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相拥相守到永恒
雪兰端了粥正要给柳文悦送进房里，却被玄明叫住。“小丫头，记住了，刚刚听到的事，千万不要在小悦儿面前提起，知道吗？唉，小悦儿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再让他受刺激了。”
“大师请放心，雪兰明白，一个字也不会对小姐说的。”
玄明叹了口气道：“但愿秦王派去的御林军能顺利把那老家伙救出来。”
雪兰推门进去，玄明也走进房间。柳文悦已经睡醒了。“呵呵，小悦儿，醒了。饿了吧，雪兰给你熬了你最爱喝的紫米粥。这小丫头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呢。”玄明端起粥，来到柳文悦的床前。雪兰把柳文悦扶起来。
“干爹，你们刚在门外说什么？什么大事，让父王把御林军都派出去了？”
“没，没事啊。小悦儿，你肯定是听错了。”玄明天生不是说谎的料，他那种掩饰的笑容无疑把“有事”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雪兰，你说。”柳文悦转向了雪兰。
“真的没事，小姐你听错了。”雪兰笑得也很假，又是一个不会说谎的。“小姐，这粥我熬了很久，趁热吃吧。”
“我不饿。”柳文悦偏过头表示抗议。
“小悦儿，你怎么了？”
“除非你们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我是不会吃的！”
“小姐……”
“小悦儿……”玄明想了一会儿，道，“我说了，你不要太激动。柳元崇那个老家伙……他出事了！”
柳文悦紧张道：“什么！咳咳……爹他怎么了？”
“小姐，不要激动。”雪兰扶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他一办完杭州的事情，就急匆匆地赶来看你，可谁知道，前天上午经过黑风岭的时候，被一伙山贼给捉住了！”
“为什么不赶紧派人去救？”
“怎么没派？秦王已经让李福带了一队御林军前去营救。可是，黑风岭地势陡峭，易守难攻。那伙山贼又猖狂的很，说只要官兵们敢攻上去，就立刻把那老家伙给杀了！”
“怎么会这样？”柳文悦一着急，又不停的咳嗽了。
“小姐，小姐！”雪兰急坏了。
“干爹，我要去救我爹！”
“小悦儿，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怎么去救他？”
“不行，我不可以放下爹爹不管的！”柳文悦挣扎着起身，却被雪兰按了回去。“小姐，你冷静一点，你去了也帮不上忙，不如留在这里等消息吧。”
“郡主。”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
“进来。”玄明道。
“郡主，门外有一个女子求见郡主，说是有柳老爷的消息。”
“还不带她进来！”玄明比柳文悦还着急。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白衣女子。她在屋里站定，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柳文悦上上下下地看，而后似乎很满意地笑了。
“你知道我爹的消息？”柳文悦问。
女子笑笑，径自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正确地说，应该是我的人绑架了你爹柳元崇！”
“为什么要抓我爹？你们想干什么？”
女子喝了口水，道：“山贼抓人，当然是图财了。不过，当我知道他就是柳元崇的时候，我又改主意了。”
“你想怎样？”玄明道。
“很简单，你嫁给我外甥做妻子！”女子指着柳文悦。
“你胡说什么！”雪兰怒斥，“我家小姐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土匪！”
“我在跟你的主子说话，你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插嘴？”
“她不是奴婢。”柳文悦道，“还有，我不可能嫁给你外甥的！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把我爹放了，还可以饶你们一条生路。”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只要你跟我外甥拜堂成亲，我就立刻放了你爹。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否则，等着给你爹收尸吧。”女子说完站起身要走。
