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霍总 上
议论得热火朝天的，突然来一句散了？怀疑是听错了。林总劳师动众地叫换人，你来了句就散了？大家都呆了。可是霍总说话时那神情，那态度，那种坚定和自信，甚至有些霸道的语气，都深入人心，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一辈子都忘不了，怎么会是假的？
“你一个无所事事的副总经理，居然敢跟我这个董事长叫板？我倒要看看，公司里面到底谁说了算！”林美美想着，忍不住要斥责他，可是她嘴一张，刚要说话，就止住了。
霍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凌厉，手指并用，霸道地说：
“呃，你打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什么事，下来跟我说。”
林美美冷峻的眼神狠狠地看着他，也衬着桌子，缓缓地起身，眼看就要剑拔弩张了，大家都捏了一把冷汗。
但此时她的心里，是五味道杂陈的。
说实话，她喜欢儿子这种居高临下的说话方式，有霸道的领袖气质。看他以前无所事事，不务正业的样子，总担心他以后驾驭不了企业当家人的这个角色，可是现在经他这么一闹……
只是好不容易见他正正经经一回，却是为了维护一个女人，这也把她给噎住了。
“好的没有遗传到！”
是在说他爸，为了女人连命都不要，可是自己就是那个女人，还能说什么呢？
不管想说什么，都只有硬生生地给憋回去，刚一抬起来的屁股，又一下子坐回去了。
看来霍总占了上风，他说散了，那就散了吧，至于换还是不换，等他母子商量好了再说。大家心照不宣，三三两两地就散了。
“只是这个霍总，他早就决定了的事，还稳坐在那看大家争论半天，唉，这个霍总啊！”
众人都散了，林美美缓缓地站起身，步履蹒跚地往外走，看上去心事重重的。走出门，深呼吸一口气，又昴首大步地回办公室了。
霍总的目光追随她出门，直到她消失，他才缓缓地收回视线。
没人敢反驳，林美美也算听话，这个霍总当得，还算满意！他就跟着出去了。
向文才之前看看林总，现在又看看霍总，最后都走了。
“呃，都走啦？那我怎么弄？换还是不换啊？”
他倒是想问，可是谁有空理他？都在正常情绪之外。
拍了桌子咬了牙，心里恨恨地骂道：
“妈的，忙活了好几天，你一句话就不换了？你还真是祖宗！”
突然想抽烟，见还有一个人在收拾东西，就丢了根儿给他。
自己也抽一支，点着了，把打火机也扔过去。那人笑盈盈的。
向文才吐了个烟圈，忍不住问：“这一会换，一会又不换的，到底怎么回事呀？她为什么要换呀？”
“你不知道？”那人很意外，向总向来八面玲珑的，耳朵尖着，这事儿居然不知道！
见他那表情还真像不知道，笑眯眯，鬼鬼祟祟走到他跟前，埋着头，杵在他耳边悄悄地说：
“俩人在办公室里偷情，被小姑娘撞见，打起来了，林总不高兴，所以要换。”
“啊？”还有这事儿，向文才一听是花边新闻就来劲了，可是：“偷情？谁呀？”
“霍。”那人嘴巴张成o型，发了个“霍”的音，“还有那小明星。”声音轻得像蚊子。
“啊？霍总跟何丽云？”向文才惊叫起来。那人连忙碰一下他胳膊，叫他小点声，千万不要让人听了去。
“什么时候的事儿？”向文才轻声问。
“上周礼拜三，下午，就是小明星过来谈拍片细节的那天。”
向文才想，上个礼拜三，不就是张小池送东西来的那天吗？还下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刚才说被小姑娘撞见，哪个小姑娘？”
“不就是你们公司那个小姑娘，叫张小池。”他也不知道从哪打听来的叫张小池，反正同事们在私底下传了很多，连那小姑娘叫张小池都给八出来了。
“妈的，难怪她这几天躲躲闪闪的，原来惹了这祸。”
不过这话向文才嘴上没说，又骂起何丽云来：“真是个贱货，在我面前装白莲花，手都不让摸，没想到跑人家办公室里来瞎搞，原来是喜欢帅的啊。可是就你那种货色，入得了林美美的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出去开个房会死啊！”
他气得直跺脚，要是不是在人家办公室里，他能把桌子上的东西全给砸了。
“打起来？谁跟谁打？”向文才问。
可是左顾右看，那人已经没影了。
霍总走到老妈的办公室，就没有刚才的那股子豪气了，知道林美美会不高兴，再加上毕竟有求于人，所以还是决定，好好跟老妈说。
