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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心拿到鉴定报告的手就一直在颤抖,李伟的消息不会错的,只是时隔二十六年,谁又能拨开岁月留下的迷雾,殷彤的孩子是她,那么那个死掉的孩子呢?会是李芸的吗?安泽怕李芸伤心,而殷彤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他们就演了一场李代桃僵的游戏吗?

    墨辰忍不住开口:“是那个女人吗?你确定了?”

    “我也是才知道,现在的关系太复杂,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李伟给我的资料里,有一条不是很清楚,大概的意思是说我爸……曾经暗恋过殷彤,你说,如果我妈知道了,她辛苦养育的孩子,是她的情敌的孩子,她一定会崩溃,甚至是怨恨吧?”

    因为这样,她才会感到害怕,害怕李芸不再爱她了,甚至后悔不该对她这么好。其实她也觉得安泽这么做很伤李芸的心,如果她只是陌生人的孩子,那也没什么,可她偏偏是安泽曾经喜欢过的人的孩子。

    墨辰安慰说:“你不要想太多,既然那个女人当初丢掉你,你就当是没有这个妈的存在,不要告诉伯母和任何人,继续自己的生活,伯母是个很善良的人,我相信即使她发现了,她也会一样爱你的。”

    安心不安的抿唇:“辰,你不了解的,女人最在意的,就是男人的欺骗,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事情,我真的连想都不敢想了。”

    墨辰思忖道:“这件事情不小,她一下子肯定是无法接受的,不如有时间,我帮你探探她的口风。”

    安心点点头:“我妈一直挺喜欢你的,还跟我说了好几次,要你来家里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墨辰倚在椅背上,调侃安心说道:“你这样私下跟我见面,你就不怕炎吃醋!”

    “没那么夸张。”

    毕竟她朋友不多,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强势而令她被孤立起来,因为他知道,她的生活里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但只要她将他放在爱情的位置,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于是这天晚上,借着吃饭的融洽气氛,墨辰有意无意的说要给李芸讲故事。

    李芸对什么故事大抵没什么兴趣,但是确实很喜欢墨辰这样的晚辈,也就兴冲冲的洗耳恭听。

    墨辰说得事不关己,好像真的就只是一个故事,倒是安心捏出一手冷汗。因为墨辰说的故事跟她遇到的状况如出一辙,只不过被稍微修饰了一下。

    墨辰问道:“如果换做是您,您会怎么做呢?”

    李芸想了想,半真半假的点点头|:“换做我,我可能也会拿刀砍了那个男人,是女人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吧!情愿承受丧子之痛,也不要被自己所爱的人欺骗这么久。”

    墨辰顿时就觉得棋错一着满盘皆输,同时也有点暗自庆幸:幸亏安泽死得早。

    几天后,墨家的人特地从国外赶了过来,与冷昊天商量墨辰他们的婚事。墨辰从头到尾都没有表态,只是说一切听出长辈们的安排,他心里真的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如果不是因为喝醉了,他估计一直都没有办法碰冷婷。

    大家谈的不亦乐乎,喜气洋洋,冷婷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心比较多一点,眉眼间都溢满了笑意。

    冷昊天点点头:“那就年初,趁着大家都不是太忙的时候,给他们把这事给办了。”

    方雅想了想说:“那就定在初八好了,你们觉得呢?”

    墨氏夫妇女连忙摇摇头笑道:“我们没什么意见,正愁这孩子一直不肯结婚呢!只要婷儿同意就好了。”

    冷婷立刻表态:“我一切都听辰哥哥的。”

    墨辰淡然一笑:“那就这样吧,我们没什么意见。”

    安心哄安逸睡觉,准备下楼陪他们,却在楼梯口撞见正打算上楼的墨辰。

    “恭喜。”她其实是感觉不到墨辰的喜悦的,所以这句恭喜,说得有些勉强。

    “谢谢……”他喝得有点多,脑子已经不是很清晰了,只是心里一直有个期盼:安心,我好想再抱抱你,因为,从此,我要把你从我的心底,彻底挖走……

    平时,他可以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可是现在,借着酒意,心里想什么也就没头没脑的做了。

    猛然抱住她,几乎全身的重量都落在安心的肩头。语气里醉的一塌糊涂:“安心,我爱你……”

