在远程，□□点下班成了常事。
难道今年的司考也要废掉？
不！绝对不能这样！
夏晴仪决定回去了再做一套题，用题海战术巩固记忆。
今晚的公车怎么回事啊？都二十分钟了还不来，又不是高峰时段。
自从她的小电动彻底报废后，她就改坐公车上班，远程比安居离家远，坐公车比较快，她也就没打算再买一辆。
正当她等得烦闷不已时，一辆车停到了她面前。
“晴仪？这么晚才下班？”副驾驶这边的车窗降下，程宇琦满脸疑惑。
“嗯……我刚过来这边，很多东西还没搞清楚。”
“上来吧，我回家也会路过你家。”
夏晴仪知道公车站不能停车，也知道自己若不答应程宇琦定也不让，故也不推辞，打开副驾驶车门上了车。
“现在在复习考试？”
“嗯。”
“复习得怎么样了？”
“还行。”
经过了两个红绿灯，二人再没说什么话。夏晴仪有话想说，偷瞄着他英俊的侧脸，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她在林逍面前可以自如谈笑，为什么在程宇琦这里就不行呢，总像喉管被堵住了似的，说句话都好紧张，要惦念好久才敢讲。
“上次……您怎么没叫醒我？”
“我叫了，你没醒。”
夏晴仪脸又刷地红了。
“对不起，麻烦您了。”
“没关系，你也不重。”
……这好像不是重不重的问题吧。
“您到路边放我下来就好。”夏晴仪阻止了程宇琦要开进院子的动作。
“你家进去还要走一段。”
“没，没关系的，小区治安挺好的。现在也晚了，您也早点回去吧。”夏晴仪竭力控制自己不躲开程宇琦的眼睛。
“好，我先走了。对了，现在公司没什么事，以后别呆太晚，多留点时间看书。”
“嗯，我知道了，谢谢您。”没想到他这么关心自己，夏晴仪笑了。
程宇琦眼神一黯，看了她一眼，调转了方向。
夏晴仪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次日上班的时候，夏晴仪发现前辈们都很殷勤地给自己解答问题。
并不是之前对她冷落，只是大家都有事做，顺便答一下可以，更多的时候还得靠自己摸索，而且她也不愿总是麻烦别人。
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主动？
她瞄了一下王晴华老陆阿斯阿武，他们也没特别受到优待啊。
主任笑眯眯地说：“晴仪啊，你要考司考我是绝对支持的，我让他们多帮帮你，上手快点儿也能多争取点时间。”
想必是程宇琦告诉了主任，夏晴仪觉得挺过意不去，考试明明是自己的私事，却惊动了大家，承担起本不该属于他们的活儿。想到此，她更感激地谢过主任和大家，大家都客气地说举手之劳。
到了6点，夏晴仪伸伸懒腰，多亏前辈的悉心指点，她的效率强了很多，估计还有一个小时就能走了。
“叮叮咚叮叮咚……”手机响起，夏晴仪扫了一眼名字，呆住了。
许久不见的“男神学长”。
“喂，程律师您好。”夏晴仪压低声音，办公室的同事基本没走。
“下班了，你走了吗？”
“还没呢，我还有一份报告没写完。”
“明天再写，我在楼下，可以载你回家。”
“可是……我已经写到一半了，今天，今天不会很晚的，马上就写完了，我，我可以坐公车回家，您，您不用送我了。”夏晴仪不想拒绝他，可她不喜欢拖拉，更不想老让他送，鼓了很大的勇气终于磕磕巴巴说了出来，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那头沉默了。
夏晴仪小心翼翼：“程律师，您还在吗？”
“好吧。”
那头终于出了声，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挂了电话，夏晴仪又觉得自己做了错事，他应该没有生气吧。
唉，男神学长的脾气好像不大好呢。
自己这么说了，他想必也走了吧。
还是先完成这篇报告要紧。
夏晴仪第三遍修改完自己的报告才觉得可以，抬头看钟，竟已到七点半。
比预计的超了半小时，夏晴仪不再作停留，赶紧背起她的双肩包，跑向电梯。
一出写字楼大门，赫然看见一辆车横在门口，车主呢？双手插着西裤口袋，倚住车门，头转过一边看着远处的什么，挺拔的身躯在天边残存的余晕下留了长长的一道影子。随着自动门的一开一合，俊酷的脸转了过来。
夏晴仪脚步一顿，她不是被帅呆的，是被吓呆的。
“这就是你说的马上？”程宇琦眯起眼睛，兴师问罪。
“您……您在这儿等了这么久？”
“不然呢？”
夏晴仪肩膀一缩，自己的罪过大了。
