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危机爆发 下
至于当面做什么？他其实还未能想得很清楚，人就已经走在了去她总裁办公室的路上。上了天域卫视最高层，小米不在位置上，他也无心去找，无心去想。推开她的办公室木门，转身关上之后，他的眼眶就红了。
“阿卿，我不想跟你分手，我只是……我只是……想用更匹配你的身份，站在你身边……我……”他盯着门把手，仿佛使劲握着的是她的手。“你就不能等等我，别走那么快……”
听见他几乎快哽咽的声音，大班椅上坐着的人缓缓露出笑容，与坐在旁边沙发上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的笑容更深了。
“你就是杨洋，对吗？”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从他身后传来。他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
一个双鬓已有些斑白的老者正坐在大班椅上，和蔼地看着他。而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美妇，笑意岑岑与他点头。
“……是的，我是杨洋。请问你们……是董事长和夫人？”这下糗大了……
中年美妇——就是杨妈妈，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好孩子，过来坐。”等杨洋坐下，“怎么了？跟小卿吵架了？”
“……没有，没吵……”若只是吵架该多好。“杨卿她，不在？”
杨爸爸慢慢端详这个年轻人，越看越顺眼，女儿这眼光是真不赖。“她刚飞意大利了，估计刚刚起飞。怎么，听你说什么要分手？她说要分手？”
杨洋摇头，“不，是我。可是我……我也不想。”
杨妈妈一愣，这孩子说要分手？“好孩子，可是有什么为难的？”
杨洋抬头看着杨妈妈，那与杨卿相似的眼睛，“我……想见她，可以吗？”
杨毅笑笑，抬手按了内线电话：“小张，给杨洋订一张飞米兰的机票，现在送他去机场，要快。”
杨洋站起来深深的向两位老者鞠了一躬，“谢谢董事长、夫人。”
“不必客气，你与我们是本家，喊伯父伯母就好。”
“好的，伯父伯母。那我走了。”
“快去吧。小卿性格倔强，一旦她考虑清楚决定了，就不好翻盘了，证件钱包手机带好你赶紧去。”杨妈妈就差把他推出门外去。
杨卿坐在飞机上，内心狂潮翻涌。是，她是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她是明白他的苦衷，她是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可是这一切，都无法克制她心中钝刀割锯的痛楚，更无法抑制从眼眶中奔泻而下的泪水……
她爱他。
这是她很早就知道但是一直压抑在心底的秘密。收藏得那么深，就是希望当今天来临的时候，他可以遵从他自己的意志做出决定，而不要因为对她的歉疚或者其他改变他的心意。既然都是要放手，何不放得洒脱一点？
至于她自己……不是老早就知道依旧会是孤独陪伴自己吗？其实也习惯了不是吗？纵使不能再靠着他的肩膀入睡，只要他阳光般的笑容仍在就好，不是吗？她一开始所求的，不也就是让他好好的，一直幸福快乐下去吗？她并没有损失什么，不是吗？
空姐体贴地送来一条热毛巾。
“grazie。（意：谢谢）”
“不可气……”空姐居然跟她秀中文。杨卿勉强笑了笑。
飞机终于抵达米兰马尔彭萨机场。刚走出抵达旅客通道，就看见逸风带着助理小郭等候在边上。小郭见到大小姐，赶紧上前来接过箱子行李。
“坐飞机累了吧？”
“还好。你不是还有拍摄？”
“当然是接你比较重要啊。走吧，先去吃点东西缓一缓，我看你坐飞机坐得脸色都不好了。”
“……好。”
临着起飞，杨洋在他的微博里发了一句：羊毛们，我想我是真的恋爱了。然后就关了机，等待飞机起飞。
真爱粉会留在他身边，脑残粉会说拜拜，路人粉反正都路人了，偶尔转转粉也没关系。管它呢，他还年轻，事业总会有的。可是他的她，全天下只有那一个而已，放她走，他要怎么活呢……
