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之初,性本善
想着张姨请了半天假，今天就不回去那么早了。
学校的大致情况也了解了，共15个班，7班是年级主任的班，明的没说是奥赛班，但听说全市前十全在他的班上，不过高二上学期会文理分科，就意味着重新分班。一年后学校会按名次再排名。适者生存！不进则退！
林逸竹在12班，林若柔在6班，还有陈柏青在7班，还有一个算不上认识的人也在这个学校，只是不知道在哪一个班？这是整个学校知道她的的人，她只想好好的，平静的度过她的高中，进入她理想的大学。然后赚钱自立，搬出去……
这是她对人生的规划！
然而事实上，一段朴实的，平凡的生活在她踏进东城市的那瞬间就显得有点曲折了。因为一件事物不再是单个因素引起的了，由每一个人参与，每个人代表一个家庭，每个家庭都有不同的运动轨迹，每个人或主动或被动的成为施力者，向着不同的方向驶去。当你违背了他们的利益方向时，他们会利用惯性将你撞开，毫不留情！
林逸竹在校门外几条街里游荡着，因为无事可做，看着时间还早，连校门外的犄角旮旯的小道道都找到好几条。小道上，悠远深长，连路灯都没有，风从里面鱼贯而出，有些瘆人，林逸竹想往回走了，她的腿突然有点没力，靠在墙边缓一缓！
从里向外蔓延的声音让林逸竹心脏加速，她不由自主的往墙角躲了一躲。直觉告诉她，村里的恶霸打群架也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开始。果然，命令响起“给我打，他妈的林熙敢砸我场子，我他妈弄不死他，给我往暗处打，脸长挺漂亮，别打脸”
“老大，那你抓这女的干嘛？”旁边的小弟不解的问。
“这是她姐，我一时找不到林熙出气，刚好看到他姐，哈，以为他老子有几个破钱就他妈撒欢！”
“大哥，可打女人不是兄弟们的作风啊”
“你他吗这时候还装逼，老子先打你”说着开始对着他拳打脚踢！
夜色暗下来，他们没有注意到对面墙角躲着一个人，准确的说，一个早已经六神无主的身体。她看到林若柔是怎么被拖到巷子里，是怎么从挣扎变成痛苦的□□声，看到她倔强的身影是怎样慢慢的矮下去！一切的一切像回到两年前，与村子灯火不远的稀泥土田里，张闪和那个时候的张逸竹正在利用网兜子逮泥鳅，刚刚收割稻谷的田地，如果遇到前天的大雨，隔天地里是和稀泥，那时候的泥鳅真是又多又好抓，林逸竹不能忘记她看到网兜里的泥鳅，她兴奋的抓着闪闪的手转圈圈的神情，嘴里絮絮叨叨“闪闪，我们逮了那么多，十块钱一斤，就可以有一百多了，哈哈哈哈，明天就可以买我的卡片了！”那个时候闪闪的回答依旧是云淡风清“这你就那么高兴了，看我还可以多抓点”“喔喔，好多，那也有，这，这，闪闪，你后面……”
“快走，把他拉到那里去”“对，那个草垛旁边，对，给我狠狠的打”“哎呦哎呦，饶命，饶命，红爷，等我买了我媳妇的首饰马上把钱还给你！哎呦哎呦”那位红爷碎了一口唾沫星子在对面人的脸上“我呸，你他妈说卖了稻谷当天就还钱，结果你他妈又去赌，我听说你又输了，妈的，你还拿什么还，你媳妇的首饰？我呸，值个屁！给我打，狠狠的打”
她和闪闪早就听到了动静，躲在后面的草垛旁，看清被打的人是闪闪的父亲，也就是她的伯伯。他生性好赌，听说借了黑社会不少的高利贷！
看到闪闪想要冲出去，她也想要。闪闪拉着她的手用她能看得清的口型说“你就在这里，不动”
她知道他懂她，她从小就胆小，不过这个事只有闪闪知道，有时候，村里的人看着她提着一袋蛇去卖的时候，都在说“张家的小竹子真是肥胆”“是啊，是啊，上次和她一起捡蚯蚓的时候，她被蚂蝗沾上，用手撕下来，甩了，根本不怕。”她听到就会抬头挺胸，好像这样就可以去解释，嗯你们说的对！我就是胆肥。
可事实上就是她是一个逞能高手！当她在乡亲们的眼光下不得不撕下蚂蝗，故作潇洒时，她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例如“孩子，你胆子大，把这些蛇拿去卖了”“小竹子，你什么时候去捡蚯蚓，叫上我，我妈让你带着我一起去，你胆肥”……
