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帮理不帮亲
“宋守业的律师？”亦男一听立刻就板起了脸。“你来做什么？”
“这位一定是高亦男，高小姐了吧？”律师挺有礼貌地说道：“你好，我受宋守业先生的委托，专程过来与你们讨论一下方展晴小朋友的抚养权问题。”
“抚养权？”亦男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看样子宋守业已经知道了彤彤就是他的女儿。“什么抚养权？孩子是我的！没有人能夺走！”亦男显得很激动。
竣圻忙劝道：“亦男，别激动。我来跟他说。”竣圻对律师说道：“请你们离开，这件事情我稍候会同宋守业谈。”
“谈什么？”方翊均一头雾水，“彤彤不是你的女儿吗？怎么会牵涉到抚养权的问题？”
律师笑了笑说道：“方先生，相信宋伟业先生也同你谈过这个问题吧？宋守业先生觉得可能是他的诚意不够，所以让我来表示出他对争取方展晴小朋友抚养权的诚意。”说着就从公事包里拿出了一张签了名的支票，金额是五百万。“宋先生说，他对方先生一直以来照顾方展晴小朋友的生活很是感激，如果一时间要您把抚养权交出来的话也是伤害了方先生的感情。所以宋先生让我把这张支票给你。只希望你们能把方展晴小朋友的抚养权交出来。”说着就把支票递给了竣圻。
“你什么意思？”竣圻看到律师递过来一张支票，本来还算冷静的他也发起火来。“你这是让我卖女儿吗？”
“不是！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律师解释道：“宋先生只是想在经济上给予您一点补偿。”
竣圻伸手就把支票塞还给律师，“回去告诉宋守业！方展晴既然姓方，就是我方竣圻的女儿！任凭他是谁，都别想把孩子从我身边带走！”
“方先生。”律师一改进来时的笑容，严肃地说道：“我们已经做过调查，方展晴的dna同宋守业先生的是完全吻合的，他们是直系父女。在法律上宋先生完全有理由去争取方展晴的抚养权。”
“你们走！告诉宋守业这个混蛋！我不会把彤彤给他的！”亦男听到律师的话激动地说道，“叫他死了这条心！”说着就用力推搡着两个人出门。
竣圻拉住了亦男，但是亦男很激动，后来方翊均也过来帮着拉住亦男。律师被推到了门口，他说道：“那么我会按照宋先生的委托寻求法律途径争取方展晴小朋友的抚养权。”
竣圻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方翊均说道：“他会请律师我们就不会吗？回去告诉他！我们方家的人随时奉陪！”
“对！随时奉陪！”竣圻见到姐姐支持自己，说话的底气都足了几分。
律师微微点头道：“好。”不过他还是把支票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但是宋先生吩咐过这张支票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收下。那么我们再见吧。”律师放下支票就走了。
竣圻拿着支票追出来却没有追上，只好先回来。回来就看到亦男坐在沙发上哭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他为什么要跟我抢彤彤？彤彤是我的！是我的！”
看到亦男这个样子竣圻很难受，他此刻真是恨透了宋守业。“亦男，别这样。我不会让他把彤彤抢走的。你放心。”竣圻把亦男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好不容易把亦男安抚好，竣圻让她抱着彤彤先休息一下。他走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方翊均就问道：“怎么样？亦男还好吧？”
“嗯，还好。”竣圻点点头，坐了下来。
“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这件事。”方翊均和丈夫阿sam坐在竣圻身边。
“唉～～”竣圻叹了口气，然后就从自己和亦男相识的那一刻开始把整件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之后竣圻就看到方翊均的脸色不好看，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姐姐，我真的很爱亦男。你不要因为这个而对她有偏见！谁没有过去呢？既然以前错了，只要知道错了就行了。你给我和亦男一个机会，好不好？”竣圻生怕姐姐会因为这件事反对自己和亦男的婚事。
“谁怪亦男啦！”方翊均很生气地说道：“我觉得贱男人我见得多了，这么贱的男人倒是头一次碰到！宋守业是吧？难道只有他有律师吗？”说着就转过头对阿sam说道，“老公，打电话给tim。谁怕谁呀？”
原来姐姐是在气这个，竣圻顿时松了口气。“姐姐，你不怪我和亦男吗？”
“我为什么要怪你？”方翊均奇怪地看着竣圻，“亦男以前受过伤害，你要更加疼她，知道吗？女人受一次伤就已经很可怜了，不能在受第二次伤。”
“嗯！我知道！我会的！”竣圻连连点头。
“你也别坐着了，现在我们要跟有钱人打仗！有的事你应该提前做！”方翊均说道。
“什么事？”竣圻和阿sam同时问道。
“结婚呀！”方翊均说道：“法律我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法官会看孩子的成长环境。而一个完整的家情就是大前提！你们现在马上就去排期注册！越快越好！”