瑟缩的她被程宇琦拐上车：“请我吃饭。”
她连连点头，只要男神消气，怎么都行。
车开的时候她透过窗外看到门口保安舒了一口气，心中又是一阵愧疚。
写字楼本就是远程的产业，一半被拿来用于总部办公，另一半出售或出租。平常楼下的保安尽职尽责，绝对不许别人这么堵着大门，多停会儿都会被催。可程宇琦是谁？就算他在这儿停一整天保安也不敢对他妄言。他来的时候正值下班，这位爷可以不管不顾，保安大哥可就难做了。
程宇琦也没为难她，就在路上随便挑了家简餐店。夏晴仪真饿了，顾不得什么就开吃起来，小嘴塞得满满的，脸变得更嘟了。
“你不听话。”程宇琦用指节敲了下夏晴仪的脑袋。
“啊？今天比昨天早了。”夏晴仪不疼，但有点委屈，加了一句：“明明是您自己要等的。”
看着夏晴仪不忿的模样，程宇琦慢条斯理：“你们院长可是特意请我关照你，你就这样对我？”
“院长？什么时候？”
“就吃饭那天晚上。”程宇琦学着院长讲话的腔调：“夏同学可是那一届最优秀的学生，去年不懂为啥没发挥好，失去了很多机会。”说着还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跟了你们，方便的话还烦劳多带带她，不然就忒可惜了。”
夏晴仪震惊了，自己只觉得没给院长争脸，却没想到院长这么关照自己。
怪不得程大律师不惜亲自出面耳提面命自己要抓紧时间复习。
她更愧疚了，程宇琦满意地看着被他弄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夏晴仪。
“说好了，从现在到考试前，不许加班，我会监督你。”
下车前程宇琦丢出一句话，夏晴仪连声答应，逃下了车跑进院子。
程宇琦看着她胖兔子似的背影，嘴角不禁扬起，这妞儿挺可爱的。
程宇琦说到做到，每天下班准点闹铃，经过那日，夏晴仪哪敢多做停留，恨不得一秒钟飞到程宇琦面前，他那霸道的停车方式不怕别人指指点点可她怕啊。
不过这司机可是程宇琦，此时不请教更待何时。很快地，夏晴仪会把前一天温习过的疑惑点拿出来问程宇琦，他则会详尽地解答，二人一个讲一个学，不短的路程也变得意犹未尽起来。
夏晴仪早就把敬称换成“你”，和程宇琦之间的话题也开始不限于考试内容。
这日，夏晴仪父母趁着公休去邻省旅游，二人干脆在外面解决晚餐。
“你就没想过当律师？”
“其实，我最想做的就是刑庭法官，所以我想考法院。”夏晴仪吃得饱饱的，舒服地陷入车座里，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哦？”
夏晴仪没再回答他，程宇琦微微侧了侧脸，余光扫过那张睡熟的脸庞，那些气势不输于警察的刑庭法官的形象和她好像完全无法重合。
“啊，我怎么睡着了。”夏晴仪惊醒了过来，懊恼地揉揉头发，“几点了？”
“没多久，半小时而已，考试重要身体也重要，适当休息没坏处。”程宇琦直接开到了她家楼下，柔声劝慰道。
夏晴仪有些狼狈地用手指抹了抹嘴角溢出的口水，程宇琦好笑地看着她。
“你不许笑！”
“我不笑……哈哈哈哈，抱歉。”程宇琦实在忍不住，道：“我很好奇，你这样子怎么镇得住犯人？”
“怎么，你不相信？”夏晴仪故作高傲地昂起头，言辞凿凿：“我从小就喜欢看刑侦剧和法制节目，也搜集过很多罪案的报道，每当我看到被害人如何惨，凶手有多凶残的时候，都想象着自己去当审判者，惩治那些恶人。后来上了法学院又发现冤案比我想象的多得多，主要原因竟是因为法官不履责轻率定案。我追了好多这十几年误判平反的报道，能上报的都是改判了的，可一定还有更多的冤案不能昭雪。我也知道自己力量弱小，只是希望，我经手的案件，能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那个人在中院，自己可能永远不能够平静地与他共事，也许这一辈子，就只能在基层法院呆着了。即便如此，她也希望自己能尽最大的努力，扫除社会上的毒瘤，净化生活的环境。
夏晴仪满心激昂地阐述完自己的伟大理想，却发现程宇琦又笑了，不禁有些羞愤：“你……在嘲笑我？”
“我只是在想，作为未来的法官，是不是应该要有点戒心，不要这么容易在别人车上睡着？”
抱她上楼？
是就好了。
好像他不是同事，老板的儿子，算领导吧。
他应该有女朋友了。
他那年纪，也可能结婚了呢。
嗨，关我什么事啊，不想了，大不了下次我抱他。
夏晴仪随即坦然了。
