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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密令

    夜色中的佛罗伦萨,被各式各样的灯光照射的光怪陆离的,街道上还有许多游荡的人群,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时候才是他们生命中最灿烂的时刻。生活的压力,工作中的不顺心,很多时候,必须借助黑夜,才能发泄内心当中的那一丝烦恼和困惑。许许多多的原因,使得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这夜归族当中,也造就了这座城市酒吧等夜场的辉煌。

    切帕雷洛大街右边的路口,就是城内小有名气的波艮第斯酒吧。刚入夜,就已经爆满。寂静的街面与酒吧内形成鲜明的对比,推开隔音良好的酒吧大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热风,夹杂着种种体味和酒味,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歇斯底里的音乐。随处可见随着音乐摆动的男男女女,看见进门的这一伙人,酒吧女郎从身旁路过时还朝他们抛了个媚眼,随后扭动着身姿扬长而去。

    “欢迎来到意大利,来到意大利最美丽的城市佛罗伦萨。那么你就一定要到这,魔幻酒吧。这里有着让你放下一切烦恼的东西,这里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开心的地方。来吧朋友!”身旁几位走路已经东倒西歪的醉客,扯着兰斯的手臂说:“进去吧,开开心心的玩。”兰斯看着身旁醉醺醺的家伙,虽然自己只是和他们相识不久,可是由于共同的爱好,赌。他们坐在一块了,加上几天几夜的聚赌之后,已经好似亲兄弟一样,幸运的是他们在赌场都小有收获,就相约一起他们来到这,说是和赌一样让人着迷的地方。看着酒吧女郎身上,那永远是露着的,比盖着的要多得多的衣衫,兰斯看着身旁的赌友,默契的一起淫笑起来:哈哈哈··走

    三五人跌跌撞撞的走到吧台前:“小妞,来几杯烈酒,”就转身看着高台上扭动的艳舞女郎,做着各种令人热血沸腾的动作。虽然已经是醉醺醺的,可是身体还是随着音乐的震荡而摆动着。看着从身旁走过的酒吧女郎,吹着口哨,咽着口水,蠢蠢欲动。“吧,吧,”酒已经调好了,转身拿起酒杯,砰,几人一起碰杯,又喝了一大口。随着烈酒进入咽喉,火辣辣的感觉涌上来,几人沉不住气了:“你们坐这,我们开始行动了,呵呵···”

    看着身旁的赌友消失在人流中,兰斯打了个嗝,酒气上涌,双眼一阵朦胧,这些家伙,前面还说喝醉了,现在动作比兔子还快。真是一群牲口,我也不要犯傻,呆坐在这,好歹这次钱来得容易,要玩得开心点。兰斯摇摇头,努力使脑筋清醒点,摇摇摆摆的走向场中。

    绕过几个搭讪的女郎,不是说兰斯不好色,而是兰斯想物色一个比较不错的妞,刚刚那几个,浓妆艳抹的,还没靠近,就被那一身的气味吓跑了。呸,兰斯有些不甘心,怎么那些靓点的妞,身边都有几个彪形大汉,看上去好像不好惹,自己又是孤身一人,肯定没什么胜算。

    兰斯悻悻然的嘟喃着:上帝保佑,这些家伙晚上不····嘿嘿··脑海中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兰斯心里舒服了许多。

    咦,前面靠在一边和一个家伙聊天的挺不错,走近了,前凸后翘的身材,看上去皮肤也不错,慢慢的走到正面,嗯,虽然也是浓妆艳抹的,可是还是看得出年龄不大,就是她了。

    兰斯右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张钞票,直接站到俩人中间:“嗨,美丽的小姐,你今晚真是迷人,我们聊一聊。”

    看见自己的妞被人截了,男子就要发火:“你···”兰斯手一伸,拿着钞票的手,摆到男子面前,头也没回照样聊下去:“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男子看见兰斯手中的钞票是张百元欧元,天!这家伙傻了吧,这么多钞票足够开心一晚上了,这里妞多得是,何必一定要这个呢。男子飞快的接过钞票,看了看左右,马上消失在酒吧里。

    小妞看着兰斯的一举一动,对眼前这个大方,又有些英俊的外籍男子有了兴趣。涂得血红嘴唇让人有一种冲动,她娇媚的用舌头舔了舔丰厚的嘴唇:“你想请我喝什么呢?”兰斯看着眼前的妞,感觉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妖媚,自己是不是很久没有放开了,怎么这么容易冲动。