“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你外甥娶了我岂不晦气？你还是给你外甥选一个健康的姑娘做妻子吧。”
“晦气？怎么会呢？谁能娶到你，那可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你有一个富可敌国的爹还是小事，你还是长安侯李念的干妹妹，秦王千岁的宝贝干女儿，御封的郡主，还曾经是靖南王妃，靖南王爷可是对你一往情深着呢，更有甚者，连当今皇上都对你情有独钟，封你为皇妃。古往今来，敢跟皇帝抢女人的可不多哦，我外甥娶了你，即使不能名垂青史，也能流芳百世了呢。你有这么多好处，我们好不容易逮到这个天赐良机，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玄明冷笑：“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啊。”
“哦，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了。其实，我们也不愿意做山贼的。能做良民百姓，谁愿意去过那种打打杀杀朝不保夕的日子呢？我外甥要是娶了你，我们整个黑风寨的人不仅能够做回普通百姓，说不定，还能谋个一官半职当当，这样一举数得之事，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放了我爹，我可以跟你保证，你想要的这些，我统统满足你。”柳文悦道。
“你以为我傻啊，保证有个屁用啊。我们行走江湖的，东西拿到手里才会安心。我给你两个时辰考虑清楚，两个时辰后给我答复。不奉陪了，我出去走走。”女子刚跨出房门，又转过头来补充了一句，“不要企图打我的主意哦，我要是出事了，你爹也好不了。”
“慢着！”柳文悦喊住她，“答应你可以，我要先见见我爹。”
女子道：“果然够爽快，不愧为大名鼎鼎的柳文悦！说实话，我要是个男人，也会爱上你。”
“少说废话，带我去见我爹！”
“见他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我这里有你爹的亲笔信，这字迹，你应该认得吧。”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柳文悦。
“果然是爹的笔迹！”柳文悦既兴奋又紧张。
小悦，不要听信匪徒的威胁。爹爹老了，死不足惜，你不要为了爹牺牲自己。如果那样的话，爹即使能保得平安，也会良心不安的。
“你的老爹可真是疼你呢，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你受委屈。你这个做女儿的，难道真的忍心看你爹为你送命？”
柳文悦看着信哭道：“爹，小悦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用我所剩不多的日子，换回爹爹的平安，以报答爹爹的养育之恩吧。”她擦掉眼泪，抬起头，对女子道：“我答应你。”
“好，那就准备准备，今晚就跟我外甥拜堂成亲！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我那外甥模样生的可俊俏着呢，给你这小美人做老公，也没有慢待了你啊。”
“少在这里吹牛了。你外甥要是好看，怎么会连个老婆都讨不到，逼着我家小姐嫁给他！依我看，他肯定是个丑到不能再丑的丑八怪！”
“走着瞧吧。不到最后，谁又会知道呢？”
穿上大红色的嫁衣，柳文悦又想起了上次嫁给月皓时的情景。老天爷真会跟她开玩笑，两次出嫁都是在被逼的情况下，只是上次还有凌蓝在她身边，而这次……
柳文悦握着玉箫，轻声道：“蓝，不是我违背诺言，为了爹爹的安危，我迫不得已。不过这样也好，今天晚上，等他们放了爹爹，我就可以去找你了。”她打算在今晚自杀！
“小姐……”雪兰一边给柳文悦梳妆，一边流泪。
“雪兰，不要哭，用我这条奄奄一息的命去换我爹的命，我们已经赚到了。而且，这样我可以早一点去见蓝，可以少受一点苦，应该高兴才对啊。”
“小姐……”雪兰抱住柳文悦，泣不成声。
“哎哟，今儿个可是大喜的日子，你们在这哭哭啼啼的，是不是故意触我的霉头？”那个白衣的女子进来，把雪兰拉了起来。
“前辈……”柳文悦想说什么却被女子打断。
“叫阿姨！”
“阿姨，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姓名？”