只有闪闪知道她在甩完蚂蝗后，她就再也无心干活，只要脚上有点动静，她都会神色紧张，疑神疑鬼，然后早早了事，回家。当她坚持着买完这些蛇后，她看到爬行动物就脚软！连看到蜗牛都感觉毛骨悚然！
闪闪在客厅每每看到她逞能，笑的无奈“我没见过比你还胆小的姑娘了，村里的人了却还以为你胆肥，啧啧啧！”最后还会来一句类似这样的嫁祸“妈，小竹子说要帮你杀鸡！”可她知道闪闪终会帮她去克服她的胆小，避免她做这样害怕的事。
例如现在……
“住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闪闪冲了出去。
“儿子”张伯伯已经被打的吐字不清了。
“儿子，哈，你来的很好，你老子差我的钱，你说我能怎么办？和我继续打”接着对着张伯伯又是一脚拳打脚踢。
“你们打我吧！我替我爸受，钱，今天肯定是还不来！”
“哟，还挺有孝心，行啊！你老子也不行了，就换你，给我打”
林逸竹看到这一幕，全身已经摊在草堆上，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谁正在吸走她的魂魄一般。感觉自己要沉在海底，闪闪……
一旁的张伯伯现在才回过神来，他的儿子躺在地上已经被抽走了精气神了，他才15岁啊！
沉默的父亲终于一股脑门的站起来，向着那些人反击去，要去保护他最亲爱的儿子。
他的儿子，是全村最聪明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被中科大破格录取了，孝敬父母，会干农活，每次捉泥鳅，捡蚯蚓，抓蛇，都是全村最多的，他是全村父母最羡慕的孩子，他们的口头禅都是“你这个熊孩子，你要是有张家的闪闪一般好就好了”“哎，他要不是摊上个这个爹，真是村里百年难得的，有出息的孩子！”……
一下手锤子砸在打他儿子的人身上，那人气急败坏，彻底失去理智，从背后拿起水果刀，准备刺向他，底下□□的孩子爬起来……
“儿子，儿子，闪闪，我的闪闪”悲怆的声音从肺里轰出，嘶哑，压抑而绝望。
当林逸竹睁看眼，听到屋外的哭声，叫声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门外早被自己的父老乡亲团团围住，白色的布条沾满了全屋子，大厅内停着两具冰冷的尸体。闪闪的妈妈昨天看到儿子的尸体，晚上也去了……
林逸竹感受到了现在墙角的冰凉，她的眼皮快要垂下来了……空气也开始变得稀薄。不行，她对自己说，林逸竹，你只是在逃避，你太懦弱，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慢慢的，慢慢的依靠着墙站起来，对着对面的人说“住手”，气息不稳，声音颤抖，可是音量却越来越大。对面的人这才注意到她，她的腿还有些软，这是她好像并不是用她的脚在走路！“刚才，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妈的，先给我打她，再撤”，对面几个人堵上她，拳头砸在身上，居然没有疼痛，只有解脱。她笑了，真真正正的开怀的笑了，慢慢的笑出了声！对面的男子全都有点懵，这个小小的，若不禁风的女孩居然还笑的出来，随着脸上的笑意不断加深，他们有点害怕了。当有一个人收手后，后面的人跟着全跑了。蹒跚的走向林若柔，拍了拍她的脸
“你还好吗？”声音嘶哑，这是她第一次和她姐姐说话。
“你是不是傻”林若柔知道她也被揍了，看到对方一脸傻样的表情“还好”说着也慢慢爬起来。
“还以为你们城里人将文明的地方占去，会干点文明的事！”林逸竹戏谑道。
“哈，你可不要以偏概全啊！我不吃这套，我深深的爱着这片土地啊！你别给我挖个坑，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是因为”
