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课题二:大开眼界的魔法
自那次完成课题，已有十多天了吧。因为寒流将至，学校的课程也差不多结束了，索性就给大家都放了寒假，于是我们的十六少有地宅在家中，和狗狗一起，悠闲地享受着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小假期。
不知不觉，皑皑白雪纷纷扬扬地落在远远近近的街道上，落在他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庭院内，融化在少女的心坎中。室内的暖炉很旺，这是电热暖炉，光亮，不必柴禾取火，只要轻轻点一下，温暖便会盖过身体，如沐浴一般将身上寒冷一扫而空。
寒冷悄无声息的来了，可在温热的火光中，似乎连心中的寒冷，也要一并烘暖驱除，今年的十六从未发觉，暖炉是这么棒的玩意儿。
“织香的炼金工作坊，也迎来了它第一个冬天。”她擦拭着窗边的白雾，瞭望着远方，漫漫粉雪将世界倚立在朦胧的梦中，而此时此刻，有多少人，在远在屋外的大雪中，受寒风吹彻呢，有个温暖的家还是不赖的嘛~
“主人，天冷了，请注意身体。”挺拔的青年身披着一件黑夹克，围上黑色围巾，便足够他渡过冬天，他很毕恭毕敬地递上一杯茶，在氤氲的热气中沉着的抿着嘴线。
“这也是佐罗亚和主人的第一个冬天。”
“嗯.”少女舒了口气，悠闲自在地抿了口热茶，胃部温暖后，她安心地躺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回想过往，独自生活的自己，偶尔会厌恶冬日的无情，现在她也明白冬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不再是一个人过冬了嘛..
“狗狗，今晚想吃什么？”她惬意地问道。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祥和的气氛。
“十六夜在吗？不好意思，老师打搅了。”
“哦？是导师大人呐..”十六赶紧使唤佐罗亚去开门，许久不见，玛法莉将头发盘起来，她拍了拍肩上的粉雪，将挡雪的伞放在门边，呵了一口气。
“呼..屋内真暖和啊。”知性美的女人往手掌呵着气。
“客人，请喝茶。”佐罗亚很识相的递给她一杯热茶，跟这家主人很熟络的玛法莉也毫不客气地咕咚喝下了。“小伙子，真有礼貌。”
“先进来坐坐吧，有什么急事让您冒雪前来吗？”十六拿着植物纤维巾围在了老师的脖子。
“嗯，我就闲话少说，其实是校方给你布置新的课题了。”玛法莉靠在暖炉旁，侃侃而谈。“近日会有雷姆利亚的使者以参观的名义来访，参观地点正是我们炼金学院。”
“雷姆利亚，就是那个围绕着冰牺之塔建立的，遍地是魔法师与魔导骑士的国家吗？”
“嗯，雷姆利亚人生来魔力异禀，个个都是法师栋梁，而我们雅特兰的前身不过是一个朴素村庄，先代自然是毫无魔力天赋的。说实话，以魔法自居的雷姆利亚使者高傲的很，他一直看低我们学院的炼金术师和科技人员。”
“那样的家伙，一脚揣回家就好了嘛.留他在，还浪费饭钱。”十六愤慨地抿了口热茶。
“话不可乱说，对待使者粗暴，甚至引发两国战争。”玛法莉严肃地缓了口气。
“校方也想争口气，不想整个国家被使者看轻。而雷姆利亚最自豪的是便是魔法了，如果雅特兰也能制造出能让外国使者刮目相看的魔法，也问题就解决了。”
“听起来不错。”十六悠哉地啃着饼干，仿佛这事跟她没有关系。“找我也没用，我只是一名炼金术师，不是操纵元素之力的法师，也制造不出什么酷炫的魔法，来迎合使者的眼球。”
“可你有这个？”玛法莉眼前一亮指了指她的袖子，在袖的暗褶中，有卡藏在里头。“我记得你可以将那些卡片丢出去，可以放出火花冰针来，跟魔法一样奇妙。”