“宇文弦。”女子回答，把桌上的药端到柳文悦手里，“好了，把这碗药喝了。”
“你给我们家小姐喝什么？”雪兰问。
“喝了这碗药，我包你家小姐生龙活虎。我可不想看见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新娘子，多不吉利啊！快喝。”
柳文悦把药喝了下去。
宇文弦拿了红盖头盖在柳文悦的头上，“好了，时辰到了，花轿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久了，快走吧。”
雪兰扶着柳文悦上了花轿。花轿颠簸了一会儿便稳当了下来，柳文悦掀开轿帘，发现他们此刻前进的方向竟然是长安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落轿的喊声响起，雪兰扶着她下了轿。她刚想掀开盖头看到底在什么地方，却被宇文弦给阻止了。“不想你爹出事的话，就乖乖别动！”柳文悦只好打消了念头。反正已下定决心今晚去见凌蓝，在哪里死还不都是一样？
接过递来的红绸，她的心里一直在跟凌蓝说“对不起”。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该拜的都拜过了。“送入洞房——”
“慢着！”柳文悦喊了一声，然后问扶着她的宇文弦，“我爹呢？”
宇文弦笑着道：“就在你面前啊，你自己看看。”
柳文悦猛地掀开盖头。
高堂座位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爹爹柳元崇，还有秦王！二人均是满面笑容，高兴得合不拢嘴。旁边站着的，还有她的干爹玄明和尚，也乐得找不着北似的。
“怎么……”柳文悦惊讶，正要问个清楚，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她在梦里不知听到过多少次这个声音，可是，那些声音都是虚幻的，一碰就碎了。而这个声音是那样的真实！
“傻丫头……”
柳文悦看着眼前那张日夜思念的脸，呆立无语。泪水顺着脸颊蜿蜒。
凌蓝擦掉她的泪水，道：“傻丫头，哭什么？难道你后悔答应嫁给我了？不过啊，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哦，你和我刚刚已经拜过天地了，天地为证，你现在是我的妻子，这一辈子都逃不掉了。”
柳文悦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啦？傻丫头，你说句话啊，不要吓我！”凌蓝开始紧张了。
秦王府外，微服的皇上，带着侍卫欧阳，月皓，后面跟着清岩，从不同的两个方向走来。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月皓和皇上同时停住了脚步。
“不进去？”他们二人同时问了同样的话。
“不了。”月皓摇头，“只要知道她幸福，就好了。”
“可朕不甘心！”皇上说着就要进去。
“皇上！”月皓不顾身份之别，拦住了他，“不要忘了，您答应过微臣的，君无戏言。”
“算了……”李纯长叹着收回脚步，“你和朕，都给不了她幸福。算了，算了吧……”
“多谢皇上成全。”
“明天送他们走，朕永远不想再见到他们！”李纯转过身，大步离去。
月皓深深地望了一眼秦王府里惹恼的人群，转过身，落寞的身影在夕阳下更显孤寂。
“小悦，你怎么了？”柳元崇也开始着急。
“小悦儿？”玄明的手在柳文悦面前晃了几晃，“丫头该不会乐傻了吧？”
“傻丫头，你说话，不要吓我！”凌蓝着急地握住她的肩。
柳文悦的眼珠终于动了下，她缓缓抬起手，握住凌蓝的，感受到他的温度，泪水来的更加汹涌。“不……我……不是梦？”
见她终于说话，凌蓝笑了，然后把她拥在怀里。“当然不是梦了！”
柳文悦颤抖的双手终于抱紧凌蓝。“蓝——”千言万语，都融化在了这一声呼唤里。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在抱着你，你不是在做梦。我会这样抱着你，一辈子……”
周围的人都知趣地散去。
“哈哈，还是我的主意好吧？快刀斩乱麻，多好！”宇文弦得意的笑着，“唉，好累啊，回去休息了。”
“蕊儿——”柳元崇追过去。
“干妹妹——”玄明也追着她不放。
“音儿——”秦王更是紧张地拉住她不放手。
“统统给我站住！”宇文弦大发雌威，“告诉你们八百遍了，我叫宇文弦，不是你们的什么妻子呀妹妹的。”
四个人的纠缠不休暂且不论。
礼堂上，一对新人，一个在哭，一个在笑。他们久久相拥，这一辈子，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他们了吧！