“被打的……”
“你……”
林逸竹突然发现这个突然元气满满的少女有种无形的力量将人吸引了去……
“其实他们不坏的，混口饭吃而已。他们打的很轻的，看着挺重，其实是吓唬那个头头的，雷声大雨点小！你也挨了，应该知道”“坏人居然被你说成好人了！这种野蛮的事，我真的要去报警了”她的弟弟她清楚，只要知道有谁动了她，这事估计没完没了了，出了事，家里的老太太还能安逸嘛？本来最近就因为老爸的事在哭闹！
“我就知道你刚才没报警，算了吧！这种事常见的很”
“还常见，你们政府也不管管，你们这太吓人了！”
“你们这，你们这，我们这挺好的，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我们这里，是寸草不生的破地方，小日本为了躲避战火，来抢占我们的地盘。结果我们的乡亲父老全部在道上混过，这不，派上用场了。这是种优秀的防卫行为。我们这原来确实挺混乱的，因为没人管啊！现在就一些小学生，初中生打架了。刚才那就是中学生斗殴事件，你说是不是挺好”
“你怎么知道我没报警，还有，你尽管胡诌吧你？”接着林若柔就慢慢降低了她的大嗓门，开始模仿林逸竹当时的样子“住手”现在自己听来，如蚊子没两样“你那声音，吓破胆了好吗？还报警，别吓尿就行，来来我瞅瞅，你是湿没湿”
“你，你真是欠打……”林逸竹怎么也没有想到名字如此柔弱的她，居然是个泼辣流氓，她明明记得她第一次在窗子里看她的时候，落落大方，温婉活泼，可就最后一样猜中了，哎。
林若柔轻车熟路的找到一个小诊所，打开门看见一位老奶奶在看电视，然后面部没有任何表情的说了句“你来了”说着去市内拿器具去了。
林逸竹现在的心情真的是千万草泥马奔过。
那位奶奶拿着东西出来时，终于有点表情的说“哟，今天怎么还有陪同吧！”
“不是，今天一起挨揍的”
“……”
“那感情好，我记得谁原来说过谁陪她一起挨揍，你就嫁给他，管她是男是女”
“……”
“喂喂，你别吓到人家小妹妹，把人家吓跑咯，那我又和某人一样成为孤家寡人咯！这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再一个人挨揍，这样好寂寞啊……”
“……”
“真是人之初，性本善，被打成这样，还和你这种人在一起，哎”老人扒开林逸竹的衣服，后背上全是青一片，紫一片，看着就像油漆一般，渲染开来。
趴在床上的林逸竹开始神游了，真的是人之初，性本善吗？那为什么她本能的懦弱，她本能性的想找依靠呢！
有为什么人们喜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那为什么张伯伯妻离子散后还要赌博呢？
“为什么你俩我越看越像，特别是耳朵，简直一模一样！耳骨都是软的。全都是横着长，真是猪八戒的耳朵。还有嘴唇，啧啧，真是一样”那位奶奶看了看林若柔，又转过头看林逸竹。”
“哎呦，真是没有关系也被你说的有关系了！你不就想说我俩一个得行吗？”
这下真轮到林逸竹沉默了。
“对了，你叫啥，你不会也是一中的吧！”
“嗯，一中的，张逸竹，在12班”林逸竹现在的身份证上依旧写着张逸竹，她想现在还不能告诉林若柔她的真实身份。她的身份太敏感。
林逸竹回到家中，看到衣服下全被裹着纱布，白茫茫的一片，躺在床上，今天发生的事真感觉是一场梦，可是动一处而痛全身的感觉真是不敢当作是一场梦！不过因为这次事件，她好像能和林若柔做好朋友了！在她和林若柔离别的时候，林若柔摸着她的头说“放心吧！爷们我这个人吧！只要谁对我好一分，我会对她好十分的，所以，你以后要是没人要，我会勉为其难接受你！”前几句还挺豪情，画风一转，又是一无赖。不过和她相处，真的好像还她认识好多年一样，是因为是亲人的缘故吗？可一想到以后，林逸竹又有点害怕，要是知道了她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今日的情谊会不会烟消云散了……
