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地摊货
为了犒劳成功击退自家渣姐的谢雨宁，顾音音特意邀请亲爱的闺蜜大人吃冰激凌。
坐在位于商场一楼的甜品店内，谢雨宁舒舒服服吹着冷气，美滋滋地舀了一勺草莓味冰激凌，放到嘴里：“好好吃，爱死这个口味了，甜丝丝的，跟谈恋爱时的味道有一拼，嘿嘿。”
“好吃你就多吃点……咦，不对，谈恋爱的味道？小宁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文艺了，吃东西还这么多破比喻，矫不矫情啊你。”顾音音趁机挖苦。
“讨厌，一点情趣都没有，你该不会对着你家风风也是这副德行吧？别怪我没提醒你音音，这女人嘛平时可以是女汉子，可面对自家男人的时候该撒娇就得撒娇。天下乌鸦一般黑，哪有男人不喜欢小鸟依人的妹子呀？你说你颜值爆表，身材热辣，再加上掌握会发嗲这门技术的话必定令所有男人为你神魂颠倒……”谢雨宁口中振振有词。
“得了吧你，谁说男人都喜欢会撒娇的呀，你又不是男人，没有发言权！”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听我的准错不了。”
顾音音呛了回去：“吃你的冰激凌吧，一会儿都该化了！”
“对耶，多谢提醒，只顾着教育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差点把它给忘了。”语毕，谢雨宁笑嘻嘻地埋头猛吃了起来。
“劳您费心了，是我的不是。”顾音音配合地开玩笑道。
晚上，顾音音回顾家吃饭。母亲方美琼一直念叨她过来来着，她借口忙推辞这是搬出去住后第一次回来。来前她犹豫了一下，买了些水果，拎着进门了。
“哎呀，你这孩子回自己的家干吗还带东西呀，这么见外做什么……音音，你不会是生爸妈的气了吧？”方美琼脸上的表情则由晴转阴。
没等顾音音回答，方美秋边从里屋走出来边牙尖嘴利地抢话：“哎呀，看姐你这话说的，音音她现在长大了自己能挣钱了，回家的时候给姐姐姐夫买东西聊表心意，不是很正常么？比起你们这么多年来倒贴的钱，这点算什么呀，干吗大惊小怪的！”
说到这儿，方美秋还不忘瞅了一眼顾音音：“小姨说的没错吧，音音？”
方美秋是方美琼的胞妹，相比温柔大方的姐姐，性格泼辣许多，说话直来直去的，极少会顾及别人的感受。话说方美秋也有自己的不如意，结婚多年一直没生下一儿半女，丈夫借故跟她闹起离婚。她是个爽快人，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直接答应了下来。离婚后她的生活反倒更滋润了，不用再看老公的脸色，想干吗就干吗。反正她有的是钱供她挥霍，逛逛街，美美容，健健身，旅旅游，小日子惬意得很。偶尔觉得寂寞空虚冷了，她就会像现在这样跑到姐姐家，宾至如归的聊聊天磕磕瓜子啥的。
值得一提的是方美秋比较重视血缘，对顾筱筱这个亲外甥女表现得特别亲，与此同时喜欢故意在言语上刻薄顾音音。与其说方美秋有多喜欢顾筱筱，倒不如说是讨厌家里有个身世不清不楚的人在眼皮底下晃悠才对。记得多年前，顾筱筱刚重返顾家那会儿，方美秋便蠢蠢欲动地撺掇着姐姐姐夫，将养女顾音音送回孤儿院，却被方美琼一口拒绝。
顾音音深知方美秋的脾气，也没跟她较真儿，若无其事地附和道：“嗯，小姨说的极是，我孝顺爸妈是应该的。还有，妈您误会了，我怎么会生您和爸的气呢，是您想多了。”
“那就好。下次回来什么都别买了，你挣得钱都给自己花吧，爸妈又不缺钱。”方美琼怜爱地握住顾音音白嫩嫩的小手，轻声嘱咐。
“嗯，我明白妈心疼我。”顾音音眼底不由柔软一片。
方美秋看不下去了，嗤笑着插了进来：“哎呦呦，你俩真是够了，演电视剧呢吧这是，干吗搞得跟久别重逢似的！不就是几个星期没见么，至于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对亲母女呢！”
“阿秋！”方美琼微蹙起眉头，狠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妹妹。
“姐你凶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真是的，把一个小养女宠的都赶上我这个亲妹妹了。”方美秋撇撇嘴，话锋一转，“筱筱怎么还不回来呀，我快饿死了，这丫头不回来也没法开饭吧。”