飞机上的11个小时，足够他想很多，很多……难得有这么宁静的时候，可以把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回顾、总结。他还想起了很多年前，苏州，乌镇，西栅……想起了当年那个倔强、认真、努力的女孩儿……
为什么，不反驳一句？就说一句不愿意，他就会重新找到她的手，牢牢抓紧。但是，他又想起那个星空下，她说过，她是个傲气的人，他不理她她就走……
为什么，难道她不会痛？就像那次胃痉挛，可以直接倒在地上打滚，都没有喊出一声……就像在土耳其，怕他狠不下心，她干脆自己浇了半瓶酒精消毒……
不，她会痛。她只是习惯对自己太狠，即使痛也不肯说。她只是太骄傲，宁愿痛死也不求饶……那时他说什么？拜托你对自己爱护一点？可是……如今却是他……伤了她……
孤单的她，因为怕被伤害，所以才那么独立。她每次从他臂弯中抽~离的手，她每次对他说的没关系，她每次挪开的炽热的视线……
善良的她，每一次，都小心翼翼地帮助他，怕他受伤，怕他难过，怕他觉得没面子……
卿卿，你等我，就再等我几个小时，我会找到你……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原谅我……
回到酒店，送走了逸风，杨卿打电话叫餐厅送三瓶红酒来。泡了个澡，开着电视，喝着红酒，“哈哈哈哈哈……真好。终于……结束了，真……好。”
可是眼泪，你能不能别再流了……你看……多好的红酒，都被你的苦涩糟~蹋了……
喝完了一整瓶，接着喝第二瓶。手机响？接——
“pronto?”
“阿卿，你在哪里？”
“中文哎……我在酒店啊……”
“哪家酒店？”
“我是太子女……我住最好最好的酒店哦……最贵最贵的套房哦……从来就没住过这么贵的房子……我也觉得我好奢侈……呵呵呵呵……”
电话那头，就听见杨洋在跟的士司机说：“bestbesthotel……”
电话这头，杨卿笑得“哈哈哈哈”的，“笨蛋啦，你把电话给他啊，我来讲……就好了嘛……”讲完，“挂了。”她说。“挂掉啊……笨蛋手机……”
他家阿卿肯定喝醉了……杨洋扶额。坐11个小时飞机飞到米兰来喝醉酒……
当杨卿跌跌撞撞开了房间门，就被杨洋一把抓住，“阿卿你喝了多少？”
杨卿本来笑着的脸突然就不高兴了，甩开他的手，嘟着樱花唇，鼓着两处小腮帮子，像只胖松鼠，“切，才不要你管。你谁啊？”
他摇头笑笑，反身把门关好。“阿卿……”看见地上的两个空酒瓶，再看她手里还提着一个，“你已经喝太多了，别再喝了好不好？”
她又喝了一大口，两颊泛着微微的红，“有什么关系？喝醉了才好睡觉……你要不要喝？我叫他们再送两瓶来……这酒可好喝了……”她真的又打电话叫酒。
杨洋拦不住她，只好扶着她坐在沙发上，“少喝点，酒精对身体不好。”
“谁说不好？酒精可以消毒，可以解忧，可以没烦恼，可以好睡觉……哎？我押韵了……哈哈哈哈……”大概是想仰天大笑来着，却连着打了两个酒嗝，就换成傻兮兮的“嘿嘿嘿嘿”。
他心疼得把她抱紧，“阿卿，对不起，是我的错……”
她却挣扎着不要他抱，“你放开，你放开……你是谁？谁开门让你进来的？”
“我是杨洋，我是你的小哥啊……阿卿……阿卿……”他用力抱紧她，不让她挣扎逃脱。没想，她挣扎不开气得眼泪直流……“别哭，别哭，我……”他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
“小哥？……我的小哥？”她又喝了一大口，“我的小哥走了……你知道吗？我好爱他……好爱，好爱他……”
“我不走，我也爱你，我也很爱你。”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在她发顶印下一吻。
哭了好一会儿，“我跟你说个秘密好不好？”
“什么秘密？”
“我其实想过……偷偷怀一个他的小孩子……然后躲到外国来生……然后过几年再回去，就神不知鬼不觉了……”然后，自己就嘻嘻嘻嘻地偷偷笑得开心。
“……为什么？他如果知道你就这样离开，会心痛死……”