    “啊……”一声惨叫,好像有谁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由于楼梯是旋转式的,中间没有歇台,就那样一路滚到底。

    “婷儿……”方雅紧张的声音高调的响起,被眼前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一群人涌上前,局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血从冷婷的腿间溢出,宣告着一个生命的流逝。

    “婷儿……”方雅记得大哭,他们都不知道冷婷已经怀孕了,现在生这样的意外,难免感到天崩地裂……

    墨氏夫妇也是一脸焦虑,吩咐女佣们叫救护车。

    安心推开墨辰匆匆赶了下来,看见冷婷昏迷在地上,身下一滩血迹。顿时花容失色,双腿一软,跌坐在楼梯上,一手紧握扶手,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惊秫的场面。

    墨辰刚刚被她一推,撞在一侧的墙壁上,但酒意仍然很浓,歪歪扭扭的扶着镂花扶手走了下来。

    接眼前人影闪动,他闭了闭眼,想要看清楚,当他意识到躺在地上的人是冷婷时,猛然清醒了过来,飞身扑过去:“怎么了?冷婷怎么了?”

    方雅方雅含泪看着他,又看了看惊恐万状的安心,沉痛的质问:“怎么了?我想问问你,你们刚刚在干什么?为什么婷儿看见了会失控尖叫,还摔了下来?”

    墨辰头痛欲裂,脑海一片混乱:“我们没有,什么都没有啊!”

    他只是抱了抱她,单纯的,以朋友的方式告别,难道也错了吗?只是他不知道,冷婷出事不是因为那个拥抱,而是因为他自内心的一句话,“我爱你”这三个字,有时候可以成为最锋利的锐器,被扎到的人,会痛死过去……

    方雅没有力气再说话,心里担心的几欲虚脱。

    安心感应到一股凌厉的目光,战战兢兢的看去,冷炎正站在他们身后,看上去比谁都镇定,但是那双褐瞳却隐匿着暴风雨的前奏,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半掩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清湛的经脉好似灌满了愤怒的因子,想要破皮而出。

    安心嘴唇翕动,好像想解释,却不出声音来,只能无措的与他对望,甚至都忘记了害怕的感觉。

    医院,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可是他们似乎都沉浸在这次的意外里,视觉、听觉、嗅觉,乃至触觉,都丧失了灵敏性。

    “病人刚刚流产,需要好好休息,家属留下一个陪床就可以了。”

    加护病房,方雅执意要留下来,冯妈也不争执,只是安慰了几句,便与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墨辰不肯离开,却也无颜留在病房里,于是他倚在房门外,衣袖上还沾染了斑斑血迹,活像一个从前线负伤回归的战士,满身硝烟后的颓废。

    背脊紧挨着冰冷的墙壁,垂沉思。

    安心立在门外,定定的看着他一会儿,谁也不希望生这样的事情,看来喝酒真的很误事,她能说什么?怪墨辰不该还爱着她?可是感情的事,要怎么辨别对错呢?

    “本以为……我可以彻底跟心底的你告别,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对不起,安心,我害我们都成了罪人……”他如实的说着,没有抬头,语气很平淡,透着几许无奈,似乎已经看穿了,定局已成,再多的彷徨也于事无补。

    安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腕被人猛然扣住,身子也被动的跟上那人的步伐。

    她被他捏的很痛,似乎骨头都要碎了,可她也只是抿一抿唇,不吭一声。

    他的动作是极其粗鲁的,将她塞进车时也完全不担心她是不是会磕着碰着。

    回到家里,安逸就扑了过来:“爹地、妈咪,姑姑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爷爷、奶奶都不在家里啊?”

    冷婷从楼上摔下来那么大动静,等他们出门安逸就被吵醒了。

    “走开。”他沉声命令,语调不大,却叫人如履薄冰。

    安逸怔怔的仰着小脸看着他:“爹地你生气了?”安逸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闹,什么时候不可以闹,冷炎难得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看着他。

    安心可以忍受他任何惩罚,却受不了他这样对待他们的孩子,想要挣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你放开我。”她红着眼睛,看着他,手上钻心的疼。

    安逸见状离开上前扯了扯冷炎的裤腿:“爹地,你弄疼妈咪了,快放开妈咪呀!”虽然有点被吓到,可是安逸还是很护安心的。

    冷炎正在气头上,对一旁的女佣怒叱:“愣着做什么?把小少爷抱走。”