阿sam看看手表，说道：“老婆，这会儿婚姻注册处还没有开门呢。要早也不用去等开门吧？”
“对！对！我先把这支票还给他们！”竣圻拿着支票说道。
“要不要我陪你去？”阿sam问道。
竣圻摆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去。你们帮我照顾一下亦男还有彤彤。”说着就去换衣服，拿车钥匙。
竣圻不想去见宋守业这个人，于是开车去了宏泰国际找宋伟业。宋伟业正在和属下开会，听说方竣圻来找自己，马上散会接见。
竣圻一进门就把支票重重地往伟业面前一放，说道：“宋先生，麻烦您把支票还给你的弟弟宋守业。告诉他，我们一家人都不会退缩一步！决不会把孩子给他！”
宋伟业并不知道守业做了些什么，他低头看看那张支票，上面是他二叔宋孝武的签名。虽然他不清楚整件事情，但至少也猜到了几分。“竣圻，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谈。”
“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了。反正我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不给！”竣圻坚定地说道。
“竣圻，我并不知道守业做了什么。你不要以为我和他一样。”伟业解释道。
竣圻看着宋伟业说道：“宋先生，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也认为你应该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而且昨天晚上你跟我的谈话我也考虑了很久。我也认为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不育是很痛苦的事情，曾几何时我也动摇过。但是今天的事情让我决定一定要坚持到底，因为彤彤跟着宋守业对她的人格形成绝对有害！我不能这么做！希望宋先生你能明白。”说完后他也不想听宋伟业的任何解释，转身就走。
宋伟业看着那张支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拿起那张支票就往医院赶去。到了病房就看到宋孝武陪着宋守业，床边还站着他们的律师和韦永泰、文达。
“大哥。”宋守业看到伟业进来便问道：“你怎么来了呀？”
伟业把支票拿了出来，板着脸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守业一看便说道：“怎么？他不敢来找我，反而把支票给了你？”
“什么叫做不敢来找你？人家根本不愿意和你这样的人说话！”伟业也不顾二叔是否在场，大声呵斥起来。
韦永泰和文达见势不妙立刻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律师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不宜在场，也先告辞了。病房里就留下了宋家三个人。
宋孝武见状忙劝道：“伟业，你不要怪守业。他也是急着想见孩子。我们看你很久都没有消息，还以为你跟方竣圻谈不拢，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二叔！我说过，方竣圻根本不在乎钱！你们这么做反而让他反感！”宋伟业说道：“我已经跟他谈过这件事，他也表示会考虑一下。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用谈了！”伟业气呼呼地朝沙发上一坐。
“不谈就不谈！”宋守业大声说道：“孩子是我的！我就不信法官不把孩子给我！”
“那孩子还是她母亲的呢！你这个做父亲的做过些什么？法官凭什么把孩子给你？”伟业质问道。
“我......”宋守业说道：“我们宋家有的是钱，能给孩子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他方竣圻行吗？”
“钱！你脑袋里就只有钱！”宋伟业说道：“人家现在是幸福之家，很快就会结婚，组织新的家庭。你知不知道法官在判这种案子的时候对家庭是多么的看重？而你呢？除了一大堆的女朋友，你还有什么？你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吗？”伟业气急败坏地说道：“我看方竣圻说的没有错，孩子跟着你不但得不到幸福，反而会学得跟你一样！你就当是为了你自己的孩子，不要去跟人家争了！”
“你又没有不育！你当然这么说啦！”守业说道：“现在受伤的人是我！将来没有孩子的人也是我！不要争？你说的倒轻巧！”
宋孝武也说道：“是啊，伟业。这孩子很可能就是我唯一的孙女儿了，你就当看在二叔的面子上帮帮忙吧。啊，对了。你既然说方竣圻答应你肯考虑一下，那么你就继续你的方法，我和守业再也不干涉了，好不好？只要你能把孩子带回来，什么都行啊！”
“二叔......”宋伟业不忍心伤害二叔，但是又不得不说出事实。“二叔，你问问他自己。如果不是受了伤，他会关心人家吗？他会急着要回孩子吗？我看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承认的！”
