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事相求
“大小姐，这是您要的能源行业新项目企划书。请过目。”
“嗯，董事长怎么说？”
“董事长说先听您的安排，年底再向他汇报结果。”
“……”有个越来越喜欢当甩手掌柜的老爸，她真是命苦。“杨副董呢？”
“去了几次，都没见到。听说青岛的别墅项目，资金链出了点问题，估计他还在青岛处理这件事。”
“资金链出问题？哪个环节出问题？”她抬起埋在文件中的头，问道。突然想起杨络注资荣达的事情来。
“好，听说是投标的时候定的价钱跟后来申报回来的价钱有差别，天玑那边不肯放款，闹着要上董事会。”
“这个跟冬子说一下，让他悄悄的去初步了解一下。还有别的事情么？”
“有，泰国那边形势不好，英拉小姐可能稳不住了。那我们和泰国农业部的协商还要继续吗？”
“继续。不论谁上台，吃饭才是第一要务，没有人会傻得跟钱过不去。”
“文莱国王来函邀请您过去，商讨关于新能源的事情，您看……”
“他还在想那个玉米变酒精的事情啊？也是，石油开采总是有限的。可以啊，去吧，去看看他肯出多少地和工人种玉米。反正我们只要酒精，废料让他们自己收。”
“还有一件事，”米秘书谨慎地看了看杨卿的脸色，好像心情还可以，“络小姐向董事会提交报告，说您擅自将酒店改成员工宿舍楼，有擅权专用之嫌。还有……”
“还有什么？”杨卿交叉着双手，看不出喜怒。
“深夜将男艺人带回办公室过夜，作风不正……两件事结合在一起，说您只是借着提高员工福利待遇之事，谋金屋藏娇之实……”
杨卿闻言，不气反笑，“好么，她倒打一耙说我作风不正，我金屋藏娇……哎，真是世界之大，无耻不止啊！……无妨，让她多跳一会儿。”杨络，我本想家里的事情家里解决，你把事情捅到董事会上，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后路。你会调查我，我就不会调查你么？不明来路的资金、跟一些小明星混乱的厮混……只怕是你的资料比我的可精彩多了。按下电话，“冬子，转个弯把东西给老太爷送去。”
文莱地处赤道，是太平洋上一个美丽的君主制国家。这里盛产石油和天然气，都属于国王所有。没人知道国王有多少钱，也没人在乎，因为公民们都不交税，每个月还能从国王那儿得到各种生活补贴。每个公民读书都不用钱。当然，如果你想去读国外的大学，可以跟国王签订合约——国王帮你付学费生活费，你学成归来为国王打工。每个公民看病也不用钱，如果文莱的医院看不好，国王送你去新加坡看。如果新加坡也看不好，国王再送你去英国看。如果英国也看不好……那就不用再看了。每个公民结了婚不愁没房子住。只要你交5块钱文莱币，国王就给你分一套占地两百来平的私家别墅，99年的产权。如遭到非人为的破坏，国王还帮你维修。
“这国王好，简直就是国民保姆。”小米在听完文莱介绍之后，悄悄对杨卿说。
“所以我很担心他的人民能不能好好工作。同样是一亩土地，给中国人来种，可能会尽可能高产，会不断创新办法去耕种。而他们这边的工人没有压力，就会失去动力和斗志。能不能做到，就很难说了。这对我们没啥好处。”
视察完玉米种植基地，国王和杨卿一行回到了帝国酒店。谈判会议桌上——
“杨小姐觉得如何？”国王自信满满地问。“我们国家没有台风，雨水充足，气温常年恒定在30摄氏度左右，最适宜玉米生长，是天玺最好的原材料基地。”
“诚如国王陛下所说，确实不错。不过在此，我方还有几个问题想进一步了解。比如年产量，贵国是否能保证？未来三年内，还能否有提高？……另外，我本人还有一个建议。”
“杨总请说。”
“贵国日照充足，又没有工业污染，为何不再同时发展太阳能和海水供能呢？如果贵国有需要，天玺可以同时再开发这两个能源项目。这样，贵国还可以向周边国家输送其他能源。”
国王听完后，眉间大喜，“真的？我原来以为天玺只有农业和房地产业，竟不知现在已经开始涉猎能源行业了。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不过，如果成功建成的话，天玺要的报酬是什么？”
杨卿笑，“三十年，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怎么样？”
国王讨价还价，“二十年，百分之三十。”
“二十五年，百分之四十五。”
“百分之四十，二十五年，不能再多了。”
杨卿皱紧眉头，很是为难，“国王陛下，这两个大项目投资超过百亿，除了天玺有如此能力，恐怕很难有其他企业能够做到。”