    “呜呜……”安逸顿时就哭了出来,死死抱住冷炎的腿。

    女佣们左右为难,既要抱走安逸,又不能弄伤他,毕竟孩子的身体还嫩得很,吃不消这样拉扯的。

    安心也急得眼泪直掉:“冷炎,你疯了吗?快要她们放手,那样会伤到逸儿的。”

    “呜呜……妈咪……爹地是坏银……爹地欺负人……呜呜……”安逸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嘴里含糊不清的哭喊着。

    冷昊天一回来就看见这样的场面,不禁吼道:“干什么?都给我退下去。”

    有了冷昊天的命令,女佣们都松了口气,争先恐后的夺出大厅的门。

    冷昊天上前将安逸了抱了起来:“还嫌不够乱的,有什么事等婷儿出院再说。”然后抱着安逸就送他回房休息。

    安逸趴在他肩头双手张开伸向安心:“我不走,我要妈咪……抱抱……呜呜……”

    冷昊天好脾气的拍了拍他的背:“逸儿乖,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将房门反锁,冷炎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甩在床上,趁她想要挣扎着起身之前,倾身欺下,双臂一个用力,撑在她腰际两侧,将她禁锢在床与他的怀抱之间,眸光阴鸷的一字一句问道:“你跟墨辰做了什么?”

    她吓得瑟缩成一团,半张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眼神有些受伤:“我们能够做什么?”

    “你们?你知不知道,你很喜欢跟别的男人用一国的词,那我呢?身为你老公的我,你打算把我放在哪里?嗯?”

    她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们现在没办法谈,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好不好?”

    他冷笑:“安心,我不得不承认,你比以前聪明了,你用你影后级的演技,假装出你有多爱我,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让我相信你,跟傻子一样,你很得意,是吧?”

    她心里一阵刺疼:“你……是这么想我的?”

    “那么你告诉我,婷儿看见了什么?会失控成那样?”

    看见了什么?不过是一个拥抱,一个人与心里最爱告别的拥抱,这样有罪吗?被人爱也有罪吗?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生活就这么艰难?!

    “你以为我们会做什么?”他不相信她,那么解释还有用吗?

    他凝视她良久,缓缓直起身子退开,他知道他现在没有办法冷静,可是也不想再伤害她,所以他必须离开,否则他不敢保证下一秒即将失控到什么地步。

    看着他甩门而去,安心心痛的闭上眼睛,晶莹的液体滑出,在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两道水痕。

    工作的时候也没精打采的,冷炎已经几个晚上没有回家了,即使在一个地方工作,他有意躲她,她便不可能见到他。

    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迷茫的找不到回家的路。曾几何时,她对他,竟是这样的依赖了!

    与白启谈完了公事,她准备回冷氏。收拾文件时没有留意一个折叠成小方块的a4纸从包里掉了出来。

    等她离开之后,白启才现桌脚的方小说西,并不知道是安心刚刚掉下来的,于是俯身捡起来,展开看了看,脸色顿时阵青阵白,这居然是安心与殷彤的亲子鉴定!

    白启无暇多想,他要找殷彤问个明白,慌忙将鉴定书塞进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就往车库奔去。

    殷彤一见他出现自然又竖起了全身的刺:“你来干什么?”

    “我们谈谈。”他语气强势,不容抗拒。

    殷彤冷笑:“神经病,我都跟你说了,我们根本不认识,你干嘛老缠着我不放?”

    白启掏出鉴定书拉平,悬在她眼前:“现在你还敢说,没有关系?”

    殷彤明显被吓到了,顿时非常生气:“……这上面写的人是殷彤,先生,你不识字吗?如果不相信,那我可以拿身份证给你看。”

    “不要再做戏了,小彤,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该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这样判了我死刑。”

    殷彤眸光怨愤的瞪着他:“白启!你还想怎么样?你毁了我的人生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出现?”

    见她终于肯面对自己的身份了,白启继续追问:“你告诉我,我们的女儿没有死对不对?她是安心?”

    殷彤忽而仰天大笑:“哈哈……真可笑,白启,你别做梦了,我们的女儿?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这个混蛋生孩子!”

    “如果长相相似是巧合,那么这白纸黑字总骗不了人吧?”