听到这儿，方美琼目光温和地看向顾音音：“音音，你也饿了吧，要不咱们先开饭吧。你爸今天出门赴个饭局，筱筱也跟朋友逛街去了，估计会在外面吃完晚饭再回家，不管他们……”
“谁说我不回来的呀，妈，您看我给您买什么了！”不知何时，顾筱筱拎着一堆购物袋，蹒跚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家小祖宗回来啦，来，快给小姨看看你今天的战绩！呦，买得还真不少呢。”方美秋像个孩子一样第一个凑上前，咋咋呼呼道。
顾筱筱记仇地瞅都没瞅白天羞辱自己一番的顾音音，从大包小包里费力地掏出包装精美的两个小方盒子，兴高采烈地炫耀：“这是我一眼相中的，觉得特适合妈和小姨的气质，所以给你们一人买了一条。”
打开一看，里面是图案精致，做工精细的真丝围巾，正适合初春的天气，色彩大方且不失优雅。
“还是筱筱你懂事，你看你跟朋友出去逛个街还惦记着你老妈和小姨我，真是太让人感动了。瞧瞧你挑的这颜色，多衬肤色，显气质呀。筱筱你的眼光简直没得说……我要这淡粉色的，你老妈留下那条鹅黄色的正好。”方美秋两眼放光，赞不绝口道。
顾筱筱很是受用，一脸得意，随即扫了一下不远处的水果篮子，不屑地问：“猜的不用猜，这肯定是音音你带过来的吧，你究竟是在哪个地摊上买的这些烂水果呀？我早跟你说过不要贪便宜净买便宜货，通过这样的细节就能让人看出你自己也是个地摊货，你知道吗？”
“行了，筱筱，你的东西都收起来吧，女孩子家不要太大手大脚的，会被人说闲话的。也不是过年过节，你瞎花钱给我们买什么礼物呢，谁挣钱都不容易。还有，音音买的一看就是从超市里逐一挑选的最好的水果。是你不识货，没有生活经验，就不要随便指责人。自己的妹妹你得自己疼。”方美琼沉吟道。
顾筱筱被堵得半晌没说话，最后闷闷不乐地认错：“嗯，知道了，妈，我下次会注意的。”
吃过晚饭，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吃水果边看电视。方美秋咬了一口苹果，忽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对了音音，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顾音音怔了一下，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褚亦风供出来，方美琼便笑着替她回应：“我家音音最近接了新戏，每天忙的晕头转向的哪有空谈恋爱呀。即使谈了，也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的，对吧，音音。”
“嗯……”顾音音尴尬地微扯嘴角。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那个老朋友冯总姐你记得吧，就是上个月约咱们一起去钓鱼的那个胖子。他的儿子叫冯钊洋，长得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前天突然求我给他介绍对象，还指名道姓地说挺钟意音音的，让我帮衬帮衬。姐你也知道我脸皮薄，人家都跟我开口了，我也没好意思拒绝……正好音音没谈男朋友，要不，这周末我安排音音跟小冯见一面呗？”方美秋兴致勃勃地提议。
“冯钊洋啊，我记得那个小伙子，长得斯斯文文的，懂得尊重长辈，家境又好，是难得的好青年。我觉得没什么不能见的，你说呢，音音？”闻言，方美琼也有点动心了。
一旁的顾筱筱则酸溜溜地猜测：“条件那么好的世家子弟怎么会看上音音呢，不会是有过婚史什么的吧？”
“筱筱你怎么说话呢，音音的条件哪儿比不上小冯啦，你这孩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方美琼不悦地数落了几句，随即转向顾音音，“音音，你别听你姐瞎说，你自己考虑一下，愿不愿意去见这个小冯，你给句准话。”
顾音音抿了抿唇，下定决心似的回答：“妈，我不愿意。”
“你说什么？”话音刚落，方美秋气得脸都绿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呢，我说了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你居然敢跟我扯什么不愿意！你说你凭什么呀，眼看有金龟婿主动送上门，你不偷着乐就算了，竟还摆起谱来了，你真当自己跟筱筱一样是千金大小姐，追你的人从这儿排到法国呀？”