祝福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大师请放心，雪兰明白，一个字也不会对小姐说的。”
玄明叹了口气道：“但愿秦王派去的御林军能顺利把那老家伙救出来。”
雪兰推门进去，玄明也走进房间。柳文悦已经睡醒了。“呵呵，小悦儿，醒了。饿了吧，雪兰给你熬了你最爱喝的紫米粥。这小丫头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呢。”玄明端起粥，来到柳文悦的床前。雪兰把柳文悦扶起来。
“干爹，你们刚在门外说什么？什么大事，让父王把御林军都派出去了？”
“没，没事啊。小悦儿，你肯定是听错了。”玄明天生不是说谎的料，他那种掩饰的笑容无疑把“有事”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雪兰，你说。”柳文悦转向了雪兰。
“真的没事，小姐你听错了。”雪兰笑得也很假，又是一个不会说谎的。“小姐，这粥我熬了很久，趁热吃吧。”
“我不饿。”柳文悦偏过头表示抗议。
“小悦儿，你怎么了？”
“除非你们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我是不会吃的！”
“小姐……”
“小悦儿……”玄明想了一会儿，道，“我说了，你不要太激动。柳元崇那个老家伙……他出事了！”
柳文悦紧张道：“什么！咳咳……爹他怎么了？”
“小姐，不要激动。”雪兰扶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他一办完杭州的事情，就急匆匆地赶来看你，可谁知道，前天上午经过黑风岭的时候，被一伙山贼给捉住了！”
“为什么不赶紧派人去救？”
“怎么没派？秦王已经让李福带了一队御林军前去营救。可是，黑风岭地势陡峭，易守难攻。那伙山贼又猖狂的很，说只要官兵们敢攻上去，就立刻把那老家伙给杀了！”
“怎么会这样？”柳文悦一着急，又不停的咳嗽了。
“小姐，小姐！”雪兰急坏了。
“干爹，我要去救我爹！”
“小悦儿，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怎么去救他？”
“不行，我不可以放下爹爹不管的！”柳文悦挣扎着起身，却被雪兰按了回去。“小姐，你冷静一点，你去了也帮不上忙，不如留在这里等消息吧。”
“郡主。”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
“进来。”玄明道。
“郡主，门外有一个女子求见郡主，说是有柳老爷的消息。”
“还不带她进来！”玄明比柳文悦还着急。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白衣女子。她在屋里站定，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柳文悦上上下下地看，而后似乎很满意地笑了。
“你知道我爹的消息？”柳文悦问。
女子笑笑，径自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正确地说，应该是我的人绑架了你爹柳元崇！”
“为什么要抓我爹？你们想干什么？”
女子喝了口水，道：“山贼抓人，当然是图财了。不过，当我知道他就是柳元崇的时候，我又改主意了。”
“你想怎样？”玄明道。
“很简单，你嫁给我外甥做妻子！”女子指着柳文悦。
“你胡说什么！”雪兰怒斥，“我家小姐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土匪！”
“我在跟你的主子说话，你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插嘴？”
“她不是奴婢。”柳文悦道，“还有，我不可能嫁给你外甥的！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把我爹放了，还可以饶你们一条生路。”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只要你跟我外甥拜堂成亲，我就立刻放了你爹。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否则，等着给你爹收尸吧。”女子说完站起身要走。
