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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心悦念兮念不知

    古晓晨没有告诉尤莲伊,他心中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闺女,他的“姐姐”——郝思念。

    郝思念其实只比古晓晨大一天,可是对青春期的女孩儿来说,别说大一天,哪怕是大一分钟都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她也常常拿这个来开刷古晓晨。

    古晓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正如他之前所说,只知道很久了,大概从他来她家的时候就开始了吧!

    十年前的他,性格异常孤僻,整日闷闷不乐,不发一语。那时他遭遇到了人生重大撞击,母亲自杀身亡,父亲古兴跃事业受挫,从此一蹶不振,到今天,十年过去了,也没能缓和过来,奶奶闯了一回鬼门关,还好阎王嫌弃她善良,不收她,就把她打回来了。

    当年他是亲眼看着母亲拿着锋利尖锐的刀片隔断了自己的喉咙,一个大活人就那么在他面前血流成河的倒下,而自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却束手无策。

    面临这样的遭遇,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坦然面对,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后来古兴跃带着他来了郝思念的家。一般情况下,面对这样行尸走肉的人,一般人是能躲则躲,而郝思念却偏偏返其道而行,像倩女幽魂似的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当时,在郝思念看来,一是她自认为天下没有她搞不定的人和事;二是她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一遇到屁大点事就要死要活,天没塌,地没炸,不过是死了妈,至少还有爸爸,还有奶奶。而她连自己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妈妈又常年鬼混在外,他比她幸福多了。

    郝思念采取的策略是无下限玩弄行为道德,闷蛋的时候吹拉弹唱:

    啊,射手座

    你比白羊浪一点

    啊,天蝎座

    你比天秤骚一点

    要问谁最贱

    水瓶绝对冲在前面

    水瓶到底有多贱

    绝对没有巨蟹贱

    啊,狮子座

    你比金牛大一点

    啊,双鱼座

    你比双子花一点

    细数闷骚界

    名气最大就是摩羯

    山外有山

    处女闷骚无下限

    ……

    这首歌可是她的原创,她自己还取了个名字:十二星座大比拼,不仅拿来治好了古晓晨,还是用来治疗自己的绝世法宝,至今也没有外传过。

    古晓晨每回听到都会笑到前仰马翻停不下来。

    脑洞大开的时候还会妩媚风情的吟诗作对:

    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

    情意浓,把歌唱,双双好比似鸳鸯。

    可意郎,俊俏郎,妹子钟情你身上;

    蝴蝶飞,燕儿叫,轻轻鹤鸣飞远方。

    天蓝蓝,水清清,一阵迷幻一阵晕;

    叫声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子同过关。

    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魄飞上天

    ……

    自古以来,道德与节操不可兼得。而郝思念却实实在在的证明了自己,不仅可以道德行走人间,还可以节操治疗亲人。

    古晓晨的智商就这么被她一点一点毫无下限的拉低了。

    男生智商一低,心里的结也就打开了。

    从此以后,古晓晨视她如生命,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藏在心底处深爱。

    后来初二的时候,古晓晨写过一篇作文:《每个落魄男生的背后都有一个疯癫的女生》,大致内容就是写他和郝思念之间的事。但是在作文里他把郝思念的名字化名了:郝风(好疯)。

    我在折磨的深渊里无边无际,你在装逼的世界里真假交替;

    一个男生要获得重生,背后一定要有一个装疯卖傻的女生;

    一个男生历经的落魄越大,收获的女生就有多真;

    一个女生最真实的一面恰恰是她装疯卖傻的那一面。

    ……

    这些他一手创造的名言,当时可是在蓉城引发了轰动,以至于后来古兴跃拿着菜刀满学校追杀他,全然不顾师生的面,逼他昭供,是不是早恋?而古晓晨真是聪明的可以,说了一句:“我只是想征服这个学校最漂亮最真诚的女生。”

    这句话不仅是他在间接的向郝思念表明态度,更是给了全校女票粉丝当头一棒。虽然没人能明白,可是他自己明白,他相信郝思念也一定明白。

    结局呢?

