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同样二十三 上
接下来吃饭。
张小池问少爷：“少爷，先喝汤，还是先吃菜？”
霍少爷看了看：“舀点汤。”
张小池给他舀了好多丸子。
李黑虎是肉食动物，青菜基本不碰，填了一阵肚子，他就开始说话了：
“少爷，你今天要是不回家，我就带你去九港了。”
少爷拨弄着碗里的菜，低着头说：“九港有什么好玩的，以前经常去。”
黑虎停下手里的筷子，把头往霍少爷那边凑，做出十分神秘的样子，音量却没减：
“有新货！”
霍少爷一下子笑了，抿着嘴，笑得有些阴。他笑着瞟了黑虎一眼。
受到眼神鼓励，黑虎来劲了，接着又说：
“新来了几个，听说年龄全在20岁以内。”
“我不喜欢小的。”
张小池抬头看了少爷一眼。
“你别看年纪小，打扮挺成熟的，特别是那妈咪，看起来特老道，特会处事儿。我看她那样子，至少混了十年，我都以为她三十了，”李黑虎又往上凑：“你猜她多大？”
“多大？”霍少爷问。
李黑虎做了一个二和三的手势：“二十三！”
霍少爷往右瞟了一下黑虎：“这么小？”倒像是有点兴趣，又像是在怀疑。
张小池看在眼里，觉得他俩挺烦的，吃饭的时候说这些，边上明明还有一个女人，居然当她不存在！
她在心里抗议：“嫖娼！分别就是侮辱女同胞的事情，你们两个大张旗鼓在这里谈论，你让我这张脸往哪搁！”
张小池很生气，慢慢地脸上有了一些怒气。可他们两个聊得起劲，对她？根本不在意！
张小池想：李黑虎真坏，从头坏到脚，从里坏到表！
可是霍少爷呢？
张小池又看了看霍少爷：安静，不说话的时候，像个美男子！说话的时候，如果不故意刺激人，绅士！就像刚才。微笑的时候很温和，但是不能阴笑！就像现在，笑起来特别坏，特别邪，还两眼放光，盖过了他所有的正能量，简直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坏人！
“原来他们两个是有共同之处的！”
她终于弄懂了，原来他们的共同之处，就是骨子里的坏！
李黑虎是坏在明处，而霍少爷是闷着，就像吸了水的海绵，表面上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可是不能拧，一拧就好多水。
霍少爷就是这种，你不能跟他提干坏事儿，他要是提起坏事儿来，比你还能干。
张小池怒瞪着他们，怒瞪着这两只怪兽。
李黑虎看了张小池的表情：“你看什么看，你一个小姑娘，听什么听，吃你的饭吧！”
张小池苦着脸，皱着眉：“你说那么大声！”
李黑虎一脸的痞相：“我说那么大声怎么啦！”
面对这种人，张小池实在没办法！不理他，埋头吃饭。
霍少爷看着小池，声音很轻：“小池，你多大了？”
小池一张小脸楚楚可怜：“二十三。”
黑虎一下子大笑起来。
小池的脸微微有些发红……。“这么巧，同样二十三。”她有点对号入座的感觉。
“像十六。”霍少爷有些微微的笑意。
小池看着少爷：我真有那么小吗？不过是娃娃脸，看起来是小了点，可是也不至于十六岁吧。
黑虎还在笑，笑得阴阳怪气的。张小池生气了，对着他怒吼：“你笑什么笑！”
黑虎停住笑，故意取笑她：“同样二十三，人家当妈咪，你在做什么？”
张小池想：我读书都读到二十好几，我能干什么！
她不高兴，瞪着李黑虎：“你居然拿我跟她比，她那么好，你把她娶回去，她会挣钱，又能养家糊口，你娶了她，她把你供着。”她看了一眼霍少爷：“你以后就跟少爷一样，当少爷！”
“你－－”李黑虎气得咬牙。
霍少爷却投来赞许的目光：看着斯文秀气，其实牙尖嘴利。
黑虎不服气，又开始翻那房子的事。
“哼！房子的事我还没跟你说完呢，你给我搬走，滚一边去。”
“凭什么？”有少爷在旁，小池显得理直气壮。
“哼！凭什么？那屋本来就是我的。你一个小保姆，也配住这么好的房子？”
“是少爷给我住的。”
“少爷给你，也得搬！”
“这是你家还是少爷家，你说了算吗？”
“哼！我懒得跟你说。”直接转过头去问少爷：“少爷，你说，那屋她住，还是我住？”
少爷很淡然：“她住。”
“那我住哪？”
霍少爷看着他：“你住我那屋？”