“不，不，不，我相信天玺的能力，也相信杨总的能力，只是真的不能再多了。”国王陛下也摊摊手，表示真的无能为力。
“非常感谢国王陛下的肯定和信任，那就百分之四十，二十七年，如何？天玺已经做出了很大让步了，陛下。”杨卿皱着眉听完助理的测算结果，很是忍下心来，“为了文莱的发展，天玺愿意为此付出巨大努力。”
国王陛下思索半晌，终究点了点头，在合同上签上大名。
其实，新技术出来以后，只需要一半的价位天玺就能收回成本，杨卿硬是做出一副的样子。而外界并不知道此项技术的具体情况，仍旧按照老技术来测算的话，天玺刚刚持平而已。
与此同时，国内董事会正在开会研讨“酒店改成员工宿舍楼”的问题。
“经过测算，若将该酒店改为员工宿舍，我们一年要损失将近一千万的收入。我认为大小姐这个决定，有失慎重。”董事甲说。
工会主席反驳道：“我认为大小姐此举目光长远，正是为了天玺的未来发展奠定良好基础。公司发展，其实是人才发展，没有人才，何来发展？吸引人才，留住人才，才能更好地发展下去。总不能光叫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吧？”
“我看过天域的收支情况，天域的员工收入并不低，何来‘不让马儿吃草’一说呢？”
“我们是企业，还是应该注重每一个决策的效益。我不赞成大小姐的这个做法。再说了，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内情，谁也不知道……”众董事开始会心微笑。
杨毅坐在上首，也是颇为头疼。宝宝还是太嫩，这件事做得太着急了，居然让杨络抓这么大一个把柄。正头疼呢，秘书进来，弯下腰在他耳边汇报了一件事。“嗯，你跟大家说吧。”
秘书站直身体，朗声说：“就在一个小时前，杨卿小姐代表天玺与文莱国王达成合约，除原计划实施的玉米种植之外，新增太阳能、海水动能两处基础建设。并占有该两处建设百分之四十、27年的股权。经测算，预计在这27年里，将为天玺创收两千五百亿的净利润。”
众董事惊诧——
两千五百亿的净利润！
“哎呀，我就说大小姐的眼光独到、长远啊！21世纪是什么世纪，人才的世纪啊！没有好人才，哪有什么发展，对吧？”
“是啊，是啊，千金易求，人才难得啊！不就是一个酒店，一年也就才一千万。天域几部大制作就回来了。重要的是，保住人才就是保住天玺啊！”
董事会的风向几乎一边倒，再没人说注重什么效益的话了。杨瑄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女儿，杨络的棋没有走错，错在于杨卿实在太强了。
杨络回到办公室，狠狠将笔记本摔在办公桌上！
凭什么？！大伯父只会叫杨卿出外代表天玺谈判，如果是派她去，别说是两千五百亿，就是三千五百亿，她照样也能谈的回来！只要给她机会！只要一个机会！
已是深夜了，办公室里的灯光还亮着。杨卿捏捏鼻梁，她还得把近年来的农产品销售方向看完，明天还有大大小小的主管们等待她的决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她以为是小米，随意地说了声“进来”。
进来的，却是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杨卿抬眼见是他，“你怎么来了？几点了？”自己看看手表，“呀，都十二点了！”
“我……路过……看见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估计你还在加班，就带了点宵夜来。”自他上次离开她的这间办公室，已有一个多月。她贵人事忙，他只好主动来找她。
这路过得真远。“谢谢，有心了。好吧，我也休息一下，来一起吃。”
打开食盒，是普通的清粥小菜，还有一道鸡蛋沙拉。不过她本来的口味就淡，到了夜里更加不喜油腻，吃这些刚好。“最近好么？”
他点头，“后天就是《盗墓笔记》的甄选了，我想去试试。”
她点头，“好啊。”
他不安地看了看她，“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她的筷子没停，“你先说。”
他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这句心里话：“让我……自己去争取。”天玺大小姐带出场的第一个男人，这个定义已经让他倍感压力。是，他是有点自作多情，以为大小姐会为他去做些什么。可是，如果他不说，就是默许了她对他的付出。付出多了，总是需要回报的。无功不受禄，万一，他没有她想要的怎么办？