安居公司并入远程集团后，原安居的法务也要开始学着协助处理工程以外的领域的事务，原远程的法务倒是轻松了些。
夏晴仪身兼考试大业，本以为度过了并购阶段日子会好过一点，没想到在远程，□□点下班成了常事。
难道今年的司考也要废掉？
不！绝对不能这样！
夏晴仪决定回去了再做一套题，用题海战术巩固记忆。
今晚的公车怎么回事啊？都二十分钟了还不来，又不是高峰时段。
自从她的小电动彻底报废后，她就改坐公车上班，远程比安居离家远，坐公车比较快，她也就没打算再买一辆。
正当她等得烦闷不已时，一辆车停到了她面前。
“晴仪？这么晚才下班？”副驾驶这边的车窗降下，程宇琦满脸疑惑。
“嗯……我刚过来这边，很多东西还没搞清楚。”
“上来吧，我回家也会路过你家。”
夏晴仪知道公车站不能停车，也知道自己若不答应程宇琦定也不让，故也不推辞，打开副驾驶车门上了车。
“现在在复习考试？”
“嗯。”
“复习得怎么样了？”
“还行。”
经过了两个红绿灯，二人再没说什么话。夏晴仪有话想说，偷瞄着他英俊的侧脸，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她在林逍面前可以自如谈笑，为什么在程宇琦这里就不行呢，总像喉管被堵住了似的，说句话都好紧张，要惦念好久才敢讲。
“上次……您怎么没叫醒我？”
“我叫了，你没醒。”
夏晴仪脸又刷地红了。
“对不起，麻烦您了。”
“没关系，你也不重。”
……这好像不是重不重的问题吧。
“您到路边放我下来就好。”夏晴仪阻止了程宇琦要开进院子的动作。
“你家进去还要走一段。”
“没，没关系的，小区治安挺好的。现在也晚了，您也早点回去吧。”夏晴仪竭力控制自己不躲开程宇琦的眼睛。
“好，我先走了。对了，现在公司没什么事，以后别呆太晚，多留点时间看书。”
“嗯，我知道了，谢谢您。”没想到他这么关心自己，夏晴仪笑了。
程宇琦眼神一黯，看了她一眼，调转了方向。
夏晴仪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次日上班的时候，夏晴仪发现前辈们都很殷勤地给自己解答问题。
并不是之前对她冷落，只是大家都有事做，顺便答一下可以，更多的时候还得靠自己摸索，而且她也不愿总是麻烦别人。
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主动？
她瞄了一下王晴华老陆阿斯阿武，他们也没特别受到优待啊。
主任笑眯眯地说：“晴仪啊，你要考司考我是绝对支持的，我让他们多帮帮你，上手快点儿也能多争取点时间。”
想必是程宇琦告诉了主任，夏晴仪觉得挺过意不去，考试明明是自己的私事，却惊动了大家，承担起本不该属于他们的活儿。想到此，她更感激地谢过主任和大家，大家都客气地说举手之劳。
到了6点，夏晴仪伸伸懒腰，多亏前辈的悉心指点，她的效率强了很多，估计还有一个小时就能走了。
“叮叮咚叮叮咚……”手机响起，夏晴仪扫了一眼名字，呆住了。
许久不见的“男神学长”。
“喂，程律师您好。”夏晴仪压低声音，办公室的同事基本没走。
“下班了，你走了吗？”
“还没呢，我还有一份报告没写完。”
“明天再写，我在楼下，可以载你回家。”
“可是……我已经写到一半了，今天，今天不会很晚的，马上就写完了，我，我可以坐公车回家，您，您不用送我了。”夏晴仪不想拒绝他，可她不喜欢拖拉，更不想老让他送，鼓了很大的勇气终于磕磕巴巴说了出来，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那头沉默了。
夏晴仪小心翼翼：“程律师，您还在吗？”
“好吧。”
那头终于出了声，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挂了电话，夏晴仪又觉得自己做了错事，他应该没有生气吧。
唉，男神学长的脾气好像不大好呢。
自己这么说了，他想必也走了吧。
还是先完成这篇报告要紧。
夏晴仪第三遍修改完自己的报告才觉得可以，抬头看钟，竟已到七点半。
比预计的超了半小时，夏晴仪不再作停留，赶紧背起她的双肩包，跑向电梯。
一出写字楼大门，赫然看见一辆车横在门口，车主呢？双手插着西裤口袋，倚住车门，头转过一边看着远处的什么，挺拔的身躯在天边残存的余晕下留了长长的一道影子。随着自动门的一开一合，俊酷的脸转了过来。
夏晴仪脚步一顿，她不是被帅呆的，是被吓呆的。