“哦？”十六颇有兴致地笑了笑，从袖子中掏出风风火三张符灵，潇洒挥出，一阵扇形的篝火“呼”一下把茶几的毛毯烧着了。
“………”佐罗亚很识趣地浇灭了火，默不作声。
“对，就是这个，是魔法吧？”玛法莉欣喜地拍着手。
“额..这些是寄宿灵力的卡，不同颜色的卡叠放在一起，是能制造出所谓的魔法效果。但这是我的家乡蓬莱岛的东西，不属于雅特兰啊。”
“出自哪里无所谓啊，我已经把报告呈递校方，让你作为雅特兰的代表在使者面前施展魔法了，这可涉及一国荣誉的，十六夜，你得加把劲了。”
“哼，这摆明是强迫啊？”黑发少女高傲白了她一眼。“不干，打死不干！”
“可这是校长给你布置的第二个课题，如果完成不了，你的炼金工坊可就要被撤走了，你考虑清楚吧，不要任性哦，敬爱的十六夜同学。”
“撤走就撤走，织香不吃你这一套。”她孤傲地别过头，仿佛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她，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心软。
“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把你喜欢的东西带过来了。”导师从容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郑重地递给了自己的学生。当她看到少女的眼神由桀笃不羁变得亮金金的时候，玛法莉明白自己带对了东西。
“一！二！三！四！五！六！哇~狗狗你过来看。”拜金术士拉过旁边的青年，开怀欢呼着。
“一百万啊，比我们上回坑害…不，服务群众所赚的还要多上十几倍啊。这样我们离流水别墅又要更进一步了。”
佐罗亚微微一笑。“主人，很高兴。”
“等等，这钱没准还不是你的呢。”玛法莉把一百万的支票抽了回去，又被十六硬生生地抢了过来。
“你做不做？”
“做，当然做！我一定会鞠躬尽瘁，在雷姆利亚的使者面前表演最华丽的魔法，为我们雅特兰争得荣誉，我最喜欢做这样为国家争光的事情了，呵呵呵..”
“课题布置了，我也该走了，我的孩子等我给他做饭呢。”玛法莉没留下吃饭，很满意地撑着伞离开了。
“一百万，一百万，哦哟，哈，我也算个小富婆咧。”十六捏着支票，围着火炉，发了两个多小时的神经质，在一旁的佐罗亚终于是忍住垂眸，声音低低地说：
“主人，你该做饭了。”
中午开饭的时候，十六若有所思地别着头，不吃不喝，总是拍着脑袋在思考什么，刚刚大赚一笔的狂喜也不知藏哪去了。
“注意身体，主人！应该没有什么比吃还重要吧？”佐罗亚的低声问候让十六回过神来，她对上他的眼眸，幽蓝的瞳孔中流露着
关切的柔光，让人动容。
“呃..只是好久没操使过大型的术了。当初离开家乡，选择当炼金术师时，我本来决定要尽可能少用符灵卡的…唉，.不知道家乡的老爹怎么样了，这么冷，他有没有穿多件衣服啊。”她埋头，拿起了筷子，苦笑一番。
“吃吃吃，不吃没有精神。”
“嗯..”
吃饭过后，十六仍旧在踌躇着。“如果需要释放大型符术，需要制作若干张元素符灵卡，我可以用炼金术调和出符灵，只是作为材料之一的元素结晶太过稀缺了。”
“不过去杂货购买么？”
“那儿怎么可能有卖？又不是买腊肠..元素结晶，顾名思义就是富含元素之力的矿物，让雅特兰崛起的琥珀石算是土之结晶了，这个好找，只是现在天寒地冻的，叫人上哪里找其余三种元素，火风水的结晶呢？”
“这一百万也不好赚嘛..”十六又拍着脑袋，低头思索着，一旁的佐罗亚也学着主人作思考的姿态，没什么常识和见识的他，显然是帮不上忙的。
“有了！我怎么把他忘了。”十六拍着掌，没心没肺地笑了。
咚、咚、咚、没过多久，一阵急促而粗鲁的敲门声传来..