“废话！如果我没有受伤，外头有的是女人排着队想给我生孩子，还轮得到她？”守业直言不讳地说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子？”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这个样子！我是法官也不会把孩子给你！”伟业一拍桌子道：“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着便转身重重地关上了门。
宋守业被伟业骂了一顿，心里一肚子火。“他这算什么意思？看着我断子绝孙是不是？到底我是他弟弟还是方竣圻是他弟弟？”守业拉着父亲的手说道：“爸！你一定要告诉大伯！”
“你不要再说了！”宋孝武叹了口气说道：“你大哥说的句句在理，的确是你的不对！”
“爸！连你也这么说？难道你不想要你的孙女了吗？”守业看着父亲，现在父亲是唯一能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人了。
“唉～～”宋孝武虽然知道儿子错了，但作为父亲他还是愿意帮助儿子。“行了，行了。你先休息吧。让我先给你大伯打个电话。”
“伟业！你过来！”宋孝文一看到儿子回来就板着脸说道。
宋伟业早就猜到父亲会知道这件事，他也不躲避，走了过来。“爸，什么事？”
“什么事？”宋孝文生气地说道：“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是什么事！你为什么不肯帮守业？他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我们家里人不帮他，谁帮他？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
“爸！是守业做得太过分。”伟业说道：“我早就说过方竣圻不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人，可是守业他偏偏这么做！我不是没有帮过他，是他自己把事情弄僵的。现在我也没有办法了。”
“什么叫不能用钱来衡量？”宋孝文训道：“天下哪儿有人不爱钱的？这个方竣圻如果不爱财，他为什么要做投资这一行？我知道！五百万不够嘛，不要紧！你告诉他，让他开个价，我们宋家绝不还价！”
“爸！怎么连你也这么认为呢？”宋伟业听了直摇头，“您的理智呢？”
“这个时候你跟我谈理智？”宋孝文怒斥道：“我只知道我的亲兄弟可能就要断了香火！你却来跟我说理智？外头的人都说你宋伟业处事冷静，但没想到你竟然冷静地几乎冷血！连自己家人都不帮！枉你二叔把你当自己儿子，你以后怎么面对你二叔啊？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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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一定是高亦男，高小姐了吧？”律师挺有礼貌地说道：“你好，我受宋守业先生的委托，专程过来与你们讨论一下方展晴小朋友的抚养权问题。”
“抚养权？”亦男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看样子宋守业已经知道了彤彤就是他的女儿。“什么抚养权？孩子是我的！没有人能夺走！”亦男显得很激动。
竣圻忙劝道：“亦男，别激动。我来跟他说。”竣圻对律师说道：“请你们离开，这件事情我稍候会同宋守业谈。”
“谈什么？”方翊均一头雾水，“彤彤不是你的女儿吗？怎么会牵涉到抚养权的问题？”
律师笑了笑说道：“方先生，相信宋伟业先生也同你谈过这个问题吧？宋守业先生觉得可能是他的诚意不够，所以让我来表示出他对争取方展晴小朋友抚养权的诚意。”说着就从公事包里拿出了一张签了名的支票，金额是五百万。“宋先生说，他对方先生一直以来照顾方展晴小朋友的生活很是感激，如果一时间要您把抚养权交出来的话也是伤害了方先生的感情。所以宋先生让我把这张支票给你。只希望你们能把方展晴小朋友的抚养权交出来。”说着就把支票递给了竣圻。
“你什么意思？”竣圻看到律师递过来一张支票，本来还算冷静的他也发起火来。“你这是让我卖女儿吗？”
“不是！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律师解释道：“宋先生只是想在经济上给予您一点补偿。”
竣圻伸手就把支票塞还给律师，“回去告诉宋守业！方展晴既然姓方，就是我方竣圻的女儿！任凭他是谁，都别想把孩子从我身边带走！”
“方先生。”律师一改进来时的笑容，严肃地说道：“我们已经做过调查，方展晴的dna同宋守业先生的是完全吻合的，他们是直系父女。在法律上宋先生完全有理由去争取方展晴的抚养权。”
“你们走！告诉宋守业这个混蛋！我不会把彤彤给他的！”亦男听到律师的话激动地说道，“叫他死了这条心！”说着就用力推搡着两个人出门。
竣圻拉住了亦男，但是亦男很激动，后来方翊均也过来帮着拉住亦男。律师被推到了门口，他说道：“那么我会按照宋先生的委托寻求法律途径争取方展晴小朋友的抚养权。”
竣圻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方翊均说道：“他会请律师我们就不会吗？回去告诉他！我们方家的人随时奉陪！”
“对！随时奉陪！”竣圻见到姐姐支持自己，说话的底气都足了几分。