“真的？”黑虎像捡了个宝，高兴不到半秒，觉得不对，又凑过头去问他：“那你住哪？”
他面无表情：“我住酒店，跟以前一样。”
一听话风不对，黑虎缩了头，不吭声了。
霍少爷起身就要走，张小池连忙问：“少爷，你不吃饭了吗？”
“饱了，你们慢慢吵吧。”说完就转身走了。
这下两个人都不敢吭声了，各自埋着头，赶紧吃饭。
少爷没吃什么东西，张小池有些不放心。
少爷斜卧在沙发上，他是有点困了，因为这几天早出晚归的，睡眠不足。
张小池跑到他跟前，蹲在他身边：“少爷，你没吃什么东西……”声音很轻，温顺得像只小猫。
霍少爷坐起来，看着小池：“我下午吃了碗面。”
“噢，那你晚点要是饿了，就叫我，我给你煮点吃的。”
“好。”霍少爷站起来，低头对她说：“我想去睡了。”
小池也跟着站起来：“好。”
霍少爷一路上楼，小池盯着他看了好久……。
那背影，还真是玉树临风！可是这种玉树临风，爱也爱不上，恨也恨不起来。一转眼，他特别好，一转眼，又觉得他特别坏。可是好，是对自己好。坏，是对别人坏。所以呢，她还是觉得他是好的。
吃完饭，黑虎继续玩他的游戏，张小池收拾完就上楼去了。走到自己的卧室门面，霍少爷站在右边的门里：“呃。”
张小池转过去看他。
“晚上……记得关门。”霍少爷声音很轻很温和，但是神色凝重，看着挺压抑的。
张小池一开始还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霍少爷强调：“锁上。”
张小池还是有点不太理解：锁个门，还要专门提醒吗？再说，你以前不是不让锁门吗？
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说有外人在。
他又说：“那些钱，找个地方收起来，留着家里开支。”
“那么多？”
“家里开支挺大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噢。”
“去给他收拾间屋。”
“楼上还没整理出来，住楼下？”
“嗯。”霍少爷点头。
霍少爷好像把事情交待完了，就准备回屋，突然又说：“先去给我放水，我泡澡。”
“噢。”张小池跟着他进了卧室，到里面的卫生间放水去了。
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然后就去衣帽间里拿睡衣和毛巾。
霍少爷正准备脱衣服，解袖子上的扣子。张小池在柜子里面翻。
霍少爷侧过脸：“给我找一套衣服，明天穿的。”
“噢。”
张小池在柜子里看了看，拿了件浅灰色的衬衫，镶了白色的小翻领和袖子，给它配了个小马甲，选了条休闲九分裤，跟马甲颜色差不多的。她把衣服拼在一起，提在手上，问霍少爷：“少爷，这个？”
少爷看着她。她又拿了一个蝴蝶小领节，对少爷说：
“再配上这个小领节，戴个小墨镜，穿双白色的休闲鞋，再配上你的小跑车”她看着少爷：“少爷，怎么样？”
“不错，黑白系，挺适合我的。不过有点太潮，太小年青了。”
“少爷，你长这么帅，当然要打扮年轻点。”张小池笑嘻嘻地说。
霍少爷微笑：“好，就这个。”
张小池高兴地笑，把那套衣服挂在显眼的位置，把睡衣和毛巾拿了放到浴缸边上，就出去了。
再到一楼的房间看了看，什么也不缺，就跑到李黑虎那儿，离了好远，对着他，伸手向后一指：“呃，你睡那间。”
李黑虎藐视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又玩自己的游戏了。
李黑虎不高兴很正常，才懒得理他。她就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上午，李黑虎跟着霍少爷一起出门了。他们起来得晚，也没要张小池弄早饭。
张小池这一天把三楼收拾了出来，一看客厅，差不多又要搞卫生了。
李黑虎再也没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霍少爷跟以前一样，早出晚归的，很少说话，感觉又陌生了，让人有距离感。
张小池抽空去北门那儿见了谢龙，向他表示感谢。谢龙觉得张小池人不错，跟她聊了一些关于部队里的，对她有好感。