学校的大致情况也了解了，共15个班，7班是年级主任的班，明的没说是奥赛班，但听说全市前十全在他的班上，不过高二上学期会文理分科，就意味着重新分班。一年后学校会按名次再排名。适者生存！不进则退！
林逸竹在12班，林若柔在6班，还有陈柏青在7班，还有一个算不上认识的人也在这个学校，只是不知道在哪一个班？这是整个学校知道她的的人，她只想好好的，平静的度过她的高中，进入她理想的大学。然后赚钱自立，搬出去……
这是她对人生的规划！
然而事实上，一段朴实的，平凡的生活在她踏进东城市的那瞬间就显得有点曲折了。因为一件事物不再是单个因素引起的了，由每一个人参与，每个人代表一个家庭，每个家庭都有不同的运动轨迹，每个人或主动或被动的成为施力者，向着不同的方向驶去。当你违背了他们的利益方向时，他们会利用惯性将你撞开，毫不留情！
林逸竹在校门外几条街里游荡着，因为无事可做，看着时间还早，连校门外的犄角旮旯的小道道都找到好几条。小道上，悠远深长，连路灯都没有，风从里面鱼贯而出，有些瘆人，林逸竹想往回走了，她的腿突然有点没力，靠在墙边缓一缓！
从里向外蔓延的声音让林逸竹心脏加速，她不由自主的往墙角躲了一躲。直觉告诉她，村里的恶霸打群架也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开始。果然，命令响起“给我打，他妈的林熙敢砸我场子，我他妈弄不死他，给我往暗处打，脸长挺漂亮，别打脸”
“老大，那你抓这女的干嘛？”旁边的小弟不解的问。
“这是她姐，我一时找不到林熙出气，刚好看到他姐，哈，以为他老子有几个破钱就他妈撒欢！”
“大哥，可打女人不是兄弟们的作风啊”
“你他吗这时候还装逼，老子先打你”说着开始对着他拳打脚踢！
夜色暗下来，他们没有注意到对面墙角躲着一个人，准确的说，一个早已经六神无主的身体。她看到林若柔是怎么被拖到巷子里，是怎么从挣扎变成痛苦的□□声，看到她倔强的身影是怎样慢慢的矮下去！一切的一切像回到两年前，与村子灯火不远的稀泥土田里，张闪和那个时候的张逸竹正在利用网兜子逮泥鳅，刚刚收割稻谷的田地，如果遇到前天的大雨，隔天地里是和稀泥，那时候的泥鳅真是又多又好抓，林逸竹不能忘记她看到网兜里的泥鳅，她兴奋的抓着闪闪的手转圈圈的神情，嘴里絮絮叨叨“闪闪，我们逮了那么多，十块钱一斤，就可以有一百多了，哈哈哈哈，明天就可以买我的卡片了！”那个时候闪闪的回答依旧是云淡风清“这你就那么高兴了，看我还可以多抓点”“喔喔，好多，那也有，这，这，闪闪，你后面……”
“快走，把他拉到那里去”“对，那个草垛旁边，对，给我狠狠的打”“哎呦哎呦，饶命，饶命，红爷，等我买了我媳妇的首饰马上把钱还给你！哎呦哎呦”那位红爷碎了一口唾沫星子在对面人的脸上“我呸，你他妈说卖了稻谷当天就还钱，结果你他妈又去赌，我听说你又输了，妈的，你还拿什么还，你媳妇的首饰？我呸，值个屁！给我打，狠狠的打”
她和闪闪早就听到了动静，躲在后面的草垛旁，看清被打的人是闪闪的父亲，也就是她的伯伯。他生性好赌，听说借了黑社会不少的高利贷！
看到闪闪想要冲出去，她也想要。闪闪拉着她的手用她能看得清的口型说“你就在这里，不动”
她知道他懂她，她从小就胆小，不过这个事只有闪闪知道，有时候，村里的人看着她提着一袋蛇去卖的时候，都在说“张家的小竹子真是肥胆”“是啊，是啊，上次和她一起捡蚯蚓的时候，她被蚂蝗沾上，用手撕下来，甩了，根本不怕。”她听到就会抬头挺胸，好像这样就可以去解释，嗯你们说的对！我就是胆肥。
可事实上就是她是一个逞能高手！当她在乡亲们的眼光下不得不撕下蚂蝗，故作潇洒时，她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例如“孩子，你胆子大，把这些蛇拿去卖了”“小竹子，你什么时候去捡蚯蚓，叫上我，我妈让你带着我一起去，你胆肥”……