    兰斯走上前,直到身子已经挨着她,眼睛死死的盯着:“你想喝什么都行?”小妞听着兰斯的话,得意的笑起来,随着身体的抖动,胸前变得波涛汹涌起来。兰斯艰难的咽下嘴里的口水:“我们走吧,然后···”

    突然兰斯身体感觉到,微微的一阵颤动,脖子上的通讯器有消息来了。兰斯心里有一丝骇然,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有什么状况。

    兰斯转身快速走向洗手间,留下小妞一脸茫然,前一秒钟还是热火朝天,这是怎么回事,这些男人真靠不住。

    兰斯走到洗手间,锁好门,取下脖子间的通讯器,这是个很普通的装饰品,呈圆柱形的。旋开外面的包装盖,小心的看着上面的数字,这些都是暗语,只有特定的人员才能看懂。

    仔细的看过三遍,数字和暗语相对照,很简单,五个字。有任务,速回。兰斯放下心来,有活干了,每次收到消息,再到指定的地方,还有十二小时的时间缓冲,还好不耽误开心时间,来得及。

    兰斯走出洗手间,走到前面小妞的位置,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小妞身边就又有一个男子在搭讪。

    兰斯上前二话不说,抓住小妞的手,朝门外走去,时间紧急,不能再浪费了。留下那名男子一脸意外,看着他们走出酒吧。

    小妞又惊又喜,跟着兰斯身后,他怎么又回来了,还是放不下我吧。不过,就直奔主题,这也太心急了。

    而此时,远在法兰西也有相似的一幕。巴黎是个美丽而又充满浪漫的都市,可是这美丽的后面还有着阴暗的一面。在远离市中心的一条平民区的街道上,可以看见高矮不齐的旧房子,密密麻麻的无序排列着。

    隐隐可以看见几条彪形大汉在游荡着,因为这是黑老大法兰克的赌场所在地。别看这地方外表破烂,可是你顺着小路走进去,你绕过几处低矮的房门,就会有个大铁门。当然这段路会有很多人守护着,陌生面孔要是没有人引见,恐怕就进得来,出不去了。而且法兰克放出消息,赌场绝对公平公正,欢迎所有人来,而且输赢自愿,想走就走,绝不阻拦。当然就是阻拦了也没人知道。

    只是这样还是吸引了不少外来赌客前来,而且这经常会出现豪赌的场面。流传着种种某人一夜暴富的传说,吸引着各地怀揣着这种梦想的人。

    铁门打开,再往里走几步路,眼前的一切,你会大吃一惊。室内装饰一切都是依照五星级的酒店的标准。金碧辉煌的大厅,宽敞明亮的贵宾房。首先,有漂亮迷人的女招待员迎接你,礼貌问候。不会因为你有没有赌,冷落你,而且不会因为你的筹码少,而嘲笑你。一切的一切,让你有一种上帝的感觉。

    这里面一切你知道的所有的赌局,都能找到。你如果要赌大点,好,来高级的房间,更舒适。再想豪赌,请进vip包厢。随时有专人伺候着,如果你成穷光蛋了,身无分文。没关系,赌场送上小额钞票,作为暂时的饭票,送你离开,欢迎下次再来。种种一切,无不显示出这个国际化都市的优点。

    而今晚高级房内,正进行着平常人不敢想象的赌局。围着一排的有来自各地的赌徒,有意思的是,这五人当中,有黑人,白人,黄种人,还有一个女人。看得出赌局进行的有些时间了,房内虽然排气通风效果较好,可还是有些烟气朦胧的。而且桌面上的筹码已经,渐渐的集中在一个白人,还有那名女人。然后就是那名黄种人手中,三人面前的筹码已经占全部的一大半。

    这时黑人死命的把牌一丢,“啪”嘴里咒骂着:“该死的,又是你赢。”说完挥手推开已经不是自己的筹码,站起来。下场了。另一名赌客看看手中不多的筹码,也站起来。只剩下三人了。白人笑眯眯的看着身旁的女服务生帮他收好筹码,随意地拿起一个小筹码,丢了过去:“是你的了。”女服务生礼貌的谢谢他。