    殷彤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她心里清楚,这个证据是事实,这些年,她一直没有去过安家,哪怕偷偷的去看孩子一眼,她都没有,因为她不想接触任何会令她想起过去的人和事。

    “我没有跟她去做过什么亲子鉴定,谁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说不定是你们为了骗我,故意让医生开个假证明。”

    白启苦笑:“你觉得,我会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吗?小彤,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多么辛苦?这二十六年,我无时不刻不想得到你的消息,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还会留在这里。”

    “白启,我们的事情几十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从今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那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他伤她至深,她亦恨他至深。

    过去的事情,他确实很对不起她,甚至等到她肚子大起来了才知道她怀孕了,他没有给过她名分,在她怀孕的时候,他却在另一个地方忙碌着自己的婚礼,令她伤心绝望,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

    认识她本就是一个意外,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更加是一个意外。他消失的那两个月,也是他最艰难的时候,为了稳固家族的利益,不得不权衡各方面的要素,百般无奈下,他才决定联姻,毕竟他那时也是初出茅庐,父亲辛苦打拼出来的基业遇到了问题,只有两大家族联姻才可以解决危机,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在他打算提出分手的时候,再见她,竟然已经怀孕六个月了,面对那样的情况,他怎么也开不了口,最后导致白家的人亲自找上门来,殷彤才知道白启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那么好强的她自然是无法容忍被欺骗的,于是一夜之间,她就销声匿迹了。

    “小彤,拜托你老实回答我,安心,就是我们的女儿对不对?”难怪他会觉得跟安心那么的熟悉,原来是父女天性。

    殷彤并不打算认安心,她不想再被过去牵绊住,而且安家的人对安心很好,真正有功劳的还是李芸,想必在安心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即使她们有着血缘关系,她却没有尽过一天为人母的责任。

    “孩子一出世……就没了,你不用再纠缠不休,你现在子孙满堂,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白启满脸痛悔之色,当年做出那样的决定,他的心里也决不会比殷彤好受多少。“小彤,我想认她,你当初既然不要她,为什么不把她送到我身边?”

    “白启!你不要太过分了。”殷彤很气愤的低叱,她不希望他再来打扰她的生活,更加不希望白启去打扰她女儿的生活,她能够忍住这么多年不去过问女儿的情况,就说明她要和过去划清界限的决心,只要知道安家不会亏待了她女儿,她就放心了,虽然这样很对不起李芸,可至少也可以免去李芸的丧子之痛。

    “小彤,不管你多么恨我,我必须认安心,她不仅是你的女儿,她也是我的女儿,你不要她,我要,我会把这二十几年亏欠她的父爱一次补回来。”说完他态度毅然决然的转身就走。

    殷彤对着他的背影大声说:“你弥补?你要拿什么来弥补?白家私生女的身份吗?还附加一个后妈,几个弟妹,给她你所谓的锦衣玉食的生活?”

    白启没有回头,径直开车离去,他心里还是爱着殷彤的,只是现在的家怎么办?他既然当初做出了那样的决定,那么就必须扛起自己该负的责任,只是安心,他不能让他的女儿流落在外。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安心进了冷婷的病房,这些天她一直有来,只是不敢进去,但问题总是要面对的。

    冷婷一看见她就激动的叫了起来:“出去!滚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现在正在输液,方雅急忙按住她不让她乱动:“婷儿,冷静一点。”

    冷婷满脑子不间断的在重复着墨辰那天的酒后真言,“我爱你、我爱你……”可惜,这个“你”不是指她,虽然她一早就知道的,可是,他们就要结婚了,她还有了他的孩子,而他居然在她家里,抱着她的嫂子说“我爱你!”

    激动之下,她什么也顾不得,顺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就朝安心砸去。

    安心没有躲,只是本能的闭上眼睛。

    “嘶……”一阵剧痛自额头蔓延开来,她只是低吟一声,便咬唇忍着,这点痛,比上冷婷的,并不算什么,她曾经也切身体会过的滋味,所以,她不会埋怨什么,挨了这一下,她心里的歉疚也会减轻一些,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感觉一股微弱的暖流缓缓抚过肌肤,带着一点痒痒的感觉,白皙的脸上一抹嫣红,很是醒目。

    墨辰刚刚去了趟洗手间,一回来就看见这样的场面,顿时上前抓住安心的肩膀,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口,然后不满的看向冷婷:“你在干什么?你有什么不满,只管冲我来就好,这不关安心的事情,我们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就不信呢?”