    结局当然是他回家遭了一顿猛批。

    古晓晨也因这事情名垂青史于蓉城中学。

    然而还有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蓉城中学形象代言人(学校为此还推出了一则广告:我校的学生长得像李易峰,脑袋如徐志摩,机智如张学良);纳入优秀学生档案库(优先录取、保送),后来连中考都没考,直接进入本校高中尖子班(教务处给出的评语:作文写得太出彩了)。更牛bi的是让校里的一众花痴女票还无限延伸到了校外。曾经有个外校的女富二代,在事件第二天就转校到蓉城中学来,和古晓晨同一个班。那女富二代上台做自我介绍时更是扬言天下:“古晓晨,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了。”

    郝思念不是笨蛋,对于古晓晨的所作所为,她太清楚不过了,即使没有人能懂他在说什么,可是她懂,即使没有人知道那女生是谁,可是她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

    虽然她知道他这种因无意而转换成的有意行为终究是可耻的,却恰恰也反应出了他的爱足够真诚,足够深。可是即便这样,她也全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知情。因为郝思念虽然疯癫,可是清醒、理智。前面说过,她从小一个人生活,这样自小独立的人,脑袋注定比别人清楚,疯癫反而成了一种伪装。在她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他,只是弟弟。郝思念从也未给过他任何一丝希望。

    两个小时候后,古晓晨提着药回来。

    这是他大远跑去医院买的。本来想随便找个药店买点,可是那个时间点,他跑了好几家药店都没营业,迫于无奈,只好去医院。他家住城南,而蓉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近的医院也是在城北,碰巧那个时间点又是早高峰,节假日虽好过平时,但总体还是交通拥堵,拦了辆出租车,又碰到个路痴的司机,带着他兜了一大圈才把他载到医院。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越是紧要关头天爷就越是给你设置诸多障碍,跨过去,就是赢家,跨不过……

    他几乎是飞回家的,一回家就直奔郝思念的房间,门一踢开,结果空无一人。古晓晨随口就大叫起来,“爸,她人呢?”

    古兴跃从书房里传来话,“出去了。”

    “去哪了?”

    “她说约了几个同学逛街去了。”

    古晓晨转身到书房门口,“我不是让你看好她吗?她现在有病在身。”

    古兴跃埋头练字,“她说她没事了。”

    “她说没事就没事,那万一要是在路上晕倒了怎么办?”古晓晨提高了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人向来都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这么紧张干什么,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她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三岁小孩。”古晓晨甩出一句。

    古兴跃放下练字的毛笔,“那你在我眼里连三岁小孩都不是,人家思念出门会告知我行踪,而你呢,屁都不放一下,刚刚去哪了?”

    “我去......”古晓晨想说他去给郝思念买药了,可是想了想,现在哪还有时间跟古兴跃啰嗦,知道郝思念的去处远远大于解释这些无聊的东西,于是轻甩出一句,“我懒得跟你说。”然后把塑料袋扔在了椅子上就出门去了。

    他拿出电话打郝思念的电话,一遍没接听,二遍还是没接听。

    疯女人,神经病,他在心中骂她。

    终于第三遍郝思念接通了电话。

    “搞什么鬼?怎么不接电话?”古晓晨凶狠的语气。

    郝思念也不甘示弱,“有谁规定我一定得接你的电话?”

    “你在哪?”

    “你管我在哪?”

    “马上给我回来。”

    “古晓晨,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懂礼节了啊?知道什么叫尊爱幼吗?什么时候管起我来了。”电话那头的郝思念故作成。

    古晓晨不吃这套,“子历来不知道什么狗屁尊爱幼,我只知道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家,否则我就……”

    “就怎么样?”

    古晓晨是想说“你要不回家,我就跟你表白”来着,这也是他多年前想好的一个招:每当郝思念倔脾气的时候他就表白,可每次都是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他想自己终究是个传统的男孩,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姐弟,是一家人,家人之间发生感情,这种有违伦理道德的事情只怕会遭到天下人的耻笑。

    他想了想,还是没能说出那些话,结果妥协的用“你知不知道你生着病,发着烧呢”代替了。

    “死不了,伤不了,发个烧而已,你别跟个娘们儿一样婆婆妈妈的。”说完嘟的一声就挂了电话。

    古晓晨的心里瞬间泛起一丝酸涩。他痛苦的不是郝思念挂了他的电话,而是埋怨自己始终这么懦弱,这么多年了,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敢表白。

    作为男人,空有一席学霸之位怎么样;

    纵使无数校花缠身又怎么样?

    啃噬天下书文百遍;

    蹂躏世间女生千回;

    却搞不定每天同睡觉共刷牙的姐姐。

    呜呼哀哉!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