律师微微点头道：“好。”不过他还是把支票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但是宋先生吩咐过这张支票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收下。那么我们再见吧。”律师放下支票就走了。
竣圻拿着支票追出来却没有追上，只好先回来。回来就看到亦男坐在沙发上哭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他为什么要跟我抢彤彤？彤彤是我的！是我的！”
看到亦男这个样子竣圻很难受，他此刻真是恨透了宋守业。“亦男，别这样。我不会让他把彤彤抢走的。你放心。”竣圻把亦男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好不容易把亦男安抚好，竣圻让她抱着彤彤先休息一下。他走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方翊均就问道：“怎么样？亦男还好吧？”
“嗯，还好。”竣圻点点头，坐了下来。
“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这件事。”方翊均和丈夫阿sam坐在竣圻身边。
“唉～～”竣圻叹了口气，然后就从自己和亦男相识的那一刻开始把整件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之后竣圻就看到方翊均的脸色不好看，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姐姐，我真的很爱亦男。你不要因为这个而对她有偏见！谁没有过去呢？既然以前错了，只要知道错了就行了。你给我和亦男一个机会，好不好？”竣圻生怕姐姐会因为这件事反对自己和亦男的婚事。
“谁怪亦男啦！”方翊均很生气地说道：“我觉得贱男人我见得多了，这么贱的男人倒是头一次碰到！宋守业是吧？难道只有他有律师吗？”说着就转过头对阿sam说道，“老公，打电话给tim。谁怕谁呀？”
原来姐姐是在气这个，竣圻顿时松了口气。“姐姐，你不怪我和亦男吗？”
“我为什么要怪你？”方翊均奇怪地看着竣圻，“亦男以前受过伤害，你要更加疼她，知道吗？女人受一次伤就已经很可怜了，不能在受第二次伤。”
“嗯！我知道！我会的！”竣圻连连点头。
“你也别坐着了，现在我们要跟有钱人打仗！有的事你应该提前做！”方翊均说道。
“什么事？”竣圻和阿sam同时问道。
“结婚呀！”方翊均说道：“法律我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法官会看孩子的成长环境。而一个完整的家情就是大前提！你们现在马上就去排期注册！越快越好！”
阿sam看看手表，说道：“老婆，这会儿婚姻注册处还没有开门呢。要早也不用去等开门吧？”
“对！对！我先把这支票还给他们！”竣圻拿着支票说道。
“要不要我陪你去？”阿sam问道。
竣圻摆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去。你们帮我照顾一下亦男还有彤彤。”说着就去换衣服，拿车钥匙。
竣圻不想去见宋守业这个人，于是开车去了宏泰国际找宋伟业。宋伟业正在和属下开会，听说方竣圻来找自己，马上散会接见。
竣圻一进门就把支票重重地往伟业面前一放，说道：“宋先生，麻烦您把支票还给你的弟弟宋守业。告诉他，我们一家人都不会退缩一步！决不会把孩子给他！”
宋伟业并不知道守业做了些什么，他低头看看那张支票，上面是他二叔宋孝武的签名。虽然他不清楚整件事情，但至少也猜到了几分。“竣圻，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谈。”
“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了。反正我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不给！”竣圻坚定地说道。
“竣圻，我并不知道守业做了什么。你不要以为我和他一样。”伟业解释道。
竣圻看着宋伟业说道：“宋先生，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也认为你应该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而且昨天晚上你跟我的谈话我也考虑了很久。我也认为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不育是很痛苦的事情，曾几何时我也动摇过。但是今天的事情让我决定一定要坚持到底，因为彤彤跟着宋守业对她的人格形成绝对有害！我不能这么做！希望宋先生你能明白。”说完后他也不想听宋伟业的任何解释，转身就走。
宋伟业看着那张支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拿起那张支票就往医院赶去。到了病房就看到宋孝武陪着宋守业，床边还站着他们的律师和韦永泰、文达。
“大哥。”宋守业看到伟业进来便问道：“你怎么来了呀？”
伟业把支票拿了出来，板着脸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守业一看便说道：“怎么？他不敢来找我，反而把支票给了你？”
“什么叫做不敢来找你？人家根本不愿意和你这样的人说话！”伟业也不顾二叔是否在场，大声呵斥起来。