坐在位于商场一楼的甜品店内，谢雨宁舒舒服服吹着冷气，美滋滋地舀了一勺草莓味冰激凌，放到嘴里：“好好吃，爱死这个口味了，甜丝丝的，跟谈恋爱时的味道有一拼，嘿嘿。”
“好吃你就多吃点……咦，不对，谈恋爱的味道？小宁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文艺了，吃东西还这么多破比喻，矫不矫情啊你。”顾音音趁机挖苦。
“讨厌，一点情趣都没有，你该不会对着你家风风也是这副德行吧？别怪我没提醒你音音，这女人嘛平时可以是女汉子，可面对自家男人的时候该撒娇就得撒娇。天下乌鸦一般黑，哪有男人不喜欢小鸟依人的妹子呀？你说你颜值爆表，身材热辣，再加上掌握会发嗲这门技术的话必定令所有男人为你神魂颠倒……”谢雨宁口中振振有词。
“得了吧你，谁说男人都喜欢会撒娇的呀，你又不是男人，没有发言权！”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听我的准错不了。”
顾音音呛了回去：“吃你的冰激凌吧，一会儿都该化了！”
“对耶，多谢提醒，只顾着教育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差点把它给忘了。”语毕，谢雨宁笑嘻嘻地埋头猛吃了起来。
“劳您费心了，是我的不是。”顾音音配合地开玩笑道。
晚上，顾音音回顾家吃饭。母亲方美琼一直念叨她过来来着，她借口忙推辞这是搬出去住后第一次回来。来前她犹豫了一下，买了些水果，拎着进门了。
“哎呀，你这孩子回自己的家干吗还带东西呀，这么见外做什么……音音，你不会是生爸妈的气了吧？”方美琼脸上的表情则由晴转阴。
没等顾音音回答，方美秋边从里屋走出来边牙尖嘴利地抢话：“哎呀，看姐你这话说的，音音她现在长大了自己能挣钱了，回家的时候给姐姐姐夫买东西聊表心意，不是很正常么？比起你们这么多年来倒贴的钱，这点算什么呀，干吗大惊小怪的！”
说到这儿，方美秋还不忘瞅了一眼顾音音：“小姨说的没错吧，音音？”
方美秋是方美琼的胞妹，相比温柔大方的姐姐，性格泼辣许多，说话直来直去的，极少会顾及别人的感受。话说方美秋也有自己的不如意，结婚多年一直没生下一儿半女，丈夫借故跟她闹起离婚。她是个爽快人，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直接答应了下来。离婚后她的生活反倒更滋润了，不用再看老公的脸色，想干吗就干吗。反正她有的是钱供她挥霍，逛逛街，美美容，健健身，旅旅游，小日子惬意得很。偶尔觉得寂寞空虚冷了，她就会像现在这样跑到姐姐家，宾至如归的聊聊天磕磕瓜子啥的。
值得一提的是方美秋比较重视血缘，对顾筱筱这个亲外甥女表现得特别亲，与此同时喜欢故意在言语上刻薄顾音音。与其说方美秋有多喜欢顾筱筱，倒不如说是讨厌家里有个身世不清不楚的人在眼皮底下晃悠才对。记得多年前，顾筱筱刚重返顾家那会儿，方美秋便蠢蠢欲动地撺掇着姐姐姐夫，将养女顾音音送回孤儿院，却被方美琼一口拒绝。
顾音音深知方美秋的脾气，也没跟她较真儿，若无其事地附和道：“嗯，小姨说的极是，我孝顺爸妈是应该的。还有，妈您误会了，我怎么会生您和爸的气呢，是您想多了。”
“那就好。下次回来什么都别买了，你挣得钱都给自己花吧，爸妈又不缺钱。”方美琼怜爱地握住顾音音白嫩嫩的小手，轻声嘱咐。
“嗯，我明白妈心疼我。”顾音音眼底不由柔软一片。
方美秋看不下去了，嗤笑着插了进来：“哎呦呦，你俩真是够了，演电视剧呢吧这是，干吗搞得跟久别重逢似的！不就是几个星期没见么，至于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对亲母女呢！”
“阿秋！”方美琼微蹙起眉头，狠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妹妹。
“姐你凶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真是的，把一个小养女宠的都赶上我这个亲妹妹了。”方美秋撇撇嘴，话锋一转，“筱筱怎么还不回来呀，我快饿死了，这丫头不回来也没法开饭吧。”
听到这儿，方美琼目光温和地看向顾音音：“音音，你也饿了吧，要不咱们先开饭吧。你爸今天出门赴个饭局，筱筱也跟朋友逛街去了，估计会在外面吃完晚饭再回家，不管他们……”