只有闪闪知道她在甩完蚂蝗后，她就再也无心干活，只要脚上有点动静，她都会神色紧张，疑神疑鬼，然后早早了事，回家。当她坚持着买完这些蛇后，她看到爬行动物就脚软！连看到蜗牛都感觉毛骨悚然！
闪闪在客厅每每看到她逞能，笑的无奈“我没见过比你还胆小的姑娘了，村里的人了却还以为你胆肥，啧啧啧！”最后还会来一句类似这样的嫁祸“妈，小竹子说要帮你杀鸡！”可她知道闪闪终会帮她去克服她的胆小，避免她做这样害怕的事。
例如现在……
“住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闪闪冲了出去。
“儿子”张伯伯已经被打的吐字不清了。
“儿子，哈，你来的很好，你老子差我的钱，你说我能怎么办？和我继续打”接着对着张伯伯又是一脚拳打脚踢。
“你们打我吧！我替我爸受，钱，今天肯定是还不来！”
“哟，还挺有孝心，行啊！你老子也不行了，就换你，给我打”
林逸竹看到这一幕，全身已经摊在草堆上，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谁正在吸走她的魂魄一般。感觉自己要沉在海底，闪闪……
一旁的张伯伯现在才回过神来，他的儿子躺在地上已经被抽走了精气神了，他才15岁啊！
沉默的父亲终于一股脑门的站起来，向着那些人反击去，要去保护他最亲爱的儿子。
他的儿子，是全村最聪明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被中科大破格录取了，孝敬父母，会干农活，每次捉泥鳅，捡蚯蚓，抓蛇，都是全村最多的，他是全村父母最羡慕的孩子，他们的口头禅都是“你这个熊孩子，你要是有张家的闪闪一般好就好了”“哎，他要不是摊上个这个爹，真是村里百年难得的，有出息的孩子！”……
一下手锤子砸在打他儿子的人身上，那人气急败坏，彻底失去理智，从背后拿起水果刀，准备刺向他，底下□□的孩子爬起来……
“儿子，儿子，闪闪，我的闪闪”悲怆的声音从肺里轰出，嘶哑，压抑而绝望。
当林逸竹睁看眼，听到屋外的哭声，叫声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门外早被自己的父老乡亲团团围住，白色的布条沾满了全屋子，大厅内停着两具冰冷的尸体。闪闪的妈妈昨天看到儿子的尸体，晚上也去了……
林逸竹感受到了现在墙角的冰凉，她的眼皮快要垂下来了……空气也开始变得稀薄。不行，她对自己说，林逸竹，你只是在逃避，你太懦弱，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慢慢的，慢慢的依靠着墙站起来，对着对面的人说“住手”，气息不稳，声音颤抖，可是音量却越来越大。对面的人这才注意到她，她的腿还有些软，这是她好像并不是用她的脚在走路！“刚才，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妈的，先给我打她，再撤”，对面几个人堵上她，拳头砸在身上，居然没有疼痛，只有解脱。她笑了，真真正正的开怀的笑了，慢慢的笑出了声！对面的男子全都有点懵，这个小小的，若不禁风的女孩居然还笑的出来，随着脸上的笑意不断加深，他们有点害怕了。当有一个人收手后，后面的人跟着全跑了。蹒跚的走向林若柔，拍了拍她的脸
“你还好吗？”声音嘶哑，这是她第一次和她姐姐说话。
“你是不是傻”林若柔知道她也被揍了，看到对方一脸傻样的表情“还好”说着也慢慢爬起来。
“还以为你们城里人将文明的地方占去，会干点文明的事！”林逸竹戏谑道。
“哈，你可不要以偏概全啊！我不吃这套，我深深的爱着这片土地啊！你别给我挖个坑，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是因为”
“被打的……”
“你……”
林逸竹突然发现这个突然元气满满的少女有种无形的力量将人吸引了去……
