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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且说没有更换主治大夫,林诺文阑尾炎手术即将由季末主刀。当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林诺文不由自主地望了望季末一眼,他多么希望季末会在此时此刻抓住他的手,告诉他“不要怕,有我在。”虽然只是小手术。林诺文看了季末一眼,不敢再多看,他都不知道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大四时,林诺文有一次打吊针,季末守在旁边,还偷偷地轻轻地握住林诺文正在打吊针的那只手,生怕他着凉。

    于海燕在手术室门口拉住了林诺文的手说“别担心,很快就结束了。”季末看在眼里,心里竟然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手术在麻药中开始和结束。

    当林诺文从麻药中醒来之后,发现于海燕不在身边,旁边的一位病人告诉他于海燕去楼下检查去了,好像是有身孕了。他很高兴,但也觉得一丝内疚,于海燕都怀孕了,还让她过来照顾。林诺文不轻易发现床头放了一碗粥,还有一根香蕉。那粥的味道很熟悉,他知道,是季末熬的。没过多久于海燕过来了,果然证明了是怀孕。林诺文告诉她回家休息,他让林瑜文来照顾他两天。于海燕准备走的时候,林诺文突然试探性地问她:这粥,是他送来的吗?于海燕说,不清楚,因为她下去检查有一段时间了。这时旁边那位病人说,是一位护士送过来的。林诺文知道,一定是季末让护士给送过来的,因为这粥,是别人熬不出来的味道。

    他之所以让林瑜文来照顾他,是因为他觉得他和林瑜文的关系最亲,他从小就很疼爱她,林瑜文也是很尊重和敬爱这个大哥。林瑜文来到医院,在楼梯口恰巧碰到季末,她询问林诺文的病房号,季末问她是林诺文什么人,林瑜文说是林诺文妹妹,并随手给了季末一张名片,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心理咨询公司,林瑜文只是想,多认识个人,说不定可以帮她多介绍个客户。季末突然想到林诺文以前提过林瑜文,愣了一下便告知她林诺文的病房号。

    出院前,林诺文找到季末,感谢他熬的粥。季末笑了笑:没什么,你是我病人,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林诺文想问问这些年季末过得怎么样,可怕受到伤害,默默回到病房,收拾东西。回到自己家调养,母亲还是知道了他生病住院这事,把林诺文数落了一顿,然后很心疼地流泪,留在林诺文这边照顾他。林诺文掐了一下林瑜文的手臂:不是不让你告诉家人的,小八婆,果然是做心理咨询的,嘴巴不饶人。

    季末再次经过林诺文的病房外时,望着空空的一张床,心里也是空空的。这天下班后,他经过幼儿园,碰到前妻正在门口接他们五岁的儿子,季非。他走到季非面前抱起来亲了一下,问他有没有想爸爸,然后从车里拿出来一堆零食和玩具塞到他手里,说再见后便独自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