“不会的，我们分手了……这样也好……这样他就不会为难……”
“我后悔了，我只是……”
她又喝一大口，杨洋去抢她的酒瓶，她就是不给。“我站的位置，太高……对他来说，总觉得自己位置低……总之是委屈他了……其实他……对于我来说……很重要，重要到……比我自己……呵呵呵呵……”
原来她都懂！原来她的一个“好”字里，早就已经对他的这些想法了若指掌。“阿卿……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不是说好，如果我犯了错，你就会点醒我，而不是像李耳那样离开许弋？”
“我没有要离开啊……是他要离开……我很乖的，妈妈从小就教我……人无信不立，国无信不兴……他说要分手，我说好……我的心里装着他，他来与不来，都是他……走与不走，又有什么关系……”
我的心里装着他，他来与不来，都是他。走与不走，也没关系。这，都已经上升到禅的意境了么？她又不是四大皆空了……
“阿卿……我们打他一顿好不好？打他一顿你就不伤心了。”说罢，就抓起她的手，向自己脸上挥去——
杨卿虽然是在酒醉迷糊中，但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钳制。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逸风来扶她却被打一耳光的原因。这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她反手就是一抓，反而将他的手按回自己这边。“你傻啊？说打他，就打啊？还打，你自己……傻啊？”
“卿卿……”
“我告诉你，小子，本大人生平最恨两种人……伤我的……还有伤他的……打他……你活腻啦？我都舍不得，让他为难……他要走，就走吧……只要他好……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你懂么？”
杨洋此刻只想把自己打一顿……到底是被什么蒙了心，才能把她逼成这样？“卿卿，对不起……”
杨卿咕咚咕咚把剩下的酒喝了个干净。抹抹嘴。睁着已经快没有焦距的眼睛，“哎？帅哥，你哪里来的？我没有叫服务哦……还知道我不喜欢外国人……长得真好看……跟我的天使一样……”
他失笑，顺着她的话，“喜欢我么？我陪你好不好？”他低下头，吻上她还有些许红酒的双唇。酸甜的……是酒……咸涩的……是泪……她的唇上似抹了蜜，任他吮舔采撷，毫不反抗……
“卿卿……”怎么没反应……
睁眼一看，这家伙已经睡着了。他叹口气，弯腰将她抱上大床，盖上被子。“卿卿，这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阿卿，我不想跟你分手，我只是……我只是……想用更匹配你的身份，站在你身边……我……”他盯着门把手，仿佛使劲握着的是她的手。“你就不能等等我，别走那么快……”
听见他几乎快哽咽的声音，大班椅上坐着的人缓缓露出笑容，与坐在旁边沙发上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的笑容更深了。
“你就是杨洋，对吗？”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从他身后传来。他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
一个双鬓已有些斑白的老者正坐在大班椅上，和蔼地看着他。而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美妇，笑意岑岑与他点头。
“……是的，我是杨洋。请问你们……是董事长和夫人？”这下糗大了……
中年美妇——就是杨妈妈，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好孩子，过来坐。”等杨洋坐下，“怎么了？跟小卿吵架了？”
“……没有，没吵……”若只是吵架该多好。“杨卿她，不在？”