“妈，你别生气了。”霍总陪笑脸，耍帅扮可爱，什么招都用。
林美美不吃这套，一动不动地坐着，脸色冰冷。
“你不就是不喜欢我跟她往来吗？我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往来了。”
林美美瞄了他了一眼，眼神很深，看不透，仍然不说话。
“你就当给我个面子，送我个人情。”霍林林已经低三下四地恳求了。
“既然不来往了，你还帮她说话。”
霍林林想了一下：“没帮，我只是……不想白占人家便宜。”
“白占便宜，哼，这么说，你们关系非浅啊。”林美美冷笑，还冷嘲热讽。
“嗯……随你怎么说吧，反正，这次你要是答应我的要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让你做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听了吗？”林美美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她就不相信，他会是个听话的孩子。
这什么语气，什么眼神儿，我很不听话吗？霍林林心里不服气：
“我没听吗？你说不准飙车，不能占药，我没做到？我也不赌，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美女，除此之外，你说我还有什么恶习？再说，我喜欢美女，也不算什么恶习呀，我又没结婚，多交了几个女朋友，又有什么错？”
听他说了这么一大堆，林美美想了一下，其实像他这样的孩子，能做到不飙车，不占药这两点已经不错了，只要远离这两件可能对他身体造成很大伤害的事情，其它的她也无所谓了，她以前一直这样想的。
可是做母亲的人，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更好，更幸福呢，她就想让他早点结婚，找个合适的人，而不是像何丽云那种，一看就不靠谱的人。
林美美想：“无缘无故地说不往来了，我没心思去打听你这破事，不过，我也就只是听听，不信。”
但是她语气缓和了很多：
“可是，我又怎么能够确定你不是在帮她，而是跟她一起，合起伙来骗我？”
林美美太不讲道理了，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都这么求你了！你还说这种话，霍林林很生气：
“你要是不相信，那你找人看着我好了。”
林美美看着儿子，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就想：你这算是表了决心了吗？你要真下了决心，我就不再追究这事儿了。
埋下头，还是有点怀疑。就微笑着望着他，试探性地说：
“嗯，这个主意不错！”
霍林林一下子头大了，林美美，我只是说气话，你不会来真的吧？
皱着眉头，无辜地望着她，那表情，倒让林美美觉得可爱，好玩，于是决定继续逗他：
“这可是你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她用手指对着他点点，十分玩味的样子。
“你……”我就是生气随口一说，来真的？简直对她无语。
算了，你还在求人家，随你好了，反正我也不会跟她有什么了。
“那你回家去住，老老实实呆着吧。”林美美开始忙手里的事了，漫不经心地说道。
“保姆呢？你又搞忘啦？”
一忙起来，又搞忘了，不过既然要求他回家去住，那就无论如何也要给他找个保姆的。
“你先回去吧，我尽快给你找，顾阿姨也可以抽空去照看你，就好好在家呆着吧。”
“老是强调回家呆着，那好吧，我就回去呆着吧。”霍林林望着窗外的天，唉了一口气，面对相依为命的老妈，他确实没办法。
儿子一出去，向文才又来了，一来就问怎么弄。
林美美想了一下，说：“就按他的意思吧。”
向文才就更整迷糊了，才几天啊，这世界又变了：张小池敢隐瞒事情了，手都不让碰的何丽云敢堂而惶之在在人家办公室里偷情了，无所事事的霍少爷要当家做主了，从来都是居高临下，大权独揽的林总，居然听那混混儿子的了。
还好合约继续生效，少了不少事儿！像做了一回过山车。
“啊？”
“这件事情，给你添麻烦了。”林总客客气气地说，向文才哪敢当真。
“唉哟，林姐，哪的话，你跟我还说什么麻烦，你看你一说要换人，我二话不说，就去给你办了。”向文才呵呵地笑，生怕把她给得罪了：“只是有点好奇，你就这么同意啦？”