“嗯，董事长怎么说？”
“董事长说先听您的安排，年底再向他汇报结果。”
“……”有个越来越喜欢当甩手掌柜的老爸，她真是命苦。“杨副董呢？”
“去了几次，都没见到。听说青岛的别墅项目，资金链出了点问题，估计他还在青岛处理这件事。”
“资金链出问题？哪个环节出问题？”她抬起埋在文件中的头，问道。突然想起杨络注资荣达的事情来。
“好，听说是投标的时候定的价钱跟后来申报回来的价钱有差别，天玑那边不肯放款，闹着要上董事会。”
“这个跟冬子说一下，让他悄悄的去初步了解一下。还有别的事情么？”
“有，泰国那边形势不好，英拉小姐可能稳不住了。那我们和泰国农业部的协商还要继续吗？”
“继续。不论谁上台，吃饭才是第一要务，没有人会傻得跟钱过不去。”
“文莱国王来函邀请您过去，商讨关于新能源的事情，您看……”
“他还在想那个玉米变酒精的事情啊？也是，石油开采总是有限的。可以啊，去吧，去看看他肯出多少地和工人种玉米。反正我们只要酒精，废料让他们自己收。”
“还有一件事，”米秘书谨慎地看了看杨卿的脸色，好像心情还可以，“络小姐向董事会提交报告，说您擅自将酒店改成员工宿舍楼，有擅权专用之嫌。还有……”
“还有什么？”杨卿交叉着双手，看不出喜怒。
“深夜将男艺人带回办公室过夜，作风不正……两件事结合在一起，说您只是借着提高员工福利待遇之事，谋金屋藏娇之实……”
杨卿闻言，不气反笑，“好么，她倒打一耙说我作风不正，我金屋藏娇……哎，真是世界之大，无耻不止啊！……无妨，让她多跳一会儿。”杨络，我本想家里的事情家里解决，你把事情捅到董事会上，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后路。你会调查我，我就不会调查你么？不明来路的资金、跟一些小明星混乱的厮混……只怕是你的资料比我的可精彩多了。按下电话，“冬子，转个弯把东西给老太爷送去。”
文莱地处赤道，是太平洋上一个美丽的君主制国家。这里盛产石油和天然气，都属于国王所有。没人知道国王有多少钱，也没人在乎，因为公民们都不交税，每个月还能从国王那儿得到各种生活补贴。每个公民读书都不用钱。当然，如果你想去读国外的大学，可以跟国王签订合约——国王帮你付学费生活费，你学成归来为国王打工。每个公民看病也不用钱，如果文莱的医院看不好，国王送你去新加坡看。如果新加坡也看不好，国王再送你去英国看。如果英国也看不好……那就不用再看了。每个公民结了婚不愁没房子住。只要你交5块钱文莱币，国王就给你分一套占地两百来平的私家别墅，99年的产权。如遭到非人为的破坏，国王还帮你维修。
“这国王好，简直就是国民保姆。”小米在听完文莱介绍之后，悄悄对杨卿说。
“所以我很担心他的人民能不能好好工作。同样是一亩土地，给中国人来种，可能会尽可能高产，会不断创新办法去耕种。而他们这边的工人没有压力，就会失去动力和斗志。能不能做到，就很难说了。这对我们没啥好处。”
视察完玉米种植基地，国王和杨卿一行回到了帝国酒店。谈判会议桌上——
“杨小姐觉得如何？”国王自信满满地问。“我们国家没有台风，雨水充足，气温常年恒定在30摄氏度左右，最适宜玉米生长，是天玺最好的原材料基地。”
“诚如国王陛下所说，确实不错。不过在此，我方还有几个问题想进一步了解。比如年产量，贵国是否能保证？未来三年内，还能否有提高？……另外，我本人还有一个建议。”
“杨总请说。”
“贵国日照充足，又没有工业污染，为何不再同时发展太阳能和海水供能呢？如果贵国有需要，天玺可以同时再开发这两个能源项目。这样，贵国还可以向周边国家输送其他能源。”
国王听完后，眉间大喜，“真的？我原来以为天玺只有农业和房地产业，竟不知现在已经开始涉猎能源行业了。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不过，如果成功建成的话，天玺要的报酬是什么？”
杨卿笑，“三十年，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怎么样？”
国王讨价还价，“二十年，百分之三十。”
“二十五年，百分之四十五。”
“百分之四十，二十五年，不能再多了。”
杨卿皱紧眉头，很是为难，“国王陛下，这两个大项目投资超过百亿，除了天玺有如此能力，恐怕很难有其他企业能够做到。”
“不，不，不，我相信天玺的能力，也相信杨总的能力，只是真的不能再多了。”国王陛下也摊摊手，表示真的无能为力。
