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过去记忆、红色玫瑰
关于我，似乎有很多事情可以讲。
第一次睁开眼看这个世界。
第一次牵着母亲的手去学校。
第一次在班级上介绍自己。
第一次交到朋友。
第一次和人争吵。
第一次有喜欢的异性。
第一次考试满分。
第一次考试不及格。
第一次毕业……
直到，第一次穿越。
我至今都没什么实感。
大学里第一次交到人生中的第一次男朋友。
“我觉得你啊，天生就对人这么冷淡么？有的时候，真的觉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额……”
谁知道一语成谶。
我不会后悔救人，但是为此扔掉自己的性命却是想也没想过的，就像一直发誓做个孝顺孩子的我，突然就成了不孝子，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不，也许是有的，只是当然，在我看来也许已经是毫无选择了吧。
我，不曾后悔过，只是有时候抬头看天，会有眼泪掉下来。
然而，在这个时候，陪伴着我的，将我从黑暗中拉出来的人，却是应当被这具身体称之为“哥哥”的存在——塞巴斯。
宛如神子，什么都懂，什么都会，英俊温柔，对妹妹珍惜无比。
这样的话，可以不动心么？
不可以，心里有人这么说了。
即使我并不聪慧，但是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秘密，至少这点，我还是看得出来。
塞巴斯什么都不说。
他不想我知道。
为什么？
不信任产生间隙，实现不了的爱恋产生痛苦。
直到女巫的到来。
教母，还是情人？
国王还是王子？
这是一出戏，而我早就身在戏中，只是察觉之时，戏已落幕。
到此为止吧。
我以为这就是结局。
“……我的爱丽儿啊，你总是这么天真又纯洁。”
“是吗。”
高傲的王子浑身浴血，手持长剑。
国王倒在他脚下。
“你，想当国王吗？”
“不，完全没有。”
“那么，为什么？”
“因为，这样，人生才能充满乐趣啊。”
“……”
“我的爱丽儿，再见了，不，也许该说永别了，我亲爱的妹妹。”
我以为故事到此真正落幕。
早晨醒来的时候，阳台上的血迹已经完全消失。
女仆艾玛站立床边。
“爱丽儿公主，国王陛下传召您。”
“……是吗。”
然而，故事才刚刚开始。
joker被亚历克押着走出地下宫殿。
达克力等人在外接应。
……最糟的情况。
阿尔曼在口袋中抖动。
“……安静。”
小龙停了一瞬，然后动得越发起劲。
“……”
一巴掌拍下去！
骑士那边传来声音：“……谁？！”
中年男子的声音，是罗恩！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出来！”罗恩拔出腰间佩剑！
我从花园草丛中站起身子。
“……公主？！”
罗恩目瞪口呆！
“嗨，你们看起来很忙啊。”
罗恩：“……”
亚历克静静看着我，手下还扣着低着头的joker。
joker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一脸沮丧，眼神却是亮亮的。
我不动声色转过视线：“亚历克……”
银发的骑士将目光转了过去，对着一边的副官达格尔道：“……你将他押到大牢……之后审讯……公主由我护送……”
罗恩一脸讨好地走上前来：“公主，您的爱好真特别呢。”
我转过脸看着他：“是啊。”
罗恩：“不过，今晚有一场好戏，好久没这么激动了，公主选了个好时机。”
我笑笑：“是啊，罗恩骑士也很厉害。”
罗恩：“亚历克骑士长很重视今晚的抓捕。”
“哦……”
“而且他要求一定要自己一个人先下去。”
“嗯。”
“公主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罗恩骑士，想我说什么？”我似笑非笑问了句，语气淡淡地。
“属下不敢。”
“对于金狮骑士团而言，没有什么是不敢的，不管是长官，还是下属。”
说这话的时候，我特意抬头看向亚历克的方向。
亚历克正好转过头去。