“他是霍总，我能不同意？”林美美坐在办公室桌前，靠在椅子上，一身轻松。
故意开玩笑的，向文才哪能听不出来。他是霍总没错，可谁不知道林总当家？向文才呆呆地望着她。
“没那么简单吧？”
跟向文才打了多年的交道了，虽然奸，但还算可靠。
“他自己拿条件跟我交换的。”看林总那得意的表情，他那条件，她还算满意。
“什么条件？”
“闭门思过呀。”
“啊……？”
“在家呆着，闭门思过。”林美美很乐意给他重复一遍。
“就他？能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向文才一万个不相信。林美美也不信。
“我也不信。”边说边在键盘上敲，给小高发信息：通知何丽云，抓紧时间，不要影响进度。又望着向文才：“要不，我找人守着他？”
向文才惊奇地看着林美美：林总今天爱开玩笑了？看来心情不错呀。刚才在会议室还剑拔弩张的，还以为他俩要大干一场。唉，还真是母子！
向文才也笑呵呵地跟她开玩笑：
“哟，你这回要下了决心要管你那宝贝儿子啦？管得好哇，你再不管，外面有点姿色的小姑娘，都被他祸害光了。”向文才实际上是在颂扬他的战绩。
林美美瞄了他一眼，你就老实？你就不在外面就拈花惹草，不祸害人？
“我才懒得管他，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还叫我找人看着他。哼！你说他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啊？”一边看小高的回复，一边说：“我就找人看着他。”
向文才呆若木鸡。林总望着他：“呃，你手底下有没有合适的人？”
“我？”向文才嘿嘿嘿地笑。人家母子吵得再凶，几分钟又好了，你去凑什么热闹！再说，那可是霍总，谁敢？底下一帮小混混，他找人守着你还差不多。
林美美当然是开玩笑的。你守着他，不让他出去祸害小姑娘，他上哪去找人结婚？只是他找的那些层次也太低了，还是自己给他张罗吧，这段时间忙完了，就问问身边的朋友，看有没有适合的。
林总问：“要不帮着找个保姆？”
找保姆还差不多！向文才想：可是保姆也不好找哇。钟点工到处都是，那种勤快能干的，忠心耿耿的可靠的保姆可不一定好找。
“保姆？噢，我问问去，问了我再答复你。”
“那行。”林美美也就是随口问问，也没指望他能给她找个保姆来。
见林美美手上没停，不好意思再打搅，向文才就找了个理由，走了。
“你一个无所事事的副总经理，居然敢跟我这个董事长叫板？我倒要看看，公司里面到底谁说了算！”林美美想着，忍不住要斥责他，可是她嘴一张，刚要说话，就止住了。
霍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凌厉，手指并用，霸道地说：
“呃，你打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什么事，下来跟我说。”
林美美冷峻的眼神狠狠地看着他，也衬着桌子，缓缓地起身，眼看就要剑拔弩张了，大家都捏了一把冷汗。
但此时她的心里，是五味道杂陈的。
说实话，她喜欢儿子这种居高临下的说话方式，有霸道的领袖气质。看他以前无所事事，不务正业的样子，总担心他以后驾驭不了企业当家人的这个角色，可是现在经他这么一闹……
只是好不容易见他正正经经一回，却是为了维护一个女人，这也把她给噎住了。
“好的没有遗传到！”
是在说他爸，为了女人连命都不要，可是自己就是那个女人，还能说什么呢？
不管想说什么，都只有硬生生地给憋回去，刚一抬起来的屁股，又一下子坐回去了。
看来霍总占了上风，他说散了，那就散了吧，至于换还是不换，等他母子商量好了再说。大家心照不宣，三三两两地就散了。
“只是这个霍总，他早就决定了的事，还稳坐在那看大家争论半天，唉，这个霍总啊！”
众人都散了，林美美缓缓地站起身，步履蹒跚地往外走，看上去心事重重的。走出门，深呼吸一口气，又昴首大步地回办公室了。
霍总的目光追随她出门，直到她消失，他才缓缓地收回视线。
没人敢反驳，林美美也算听话，这个霍总当得，还算满意！他就跟着出去了。
向文才之前看看林总，现在又看看霍总，最后都走了。
“呃，都走啦？那我怎么弄？换还是不换啊？”
他倒是想问，可是谁有空理他？都在正常情绪之外。
拍了桌子咬了牙，心里恨恨地骂道：
“妈的，忙活了好几天，你一句话就不换了？你还真是祖宗！”
突然想抽烟，见还有一个人在收拾东西，就丢了根儿给他。
