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帅哥，你今天没约吗？”
早饭后杨琼收拾好碗筷出来，看到施粻坐在笔记本面前认真的写报告，于是调笑问道。
“不是正在和某人约吗？”施粻抬头扫了一眼杨琼，似笑非笑。
杨琼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短t恤，由于里面的文胸比较轻薄，显的胸部稍显扁平，下着墨绿棉麻大裤衩，夹着一双凉拖，十足一副家居打扮，相当随意闲散。
“某人指的是我，那可真是“委屈”师长大人了。“杨琼不自觉的扫了自己一眼，有意又到他眼前晃了一圈。
“昨天的资料都能理解了？“施粻已经恢复了一脸的严肃认真对着电脑，眼都没晃一下不紧不慢的问道。
杨琼于是立刻败下阵来，搬出资料认真研读，进入状态，有不懂的时不时问下对面的施粻，他总会停下手头上的事，认真解读。
认真的时候时间一般过的都很快。你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闻不到风中的花香，你的脑海沉浸在对知识的渴求，对未来的期盼里面，如果还有那么一个人和你一样让点滴流逝在时间里面，那将会更使人愉悦。
施粻写完报告发现对面的杨琼还在认真的看资料，他走到阳台上面伸了个懒腰后，看着下面的桂花树，忽然想起了什么。
杨琼看完资料，终于畅快的呼了一口气，发现对面的施粻已经不在，走到阳台上，习惯的看下面，发现树下一个身材挺拔，风度偏偏的美少年提着篮子在采桂花，正是施粻，有美女过来帮忙，他都礼貌的拒绝了。杨琼目不转睛的看着阳光下施粻灵活的身影，想起他喝桂花蜜时满足的笑容，嘴角也跟着不自觉的上翘。
杨琼正在做施粻采下来的桂花蜜，施粻也在一旁帮忙，看着他用洁净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轻轻揉搓慢慢清洗，那神情有心疼有怜惜，让杨琼看的一阵恍惚。
“还是我来洗吧，像你这样洗到明天早上也洗不完。”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施粻依言停下来，擦干手走出去接电话，他平淡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我马上到。“声音里的紧张已经让他忘记了打声招呼，匆忙跑下楼，杨琼仿佛听到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杨琼默默的做完桂花蜜，收拾好心情给周政打了个电话，电话音提示关机，一直到晚上睡觉前，杨琼接连打了几个电话，电话那头仍然显示关机，杨琼很是担心怎么都睡不着，于是给程玉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
“喂，小玉你在哪呢？怎么那么吵？“杨琼问
“我在酒吧呢，最近没事来酒吧唱唱歌，你怎么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啊？”
“呃，我今天打电话给我哥，他手机一直关机，我怕他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问问你晓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他和老板一起去b市出差了，可能手机没电了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低沉。杨琼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感谢了程玉，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别让父母担心。
……………………………………………………
接连几天，杨琼都没有看到施粻的影子，就连周政出差也还没回来，杨琼每天一个人吃完早餐去上课，然后按照施粻教的资料上的内容重新做实验，做完实验又一个人默默的走回来，习惯性的扫了一眼四楼的那个灯，还是一直都没亮过。
接连三天的实验，杨琼的实验终于成功了，那一刻她简直激动的发不出声音，无声的笑容像是感染了周围的细胞，心里的深沟像是有桂花蜜流过，她渴切的希望找个人来分享自己的喜悦，于是兴奋的拿起手机给施粻发了条短信：“我的实验成功了，快回来祝福我吧！”
一天后，两天后，施粻始终没有回复她，这让杨琼的心情由最开始的兴奋激动变得低沉而内敛，就在向张教授汇报实验成果时，张教授都禁不住表扬她。
“杨琼，你很不错，知识很丰富还懂得变通，还有你刻苦钻研的科研精神也很是难得，更难得的是，你没有找我帮忙自己完成了博士生才能完成的实验，居然没有一丝骄气，在你这个年纪就能做到这样，我很欣赏你！”