……真是好样的，在躲着我这方面，亚历克骑士的确炉火纯青。
某个金发风流王子曾经说过：“当你看中了猎物，就必须付出所有代价尽一切力量去追捕，不可以退缩，不可以逃避，猎物是很精明的，就算毁掉他，也不要让他溜走。”
此时，不能更赞同。
“亚历克，今晚你去我那里。”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众骑士：“……”
亚历克和我对视：“……好。”
我露出笑容。
公主的寝殿后面有一座美丽的玫瑰园，满园蓝色的玫瑰。
“下雨的话，这里的景色相当好哦，亚历克。”
我的骑士沉默跟在我身后，脚踩在地上的树叶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但是，他没有回答我，这很少见，他显然不想与我对话。
“红色的玫瑰和蓝色的玫瑰，你喜欢哪一种？”
我折下一只玫瑰，捏在手中，歪着头，透过玫瑰笑着看着他。
“……有什么区别么？”
“亚历克觉得没有区别？”
骑士盯着我手中的玫瑰，皱了皱眉：“没有。”
“我呢，喜欢红色的玫瑰，觉得像鲜血的颜色，让人一看到就仿佛被揪住了心一样，移不开眼。”
亚历克抬头看着我：“公主喜欢鲜血么？”
“若是亚历克你的血，我会很喜欢的。”
“若是为了您，再多的鲜血我都可以奉上。”
骑士表情平静，目光坚定，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
我走上前，抚摸上那并不光滑的面颊，“亚历克，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心动。”
亚历克闭了闭眼：“……是么？”
“有想问我的问题么？”我靠在骑士的肩上，今夜他并没有穿厚重的盔甲，热度从脸颊传来。
“公主以为我要问什么？”
“呵——”我笑了一声，手指在男人胸前打圈，“嗯……不知道呢。”
他抓住了我的手指：“公主，您憎恨这个国家么？”
我抬起头，注视着那双满溢忧伤的黑色眼睛：“为什么这么说？”
“那么，您为什么要背叛国王陛下？”
我双手攀住亚历克的脖子，附在他耳边，轻声却清晰地一字一句道：“当然是因为国王陛下是假的啊，笨蛋。”
亚历克的身体僵住了，眼睛微微大睁。
“这不可能。”
“我也希望这不可能……可是亚历克，最忠诚的金狮骑士团的骑士长啊，告诉我，长久以来的相处和信任，没有让你对现在这个坐在王座之上的人产生过哪怕一丝疑问么？”
亚历克想说什么，被我打断。
“大王子失踪，唯一的公主殿下被要求成为屠龙勇士！亚历克你告诉我，究竟是怎样的脑部构造才能让国王陛下不遗余力地努力让自己断子绝孙呢？除了他是假的……还有什么理由？”
joker成功逃跑了。
达克力和罗恩沉默以对。
罗恩：“你……明显放水了吧。”
达克力：“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罗恩：“两只眼睛。”
达克力：“那是你眼睛瞎了。”
罗恩：“……很明显，它还在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你现在站在我眼前就是最好的证明。”
达克力皱眉：“你就不能当你眼睛瞎了？”
罗恩瞥他一眼：“给个理由？”
达克力：“……你很烦。”
罗恩：“聪明的人基本都很烦。”
达克力瞪他一眼不做声了。
罗恩双手插兜，看向公主寝殿的方向：“啧啧啧……这些年轻人啊，搞不懂，搞不懂啊。”
亚历克送我回到寝殿，艾玛等在门前。
“你先进去。”我对艾玛说。
艾玛看了亚历克一眼，转身回到房间。
我看着亚历克：“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我只要求你现在的忠诚，我的骑士先生。”
亚历克动了动嘴唇，最终依然什么都没有说。
“明天早点来，我等着你。”
“……是的，公主殿下。”
“叫我爱丽儿也可以。”
“……”
我笑了笑，推门进去。
“……爱丽儿。”仿佛是一声叹息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骑士已不在。