韦永泰和文达见势不妙立刻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律师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不宜在场，也先告辞了。病房里就留下了宋家三个人。
宋孝武见状忙劝道：“伟业，你不要怪守业。他也是急着想见孩子。我们看你很久都没有消息，还以为你跟方竣圻谈不拢，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二叔！我说过，方竣圻根本不在乎钱！你们这么做反而让他反感！”宋伟业说道：“我已经跟他谈过这件事，他也表示会考虑一下。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用谈了！”伟业气呼呼地朝沙发上一坐。
“不谈就不谈！”宋守业大声说道：“孩子是我的！我就不信法官不把孩子给我！”
“那孩子还是她母亲的呢！你这个做父亲的做过些什么？法官凭什么把孩子给你？”伟业质问道。
“我......”宋守业说道：“我们宋家有的是钱，能给孩子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他方竣圻行吗？”
“钱！你脑袋里就只有钱！”宋伟业说道：“人家现在是幸福之家，很快就会结婚，组织新的家庭。你知不知道法官在判这种案子的时候对家庭是多么的看重？而你呢？除了一大堆的女朋友，你还有什么？你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吗？”伟业气急败坏地说道：“我看方竣圻说的没有错，孩子跟着你不但得不到幸福，反而会学得跟你一样！你就当是为了你自己的孩子，不要去跟人家争了！”
“你又没有不育！你当然这么说啦！”守业说道：“现在受伤的人是我！将来没有孩子的人也是我！不要争？你说的倒轻巧！”
宋孝武也说道：“是啊，伟业。这孩子很可能就是我唯一的孙女儿了，你就当看在二叔的面子上帮帮忙吧。啊，对了。你既然说方竣圻答应你肯考虑一下，那么你就继续你的方法，我和守业再也不干涉了，好不好？只要你能把孩子带回来，什么都行啊！”
“二叔......”宋伟业不忍心伤害二叔，但是又不得不说出事实。“二叔，你问问他自己。如果不是受了伤，他会关心人家吗？他会急着要回孩子吗？我看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承认的！”
“废话！如果我没有受伤，外头有的是女人排着队想给我生孩子，还轮得到她？”守业直言不讳地说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子？”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这个样子！我是法官也不会把孩子给你！”伟业一拍桌子道：“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着便转身重重地关上了门。
宋守业被伟业骂了一顿，心里一肚子火。“他这算什么意思？看着我断子绝孙是不是？到底我是他弟弟还是方竣圻是他弟弟？”守业拉着父亲的手说道：“爸！你一定要告诉大伯！”
“你不要再说了！”宋孝武叹了口气说道：“你大哥说的句句在理，的确是你的不对！”
“爸！连你也这么说？难道你不想要你的孙女了吗？”守业看着父亲，现在父亲是唯一能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人了。
“唉～～”宋孝武虽然知道儿子错了，但作为父亲他还是愿意帮助儿子。“行了，行了。你先休息吧。让我先给你大伯打个电话。”
“伟业！你过来！”宋孝文一看到儿子回来就板着脸说道。
宋伟业早就猜到父亲会知道这件事，他也不躲避，走了过来。“爸，什么事？”
“什么事？”宋孝文生气地说道：“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是什么事！你为什么不肯帮守业？他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我们家里人不帮他，谁帮他？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
“爸！是守业做得太过分。”伟业说道：“我早就说过方竣圻不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人，可是守业他偏偏这么做！我不是没有帮过他，是他自己把事情弄僵的。现在我也没有办法了。”
“什么叫不能用钱来衡量？”宋孝文训道：“天下哪儿有人不爱钱的？这个方竣圻如果不爱财，他为什么要做投资这一行？我知道！五百万不够嘛，不要紧！你告诉他，让他开个价，我们宋家绝不还价！”
“爸！怎么连你也这么认为呢？”宋伟业听了直摇头，“您的理智呢？”
“这个时候你跟我谈理智？”宋孝文怒斥道：“我只知道我的亲兄弟可能就要断了香火！你却来跟我说理智？外头的人都说你宋伟业处事冷静，但没想到你竟然冷静地几乎冷血！连自己家人都不帮！枉你二叔把你当自己儿子，你以后怎么面对你二叔啊？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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