“谁说我不回来的呀，妈，您看我给您买什么了！”不知何时，顾筱筱拎着一堆购物袋，蹒跚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家小祖宗回来啦，来，快给小姨看看你今天的战绩！呦，买得还真不少呢。”方美秋像个孩子一样第一个凑上前，咋咋呼呼道。
顾筱筱记仇地瞅都没瞅白天羞辱自己一番的顾音音，从大包小包里费力地掏出包装精美的两个小方盒子，兴高采烈地炫耀：“这是我一眼相中的，觉得特适合妈和小姨的气质，所以给你们一人买了一条。”
打开一看，里面是图案精致，做工精细的真丝围巾，正适合初春的天气，色彩大方且不失优雅。
“还是筱筱你懂事，你看你跟朋友出去逛个街还惦记着你老妈和小姨我，真是太让人感动了。瞧瞧你挑的这颜色，多衬肤色，显气质呀。筱筱你的眼光简直没得说……我要这淡粉色的，你老妈留下那条鹅黄色的正好。”方美秋两眼放光，赞不绝口道。
顾筱筱很是受用，一脸得意，随即扫了一下不远处的水果篮子，不屑地问：“猜的不用猜，这肯定是音音你带过来的吧，你究竟是在哪个地摊上买的这些烂水果呀？我早跟你说过不要贪便宜净买便宜货，通过这样的细节就能让人看出你自己也是个地摊货，你知道吗？”
“行了，筱筱，你的东西都收起来吧，女孩子家不要太大手大脚的，会被人说闲话的。也不是过年过节，你瞎花钱给我们买什么礼物呢，谁挣钱都不容易。还有，音音买的一看就是从超市里逐一挑选的最好的水果。是你不识货，没有生活经验，就不要随便指责人。自己的妹妹你得自己疼。”方美琼沉吟道。
顾筱筱被堵得半晌没说话，最后闷闷不乐地认错：“嗯，知道了，妈，我下次会注意的。”
吃过晚饭，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吃水果边看电视。方美秋咬了一口苹果，忽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对了音音，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顾音音怔了一下，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褚亦风供出来，方美琼便笑着替她回应：“我家音音最近接了新戏，每天忙的晕头转向的哪有空谈恋爱呀。即使谈了，也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的，对吧，音音。”
“嗯……”顾音音尴尬地微扯嘴角。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那个老朋友冯总姐你记得吧，就是上个月约咱们一起去钓鱼的那个胖子。他的儿子叫冯钊洋，长得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前天突然求我给他介绍对象，还指名道姓地说挺钟意音音的，让我帮衬帮衬。姐你也知道我脸皮薄，人家都跟我开口了，我也没好意思拒绝……正好音音没谈男朋友，要不，这周末我安排音音跟小冯见一面呗？”方美秋兴致勃勃地提议。
“冯钊洋啊，我记得那个小伙子，长得斯斯文文的，懂得尊重长辈，家境又好，是难得的好青年。我觉得没什么不能见的，你说呢，音音？”闻言，方美琼也有点动心了。
一旁的顾筱筱则酸溜溜地猜测：“条件那么好的世家子弟怎么会看上音音呢，不会是有过婚史什么的吧？”
“筱筱你怎么说话呢，音音的条件哪儿比不上小冯啦，你这孩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方美琼不悦地数落了几句，随即转向顾音音，“音音，你别听你姐瞎说，你自己考虑一下，愿不愿意去见这个小冯，你给句准话。”
顾音音抿了抿唇，下定决心似的回答：“妈，我不愿意。”
“你说什么？”话音刚落，方美秋气得脸都绿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呢，我说了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你居然敢跟我扯什么不愿意！你说你凭什么呀，眼看有金龟婿主动送上门，你不偷着乐就算了，竟还摆起谱来了，你真当自己跟筱筱一样是千金大小姐，追你的人从这儿排到法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