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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爱情真假来敲门之怜香惜玉

    上岸后,俊昕嘘寒问暖,刘庚莫不搭理,“真是幼稚!”美玲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俊昕转过头,“刘主事似乎不懂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她又不是我想闻的香,也不是我想要的玉,何必怜她惜她!”他这话倒是说到骨子里,一针见了血。

    俊昕摇头,并没有多做反驳,只是看了眼美玲,“那位真的是诸梦的主事吗?”

    “但愿他不是‘还珠格格’!”

    俊昕将他搀扶到一个附近的小憩处,刘庚一直在探视着他,不晓得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不像是妖孽,倒像是女娲补天遗留的五彩晶石,稍微耀眼了一点,换做以前,这是刘庚最卑微的对比者,换成了现在,估摸着会掺杂其它成分。

    李俊昕是一名国际律师,也是现在国内前几大贸易公司老总的儿子,才与财与貌都兼得,如果刘庚真的是诸梦的主事,两人的身份倒也可以道不同,却能相谋的地步。

    而他也是一位温暖的绅士,运动全能,很讨女子的喜欢,而这样的角色,扮演都是骑士,未必会是王子,希望不是言之过早,不过,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种,便是白马,而王子就在他马背上肆虐。

    月光洒向玻璃瓦,流光溢彩多妖娆。

    慢慢的,翻滚的烟云,露出了一轮他乡的明月,凄凉的清辉照着他们,沿着萧条的岸边,一路上因宗教原因而建立起来的地中海建筑风格,灯火缭绕,不时几片白雪寂寞而惆怅的迎面向他们身上飘来,唤醒了他们的刚毅和欢颜,也悄然地驻留于此来消磨夜的幔帐。

    俊昕和美玲喝着红酒,谈论着政治、宗教、文化、国外的时事,还用英文议论着民族主义、时代复兴以及现代化措施等等这些高级话题,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插上一句,有一些压力是“绝唱”,也是你一辈子都无法“演绎”的,这个时候不是你还没有自知自明,就是你还没有发愤图强。

    “庚,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吧!”俊昕语气柔和,身上某种知性男人的味道像一杯正在煮的热咖啡,滚烫而浓厚的芳香,跟这美景浑然天成。

    爱琴海边的海水味道,有时候扑朔迷离,给一些有情调的人遐想,给一些现实的人瞎想。

    刘庚漫不经心地坐在了美玲隔壁,本以为美玲或多或少有些许排斥,但却淡定让人有点慌乱,美玲的神态像舞者跳跃时迷离的气质,刘庚沉醉在她的世界里,两个人相聚其实是不被任何夭阏所支配,只要相通,任何距离,依旧可以怀念,可以幻想。

    “你看什么?”美玲有点当头棒喝的唤醒了少男的奢望,现在眨眼一看,眼前的俊昕才是和美玲最完美的搭配,刘庚也似乎搞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怪心情。

    他们开始了一些交谈,而刘庚有时候只是用了一点微笑作为无奈地回应。

    “刘先生精通什么语言?”那也是美玲一直好奇的,身为诸梦的主事,很多业界人士也都深知其内部人员大多数都是多国语言,因为需要和全世界很多人谈判。

    刘庚支支吾吾说了句,“西班牙语!”转而补充,“基本上都会有翻译,这次出来,也主要靠美玲做翻译!”

    “原来是上帝的语言。”

    美玲听见自己成了刘庚的翻译,吹鼻子蹬脸的功夫立马乍现,“什么玩意儿,我是你秘书吗?”

    “难不成是小秘吗?”两人的斗嘴恰巧地解开了今晚可能会发生的尴尬。

    斗嘴期间,俊昕都是摇着头,他并不晓得他们这样的吵闹的意义在哪里,就像是异常的情绪化,有点神经病的味儿,当然这味儿刻意去嗅的话,估摸着也有会其它点什么。

    俊昕接了一个电话后,便执意匆匆离去,“不好意思,英国那边有事情,我得先回房间了。”

    “没事儿,你忙!”