“这就是你说的马上？”程宇琦眯起眼睛，兴师问罪。
“您……您在这儿等了这么久？”
“不然呢？”
夏晴仪肩膀一缩，自己的罪过大了。
瑟缩的她被程宇琦拐上车：“请我吃饭。”
她连连点头，只要男神消气，怎么都行。
车开的时候她透过窗外看到门口保安舒了一口气，心中又是一阵愧疚。
写字楼本就是远程的产业，一半被拿来用于总部办公，另一半出售或出租。平常楼下的保安尽职尽责，绝对不许别人这么堵着大门，多停会儿都会被催。可程宇琦是谁？就算他在这儿停一整天保安也不敢对他妄言。他来的时候正值下班，这位爷可以不管不顾，保安大哥可就难做了。
程宇琦也没为难她，就在路上随便挑了家简餐店。夏晴仪真饿了，顾不得什么就开吃起来，小嘴塞得满满的，脸变得更嘟了。
“你不听话。”程宇琦用指节敲了下夏晴仪的脑袋。
“啊？今天比昨天早了。”夏晴仪不疼，但有点委屈，加了一句：“明明是您自己要等的。”
看着夏晴仪不忿的模样，程宇琦慢条斯理：“你们院长可是特意请我关照你，你就这样对我？”
“院长？什么时候？”
“就吃饭那天晚上。”程宇琦学着院长讲话的腔调：“夏同学可是那一届最优秀的学生，去年不懂为啥没发挥好，失去了很多机会。”说着还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跟了你们，方便的话还烦劳多带带她，不然就忒可惜了。”
夏晴仪震惊了，自己只觉得没给院长争脸，却没想到院长这么关照自己。
怪不得程大律师不惜亲自出面耳提面命自己要抓紧时间复习。
她更愧疚了，程宇琦满意地看着被他弄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夏晴仪。
“说好了，从现在到考试前，不许加班，我会监督你。”
下车前程宇琦丢出一句话，夏晴仪连声答应，逃下了车跑进院子。
程宇琦看着她胖兔子似的背影，嘴角不禁扬起，这妞儿挺可爱的。
程宇琦说到做到，每天下班准点闹铃，经过那日，夏晴仪哪敢多做停留，恨不得一秒钟飞到程宇琦面前，他那霸道的停车方式不怕别人指指点点可她怕啊。
不过这司机可是程宇琦，此时不请教更待何时。很快地，夏晴仪会把前一天温习过的疑惑点拿出来问程宇琦，他则会详尽地解答，二人一个讲一个学，不短的路程也变得意犹未尽起来。
夏晴仪早就把敬称换成“你”，和程宇琦之间的话题也开始不限于考试内容。
这日，夏晴仪父母趁着公休去邻省旅游，二人干脆在外面解决晚餐。
“你就没想过当律师？”
“其实，我最想做的就是刑庭法官，所以我想考法院。”夏晴仪吃得饱饱的，舒服地陷入车座里，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哦？”
夏晴仪没再回答他，程宇琦微微侧了侧脸，余光扫过那张睡熟的脸庞，那些气势不输于警察的刑庭法官的形象和她好像完全无法重合。
“啊，我怎么睡着了。”夏晴仪惊醒了过来，懊恼地揉揉头发，“几点了？”
“没多久，半小时而已，考试重要身体也重要，适当休息没坏处。”程宇琦直接开到了她家楼下，柔声劝慰道。
夏晴仪有些狼狈地用手指抹了抹嘴角溢出的口水，程宇琦好笑地看着她。
“你不许笑！”
“我不笑……哈哈哈哈，抱歉。”程宇琦实在忍不住，道：“我很好奇，你这样子怎么镇得住犯人？”
“怎么，你不相信？”夏晴仪故作高傲地昂起头，言辞凿凿：“我从小就喜欢看刑侦剧和法制节目，也搜集过很多罪案的报道，每当我看到被害人如何惨，凶手有多凶残的时候，都想象着自己去当审判者，惩治那些恶人。后来上了法学院又发现冤案比我想象的多得多，主要原因竟是因为法官不履责轻率定案。我追了好多这十几年误判平反的报道，能上报的都是改判了的，可一定还有更多的冤案不能昭雪。我也知道自己力量弱小，只是希望，我经手的案件，能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那个人在中院，自己可能永远不能够平静地与他共事，也许这一辈子，就只能在基层法院呆着了。即便如此，她也希望自己能尽最大的努力，扫除社会上的毒瘤，净化生活的环境。
夏晴仪满心激昂地阐述完自己的伟大理想，却发现程宇琦又笑了，不禁有些羞愤：“你……在嘲笑我？”
“我只是在想，作为未来的法官，是不是应该要有点戒心，不要这么容易在别人车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