杨琼有点心虚的接受了张教授的表扬走出办公室，在电梯里碰到了张路，杨琼忍不住问他施粻的近况，他奇怪的看了杨琼一眼，显然他对杨琼问起施粻很是不解，但还是告诉杨琼施粻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家了，杨琼微微松了一口气。才出电梯又收到了周政的短信：“等下一起吃饭”，心情又是舒畅一番。
“阿政，你和老板去出差好玩吗？有没有去看过长城啊？”程玉一边欢快的把手里的饮料递给周政，一边用眼神希冀的看着他。
“没有，我们出差很忙都是研讨和实验，没时间逛，手机没电都忘记充电了，”周政回答着程玉的话，眼睛却看着杨琼。
杨琼知道他是在向自己解释手机关机的问题，于是笑着给他填了一筷子菜道：“没事，我后来打电话小玉，知道你出差了就不担心了。”
“嗯，我以后出差提前和你说声。”周政一边吃着杨琼夹的菜一边笑着说，看起来心情不错。
“要我说，都怪那个老女人，每次出差都要带上阿政，咱班又不是没人。”程玉一边气愤的说着，待看清周政愠怒的眼神，立马改口道：“呃，是老板，老板。”
“这次记住了？”周政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
“记住了记住了，别生气，我给你播个新闻吧，保准新鲜。”程玉颤颤的接着说：“听说警方在g省某乡镇出动了3000警力铲除了一个边境消息组织，缴获枪械50多把，现金上百万，你想都想不到g市的缉毒总队的保洁阿姨居然是里面的头目人物，还有一些乡镇的公职人员都直接或间接和他们拥有某种利益，可怕不可怕，那么小的地方居然水那么深。”程玉一口气说完，丝毫没有注意到周政的脸更黑了。
杨琼也被震惊到了，忽然施粻那天接电话的情形在眼前划过，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划过心头，守住自己的惊慌，连忙追问道：“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新闻已经漫天飞了，恐怕现在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杨琼和施粻沉默的吃着饭，眼睛仿佛被裹上了一层墨，谁也不知道谁心里在想什么，只有程玉始终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说的不亦乐乎。
………………………………………………..
同样在某棵梧桐树下，一辆豪华轿车里，男人对女人说：“缴获名单上的重要人物，已经抢先一步被清理，我们找不到任何破绽，只有剩下的一些不重要的小鱼小虾还来不及清理已经教给了cfi，我们只能等他们的最新情报。”
女人听后有点失望的看着男人道：“那女人太狡猾了，估计以后我们更难找到他们的把柄了。“
……………………………………………
杨琼和周政心不在焉的走到宿舍楼下告别，周政转过身往回走，杨琼目送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周政在十杖外的桂花深处停下来，第一次回头看着杨琼的身影，杨琼对他微微一笑，让他觉得那个小小的身影在夜色中是那么美好，像极了月桂女神。
杨琼上楼习惯性的看了下四楼的灯，心突然瞪的一下，四楼的灯是亮着的，这让她悬着了一个星期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立刻走过去敲门。
“谁？“低沉而又带着愠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杨琼。“杨琼突然觉得有一点心虚，害怕的想逃走，连说“我”这个字都不敢做到理所当然，他们之间的关系貌似很亲密，他对她很好，没有理由的好，让她不知道哪一天他会不会突然也毫无理由的收回去呢。
门开了，施粻看着站在面前的杨琼，眼睛像是有一层雾气怎么都看不清杨琼的脸，才一个星期不见他似乎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了的感觉。
施粻的房间看起来比以往都乱，行李箱随意的放在中间。桌子上放了一些碎纸张和登机牌，显然是刚刚回来还来不及清理，施粻斜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两手互在胸前，头发凌乱，做工精良的衬衣上也是明显的褶皱。
“我现在没精力招呼你，要喝水自己去烧。”声音疲惫而无奈。
“不用，你一个星期不在，看你回来了我过来看看。”杨琼认真的看着施粻，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这是他第一次一改往日何时何地都端正的姿态，毫无形象的歪着。
“嗯？想我了？”施粻可能自己都没留意到自己此时嘴角不自然划过的笑意。
“是啊，想某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还债呢？早餐的原材料不多了，就等师长大人回来救助了。”