第一次睁开眼看这个世界。
第一次牵着母亲的手去学校。
第一次在班级上介绍自己。
第一次交到朋友。
第一次和人争吵。
第一次有喜欢的异性。
第一次考试满分。
第一次考试不及格。
第一次毕业……
直到，第一次穿越。
我至今都没什么实感。
大学里第一次交到人生中的第一次男朋友。
“我觉得你啊，天生就对人这么冷淡么？有的时候，真的觉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额……”
谁知道一语成谶。
我不会后悔救人，但是为此扔掉自己的性命却是想也没想过的，就像一直发誓做个孝顺孩子的我，突然就成了不孝子，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不，也许是有的，只是当然，在我看来也许已经是毫无选择了吧。
我，不曾后悔过，只是有时候抬头看天，会有眼泪掉下来。
然而，在这个时候，陪伴着我的，将我从黑暗中拉出来的人，却是应当被这具身体称之为“哥哥”的存在——塞巴斯。
宛如神子，什么都懂，什么都会，英俊温柔，对妹妹珍惜无比。
这样的话，可以不动心么？
不可以，心里有人这么说了。
即使我并不聪慧，但是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秘密，至少这点，我还是看得出来。
塞巴斯什么都不说。
他不想我知道。
为什么？
不信任产生间隙，实现不了的爱恋产生痛苦。
直到女巫的到来。
教母，还是情人？
国王还是王子？
这是一出戏，而我早就身在戏中，只是察觉之时，戏已落幕。
到此为止吧。
我以为这就是结局。
“……我的爱丽儿啊，你总是这么天真又纯洁。”
“是吗。”
高傲的王子浑身浴血，手持长剑。
国王倒在他脚下。
“你，想当国王吗？”
“不，完全没有。”
“那么，为什么？”
“因为，这样，人生才能充满乐趣啊。”
“……”
“我的爱丽儿，再见了，不，也许该说永别了，我亲爱的妹妹。”
我以为故事到此真正落幕。
早晨醒来的时候，阳台上的血迹已经完全消失。
女仆艾玛站立床边。
“爱丽儿公主，国王陛下传召您。”
“……是吗。”
然而，故事才刚刚开始。
joker被亚历克押着走出地下宫殿。
达克力等人在外接应。
……最糟的情况。
阿尔曼在口袋中抖动。
“……安静。”
小龙停了一瞬，然后动得越发起劲。
“……”
一巴掌拍下去！
骑士那边传来声音：“……谁？！”
中年男子的声音，是罗恩！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出来！”罗恩拔出腰间佩剑！
我从花园草丛中站起身子。
“……公主？！”
罗恩目瞪口呆！
“嗨，你们看起来很忙啊。”
罗恩：“……”
亚历克静静看着我，手下还扣着低着头的joker。
joker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一脸沮丧，眼神却是亮亮的。
我不动声色转过视线：“亚历克……”
银发的骑士将目光转了过去，对着一边的副官达格尔道：“……你将他押到大牢……之后审讯……公主由我护送……”
罗恩一脸讨好地走上前来：“公主，您的爱好真特别呢。”
我转过脸看着他：“是啊。”
罗恩：“不过，今晚有一场好戏，好久没这么激动了，公主选了个好时机。”
我笑笑：“是啊，罗恩骑士也很厉害。”
罗恩：“亚历克骑士长很重视今晚的抓捕。”
“哦……”
“而且他要求一定要自己一个人先下去。”
“嗯。”
“公主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罗恩骑士，想我说什么？”我似笑非笑问了句，语气淡淡地。
“属下不敢。”
“对于金狮骑士团而言，没有什么是不敢的，不管是长官，还是下属。”
说这话的时候，我特意抬头看向亚历克的方向。
亚历克正好转过头去。
……真是好样的，在躲着我这方面，亚历克骑士的确炉火纯青。
某个金发风流王子曾经说过：“当你看中了猎物，就必须付出所有代价尽一切力量去追捕，不可以退缩，不可以逃避，猎物是很精明的，就算毁掉他，也不要让他溜走。”