“非常感谢国王陛下的肯定和信任，那就百分之四十，二十七年，如何？天玺已经做出了很大让步了，陛下。”杨卿皱着眉听完助理的测算结果，很是忍下心来，“为了文莱的发展，天玺愿意为此付出巨大努力。”
国王陛下思索半晌，终究点了点头，在合同上签上大名。
其实，新技术出来以后，只需要一半的价位天玺就能收回成本，杨卿硬是做出一副的样子。而外界并不知道此项技术的具体情况，仍旧按照老技术来测算的话，天玺刚刚持平而已。
与此同时，国内董事会正在开会研讨“酒店改成员工宿舍楼”的问题。
“经过测算，若将该酒店改为员工宿舍，我们一年要损失将近一千万的收入。我认为大小姐这个决定，有失慎重。”董事甲说。
工会主席反驳道：“我认为大小姐此举目光长远，正是为了天玺的未来发展奠定良好基础。公司发展，其实是人才发展，没有人才，何来发展？吸引人才，留住人才，才能更好地发展下去。总不能光叫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吧？”
“我看过天域的收支情况，天域的员工收入并不低，何来‘不让马儿吃草’一说呢？”
“我们是企业，还是应该注重每一个决策的效益。我不赞成大小姐的这个做法。再说了，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内情，谁也不知道……”众董事开始会心微笑。
杨毅坐在上首，也是颇为头疼。宝宝还是太嫩，这件事做得太着急了，居然让杨络抓这么大一个把柄。正头疼呢，秘书进来，弯下腰在他耳边汇报了一件事。“嗯，你跟大家说吧。”
秘书站直身体，朗声说：“就在一个小时前，杨卿小姐代表天玺与文莱国王达成合约，除原计划实施的玉米种植之外，新增太阳能、海水动能两处基础建设。并占有该两处建设百分之四十、27年的股权。经测算，预计在这27年里，将为天玺创收两千五百亿的净利润。”
众董事惊诧——
两千五百亿的净利润！
“哎呀，我就说大小姐的眼光独到、长远啊！21世纪是什么世纪，人才的世纪啊！没有好人才，哪有什么发展，对吧？”
“是啊，是啊，千金易求，人才难得啊！不就是一个酒店，一年也就才一千万。天域几部大制作就回来了。重要的是，保住人才就是保住天玺啊！”
董事会的风向几乎一边倒，再没人说注重什么效益的话了。杨瑄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女儿，杨络的棋没有走错，错在于杨卿实在太强了。
杨络回到办公室，狠狠将笔记本摔在办公桌上！
凭什么？！大伯父只会叫杨卿出外代表天玺谈判，如果是派她去，别说是两千五百亿，就是三千五百亿，她照样也能谈的回来！只要给她机会！只要一个机会！
已是深夜了，办公室里的灯光还亮着。杨卿捏捏鼻梁，她还得把近年来的农产品销售方向看完，明天还有大大小小的主管们等待她的决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她以为是小米，随意地说了声“进来”。
进来的，却是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杨卿抬眼见是他，“你怎么来了？几点了？”自己看看手表，“呀，都十二点了！”
“我……路过……看见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估计你还在加班，就带了点宵夜来。”自他上次离开她的这间办公室，已有一个多月。她贵人事忙，他只好主动来找她。
这路过得真远。“谢谢，有心了。好吧，我也休息一下，来一起吃。”
打开食盒，是普通的清粥小菜，还有一道鸡蛋沙拉。不过她本来的口味就淡，到了夜里更加不喜油腻，吃这些刚好。“最近好么？”
他点头，“后天就是《盗墓笔记》的甄选了，我想去试试。”
她点头，“好啊。”
他不安地看了看她，“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她的筷子没停，“你先说。”
他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这句心里话：“让我……自己去争取。”天玺大小姐带出场的第一个男人，这个定义已经让他倍感压力。是，他是有点自作多情，以为大小姐会为他去做些什么。可是，如果他不说，就是默许了她对他的付出。付出多了，总是需要回报的。无功不受禄，万一，他没有她想要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