看着施粻脸上的笑意，杨琼也跟着心情轻松，随手拿起那张登机牌看了看，果然是去b市的，还好还好，心情又轻松了一大截，
“等我想想阿琼是不是值得救助呢？我现在头有点疼，恐怕不能思考问题，要是某人可以过来帮我按按，那就难说了。”施粻的声音虽然很沉，可是却带着低沉的诱哄。
“不就是回趟家吗？就累成这样，至于吗？没见过你这么恋家的人，像个女人似的。我先走了，你自己早点休息”杨琼愤愤的说着看他没事准备拔腿走人。
“阿琼，我是真的累，就是回家才会累。”声音里是一种压抑的痛苦。
他还是闭着眼睛，他在向杨琼解释，杨琼顿住了脚步，一向我行我素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的施粻会再而三不愿意她的误解，只愿意给她解释，她想起他上次回家时的低沉和疲惫，她应该是他很好的朋友吧，朋友之间是不是不该有太多小心眼和计较，是否应该给彼此更多的关爱。
她停下来去烧水，出来的时候去施粻的房间准备拿个枕头给他垫着，看到他的房间整洁的离谱，背子叠的跟豆腐块似的，比她们当年军训不知道整齐多少倍，小小的窗户是她宿舍的四分之一还紧闭着，褐色的窗帘像一块小小的方巾规矩的贴在墙壁上，书桌上一盏米色的台灯照着下面三四本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书本。她走过去有点不忍心拿起“豆腐块”上没有一丝褶皱的枕头，带上门出来，走到施粻旁边，轻轻抬起他的头颅垫在下面，又用烧开的水冲了一杯铁观音放在桌子上后，整个过程施粻都没有睁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杨琼又搬了一把椅子坐到施粻后面，伸开五指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位置。
“嗯”施粻舒服的嗯了一声。
“这个力度可以吗？”杨琼问道，可是并没有声音回应她，
半个小时候后杨琼的手已经开始发酸支持不住了，她默默的看着施粻沉睡的容颜，他的表情放松而愉悦，她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手上的力道也开始不均匀的变动着，似乎觉察出她的疲惫，施粻突然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来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回头，一脸的春风得意对杨琼说：
“阿琼，我们明天一起去超市买东西吧？”
早饭后杨琼收拾好碗筷出来，看到施粻坐在笔记本面前认真的写报告，于是调笑问道。
“不是正在和某人约吗？”施粻抬头扫了一眼杨琼，似笑非笑。
杨琼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短t恤，由于里面的文胸比较轻薄，显的胸部稍显扁平，下着墨绿棉麻大裤衩，夹着一双凉拖，十足一副家居打扮，相当随意闲散。
“某人指的是我，那可真是“委屈”师长大人了。“杨琼不自觉的扫了自己一眼，有意又到他眼前晃了一圈。
“昨天的资料都能理解了？“施粻已经恢复了一脸的严肃认真对着电脑，眼都没晃一下不紧不慢的问道。
杨琼于是立刻败下阵来，搬出资料认真研读，进入状态，有不懂的时不时问下对面的施粻，他总会停下手头上的事，认真解读。
认真的时候时间一般过的都很快。你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闻不到风中的花香，你的脑海沉浸在对知识的渴求，对未来的期盼里面，如果还有那么一个人和你一样让点滴流逝在时间里面，那将会更使人愉悦。
施粻写完报告发现对面的杨琼还在认真的看资料，他走到阳台上面伸了个懒腰后，看着下面的桂花树，忽然想起了什么。
杨琼看完资料，终于畅快的呼了一口气，发现对面的施粻已经不在，走到阳台上，习惯的看下面，发现树下一个身材挺拔，风度偏偏的美少年提着篮子在采桂花，正是施粻，有美女过来帮忙，他都礼貌的拒绝了。杨琼目不转睛的看着阳光下施粻灵活的身影，想起他喝桂花蜜时满足的笑容，嘴角也跟着不自觉的上翘。
杨琼正在做施粻采下来的桂花蜜，施粻也在一旁帮忙，看着他用洁净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轻轻揉搓慢慢清洗，那神情有心疼有怜惜，让杨琼看的一阵恍惚。