自己也抽一支，点着了，把打火机也扔过去。那人笑盈盈的。
向文才吐了个烟圈，忍不住问：“这一会换，一会又不换的，到底怎么回事呀？她为什么要换呀？”
“你不知道？”那人很意外，向总向来八面玲珑的，耳朵尖着，这事儿居然不知道！
见他那表情还真像不知道，笑眯眯，鬼鬼祟祟走到他跟前，埋着头，杵在他耳边悄悄地说：
“俩人在办公室里偷情，被小姑娘撞见，打起来了，林总不高兴，所以要换。”
“啊？”还有这事儿，向文才一听是花边新闻就来劲了，可是：“偷情？谁呀？”
“霍。”那人嘴巴张成o型，发了个“霍”的音，“还有那小明星。”声音轻得像蚊子。
“啊？霍总跟何丽云？”向文才惊叫起来。那人连忙碰一下他胳膊，叫他小点声，千万不要让人听了去。
“什么时候的事儿？”向文才轻声问。
“上周礼拜三，下午，就是小明星过来谈拍片细节的那天。”
向文才想，上个礼拜三，不就是张小池送东西来的那天吗？还下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刚才说被小姑娘撞见，哪个小姑娘？”
“不就是你们公司那个小姑娘，叫张小池。”他也不知道从哪打听来的叫张小池，反正同事们在私底下传了很多，连那小姑娘叫张小池都给八出来了。
“妈的，难怪她这几天躲躲闪闪的，原来惹了这祸。”
不过这话向文才嘴上没说，又骂起何丽云来：“真是个贱货，在我面前装白莲花，手都不让摸，没想到跑人家办公室里来瞎搞，原来是喜欢帅的啊。可是就你那种货色，入得了林美美的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出去开个房会死啊！”
他气得直跺脚，要是不是在人家办公室里，他能把桌子上的东西全给砸了。
“打起来？谁跟谁打？”向文才问。
可是左顾右看，那人已经没影了。
霍总走到老妈的办公室，就没有刚才的那股子豪气了，知道林美美会不高兴，再加上毕竟有求于人，所以还是决定，好好跟老妈说。
“妈，你别生气了。”霍总陪笑脸，耍帅扮可爱，什么招都用。
林美美不吃这套，一动不动地坐着，脸色冰冷。
“你不就是不喜欢我跟她往来吗？我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往来了。”
林美美瞄了他了一眼，眼神很深，看不透，仍然不说话。
“你就当给我个面子，送我个人情。”霍林林已经低三下四地恳求了。
“既然不来往了，你还帮她说话。”
霍林林想了一下：“没帮，我只是……不想白占人家便宜。”
“白占便宜，哼，这么说，你们关系非浅啊。”林美美冷笑，还冷嘲热讽。
“嗯……随你怎么说吧，反正，这次你要是答应我的要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让你做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听了吗？”林美美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她就不相信，他会是个听话的孩子。
这什么语气，什么眼神儿，我很不听话吗？霍林林心里不服气：
“我没听吗？你说不准飙车，不能占药，我没做到？我也不赌，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美女，除此之外，你说我还有什么恶习？再说，我喜欢美女，也不算什么恶习呀，我又没结婚，多交了几个女朋友，又有什么错？”
听他说了这么一大堆，林美美想了一下，其实像他这样的孩子，能做到不飙车，不占药这两点已经不错了，只要远离这两件可能对他身体造成很大伤害的事情，其它的她也无所谓了，她以前一直这样想的。
可是做母亲的人，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更好，更幸福呢，她就想让他早点结婚，找个合适的人，而不是像何丽云那种，一看就不靠谱的人。
林美美想：“无缘无故地说不往来了，我没心思去打听你这破事，不过，我也就只是听听，不信。”
但是她语气缓和了很多：
“可是，我又怎么能够确定你不是在帮她，而是跟她一起，合起伙来骗我？”
林美美太不讲道理了，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都这么求你了！你还说这种话，霍林林很生气：
“你要是不相信，那你找人看着我好了。”