“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你外甥娶了我岂不晦气？你还是给你外甥选一个健康的姑娘做妻子吧。”
“晦气？怎么会呢？谁能娶到你，那可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你有一个富可敌国的爹还是小事，你还是长安侯李念的干妹妹，秦王千岁的宝贝干女儿，御封的郡主，还曾经是靖南王妃，靖南王爷可是对你一往情深着呢，更有甚者，连当今皇上都对你情有独钟，封你为皇妃。古往今来，敢跟皇帝抢女人的可不多哦，我外甥娶了你，即使不能名垂青史，也能流芳百世了呢。你有这么多好处，我们好不容易逮到这个天赐良机，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玄明冷笑：“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啊。”
“哦，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了。其实，我们也不愿意做山贼的。能做良民百姓，谁愿意去过那种打打杀杀朝不保夕的日子呢？我外甥要是娶了你，我们整个黑风寨的人不仅能够做回普通百姓，说不定，还能谋个一官半职当当，这样一举数得之事，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放了我爹，我可以跟你保证，你想要的这些，我统统满足你。”柳文悦道。
“你以为我傻啊，保证有个屁用啊。我们行走江湖的，东西拿到手里才会安心。我给你两个时辰考虑清楚，两个时辰后给我答复。不奉陪了，我出去走走。”女子刚跨出房门，又转过头来补充了一句，“不要企图打我的主意哦，我要是出事了，你爹也好不了。”
“慢着！”柳文悦喊住她，“答应你可以，我要先见见我爹。”
女子道：“果然够爽快，不愧为大名鼎鼎的柳文悦！说实话，我要是个男人，也会爱上你。”
“少说废话，带我去见我爹！”
“见他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我这里有你爹的亲笔信，这字迹，你应该认得吧。”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柳文悦。
“果然是爹的笔迹！”柳文悦既兴奋又紧张。
小悦，不要听信匪徒的威胁。爹爹老了，死不足惜，你不要为了爹牺牲自己。如果那样的话，爹即使能保得平安，也会良心不安的。
“你的老爹可真是疼你呢，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你受委屈。你这个做女儿的，难道真的忍心看你爹为你送命？”
柳文悦看着信哭道：“爹，小悦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用我所剩不多的日子，换回爹爹的平安，以报答爹爹的养育之恩吧。”她擦掉眼泪，抬起头，对女子道：“我答应你。”
“好，那就准备准备，今晚就跟我外甥拜堂成亲！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我那外甥模样生的可俊俏着呢，给你这小美人做老公，也没有慢待了你啊。”
“少在这里吹牛了。你外甥要是好看，怎么会连个老婆都讨不到，逼着我家小姐嫁给他！依我看，他肯定是个丑到不能再丑的丑八怪！”
“走着瞧吧。不到最后，谁又会知道呢？”
穿上大红色的嫁衣，柳文悦又想起了上次嫁给月皓时的情景。老天爷真会跟她开玩笑，两次出嫁都是在被逼的情况下，只是上次还有凌蓝在她身边，而这次……
柳文悦握着玉箫，轻声道：“蓝，不是我违背诺言，为了爹爹的安危，我迫不得已。不过这样也好，今天晚上，等他们放了爹爹，我就可以去找你了。”她打算在今晚自杀！
“小姐……”雪兰一边给柳文悦梳妆，一边流泪。
“雪兰，不要哭，用我这条奄奄一息的命去换我爹的命，我们已经赚到了。而且，这样我可以早一点去见蓝，可以少受一点苦，应该高兴才对啊。”
“小姐……”雪兰抱住柳文悦，泣不成声。
“哎哟，今儿个可是大喜的日子，你们在这哭哭啼啼的，是不是故意触我的霉头？”那个白衣的女子进来，把雪兰拉了起来。
“前辈……”柳文悦想说什么却被女子打断。
“叫阿姨！”
“阿姨，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姓名？”
“宇文弦。”女子回答，把桌上的药端到柳文悦手里，“好了，把这碗药喝了。”
“你给我们家小姐喝什么？”雪兰问。
