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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六世11

    郑伯还是一个人转移了,新的联络点暂时还没能建成,可是顾知白却发现了一件不得不立即行动的事情——日本正在秘密谋划对湘南地区发动战争,他必须拿到作战图,强逼日本推迟计划。作战图纸被藏在日本作战指挥部的机密档案室里,文件几乎能算得上是被封在铁桶内一样,指挥部需凭日官兵证件进门,进楼要对暗号,院子里24小时的巡逻人员,档案室门口有一对守卫,档案室的钥匙一个在守卫手上,一个在档案管理员手上。门锁倒是好办,不管怎么说还能撬开,可是想进入院子却是要费些周折。现在他能够联络到的人也就只有一个路秦风了,只有三个人,两个都算是熟面孔,太容易暴露了。担忧是一个方面,行动却不容耽搁,他还是联系了路秦风去指挥部附近踩点。

    路秦风拉着他的小黄包车在指挥部斜对面的新时代歌厅门口蹲着,夏天的晌午也正是阳光大好的时候,不一会他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小麦色的皮肤上油光光的,看起来与一般的等着接客的车夫并无二般,所以,刚从新时代里面出来的洪达就正巧上了路秦风的车。路秦风刚想拒绝,洪达报出的地址却让他改变了注意。

    “去八里桥四十三号。”洪达这么说。那里是鱼苗死前住的地方,这个时间从夜间才热闹非凡的歌厅出来、显然是有问题的。没有再犹豫,路秦风拉着客人就往八里桥的方向跑去。等他送这个矮个子的客人到了地方,转身想找一处“听墙角”的时候,他看见一个人,一个于他非常熟悉的人,76号的日本间谍,铃木一郎。他与路秦风擦肩而过,直接敲响了小院子的大门。三短一长,一长三短,是摩尔斯电码。路秦风目不斜视,拉着车从院子前面不远处的转角拐了进去,安置好他“吃饭”的家伙什,又折回四十三号。透过窄小的门缝,两个身影模糊可见。门内两个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偶尔透露出的几个字,却叫路秦风拼凑出了一个让他无比震惊的消息。日本间谍是军统的地下情报组组长假扮的,他们会在3天后进行行动。至于是什么行动?大白天去了指挥部斜对面的歌厅,他们的目标必然是一致的。

    得到这个消息的顾知白也傻了,他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之前为什么这个新任的二队长会对他的态度会从“眉目传情”到“横眉冷对”了。虽说还不是很清楚他究竟是如何混到敌人内部的,但是既然有人具备拿到情报的能力,那么对他们而言最好的办法就只有合作了。

    “我拒绝合作,拿情报我一个人足够了。”

    地下赌坊某个包间,21点的桌子上,姗姗来迟的林牧还没听完顾知白的话,就立刻打断了他。顾知白心里一沉,又听见他继续开口:“我只接受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我去拿作战计划,你们帮我除掉松本川子。我约她出来,地点、时间都告诉你们,枪支我也给你们准备好。等到我把情报拿到手,我希望能听到她已经‘牺牲’的消息。她死,计划我交给你们;她不死,一切免谈。”林牧正愁没办法摆脱掉松本川子这个牛皮糖,面前就送上了这样一把可以杀人的刀,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就把脑海里原先的计划推翻了。

    他近期也是在踌躇如何摆脱松本川子,正好赶上了偷作战计划的任务。原先他是打算约松本出来,给她吃点□□,再把她与那个档案员关在一起,这样自己就能扮成档案员、轻轻松松地去偷作战计划,然后回来“捉奸”。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计划成功与否,一来档案员去了哪里,没人确切地知道,松本川子也难以启口,当然、更好的是档案员会被松本直接灭口;二来,他还能混淆调查的视线、同时与松本川子一刀两断。这样也并不是根本解决掉松本川子的方式,却也好歹降低了被暴露的风险。

    暗杀?顾知白还好歹做过一次,只是可惜他枪法并不好,一次性成功的概率没有那么高。孟澜的枪法倒是很准,可是她没有杀过人,顾知白也不想让她去执行这样的计划。

    “成交。”年玉暖从屏风后面出来,她看出了顾知白的犹豫,替他接下了这笔交易。顾知白的犹豫她心里一清二楚,可她也能掂量起自己这一边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不靠交易,真的很难拿到作战计划书。林牧呵呵一笑,脸上满满都写着如我所料:“真是警惕啊。不过既然已经做出交易,我也就不追究了。那么,2天后再见吧。”言毕,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在一张牌上写下一个地址,头也不回地出了包间。

    包间里只剩下这一对小夫妻了,包间里面听不到外面的吵杂,只余留一片安静。

    “我去。”“我不许你去。”两个人同时出声,声音在包间里回荡,钻进耳朵里,嗡嗡作响。年玉暖毫不退让地直视这顾知白,直到看得他败下阵来。“好吧,你去。”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两天里,顾知白都怎么说话,总是欲言又止地看着年玉暖。年玉暖知道,他这是放心不下。在她就要出门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

    “打眉心,打中了就别看。”

    年玉暖回头对他笑了一下,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等我回来吃饭。”她说,下一秒,门就被关上。年玉暖深吸一口气,迈出了离开的第一步。

    卡准了时间,在咖啡厅对面楼上的年玉暖看着“铃木一郎”从门口进去,走到靠窗户的位置上,在松本川子对面坐下,缓慢地拿下帽子。

    “砰砰砰。”第一枪,击碎了玻璃,从铃木一郎膀臂擦过,第二枪扎进松本川子背后的沙发,最后一枪,正中已经掏出枪、从桌下露出脑袋,正要还击的松本川子的眉间。

    目标已死,她又向咖啡厅射了两枪,纷纷打偏,然后才扔下枪支,匆匆离开。

    街上,尖叫声、哭泣声、打骂声此起彼伏。问声而来的警察和76号的便衣火速包围了咖啡馆和对面的楼房。年玉暖从隔壁的楼出来,被一个赶去现场的警察撞到,她一阵头晕,俯身吐了个昏天暗地。

    “铃木一郎”虽然没有受重伤,可还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被随后赶来救护车接走了。给他包扎的是一个圆脸的小护士,等她简单地清理完包扎好伤口,口袋中已经多了一卷小小的胶片。

    已经是月上梢头了,顾知白早早做好饭菜,在家里等着妻子归来。桌上的饭菜冷了又热,最后已经半蔫了,门终于被打开,进门的是一脸平静的年玉暖。顾知白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刚要去拥抱妻子,年玉暖却软绵绵地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