林美美看着儿子，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就想：你这算是表了决心了吗？你要真下了决心，我就不再追究这事儿了。
埋下头，还是有点怀疑。就微笑着望着他，试探性地说：
“嗯，这个主意不错！”
霍林林一下子头大了，林美美，我只是说气话，你不会来真的吧？
皱着眉头，无辜地望着她，那表情，倒让林美美觉得可爱，好玩，于是决定继续逗他：
“这可是你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她用手指对着他点点，十分玩味的样子。
“你……”我就是生气随口一说，来真的？简直对她无语。
算了，你还在求人家，随你好了，反正我也不会跟她有什么了。
“那你回家去住，老老实实呆着吧。”林美美开始忙手里的事了，漫不经心地说道。
“保姆呢？你又搞忘啦？”
一忙起来，又搞忘了，不过既然要求他回家去住，那就无论如何也要给他找个保姆的。
“你先回去吧，我尽快给你找，顾阿姨也可以抽空去照看你，就好好在家呆着吧。”
“老是强调回家呆着，那好吧，我就回去呆着吧。”霍林林望着窗外的天，唉了一口气，面对相依为命的老妈，他确实没办法。
儿子一出去，向文才又来了，一来就问怎么弄。
林美美想了一下，说：“就按他的意思吧。”
向文才就更整迷糊了，才几天啊，这世界又变了：张小池敢隐瞒事情了，手都不让碰的何丽云敢堂而惶之在在人家办公室里偷情了，无所事事的霍少爷要当家做主了，从来都是居高临下，大权独揽的林总，居然听那混混儿子的了。
还好合约继续生效，少了不少事儿！像做了一回过山车。
“啊？”
“这件事情，给你添麻烦了。”林总客客气气地说，向文才哪敢当真。
“唉哟，林姐，哪的话，你跟我还说什么麻烦，你看你一说要换人，我二话不说，就去给你办了。”向文才呵呵地笑，生怕把她给得罪了：“只是有点好奇，你就这么同意啦？”
“他是霍总，我能不同意？”林美美坐在办公室桌前，靠在椅子上，一身轻松。
故意开玩笑的，向文才哪能听不出来。他是霍总没错，可谁不知道林总当家？向文才呆呆地望着她。
“没那么简单吧？”
跟向文才打了多年的交道了，虽然奸，但还算可靠。
“他自己拿条件跟我交换的。”看林总那得意的表情，他那条件，她还算满意。
“什么条件？”
“闭门思过呀。”
“啊……？”
“在家呆着，闭门思过。”林美美很乐意给他重复一遍。
“就他？能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向文才一万个不相信。林美美也不信。
“我也不信。”边说边在键盘上敲，给小高发信息：通知何丽云，抓紧时间，不要影响进度。又望着向文才：“要不，我找人守着他？”
向文才惊奇地看着林美美：林总今天爱开玩笑了？看来心情不错呀。刚才在会议室还剑拔弩张的，还以为他俩要大干一场。唉，还真是母子！
向文才也笑呵呵地跟她开玩笑：
“哟，你这回要下了决心要管你那宝贝儿子啦？管得好哇，你再不管，外面有点姿色的小姑娘，都被他祸害光了。”向文才实际上是在颂扬他的战绩。
林美美瞄了他一眼，你就老实？你就不在外面就拈花惹草，不祸害人？
“我才懒得管他，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还叫我找人看着他。哼！你说他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啊？”一边看小高的回复，一边说：“我就找人看着他。”
向文才呆若木鸡。林总望着他：“呃，你手底下有没有合适的人？”
“我？”向文才嘿嘿嘿地笑。人家母子吵得再凶，几分钟又好了，你去凑什么热闹！再说，那可是霍总，谁敢？底下一帮小混混，他找人守着你还差不多。
林美美当然是开玩笑的。你守着他，不让他出去祸害小姑娘，他上哪去找人结婚？只是他找的那些层次也太低了，还是自己给他张罗吧，这段时间忙完了，就问问身边的朋友，看有没有适合的。
林总问：“要不帮着找个保姆？”
找保姆还差不多！向文才想：可是保姆也不好找哇。钟点工到处都是，那种勤快能干的，忠心耿耿的可靠的保姆可不一定好找。
“保姆？噢，我问问去，问了我再答复你。”
“那行。”林美美也就是随口问问，也没指望他能给她找个保姆来。
见林美美手上没停，不好意思再打搅，向文才就找了个理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