“喝了这碗药，我包你家小姐生龙活虎。我可不想看见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新娘子，多不吉利啊！快喝。”
柳文悦把药喝了下去。
宇文弦拿了红盖头盖在柳文悦的头上，“好了，时辰到了，花轿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久了，快走吧。”
雪兰扶着柳文悦上了花轿。花轿颠簸了一会儿便稳当了下来，柳文悦掀开轿帘，发现他们此刻前进的方向竟然是长安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落轿的喊声响起，雪兰扶着她下了轿。她刚想掀开盖头看到底在什么地方，却被宇文弦给阻止了。“不想你爹出事的话，就乖乖别动！”柳文悦只好打消了念头。反正已下定决心今晚去见凌蓝，在哪里死还不都是一样？
接过递来的红绸，她的心里一直在跟凌蓝说“对不起”。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该拜的都拜过了。“送入洞房——”
“慢着！”柳文悦喊了一声，然后问扶着她的宇文弦，“我爹呢？”
宇文弦笑着道：“就在你面前啊，你自己看看。”
柳文悦猛地掀开盖头。
高堂座位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爹爹柳元崇，还有秦王！二人均是满面笑容，高兴得合不拢嘴。旁边站着的，还有她的干爹玄明和尚，也乐得找不着北似的。
“怎么……”柳文悦惊讶，正要问个清楚，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她在梦里不知听到过多少次这个声音，可是，那些声音都是虚幻的，一碰就碎了。而这个声音是那样的真实！
“傻丫头……”
柳文悦看着眼前那张日夜思念的脸，呆立无语。泪水顺着脸颊蜿蜒。
凌蓝擦掉她的泪水，道：“傻丫头，哭什么？难道你后悔答应嫁给我了？不过啊，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哦，你和我刚刚已经拜过天地了，天地为证，你现在是我的妻子，这一辈子都逃不掉了。”
柳文悦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啦？傻丫头，你说句话啊，不要吓我！”凌蓝开始紧张了。
秦王府外，微服的皇上，带着侍卫欧阳，月皓，后面跟着清岩，从不同的两个方向走来。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月皓和皇上同时停住了脚步。
“不进去？”他们二人同时问了同样的话。
“不了。”月皓摇头，“只要知道她幸福，就好了。”
“可朕不甘心！”皇上说着就要进去。
“皇上！”月皓不顾身份之别，拦住了他，“不要忘了，您答应过微臣的，君无戏言。”
“算了……”李纯长叹着收回脚步，“你和朕，都给不了她幸福。算了，算了吧……”
“多谢皇上成全。”
“明天送他们走，朕永远不想再见到他们！”李纯转过身，大步离去。
月皓深深地望了一眼秦王府里惹恼的人群，转过身，落寞的身影在夕阳下更显孤寂。
“小悦，你怎么了？”柳元崇也开始着急。
“小悦儿？”玄明的手在柳文悦面前晃了几晃，“丫头该不会乐傻了吧？”
“傻丫头，你说话，不要吓我！”凌蓝着急地握住她的肩。
柳文悦的眼珠终于动了下，她缓缓抬起手，握住凌蓝的，感受到他的温度，泪水来的更加汹涌。“不……我……不是梦？”
见她终于说话，凌蓝笑了，然后把她拥在怀里。“当然不是梦了！”
柳文悦颤抖的双手终于抱紧凌蓝。“蓝——”千言万语，都融化在了这一声呼唤里。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在抱着你，你不是在做梦。我会这样抱着你，一辈子……”
周围的人都知趣地散去。
“哈哈，还是我的主意好吧？快刀斩乱麻，多好！”宇文弦得意的笑着，“唉，好累啊，回去休息了。”
“蕊儿——”柳元崇追过去。
“干妹妹——”玄明也追着她不放。
“音儿——”秦王更是紧张地拉住她不放手。
“统统给我站住！”宇文弦大发雌威，“告诉你们八百遍了，我叫宇文弦，不是你们的什么妻子呀妹妹的。”
四个人的纠缠不休暂且不论。
礼堂上，一对新人，一个在哭，一个在笑。他们久久相拥，这一辈子，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他们了吧！
祝福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