“其实他们不坏的，混口饭吃而已。他们打的很轻的，看着挺重，其实是吓唬那个头头的，雷声大雨点小！你也挨了，应该知道”“坏人居然被你说成好人了！这种野蛮的事，我真的要去报警了”她的弟弟她清楚，只要知道有谁动了她，这事估计没完没了了，出了事，家里的老太太还能安逸嘛？本来最近就因为老爸的事在哭闹！
“我就知道你刚才没报警，算了吧！这种事常见的很”
“还常见，你们政府也不管管，你们这太吓人了！”
“你们这，你们这，我们这挺好的，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我们这里，是寸草不生的破地方，小日本为了躲避战火，来抢占我们的地盘。结果我们的乡亲父老全部在道上混过，这不，派上用场了。这是种优秀的防卫行为。我们这原来确实挺混乱的，因为没人管啊！现在就一些小学生，初中生打架了。刚才那就是中学生斗殴事件，你说是不是挺好”
“你怎么知道我没报警，还有，你尽管胡诌吧你？”接着林若柔就慢慢降低了她的大嗓门，开始模仿林逸竹当时的样子“住手”现在自己听来，如蚊子没两样“你那声音，吓破胆了好吗？还报警，别吓尿就行，来来我瞅瞅，你是湿没湿”
“你，你真是欠打……”林逸竹怎么也没有想到名字如此柔弱的她，居然是个泼辣流氓，她明明记得她第一次在窗子里看她的时候，落落大方，温婉活泼，可就最后一样猜中了，哎。
林若柔轻车熟路的找到一个小诊所，打开门看见一位老奶奶在看电视，然后面部没有任何表情的说了句“你来了”说着去市内拿器具去了。
林逸竹现在的心情真的是千万草泥马奔过。
那位奶奶拿着东西出来时，终于有点表情的说“哟，今天怎么还有陪同吧！”
“不是，今天一起挨揍的”
“……”
“那感情好，我记得谁原来说过谁陪她一起挨揍，你就嫁给他，管她是男是女”
“……”
“喂喂，你别吓到人家小妹妹，把人家吓跑咯，那我又和某人一样成为孤家寡人咯！这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再一个人挨揍，这样好寂寞啊……”
“……”
“真是人之初，性本善，被打成这样，还和你这种人在一起，哎”老人扒开林逸竹的衣服，后背上全是青一片，紫一片，看着就像油漆一般，渲染开来。
趴在床上的林逸竹开始神游了，真的是人之初，性本善吗？那为什么她本能的懦弱，她本能性的想找依靠呢！
有为什么人们喜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那为什么张伯伯妻离子散后还要赌博呢？
“为什么你俩我越看越像，特别是耳朵，简直一模一样！耳骨都是软的。全都是横着长，真是猪八戒的耳朵。还有嘴唇，啧啧，真是一样”那位奶奶看了看林若柔，又转过头看林逸竹。”
“哎呦，真是没有关系也被你说的有关系了！你不就想说我俩一个得行吗？”
这下真轮到林逸竹沉默了。
“对了，你叫啥，你不会也是一中的吧！”
“嗯，一中的，张逸竹，在12班”林逸竹现在的身份证上依旧写着张逸竹，她想现在还不能告诉林若柔她的真实身份。她的身份太敏感。
林逸竹回到家中，看到衣服下全被裹着纱布，白茫茫的一片，躺在床上，今天发生的事真感觉是一场梦，可是动一处而痛全身的感觉真是不敢当作是一场梦！不过因为这次事件，她好像能和林若柔做好朋友了！在她和林若柔离别的时候，林若柔摸着她的头说“放心吧！爷们我这个人吧！只要谁对我好一分，我会对她好十分的，所以，你以后要是没人要，我会勉为其难接受你！”前几句还挺豪情，画风一转，又是一无赖。不过和她相处，真的好像还她认识好多年一样，是因为是亲人的缘故吗？可一想到以后，林逸竹又有点害怕，要是知道了她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今日的情谊会不会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