“还是我来洗吧，像你这样洗到明天早上也洗不完。”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施粻依言停下来，擦干手走出去接电话，他平淡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我马上到。“声音里的紧张已经让他忘记了打声招呼，匆忙跑下楼，杨琼仿佛听到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杨琼默默的做完桂花蜜，收拾好心情给周政打了个电话，电话音提示关机，一直到晚上睡觉前，杨琼接连打了几个电话，电话那头仍然显示关机，杨琼很是担心怎么都睡不着，于是给程玉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
“喂，小玉你在哪呢？怎么那么吵？“杨琼问
“我在酒吧呢，最近没事来酒吧唱唱歌，你怎么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啊？”
“呃，我今天打电话给我哥，他手机一直关机，我怕他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问问你晓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他和老板一起去b市出差了，可能手机没电了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低沉。杨琼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感谢了程玉，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别让父母担心。
……………………………………………………
接连几天，杨琼都没有看到施粻的影子，就连周政出差也还没回来，杨琼每天一个人吃完早餐去上课，然后按照施粻教的资料上的内容重新做实验，做完实验又一个人默默的走回来，习惯性的扫了一眼四楼的那个灯，还是一直都没亮过。
接连三天的实验，杨琼的实验终于成功了，那一刻她简直激动的发不出声音，无声的笑容像是感染了周围的细胞，心里的深沟像是有桂花蜜流过，她渴切的希望找个人来分享自己的喜悦，于是兴奋的拿起手机给施粻发了条短信：“我的实验成功了，快回来祝福我吧！”
一天后，两天后，施粻始终没有回复她，这让杨琼的心情由最开始的兴奋激动变得低沉而内敛，就在向张教授汇报实验成果时，张教授都禁不住表扬她。
“杨琼，你很不错，知识很丰富还懂得变通，还有你刻苦钻研的科研精神也很是难得，更难得的是，你没有找我帮忙自己完成了博士生才能完成的实验，居然没有一丝骄气，在你这个年纪就能做到这样，我很欣赏你！”
杨琼有点心虚的接受了张教授的表扬走出办公室，在电梯里碰到了张路，杨琼忍不住问他施粻的近况，他奇怪的看了杨琼一眼，显然他对杨琼问起施粻很是不解，但还是告诉杨琼施粻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家了，杨琼微微松了一口气。才出电梯又收到了周政的短信：“等下一起吃饭”，心情又是舒畅一番。
“阿政，你和老板去出差好玩吗？有没有去看过长城啊？”程玉一边欢快的把手里的饮料递给周政，一边用眼神希冀的看着他。
“没有，我们出差很忙都是研讨和实验，没时间逛，手机没电都忘记充电了，”周政回答着程玉的话，眼睛却看着杨琼。
杨琼知道他是在向自己解释手机关机的问题，于是笑着给他填了一筷子菜道：“没事，我后来打电话小玉，知道你出差了就不担心了。”
“嗯，我以后出差提前和你说声。”周政一边吃着杨琼夹的菜一边笑着说，看起来心情不错。
“要我说，都怪那个老女人，每次出差都要带上阿政，咱班又不是没人。”程玉一边气愤的说着，待看清周政愠怒的眼神，立马改口道：“呃，是老板，老板。”
“这次记住了？”周政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
“记住了记住了，别生气，我给你播个新闻吧，保准新鲜。”程玉颤颤的接着说：“听说警方在g省某乡镇出动了3000警力铲除了一个边境消息组织，缴获枪械50多把，现金上百万，你想都想不到g市的缉毒总队的保洁阿姨居然是里面的头目人物，还有一些乡镇的公职人员都直接或间接和他们拥有某种利益，可怕不可怕，那么小的地方居然水那么深。”程玉一口气说完，丝毫没有注意到周政的脸更黑了。
杨琼也被震惊到了，忽然施粻那天接电话的情形在眼前划过，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划过心头，守住自己的惊慌，连忙追问道：“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新闻已经漫天飞了，恐怕现在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杨琼和施粻沉默的吃着饭，眼睛仿佛被裹上了一层墨，谁也不知道谁心里在想什么，只有程玉始终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说的不亦乐乎。
………………………………………………..