此时，不能更赞同。
“亚历克，今晚你去我那里。”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众骑士：“……”
亚历克和我对视：“……好。”
我露出笑容。
公主的寝殿后面有一座美丽的玫瑰园，满园蓝色的玫瑰。
“下雨的话，这里的景色相当好哦，亚历克。”
我的骑士沉默跟在我身后，脚踩在地上的树叶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但是，他没有回答我，这很少见，他显然不想与我对话。
“红色的玫瑰和蓝色的玫瑰，你喜欢哪一种？”
我折下一只玫瑰，捏在手中，歪着头，透过玫瑰笑着看着他。
“……有什么区别么？”
“亚历克觉得没有区别？”
骑士盯着我手中的玫瑰，皱了皱眉：“没有。”
“我呢，喜欢红色的玫瑰，觉得像鲜血的颜色，让人一看到就仿佛被揪住了心一样，移不开眼。”
亚历克抬头看着我：“公主喜欢鲜血么？”
“若是亚历克你的血，我会很喜欢的。”
“若是为了您，再多的鲜血我都可以奉上。”
骑士表情平静，目光坚定，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
我走上前，抚摸上那并不光滑的面颊，“亚历克，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心动。”
亚历克闭了闭眼：“……是么？”
“有想问我的问题么？”我靠在骑士的肩上，今夜他并没有穿厚重的盔甲，热度从脸颊传来。
“公主以为我要问什么？”
“呵——”我笑了一声，手指在男人胸前打圈，“嗯……不知道呢。”
他抓住了我的手指：“公主，您憎恨这个国家么？”
我抬起头，注视着那双满溢忧伤的黑色眼睛：“为什么这么说？”
“那么，您为什么要背叛国王陛下？”
我双手攀住亚历克的脖子，附在他耳边，轻声却清晰地一字一句道：“当然是因为国王陛下是假的啊，笨蛋。”
亚历克的身体僵住了，眼睛微微大睁。
“这不可能。”
“我也希望这不可能……可是亚历克，最忠诚的金狮骑士团的骑士长啊，告诉我，长久以来的相处和信任，没有让你对现在这个坐在王座之上的人产生过哪怕一丝疑问么？”
亚历克想说什么，被我打断。
“大王子失踪，唯一的公主殿下被要求成为屠龙勇士！亚历克你告诉我，究竟是怎样的脑部构造才能让国王陛下不遗余力地努力让自己断子绝孙呢？除了他是假的……还有什么理由？”
joker成功逃跑了。
达克力和罗恩沉默以对。
罗恩：“你……明显放水了吧。”
达克力：“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罗恩：“两只眼睛。”
达克力：“那是你眼睛瞎了。”
罗恩：“……很明显，它还在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你现在站在我眼前就是最好的证明。”
达克力皱眉：“你就不能当你眼睛瞎了？”
罗恩瞥他一眼：“给个理由？”
达克力：“……你很烦。”
罗恩：“聪明的人基本都很烦。”
达克力瞪他一眼不做声了。
罗恩双手插兜，看向公主寝殿的方向：“啧啧啧……这些年轻人啊，搞不懂，搞不懂啊。”
亚历克送我回到寝殿，艾玛等在门前。
“你先进去。”我对艾玛说。
艾玛看了亚历克一眼，转身回到房间。
我看着亚历克：“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我只要求你现在的忠诚，我的骑士先生。”
亚历克动了动嘴唇，最终依然什么都没有说。
“明天早点来，我等着你。”
“……是的，公主殿下。”
“叫我爱丽儿也可以。”
“……”
我笑了笑，推门进去。
“……爱丽儿。”仿佛是一声叹息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骑士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