“客人，您请进。”佐罗亚很识趣地给他倒了杯热茶。
“搞什么啊？下着雪把本大爷.喊了过来..”托克夫一头红发修短了不少，看起来没那么蓬乱，发间积着点点粉雪，惹得他哆嗦咒骂，然后张狂地盯着罪魁祸首的十六。
少女毫无客气地说。“小夫，我让你来，是想让你派出能干的机器人，寻觅富含元素之力的结晶。”
“不干！”托克夫傲气地昂着头，碧绿色的瞳眸闪过一道愤慨的火光。“十六，你是个不守信的女人，本大爷誓不为你服务。”
“哦？我怎么不守信了。”
“你还好意思问，”小夫的耳根羞红地咬着牙。“你上回给我的，那根本不是洁厕剂，只是普通的洗衣液而已，马桶根本洗不干净，这仇我一直记着呢。”
“你又想敲诈本大爷，上回把我的吹逼一号骗走，我都没要回来，现在又想骗我机器人。”
“啊..原来是那件事啊..呵呵。”炼金少女凑过耳边，狡诈一笑。“要不，我让二哈上门帮你洗厕所。”
“....”佐罗亚有种被卖的失落感。
“哦？”托克夫饶有兴趣地瞪着这位高个健硕的黑发男子，就是他上回羞辱了自己，如果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差遣他还能顺便灭了十六的威风，想想都痛快。
“成交！”
“别怕..”机智的十六凑过爱犬的耳边。“他家的厕所比我们家的天花板还要干净，你随便划划两下就可以走了。”
“知道..”佐罗亚默默笑了。
“好咧..看本大爷的发挥吧。”红发机械师呵了口气，用力搓着掌心，仿佛是要干一番大事，他用扳手掰开工具箱，掏出一个机械鼠放在地上。
大大的黑眼睛，站姿蠢萌的小身体，小巧玲珑的爪子伸展着，爪缝间还纹上了美型的褶皱，可见做工者的心思细腻，与其说它是台机器，十六更愿意相信这只土拨鼠是精美的人偶。“这工艺水平，的确有些本事，也难怪你敢在我面前叫嚣.。可这小鼠能帮我们找到元素结晶？”
“啊..当然啦！”她的一句夸赞也能让青葱少年面红耳赤。
“它有名字的，寻觅鼠宝。”说罢他摁了鼠宝背后的按钮，一声机械驱动音，鼠宝头上的呆毛闪着信号灯。
“程序启动成功！”鼠宝背后敞开，弹出小键盘，托克夫以肉眼难以捉摸的速度输入代码，语音系统开启，他嘴里念叨着。“搜索，元素结晶风火水土，搜索范围，雅特兰全境。”
叮！“搜索成功！正在打印资料。”不知何时，鼠宝的嘴里吐出一张小纸条。
“哼，结果出来了。”托克夫查看了内容，面容顿时黯然失色，他愣然地诧异着。“怎么会？这样的鬼地方，竟会有这么强的元素反应。”
“啊？快说！”
“唔..是四色处刑宫啦，你该不会去那个可怕的地方吧？”
“小夫，你知道多少？”
“啊.听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鬼地方还是由魔法师执死刑的，内面设有风之刑间，水之刑间，土之刑间，火之刑间，所以被押送到那儿的异端，将会遭受碧风切裂肉体，或是受极寒的结冻，要被碎石砸脑袋，如果还幸存，就会绑在十字架上烧死。正因为这四种残忍酷刑，那儿才被称为四色处刑宫。”
“真是残忍..”连佐罗亚都忍不住咋舌。
“最可怕的是..”托克夫紧张兮兮地凑过十六耳边。“传闻那儿直通冥界的黄泉，怨气重，有魔女和妖精的怨魂在荒地上咆哮哀鸣着，无差别地攻击过路人，吸干他们的血。笨蛋啊十六，你可别为了什么结晶而丢了性命啊，作为劲敌，我好心提醒你！”
“看你这怂样，是鬼故事看多了吧，没出息。”玩笑过后，炼金少女沉思地托着下巴，分析着那片危险地带。“最北境的四色处刑宫，由遗迹改建，当雅特兰仍是小村庄时，它早已屹立在风霜中。传闻，自远古年代，那儿便是政治犯、罪人、魔女、妖精.各种异端的处刑之处，手段残忍，怒怨苦愁的恨积累千年，施暴与死亡污染着那片土地。”