    冷婷笑着,却不是因为开心,言语里透着讥讽:“怎么?你心疼了是吗?她只要皱一皱眉,你立刻就手忙脚乱了,那我呢?我现在躺在这里,我们的孩子没了,你怎么就不见一点心痛的样子?”

    方雅心里百味交集,冷婷到底是她的女儿,生这样的事情,她比谁都难过,可是怪谁呢?好像谁都有错,又好像谁都没错。

    墨辰下巴的胡须都冒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却也一样不失帅气,白净的脸上也有几道抓痕,一看就知道是几天前留下的,可见他也经历过怎样的惊涛骇浪。

    “婷儿,我们当初就说好的,你会给我时间不是吗?我那天是准备跟过去告别,可你为什么要把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呢?”

    冷婷扬起的嘴角溢出浓浓的苦涩:“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告别过去?是你这样告别过去的吗?”

    她怎么会知道,埋在心底的感情,不完全打开它,又何谈丢掉呢?

    墨辰疲倦的不想说话,拉着安心就走出病房,走至房门口,就被一道阴影堵住了去路。

    对上冷炎冰冷的眼神,墨辰很识相的放开了手:“我先回公司一趟。”

    没等他跨出一步,一记重重的拳头就落在墨辰脸上。

    众人同时大吃一惊,方雅的无奈的,冷婷的不舍的,安心是急切的,而墨辰则跟没事人一样,站直身子,檫去嘴角的血丝:“够吗?不够再来一拳。”

    没想到冷炎抬手又朝他挥去,安心就近抱住冷炎的腰,可是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只要他手一挥,便可将她撂倒在地。

    “让开。”

    她忍着额头的疼痛,抿了抿惨白的唇:“你们……就不能都冷静一点吗?这里是医院,这样会影响到其他人。”

    他哪里听得进去,搬开她的手就将她推开,毫不留情的又给了墨辰一拳:“刚刚是替婷儿打的,这拳,是你欠我的。”

    墨辰不闪不避,明明疼得够呛,却只是擦一擦血迹,笑了起来,一口白牙被血染红,喘了口气:“还有吗?”

    安心刚刚被冷炎一推,脚下打飘,一不小心撞在门框上,伤口被外力挤压,流出更多血来,突然头晕目眩,身子一斜,便倒了下去。

    “安心……”墨辰眉头一皱,视线越过冷炎肩头,看向他身后的位置。

    见墨辰的表情,冷炎不由一怔,似乎瞬间清醒了过来,甚至有点害怕,不敢回头看到底生了什么事。

    直到墨辰绕过他朝安心扑了过去,他才顺势转身,见她侧躺在地上,门框上还留着猩红的血迹,他居然失手伤了她,双手不受控制的隐隐颤抖,下一秒,他大步走过,推开墨辰,单膝点地半跪在她身侧,托住她纤瘦的身子,然后起身快步走去急诊室。

    白启听说安心受伤的事情立刻赶来了医院,他知道安心是他女儿之后,便调查了她过去的事情,才知道原来还有那么多恩怨纠葛在其中。

    “我本以为你们是一对很幸福的夫妻,可是没想到,你过去居然那样伤害她,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这次的合作案也将取消,违约金三天后我会打进贵公司账户。”

    冷炎不以为然的冷笑:“你凭什么不同意?”

    白启双手负在背后:“凭什么?就凭,我是她的亲身父亲!”

    “什么?”这是哪里跟哪里?事情好像越来越混乱了,白启不是来自菲律宾吗?他怎么会是安心的父亲?难怪安心看起来,会有那么点混血儿的感觉。

    白启一脸严肃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我要把人带走。”

    冷炎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她是我的合法妻子,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半路冒出来的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你……”白启心里确实没有底,毕竟当年他抛弃了她们母nv俩,如果安心知道,那么未必会同意认他这个父亲。

    冷炎深谙心理学,一眼就可以看得出白启的担心是什么,于是薄唇轻扬:“而且,你既然是她的父亲,那为什么会跟她失散这么多年?据我所知,白先生跟白夫人的感情相传都是相敬如宾的,那么安心总不会是白夫人的女儿吧?”