张小池问少爷：“少爷，先喝汤，还是先吃菜？”
霍少爷看了看：“舀点汤。”
张小池给他舀了好多丸子。
李黑虎是肉食动物，青菜基本不碰，填了一阵肚子，他就开始说话了：
“少爷，你今天要是不回家，我就带你去九港了。”
少爷拨弄着碗里的菜，低着头说：“九港有什么好玩的，以前经常去。”
黑虎停下手里的筷子，把头往霍少爷那边凑，做出十分神秘的样子，音量却没减：
“有新货！”
霍少爷一下子笑了，抿着嘴，笑得有些阴。他笑着瞟了黑虎一眼。
受到眼神鼓励，黑虎来劲了，接着又说：
“新来了几个，听说年龄全在20岁以内。”
“我不喜欢小的。”
张小池抬头看了少爷一眼。
“你别看年纪小，打扮挺成熟的，特别是那妈咪，看起来特老道，特会处事儿。我看她那样子，至少混了十年，我都以为她三十了，”李黑虎又往上凑：“你猜她多大？”
“多大？”霍少爷问。
李黑虎做了一个二和三的手势：“二十三！”
霍少爷往右瞟了一下黑虎：“这么小？”倒像是有点兴趣，又像是在怀疑。
张小池看在眼里，觉得他俩挺烦的，吃饭的时候说这些，边上明明还有一个女人，居然当她不存在！
她在心里抗议：“嫖娼！分别就是侮辱女同胞的事情，你们两个大张旗鼓在这里谈论，你让我这张脸往哪搁！”
张小池很生气，慢慢地脸上有了一些怒气。可他们两个聊得起劲，对她？根本不在意！
张小池想：李黑虎真坏，从头坏到脚，从里坏到表！
可是霍少爷呢？
张小池又看了看霍少爷：安静，不说话的时候，像个美男子！说话的时候，如果不故意刺激人，绅士！就像刚才。微笑的时候很温和，但是不能阴笑！就像现在，笑起来特别坏，特别邪，还两眼放光，盖过了他所有的正能量，简直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坏人！
“原来他们两个是有共同之处的！”
她终于弄懂了，原来他们的共同之处，就是骨子里的坏！
李黑虎是坏在明处，而霍少爷是闷着，就像吸了水的海绵，表面上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可是不能拧，一拧就好多水。
霍少爷就是这种，你不能跟他提干坏事儿，他要是提起坏事儿来，比你还能干。
张小池怒瞪着他们，怒瞪着这两只怪兽。
李黑虎看了张小池的表情：“你看什么看，你一个小姑娘，听什么听，吃你的饭吧！”
张小池苦着脸，皱着眉：“你说那么大声！”
李黑虎一脸的痞相：“我说那么大声怎么啦！”
面对这种人，张小池实在没办法！不理他，埋头吃饭。
霍少爷看着小池，声音很轻：“小池，你多大了？”
小池一张小脸楚楚可怜：“二十三。”
黑虎一下子大笑起来。
小池的脸微微有些发红……。“这么巧，同样二十三。”她有点对号入座的感觉。
“像十六。”霍少爷有些微微的笑意。
小池看着少爷：我真有那么小吗？不过是娃娃脸，看起来是小了点，可是也不至于十六岁吧。
黑虎还在笑，笑得阴阳怪气的。张小池生气了，对着他怒吼：“你笑什么笑！”
黑虎停住笑，故意取笑她：“同样二十三，人家当妈咪，你在做什么？”
张小池想：我读书都读到二十好几，我能干什么！
她不高兴，瞪着李黑虎：“你居然拿我跟她比，她那么好，你把她娶回去，她会挣钱，又能养家糊口，你娶了她，她把你供着。”她看了一眼霍少爷：“你以后就跟少爷一样，当少爷！”
“你－－”李黑虎气得咬牙。
霍少爷却投来赞许的目光：看着斯文秀气，其实牙尖嘴利。
黑虎不服气，又开始翻那房子的事。
“哼！房子的事我还没跟你说完呢，你给我搬走，滚一边去。”
“凭什么？”有少爷在旁，小池显得理直气壮。
“哼！凭什么？那屋本来就是我的。你一个小保姆，也配住这么好的房子？”
“是少爷给我住的。”
“少爷给你，也得搬！”
“这是你家还是少爷家，你说了算吗？”
“哼！我懒得跟你说。”直接转过头去问少爷：“少爷，你说，那屋她住，还是我住？”
少爷很淡然：“她住。”
“那我住哪？”
霍少爷看着他：“你住我那屋？”
“真的？”黑虎像捡了个宝，高兴不到半秒，觉得不对，又凑过头去问他：“那你住哪？”
他面无表情：“我住酒店，跟以前一样。”