杨爸爸慢慢端详这个年轻人，越看越顺眼，女儿这眼光是真不赖。“她刚飞意大利了，估计刚刚起飞。怎么，听你说什么要分手？她说要分手？”
杨洋摇头，“不，是我。可是我……我也不想。”
杨妈妈一愣，这孩子说要分手？“好孩子，可是有什么为难的？”
杨洋抬头看着杨妈妈，那与杨卿相似的眼睛，“我……想见她，可以吗？”
杨毅笑笑，抬手按了内线电话：“小张，给杨洋订一张飞米兰的机票，现在送他去机场，要快。”
杨洋站起来深深的向两位老者鞠了一躬，“谢谢董事长、夫人。”
“不必客气，你与我们是本家，喊伯父伯母就好。”
“好的，伯父伯母。那我走了。”
“快去吧。小卿性格倔强，一旦她考虑清楚决定了，就不好翻盘了，证件钱包手机带好你赶紧去。”杨妈妈就差把他推出门外去。
杨卿坐在飞机上，内心狂潮翻涌。是，她是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她是明白他的苦衷，她是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可是这一切，都无法克制她心中钝刀割锯的痛楚，更无法抑制从眼眶中奔泻而下的泪水……
她爱他。
这是她很早就知道但是一直压抑在心底的秘密。收藏得那么深，就是希望当今天来临的时候，他可以遵从他自己的意志做出决定，而不要因为对她的歉疚或者其他改变他的心意。既然都是要放手，何不放得洒脱一点？
至于她自己……不是老早就知道依旧会是孤独陪伴自己吗？其实也习惯了不是吗？纵使不能再靠着他的肩膀入睡，只要他阳光般的笑容仍在就好，不是吗？她一开始所求的，不也就是让他好好的，一直幸福快乐下去吗？她并没有损失什么，不是吗？
空姐体贴地送来一条热毛巾。
“grazie。（意：谢谢）”
“不可气……”空姐居然跟她秀中文。杨卿勉强笑了笑。
飞机终于抵达米兰马尔彭萨机场。刚走出抵达旅客通道，就看见逸风带着助理小郭等候在边上。小郭见到大小姐，赶紧上前来接过箱子行李。
“坐飞机累了吧？”
“还好。你不是还有拍摄？”
“当然是接你比较重要啊。走吧，先去吃点东西缓一缓，我看你坐飞机坐得脸色都不好了。”
“……好。”
临着起飞，杨洋在他的微博里发了一句：羊毛们，我想我是真的恋爱了。然后就关了机，等待飞机起飞。
真爱粉会留在他身边，脑残粉会说拜拜，路人粉反正都路人了，偶尔转转粉也没关系。管它呢，他还年轻，事业总会有的。可是他的她，全天下只有那一个而已，放她走，他要怎么活呢……
飞机上的11个小时，足够他想很多，很多……难得有这么宁静的时候，可以把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回顾、总结。他还想起了很多年前，苏州，乌镇，西栅……想起了当年那个倔强、认真、努力的女孩儿……
为什么，不反驳一句？就说一句不愿意，他就会重新找到她的手，牢牢抓紧。但是，他又想起那个星空下，她说过，她是个傲气的人，他不理她她就走……
为什么，难道她不会痛？就像那次胃痉挛，可以直接倒在地上打滚，都没有喊出一声……就像在土耳其，怕他狠不下心，她干脆自己浇了半瓶酒精消毒……
不，她会痛。她只是习惯对自己太狠，即使痛也不肯说。她只是太骄傲，宁愿痛死也不求饶……那时他说什么？拜托你对自己爱护一点？可是……如今却是他……伤了她……
孤单的她，因为怕被伤害，所以才那么独立。她每次从他臂弯中抽~离的手，她每次对他说的没关系，她每次挪开的炽热的视线……
善良的她，每一次，都小心翼翼地帮助他，怕他受伤，怕他难过，怕他觉得没面子……
卿卿，你等我，就再等我几个小时，我会找到你……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原谅我……
回到酒店，送走了逸风，杨卿打电话叫餐厅送三瓶红酒来。泡了个澡，开着电视，喝着红酒，“哈哈哈哈哈……真好。终于……结束了，真……好。”
可是眼泪，你能不能别再流了……你看……多好的红酒，都被你的苦涩糟~蹋了……
喝完了一整瓶，接着喝第二瓶。手机响？接——
“pronto?”