“亡灵的汇聚地，如果要去那儿采集材料，须考虑周全。”
不知不觉，皑皑白雪纷纷扬扬地落在远远近近的街道上，落在他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庭院内，融化在少女的心坎中。室内的暖炉很旺，这是电热暖炉，光亮，不必柴禾取火，只要轻轻点一下，温暖便会盖过身体，如沐浴一般将身上寒冷一扫而空。
寒冷悄无声息的来了，可在温热的火光中，似乎连心中的寒冷，也要一并烘暖驱除，今年的十六从未发觉，暖炉是这么棒的玩意儿。
“织香的炼金工作坊，也迎来了它第一个冬天。”她擦拭着窗边的白雾，瞭望着远方，漫漫粉雪将世界倚立在朦胧的梦中，而此时此刻，有多少人，在远在屋外的大雪中，受寒风吹彻呢，有个温暖的家还是不赖的嘛~
“主人，天冷了，请注意身体。”挺拔的青年身披着一件黑夹克，围上黑色围巾，便足够他渡过冬天，他很毕恭毕敬地递上一杯茶，在氤氲的热气中沉着的抿着嘴线。
“这也是佐罗亚和主人的第一个冬天。”
“嗯.”少女舒了口气，悠闲自在地抿了口热茶，胃部温暖后，她安心地躺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回想过往，独自生活的自己，偶尔会厌恶冬日的无情，现在她也明白冬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不再是一个人过冬了嘛..
“狗狗，今晚想吃什么？”她惬意地问道。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祥和的气氛。
“十六夜在吗？不好意思，老师打搅了。”
“哦？是导师大人呐..”十六赶紧使唤佐罗亚去开门，许久不见，玛法莉将头发盘起来，她拍了拍肩上的粉雪，将挡雪的伞放在门边，呵了一口气。
“呼..屋内真暖和啊。”知性美的女人往手掌呵着气。
“客人，请喝茶。”佐罗亚很识相的递给她一杯热茶，跟这家主人很熟络的玛法莉也毫不客气地咕咚喝下了。“小伙子，真有礼貌。”
“先进来坐坐吧，有什么急事让您冒雪前来吗？”十六拿着植物纤维巾围在了老师的脖子。
“嗯，我就闲话少说，其实是校方给你布置新的课题了。”玛法莉靠在暖炉旁，侃侃而谈。“近日会有雷姆利亚的使者以参观的名义来访，参观地点正是我们炼金学院。”
“雷姆利亚，就是那个围绕着冰牺之塔建立的，遍地是魔法师与魔导骑士的国家吗？”
“嗯，雷姆利亚人生来魔力异禀，个个都是法师栋梁，而我们雅特兰的前身不过是一个朴素村庄，先代自然是毫无魔力天赋的。说实话，以魔法自居的雷姆利亚使者高傲的很，他一直看低我们学院的炼金术师和科技人员。”
“那样的家伙，一脚揣回家就好了嘛.留他在，还浪费饭钱。”十六愤慨地抿了口热茶。
“话不可乱说，对待使者粗暴，甚至引发两国战争。”玛法莉严肃地缓了口气。
“校方也想争口气，不想整个国家被使者看轻。而雷姆利亚最自豪的是便是魔法了，如果雅特兰也能制造出能让外国使者刮目相看的魔法，也问题就解决了。”
“听起来不错。”十六悠哉地啃着饼干，仿佛这事跟她没有关系。“找我也没用，我只是一名炼金术师，不是操纵元素之力的法师，也制造不出什么酷炫的魔法，来迎合使者的眼球。”
“可你有这个？”玛法莉眼前一亮指了指她的袖子，在袖的暗褶中，有卡藏在里头。“我记得你可以将那些卡片丢出去，可以放出火花冰针来，跟魔法一样奇妙。”
“哦？”十六颇有兴致地笑了笑，从袖子中掏出风风火三张符灵，潇洒挥出，一阵扇形的篝火“呼”一下把茶几的毛毯烧着了。