一听话风不对，黑虎缩了头，不吭声了。
霍少爷起身就要走，张小池连忙问：“少爷，你不吃饭了吗？”
“饱了，你们慢慢吵吧。”说完就转身走了。
这下两个人都不敢吭声了，各自埋着头，赶紧吃饭。
少爷没吃什么东西，张小池有些不放心。
少爷斜卧在沙发上，他是有点困了，因为这几天早出晚归的，睡眠不足。
张小池跑到他跟前，蹲在他身边：“少爷，你没吃什么东西……”声音很轻，温顺得像只小猫。
霍少爷坐起来，看着小池：“我下午吃了碗面。”
“噢，那你晚点要是饿了，就叫我，我给你煮点吃的。”
“好。”霍少爷站起来，低头对她说：“我想去睡了。”
小池也跟着站起来：“好。”
霍少爷一路上楼，小池盯着他看了好久……。
那背影，还真是玉树临风！可是这种玉树临风，爱也爱不上，恨也恨不起来。一转眼，他特别好，一转眼，又觉得他特别坏。可是好，是对自己好。坏，是对别人坏。所以呢，她还是觉得他是好的。
吃完饭，黑虎继续玩他的游戏，张小池收拾完就上楼去了。走到自己的卧室门面，霍少爷站在右边的门里：“呃。”
张小池转过去看他。
“晚上……记得关门。”霍少爷声音很轻很温和，但是神色凝重，看着挺压抑的。
张小池一开始还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霍少爷强调：“锁上。”
张小池还是有点不太理解：锁个门，还要专门提醒吗？再说，你以前不是不让锁门吗？
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说有外人在。
他又说：“那些钱，找个地方收起来，留着家里开支。”
“那么多？”
“家里开支挺大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噢。”
“去给他收拾间屋。”
“楼上还没整理出来，住楼下？”
“嗯。”霍少爷点头。
霍少爷好像把事情交待完了，就准备回屋，突然又说：“先去给我放水，我泡澡。”
“噢。”张小池跟着他进了卧室，到里面的卫生间放水去了。
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然后就去衣帽间里拿睡衣和毛巾。
霍少爷正准备脱衣服，解袖子上的扣子。张小池在柜子里面翻。
霍少爷侧过脸：“给我找一套衣服，明天穿的。”
“噢。”
张小池在柜子里看了看，拿了件浅灰色的衬衫，镶了白色的小翻领和袖子，给它配了个小马甲，选了条休闲九分裤，跟马甲颜色差不多的。她把衣服拼在一起，提在手上，问霍少爷：“少爷，这个？”
少爷看着她。她又拿了一个蝴蝶小领节，对少爷说：
“再配上这个小领节，戴个小墨镜，穿双白色的休闲鞋，再配上你的小跑车”她看着少爷：“少爷，怎么样？”
“不错，黑白系，挺适合我的。不过有点太潮，太小年青了。”
“少爷，你长这么帅，当然要打扮年轻点。”张小池笑嘻嘻地说。
霍少爷微笑：“好，就这个。”
张小池高兴地笑，把那套衣服挂在显眼的位置，把睡衣和毛巾拿了放到浴缸边上，就出去了。
再到一楼的房间看了看，什么也不缺，就跑到李黑虎那儿，离了好远，对着他，伸手向后一指：“呃，你睡那间。”
李黑虎藐视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又玩自己的游戏了。
李黑虎不高兴很正常，才懒得理他。她就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上午，李黑虎跟着霍少爷一起出门了。他们起来得晚，也没要张小池弄早饭。
张小池这一天把三楼收拾了出来，一看客厅，差不多又要搞卫生了。
李黑虎再也没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霍少爷跟以前一样，早出晚归的，很少说话，感觉又陌生了，让人有距离感。
张小池抽空去北门那儿见了谢龙，向他表示感谢。谢龙觉得张小池人不错，跟她聊了一些关于部队里的，对她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