“阿卿，你在哪里？”
“中文哎……我在酒店啊……”
“哪家酒店？”
“我是太子女……我住最好最好的酒店哦……最贵最贵的套房哦……从来就没住过这么贵的房子……我也觉得我好奢侈……呵呵呵呵……”
电话那头，就听见杨洋在跟的士司机说：“bestbesthotel……”
电话这头，杨卿笑得“哈哈哈哈”的，“笨蛋啦，你把电话给他啊，我来讲……就好了嘛……”讲完，“挂了。”她说。“挂掉啊……笨蛋手机……”
他家阿卿肯定喝醉了……杨洋扶额。坐11个小时飞机飞到米兰来喝醉酒……
当杨卿跌跌撞撞开了房间门，就被杨洋一把抓住，“阿卿你喝了多少？”
杨卿本来笑着的脸突然就不高兴了，甩开他的手，嘟着樱花唇，鼓着两处小腮帮子，像只胖松鼠，“切，才不要你管。你谁啊？”
他摇头笑笑，反身把门关好。“阿卿……”看见地上的两个空酒瓶，再看她手里还提着一个，“你已经喝太多了，别再喝了好不好？”
她又喝了一大口，两颊泛着微微的红，“有什么关系？喝醉了才好睡觉……你要不要喝？我叫他们再送两瓶来……这酒可好喝了……”她真的又打电话叫酒。
杨洋拦不住她，只好扶着她坐在沙发上，“少喝点，酒精对身体不好。”
“谁说不好？酒精可以消毒，可以解忧，可以没烦恼，可以好睡觉……哎？我押韵了……哈哈哈哈……”大概是想仰天大笑来着，却连着打了两个酒嗝，就换成傻兮兮的“嘿嘿嘿嘿”。
他心疼得把她抱紧，“阿卿，对不起，是我的错……”
她却挣扎着不要他抱，“你放开，你放开……你是谁？谁开门让你进来的？”
“我是杨洋，我是你的小哥啊……阿卿……阿卿……”他用力抱紧她，不让她挣扎逃脱。没想，她挣扎不开气得眼泪直流……“别哭，别哭，我……”他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
“小哥？……我的小哥？”她又喝了一大口，“我的小哥走了……你知道吗？我好爱他……好爱，好爱他……”
“我不走，我也爱你，我也很爱你。”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在她发顶印下一吻。
哭了好一会儿，“我跟你说个秘密好不好？”
“什么秘密？”
“我其实想过……偷偷怀一个他的小孩子……然后躲到外国来生……然后过几年再回去，就神不知鬼不觉了……”然后，自己就嘻嘻嘻嘻地偷偷笑得开心。
“……为什么？他如果知道你就这样离开，会心痛死……”
“不会的，我们分手了……这样也好……这样他就不会为难……”
“我后悔了，我只是……”
她又喝一大口，杨洋去抢她的酒瓶，她就是不给。“我站的位置，太高……对他来说，总觉得自己位置低……总之是委屈他了……其实他……对于我来说……很重要，重要到……比我自己……呵呵呵呵……”
原来她都懂！原来她的一个“好”字里，早就已经对他的这些想法了若指掌。“阿卿……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不是说好，如果我犯了错，你就会点醒我，而不是像李耳那样离开许弋？”
“我没有要离开啊……是他要离开……我很乖的，妈妈从小就教我……人无信不立，国无信不兴……他说要分手，我说好……我的心里装着他，他来与不来，都是他……走与不走，又有什么关系……”
我的心里装着他，他来与不来，都是他。走与不走，也没关系。这，都已经上升到禅的意境了么？她又不是四大皆空了……
“阿卿……我们打他一顿好不好？打他一顿你就不伤心了。”说罢，就抓起她的手，向自己脸上挥去——
杨卿虽然是在酒醉迷糊中，但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钳制。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逸风来扶她却被打一耳光的原因。这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她反手就是一抓，反而将他的手按回自己这边。“你傻啊？说打他，就打啊？还打，你自己……傻啊？”
“卿卿……”
“我告诉你，小子，本大人生平最恨两种人……伤我的……还有伤他的……打他……你活腻啦？我都舍不得，让他为难……他要走，就走吧……只要他好……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你懂么？”
杨洋此刻只想把自己打一顿……到底是被什么蒙了心，才能把她逼成这样？“卿卿，对不起……”
杨卿咕咚咕咚把剩下的酒喝了个干净。抹抹嘴。睁着已经快没有焦距的眼睛，“哎？帅哥，你哪里来的？我没有叫服务哦……还知道我不喜欢外国人……长得真好看……跟我的天使一样……”
他失笑，顺着她的话，“喜欢我么？我陪你好不好？”他低下头，吻上她还有些许红酒的双唇。酸甜的……是酒……咸涩的……是泪……她的唇上似抹了蜜，任他吮舔采撷，毫不反抗……
“卿卿……”怎么没反应……
睁眼一看，这家伙已经睡着了。他叹口气，弯腰将她抱上大床，盖上被子。“卿卿，这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