“………”佐罗亚很识趣地浇灭了火，默不作声。
“对，就是这个，是魔法吧？”玛法莉欣喜地拍着手。
“额..这些是寄宿灵力的卡，不同颜色的卡叠放在一起，是能制造出所谓的魔法效果。但这是我的家乡蓬莱岛的东西，不属于雅特兰啊。”
“出自哪里无所谓啊，我已经把报告呈递校方，让你作为雅特兰的代表在使者面前施展魔法了，这可涉及一国荣誉的，十六夜，你得加把劲了。”
“哼，这摆明是强迫啊？”黑发少女高傲白了她一眼。“不干，打死不干！”
“可这是校长给你布置的第二个课题，如果完成不了，你的炼金工坊可就要被撤走了，你考虑清楚吧，不要任性哦，敬爱的十六夜同学。”
“撤走就撤走，织香不吃你这一套。”她孤傲地别过头，仿佛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她，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心软。
“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把你喜欢的东西带过来了。”导师从容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郑重地递给了自己的学生。当她看到少女的眼神由桀笃不羁变得亮金金的时候，玛法莉明白自己带对了东西。
“一！二！三！四！五！六！哇~狗狗你过来看。”拜金术士拉过旁边的青年，开怀欢呼着。
“一百万啊，比我们上回坑害…不，服务群众所赚的还要多上十几倍啊。这样我们离流水别墅又要更进一步了。”
佐罗亚微微一笑。“主人，很高兴。”
“等等，这钱没准还不是你的呢。”玛法莉把一百万的支票抽了回去，又被十六硬生生地抢了过来。
“你做不做？”
“做，当然做！我一定会鞠躬尽瘁，在雷姆利亚的使者面前表演最华丽的魔法，为我们雅特兰争得荣誉，我最喜欢做这样为国家争光的事情了，呵呵呵..”
“课题布置了，我也该走了，我的孩子等我给他做饭呢。”玛法莉没留下吃饭，很满意地撑着伞离开了。
“一百万，一百万，哦哟，哈，我也算个小富婆咧。”十六捏着支票，围着火炉，发了两个多小时的神经质，在一旁的佐罗亚终于是忍住垂眸，声音低低地说：
“主人，你该做饭了。”
中午开饭的时候，十六若有所思地别着头，不吃不喝，总是拍着脑袋在思考什么，刚刚大赚一笔的狂喜也不知藏哪去了。
“注意身体，主人！应该没有什么比吃还重要吧？”佐罗亚的低声问候让十六回过神来，她对上他的眼眸，幽蓝的瞳孔中流露着
关切的柔光，让人动容。
“呃..只是好久没操使过大型的术了。当初离开家乡，选择当炼金术师时，我本来决定要尽可能少用符灵卡的…唉，.不知道家乡的老爹怎么样了，这么冷，他有没有穿多件衣服啊。”她埋头，拿起了筷子，苦笑一番。
“吃吃吃，不吃没有精神。”
“嗯..”
吃饭过后，十六仍旧在踌躇着。“如果需要释放大型符术，需要制作若干张元素符灵卡，我可以用炼金术调和出符灵，只是作为材料之一的元素结晶太过稀缺了。”
“不过去杂货购买么？”
“那儿怎么可能有卖？又不是买腊肠..元素结晶，顾名思义就是富含元素之力的矿物，让雅特兰崛起的琥珀石算是土之结晶了，这个好找，只是现在天寒地冻的，叫人上哪里找其余三种元素，火风水的结晶呢？”
“这一百万也不好赚嘛..”十六又拍着脑袋，低头思索着，一旁的佐罗亚也学着主人作思考的姿态，没什么常识和见识的他，显然是帮不上忙的。
“有了！我怎么把他忘了。”十六拍着掌，没心没肺地笑了。
咚、咚、咚、没过多久，一阵急促而粗鲁的敲门声传来..