    赌局是按照国际惯例进行的,梭哈。一种深受赌徒欢迎的玩法,每次可要五张牌,随着牌数的增加,筹码也随之增加,形势变幻莫测,输赢更是随时变化着,往往只是一张牌就改变了整场赌局,当真是地狱天堂只是一步之遥。

    “凯莉小姐,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人了。而且我们的赌局进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相信你也不喜欢熬夜,那可对皮肤不好。···哈哈哈···虽然你是天生丽质,不怕熬夜,不论怎样都是那么明艳照人。可我还是希望我们能早点回去。你说呢?”普拉托歪着头看着对面的女赌徒。

    这妞可不简单,敢来这里赌的女人,不是有势力,就是某位大人物的家属。不过这小妞确实挺靓的,虽然看她烟酒一起来,都抽上了,可那姿势,却别有一番风味。而且已经快一天了,精神还是那么好。想必在床上也是精力十足,想到这。普拉托心中蠢蠢欲动,看向凯莉的眼睛更是流里流气,好似要把她吞下去。

    听见普拉托的话,凯莉微微一怔,接着碎碎牙暗暗咬住,:“这个老东西,今晚运气好,让你赢了。现在敢调戏我,要不是我是偷偷跑出来玩的,不想让家里知道,一会就要你好看。”不过时间已经很久了,是该回去休息了,虽然还可以玩两把,可是没必要那么累。揉了揉酸酸的眉头,嘴角微翘,由于时间久了,声音有些沙哑,可是听起来更有魅力:“啊哦,先生,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双手撑着桌面,挤压的力量使得胸部前面,变得高深莫测,又魅力十足。

    普拉托随着凯莉的举动,眼睛差点跳出来,心脏好像一下子停止了跳动。好久,才回过神来:这小妞真够劲,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碰见过这样的货色。掩饰性的揉揉胡子,普拉托说出自己的意思:“我们不如来两把,就结束如何?”他想自己今晚运气够好,说不定能大捞一次。

    凯莉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这家伙想多捞一把。可是凯莉想着,自己有没有机会狠狠赢他一次呢?可还有一个人呢?凯莉看着那名黄种人:“不知道这位先生有什么打算?”

    阮平看着这俩人,那明里暗里的意思他都懂。男的不就是想趁着运气好,想多赢点。,女的好像不简单,只是玩玩而已,不过还是很精明。他点点头:“不如我们就一把定输赢,把筹码扩大十倍,怎么样?”

    话一出口,普拉托和凯莉就有些吃惊,这家伙难道还是高手,应该不是吧,要不然早就可以把钱全部赢走,用不着这个时候啊。应该是吓唬自己,俩人眼神一碰,就明白对方也是这样的想法。凯莉微微一点头,普拉托叫道:“发牌”。

    服务员把双方的筹码全部换过,接着专门的洗牌机“叮”的一声,牌洗好了,牌来了,前面两张大家牌面相差不大,到第三张牌时,凯莉的牌,相比较他们明显有了差距,再跟下去没有赢的希望。凯莉气愤的把牌一扔,倒不是这一把已经去了十几万,她心疼,而是普拉托这个家伙让她讨厌,想赢他一把,可现在没机会了,自己以后还会不会来这,都是个问题,看来是没机会了。

    这时是俩人相对的局面,而桌上已经有六十多万法郎。普拉托看着自己和对方的牌,底牌是q,就是说自己一对a还有一对q,,而对方桌面上是一对k和一只j,明显赢面机会比自己小,就算他是两对,也没自己牌面大。“哈哈哈··先生,我想我们是不是来点刺激的,嗯”普拉托站起来,把自己前面的筹码往前面一推:“我赌最后一张牌,全下了。梭···”接着得意洋洋的看着阮平。

    而阮平好像吓到了,没什么反应。凯莉暗暗骂着:“老狐狸,明显牌面比别人大,还装什么豪气,不过好像这个家伙不应该就被吓到啊?”