    “过去确实有些无奈,但说到底,我还是她的父亲,我会好好的弥补,这么多年亏欠她的。”中国一句古话说的好,打死不离骨肉亲,更何况安心那么善良,她一定会原谅他的。

    冷炎嗤之以鼻:“如果伤害可以弥补,就不会有后悔这个词了。”

    “……那就等安心醒来,让她自己做决定好了。”

    李芸收到消息也赶来了医院。

    见她头上绑着纱布,医生说了没事之后,李芸才稍稍安下心来,顿时冲冷炎吼道:“你这个混蛋,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每次都把我女儿害得受伤住院你才开心?”

    冷炎蹙了蹙眉,除了安心没人敢这么凶他,但谁让她是他岳母呢,虽然是名义上的,可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只好忍了。

    “妈,我公司还有点事,先走了。”每次见着李芸他只有躲的份,得罪不了,自己也不想受气。

    李芸瞪着他的背影良久,才转脸打量安心一圈:“有没有怎么样?怎么就受伤了呢?”

    安心脸上还没什么血色,勉强笑了笑:“没事的,不小心撞到的。”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一定是他又欺负你了对不对?”

    看见李芸这么关心她,心里悄悄升起一丝愧疚,这份母爱本不该属于她的,可是,她还是拥有了最温馨的家庭,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一辈子也不要知道这个秘密。

    “妈,你放心好了,冷炎对我很好。”发生那样的事情,他能够做到这样,真的已经很迁就她了,毕竟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冷炎,而对她,他已经尽力收敛了原有的戾气。

    “好?好成这样了?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

    安心抿了抿唇,决定告诉她冷婷的事情:“婷儿因为对我和辰有点误会,不小心流产了,家里生这样的事情,已经够乱的了,所以妈,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李芸听说这事不禁觉得有些棘手,本来冷家的人她就看方雅还比较顺眼,但是现在搞出这种事情,想必会有些看法。“要不你还是搬回家住吧,那家里那么乱,你肯定不好过,实在不行,你就跟冷炎离婚。”

    提到离婚,她心中微动,到底还是不舍的,而且,也没有到离婚的地步,起码,冷炎还是在乎她的,不然也不会陪着她一整夜。思忖着说:“妈,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我不想离开他,而且那样的话,会给逸儿很不好的影响。”

    李芸叹了口气:“你是舍不得冷炎对吧?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他是很努力的在挽回过去的遗憾,只要你们好好的,妈也就别无所求了,可是,你们的婚姻牵系的不仅仅只是你们两个人,你要面对的,是整个冷家,以及外面的舆[论压力,踏进那道门槛,你就注定了不能拥有平凡女人的幸福生活。”

    “妈,那些我都不在乎,因为我有一个很爱我的家,所以不管我在哪里,在做什么,只要想到你们,我就会觉得很幸福。”她抱住李芸,像小时候一样撒娇,真的希望这个温暖的怀抱能够永远都属于她!

    李芸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背:“跟妈还学会甜言蜜语了呀!以后不要再受伤了,妈会比你还疼的,知道吗?”

    她哽咽着点点头,就怕有一天,李芸会发现,为了她心疼,一点都不值得!所以她很害怕,不敢想象前面的路会是怎样的,只能这样用力的抱紧,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够感觉到真实的存在着。

    “安心……”白启站在门口,看了很久,才忍不住出声。

    “……白先生!”安心自从知道殷彤就是她母亲之后,对白启也是有些敏感的。

    白启礼貌的对李芸笑了笑:“你好,你就是安心的……妈妈吧?”

    李芸点点头:“嗯,请问你是……”

    “我是……”白启差点冲动的说出口,但又怕安心不能接受,于是谦恭的询问:“可以让我跟她说几句话吗?”

    李芸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不便旁听,于是起身走了出去。

    安心心里隐隐不安,问:“白先生想跟我说什么?”

    “你……已经知道,小彤就是你的母亲了吧?”

    安心一惊,第一反应就的看向门外,担心会被李芸听见,然后小声说:“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你的鉴定报告,丢在我的办公室了。”他微微一顿,继续道:“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就是你的父亲了吧?”

    安心没有诧异,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有数了,所以这样的答案,也没有太多意外,也许是因为不想面对,她一副很困的样子:“对不起,我想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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