“客人，您请进。”佐罗亚很识趣地给他倒了杯热茶。
“搞什么啊？下着雪把本大爷.喊了过来..”托克夫一头红发修短了不少，看起来没那么蓬乱，发间积着点点粉雪，惹得他哆嗦咒骂，然后张狂地盯着罪魁祸首的十六。
少女毫无客气地说。“小夫，我让你来，是想让你派出能干的机器人，寻觅富含元素之力的结晶。”
“不干！”托克夫傲气地昂着头，碧绿色的瞳眸闪过一道愤慨的火光。“十六，你是个不守信的女人，本大爷誓不为你服务。”
“哦？我怎么不守信了。”
“你还好意思问，”小夫的耳根羞红地咬着牙。“你上回给我的，那根本不是洁厕剂，只是普通的洗衣液而已，马桶根本洗不干净，这仇我一直记着呢。”
“你又想敲诈本大爷，上回把我的吹逼一号骗走，我都没要回来，现在又想骗我机器人。”
“啊..原来是那件事啊..呵呵。”炼金少女凑过耳边，狡诈一笑。“要不，我让二哈上门帮你洗厕所。”
“....”佐罗亚有种被卖的失落感。
“哦？”托克夫饶有兴趣地瞪着这位高个健硕的黑发男子，就是他上回羞辱了自己，如果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差遣他还能顺便灭了十六的威风，想想都痛快。
“成交！”
“别怕..”机智的十六凑过爱犬的耳边。“他家的厕所比我们家的天花板还要干净，你随便划划两下就可以走了。”
“知道..”佐罗亚默默笑了。
“好咧..看本大爷的发挥吧。”红发机械师呵了口气，用力搓着掌心，仿佛是要干一番大事，他用扳手掰开工具箱，掏出一个机械鼠放在地上。
大大的黑眼睛，站姿蠢萌的小身体，小巧玲珑的爪子伸展着，爪缝间还纹上了美型的褶皱，可见做工者的心思细腻，与其说它是台机器，十六更愿意相信这只土拨鼠是精美的人偶。“这工艺水平，的确有些本事，也难怪你敢在我面前叫嚣.。可这小鼠能帮我们找到元素结晶？”
“啊..当然啦！”她的一句夸赞也能让青葱少年面红耳赤。
“它有名字的，寻觅鼠宝。”说罢他摁了鼠宝背后的按钮，一声机械驱动音，鼠宝头上的呆毛闪着信号灯。
“程序启动成功！”鼠宝背后敞开，弹出小键盘，托克夫以肉眼难以捉摸的速度输入代码，语音系统开启，他嘴里念叨着。“搜索，元素结晶风火水土，搜索范围，雅特兰全境。”
叮！“搜索成功！正在打印资料。”不知何时，鼠宝的嘴里吐出一张小纸条。
“哼，结果出来了。”托克夫查看了内容，面容顿时黯然失色，他愣然地诧异着。“怎么会？这样的鬼地方，竟会有这么强的元素反应。”
“啊？快说！”
“唔..是四色处刑宫啦，你该不会去那个可怕的地方吧？”
“小夫，你知道多少？”
“啊.听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鬼地方还是由魔法师执死刑的，内面设有风之刑间，水之刑间，土之刑间，火之刑间，所以被押送到那儿的异端，将会遭受碧风切裂肉体，或是受极寒的结冻，要被碎石砸脑袋，如果还幸存，就会绑在十字架上烧死。正因为这四种残忍酷刑，那儿才被称为四色处刑宫。”
“真是残忍..”连佐罗亚都忍不住咋舌。
“最可怕的是..”托克夫紧张兮兮地凑过十六耳边。“传闻那儿直通冥界的黄泉，怨气重，有魔女和妖精的怨魂在荒地上咆哮哀鸣着，无差别地攻击过路人，吸干他们的血。笨蛋啊十六，你可别为了什么结晶而丢了性命啊，作为劲敌，我好心提醒你！”
“看你这怂样，是鬼故事看多了吧，没出息。”玩笑过后，炼金少女沉思地托着下巴，分析着那片危险地带。“最北境的四色处刑宫，由遗迹改建，当雅特兰仍是小村庄时，它早已屹立在风霜中。传闻，自远古年代，那儿便是政治犯、罪人、魔女、妖精.各种异端的处刑之处，手段残忍，怒怨苦愁的恨积累千年，施暴与死亡污染着那片土地。”
“亡灵的汇聚地，如果要去那儿采集材料，须考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