    谁也不知道阮平是怎么回事,原来他前两天,有个自称是吉普赛后裔的算命师说,他这两天会有血光之灾。阮平将信将疑,就躲在这赌场看看。可是现在组织已经来了消息,刚刚就是通讯器有动静了。阮平不用看,就知道是有新任务了,可是跟那个算命师说的血光之灾有联系吗?阮平心里有些紧张。管他呢,自己这辈子,什么新鲜的玩意也享受过,手里也不止一条命,够了,也赚到了。

    “什么,全下,梭了··”阮平推出自己面前的筹码,接着掏出身上的一张现金支票:“这还有50万欧元,一起来。可以吗?”此时阮平眼神平静似水,如果真的没命了,那还要钱干嘛,自己又是单身一人,这钱不花掉,到时候不是便宜美政府。这时的他,心平如水。

    不要说普拉托心里震惊,连凯莉也有些意外,怎么回事。阮平从开始就保持冷静,给人的印象,是和外表完全不对称的城府。这已经快结束了,怎么这么冲动?难道他是个高手,已经知道下一张牌是什么,那这盘牌局吃定普拉托了?还是说要诈普拉托一次,让他不敢跟牌?凯莉想不明白,不过现在倒是有意思了。

    额头上有些汗冒出来了,普拉托没顾得上去擦。他心里很矛盾,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诈我,想我不跟牌?还是这家伙原本就是个高手,等这个机会收网?普拉托看看自己的底牌,两对没错。对方是一对加一张,就算是两对,他牌面也没我大,而且凯莉那已经有出现一张k,那么他桌面k一对出现三张的可能性就很小。何况我也有可能出现三张加一对。赌了。普拉托牙一咬,拿出支票本。唰唰唰,写好了。有赌场专业人士拿去检验,是否是空头支票。

    很快,赌场的公证人员走过来宣布,两张支票都有效。赌局可以开始了。“发牌”普拉托的声音有些颤抖。看着薄薄的纸牌,在普拉托眼里就是堆积的钞票。阮平看着牌发到身旁,并没有看,只是看着普拉托。

    也是,自己只要抓到那张a,那么就可以定局了。因为对方抓到什么牌,也大不过自己的牌,普拉托拿起一张a,盖住最后那张牌,慢慢的搓开来。呼吸渐渐的粗起来,纸牌看清了,是张k。

    普拉托心里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就高兴起来,最后一张k在自己手里。那么对方只有抓j,而且要底牌也是j,才有可能是三张牌赢自己,不过好像没那么幸运吧···哈哈哈···

    看见普拉托把他的底牌掀开,连凯莉都泄气了,要想赢,这难度也太大了吧。

    可是阮平好像没什么表情,就像桌面上的钱是别人的,和他完全没有一点关系。要知道桌面上的钱,加起来要超过三百万法郎了。这笔钱在巴黎,可以拥有一处别墅,或是一间颇具规模的酒吧。就是拿去花天酒地,也要花点时间。他难道不知道?

    此时阮平的心里想些什么,他们永远猜不到。钱对他来讲,当然重要。要不然也不会背井离乡,历尽艰辛最后还是把这条命给卖了。只是他现在还是沉浸在算命师的话里面,一时放不开。所以感觉好像很平静,其实这次,也是他赌得最大的一次。

    “快开牌。磨蹭什么?开了”普拉托等待的有些心焦,催阮平开牌呢。

    阮平眼睛看着普拉托,对,这还没开牌呢。想那么多干嘛,最多偿命吧!钱算什么呢!阮平先把底牌翻开:是张j。

    “哦”凯莉心里欢呼起来。而普拉托脸色一下子变了,嘴里却说:“我就不相信你能抓到那张j。”

    阮平没有反驳普拉托,只是慢慢的拿起最后那张牌。他也不看,只是慢慢的翻过去。纸牌华丽的一个转身,就静静地躺在桌面上。众人眼睛紧紧的盯着,是张j。

    “三张连一对,阮先生赢。”接着筹码向阮平移去。普拉托一下子瘫在椅子上:“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咯咯··”凯莉开心的笑起来,看见普拉托那副模样,比自己赢钱还高兴:“把我的筹码算一下,打到我的账户上,今晚还是很开心的。咯··”站起身来,小腰一扭走出去了。

    “好的,您慢走。”看来凯莉还是不简单呢。

    阮平也不想待下去了,站起身来:“谢谢,”语气不仅单调,而且很涩。他也直接从赌场把钱直接转入自己的账户,他还有事情要办,就是这次能不能安全回来?阮平心里没有一点底。可他还是直接走出去,消失在夜幕中。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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