    美玲的变脸技术,是个绝活,刘庚煞费苦心都换不来美玲如此得心应手的转变。刘庚看到俊昕离开,有点欣喜,咋舌之余,一丝兴奋像空气一样渗入到她的五脏六腑之中。

    当刘庚想要跟她有所交流的时候,她没有理会,只是拿出了小瓶子,装上了海水,然后对着天空的星星不断地摇曳,似乎在祈祷些什么,

    留下一个诧然的背影给刘庚在漫漫黑夜中独自嚼食。

    他随手抓起了一把沙子,朝美玲扔了过去,解他幼稚的闷气,而随风飘扬的细沙,借着海潮卷起的浪风,让细沙成为了漫天飞舞的软流星,霎时间湮灭成尘。

    刘庚被沙子呛眼睛,估计这人也跟浪漫扯不上半点关系,只有美玲的回眸停留在这摄人心魄的满天星辰以及这漂浮的细沙。

    他便神经质的倒坍在这沙滩里,肚子一人徜徉于这无边无际的海边上,天与地的交织,海与月的交融,成就了他许久未曾过的美梦佳夜。

    或许,美梦的短暂,就是因为清晨的犯贱。

    打着哈欠起身的刘庚,不时被一位身穿浅白色的长发女孩吸引住,一大清早便在这里喝茶了。

    刘庚走过去跟她打招呼,“你这么早起来,你要去祭祖吗?”

    美玲白眼忽略他。

    之后,就奇怪般的两人呆了很长时间,发生了一系列的装逼文艺景象:他俩没有说话,桌上的茶水已经快冷却,刘庚无味的摆动着茶杯周围茶烟熏过之后所残余的水珠,美玲双腿锁在一起,无忧的看着玻璃外面海棠花落层层叠,梨花闲悠的飞舞,恰似飘雪,丁香花上的露珠泪情凄切,杜鹃站立在残枝上,呆滞的左右摆头,它以纯然的眼线看着刘庚,而刘庚却早已迷失在茶杯的幻想中,手指来回的顺着茶杯的嘴边转悠。

    美玲起身,刘庚随后,之后走走停停。

    而看着美玲慢慢远去的倩影,心中默然起敬,那样女子,究竟有着多么细腻善良的内心,可以如此不理会世俗的一切,又能如此跟现实的社会那么开朗的打交道。

    蓝白色屋顶折射出的阳光掠过美玲纤细柔软的身躯,在她的身前投下淡淡的影子,刘庚注视着美玲脸上的坚强和平淡,和分明流露出来的豪迈的痕迹。

    “别看瞎了眼,这社会,没人会给你捐赠眼角膜的。”那时已是黄昏。

    “你!”咽着气猛喝了一口茶,“你这跟我对着干,就那么有趣吗?”

    “不是对着你干有趣,而是你有趣。”

    “其实我这人很好相处,只要你帮我当回事儿,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美玲面露了微笑。

    两人不慌不乱地用一种方式互相交流,而其实今天也是他们在希腊的最后一天了。

    “明天就要回去了。”

    “是啊!”刘庚回答。

    那样的夜晚,很缄默,可夜空的星星却着实闪耀。

    他们两个这几天的相处,让刘庚都有点悔恨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在乎男人的一切物质吗?”

    “为什么不去在乎呢?”美玲回答得很干脆。

    刘庚有点惊诧了,“那你也是希望嫁如豪门,过上如痴如醉的好生活?”

    美玲抿嘴一笑。

    久久不言。

    刘庚着急了,差点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现在最为梦寐以求,也是最了解他的人,难道就在此满满长夜付诸东流?

    就这样,刘庚又开始自甘堕落,自己填补自己的遗漏,“像我这样的,别人有的是背景,可我只有一个背影”

    美玲转身给了他一个圆咕噜的大眼睛,似乎在期待他还有其它什么过激的言论和不甘入目的措辞,“你是诸梦的主事,多少人痴想妄想的。”

    刘庚只能呼了一口气,给这寒冷的季节里降了温,美玲也不去追求什么,只是说了句,“同坐一艘地铁,同买一张票,为什么那些身份地位低的人,有的却不坐呢?那些白领却一个个捋直了身体,高贵地坐在那里。既然买了票你就给我坐下来,你有没比别人地位更低。

    刘庚开始有点恍惚,“买票?”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都生活在一个社会里面,你也买票进来了,我也买票进来了,可是为什么我们所享受的生活就不同了呢?”

    刘庚慢慢理解。

    “也就是社会所谓的价值排序了。”

    “人作为人是无法相互比较的,但身外之物却可以比较,浴室人们就用身外之物来代替人的比较,这就是我们这一游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