同样在某棵梧桐树下，一辆豪华轿车里，男人对女人说：“缴获名单上的重要人物，已经抢先一步被清理，我们找不到任何破绽，只有剩下的一些不重要的小鱼小虾还来不及清理已经教给了cfi，我们只能等他们的最新情报。”
女人听后有点失望的看着男人道：“那女人太狡猾了，估计以后我们更难找到他们的把柄了。“
……………………………………………
杨琼和周政心不在焉的走到宿舍楼下告别，周政转过身往回走，杨琼目送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周政在十杖外的桂花深处停下来，第一次回头看着杨琼的身影，杨琼对他微微一笑，让他觉得那个小小的身影在夜色中是那么美好，像极了月桂女神。
杨琼上楼习惯性的看了下四楼的灯，心突然瞪的一下，四楼的灯是亮着的，这让她悬着了一个星期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立刻走过去敲门。
“谁？“低沉而又带着愠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杨琼。“杨琼突然觉得有一点心虚，害怕的想逃走，连说“我”这个字都不敢做到理所当然，他们之间的关系貌似很亲密，他对她很好，没有理由的好，让她不知道哪一天他会不会突然也毫无理由的收回去呢。
门开了，施粻看着站在面前的杨琼，眼睛像是有一层雾气怎么都看不清杨琼的脸，才一个星期不见他似乎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了的感觉。
施粻的房间看起来比以往都乱，行李箱随意的放在中间。桌子上放了一些碎纸张和登机牌，显然是刚刚回来还来不及清理，施粻斜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两手互在胸前，头发凌乱，做工精良的衬衣上也是明显的褶皱。
“我现在没精力招呼你，要喝水自己去烧。”声音疲惫而无奈。
“不用，你一个星期不在，看你回来了我过来看看。”杨琼认真的看着施粻，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这是他第一次一改往日何时何地都端正的姿态，毫无形象的歪着。
“嗯？想我了？”施粻可能自己都没留意到自己此时嘴角不自然划过的笑意。
“是啊，想某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还债呢？早餐的原材料不多了，就等师长大人回来救助了。”
看着施粻脸上的笑意，杨琼也跟着心情轻松，随手拿起那张登机牌看了看，果然是去b市的，还好还好，心情又轻松了一大截，
“等我想想阿琼是不是值得救助呢？我现在头有点疼，恐怕不能思考问题，要是某人可以过来帮我按按，那就难说了。”施粻的声音虽然很沉，可是却带着低沉的诱哄。
“不就是回趟家吗？就累成这样，至于吗？没见过你这么恋家的人，像个女人似的。我先走了，你自己早点休息”杨琼愤愤的说着看他没事准备拔腿走人。
“阿琼，我是真的累，就是回家才会累。”声音里是一种压抑的痛苦。
他还是闭着眼睛，他在向杨琼解释，杨琼顿住了脚步，一向我行我素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的施粻会再而三不愿意她的误解，只愿意给她解释，她想起他上次回家时的低沉和疲惫，她应该是他很好的朋友吧，朋友之间是不是不该有太多小心眼和计较，是否应该给彼此更多的关爱。
她停下来去烧水，出来的时候去施粻的房间准备拿个枕头给他垫着，看到他的房间整洁的离谱，背子叠的跟豆腐块似的，比她们当年军训不知道整齐多少倍，小小的窗户是她宿舍的四分之一还紧闭着，褐色的窗帘像一块小小的方巾规矩的贴在墙壁上，书桌上一盏米色的台灯照着下面三四本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书本。她走过去有点不忍心拿起“豆腐块”上没有一丝褶皱的枕头，带上门出来，走到施粻旁边，轻轻抬起他的头颅垫在下面，又用烧开的水冲了一杯铁观音放在桌子上后，整个过程施粻都没有睁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杨琼又搬了一把椅子坐到施粻后面，伸开五指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位置。
“嗯”施粻舒服的嗯了一声。
“这个力度可以吗？”杨琼问道，可是并没有声音回应她，
半个小时候后杨琼的手已经开始发酸支持不住了，她默默的看着施粻沉睡的容颜，他的表情放松而愉悦，她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手上的力道也开始不均匀的变动着，似乎觉察出她的疲惫，施粻突然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来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回头，一脸的春风得意对杨琼说：
“阿琼，我们明天一起去超市买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