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贯彻,超电磁炮所指

    (1)夜幕的阴晦压迫着发电风车林立的街道，高功率的节能路灯散发的光芒仍然掩盖不了间隙处的黑暗，脚步声连续不断地从黑暗中爬出。那交织着茜色红光的远方，若臆睹为夕阳，而少年正奔往那个方向。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在赤羽脑中翻腾，小巷，追逐，氮气能力，枪声，呼啸而过的子弹，已经被制服的男子所说的话。赤羽很难相信自己是那件事情的主角，能力演算，以及准确无误的击打，就像是一个熟练的能力者所为。因为情绪吧。或许自己以前是一个很容易被情绪左右的人。赤羽这样想到，愤怒的感觉，无能的懊恼，抛下朋友们而不顾。在学园都市醒来的那天，自己的性格仿佛每天都在被重置，成为风纪委员侦探之后，努力维持着一个侦探的处变不惊和沉着的睿智。而那个时候，尽管自己的能力并不稳定，击倒这个人！这就是赤羽的情绪所指。“不过呢，没人理解吧，我毕竟没有任何证据。到头来，什么贡献都没做呢。乔伊，御坂他们还好吧？”脚上的感觉越来越沉，前方的大楼越来越明晰。警卫员陆续赶到，大楼周围封锁地水泄不通，由10余量消防车，单兵装备的消防员以及零散的水系能力者组成的庞大消防队陆续地扑灭了缠绕着大楼的火舌。急救车的呼鸣，嘈杂的人声，穿梭于其中的各类人，在摇晃的视角中，赤羽看到了着熟悉的身影。他遥遥的走过去，对方也看见了他，向他挥手，赤羽缓缓地举起手，有些无力的放下了。走过来的是乔伊。“事情办得怎么样？”“乔伊，我。。。”赤羽放弃了辩解，因为并没有那样做的意义，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使他说的话成立。“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对不起。”赤羽低下了头。“是我的错，其实，在外面我已经发现相园了，我没能及时告诉你们，这场火，这栋楼，都是我的原因造成的吧。乔伊，因为当时我没有办法作出决定。”乔伊看见赤羽渐渐攥紧了下垂的手，那个情绪不会太大变化的甚至有些高傲的大侦探，确实这一切发生地太过突然。并没有太多的话语。乔伊拍打着赤羽的肩膀。“唉，别这样，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我也好好想过了。”浓密的烟幕。在月光下朦胧，飘散。“你认为对的，并去那样做的话，我也应该认为那是正确的吧，毕竟我没有你那么聪明，我是你的助手，也不应该随时随地对你的行为感到反对，提出责备，我也想切实地帮助你啊赤羽，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侦探委托，谁也不会料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一切都发生地太快，而且又都是很重要的事，真可笑，这些甚至关乎于我们生命的事情，我们对于它的发生与消失却无从了解，没有时间容我们思考，也是才感觉到，自不量力的来说吧，这件事情需要解决，靠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左右的我们解决！”赤羽勉强地笑了下。“没想到你也是能说出这样正经的话的人啊。老助手，你怎么也不对身为失败者的我调侃两句么？”“怎么说呢，我怎么认为也改变不了事实啊，你所看到的，你所做的，这些东西你不是都有答案了吗？若你也想让别人少操些心，我也选择相信你判断和选择”赤羽把搭在肩膀上的手打下，“那你可看仔细了，不会让助手失望的侦探。”“侦探秀多无聊啊，我到想看看那个叫做赤羽律是如何演出一场好戏。”助手的话语滞留在原地，少年迈开了步子，像是急于向朋友证明自己而尝试各种危险事情的小孩，心存恍惑却不能停却丝毫。“现在急需找到御坂，计划不能就此中断，并且，希望她能原谅我。”眼前浮现四个女生的光景，赤羽不愿看到那几份希望的破灭。特别是那个留有茶色短发，精神满满的女生。不知是高压水柱弥漫在空气中的湿气，还是大火过后的阵阵余热，赤羽感到闷热难耐，似乎连眼睛也不能长久地睁开。“赤羽前辈!”赤羽回过神来，周围的三个人已来到身旁，唯独缺了御坂美琴。“赤羽前辈你还好吧?”“前辈，你刚才去哪了，我们都没有联系上你。呀!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好像是擦伤吧，怎么搞的?”佐天和初春关切地问到，“哈哈，我没事的。”拘束的笑声，赤羽看着三人，又张望四周，“御坂同学呢？她没在这么？”“御坂学姐的话，在。。。”“在西北侧的眺望台哪儿。”“呀，白井同学。”白井忽然打断了初春的话，她将手抱在胸前，昂着头，一副冷峻强势的感觉着实把初春吓了一跳。不过比起之前的冷眼相对，白井还是十分坦率的告诉了位置所在。赤羽恍了一下，“非常感谢。”说罢就像着白井指示的方向走去，但周围却安静得可疑。“大侦探现在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利索吧。”果然，还是免不了被白净同学。。。。。。“不过呢，姐姐大人现在心情可能很不妙，可以的话不要去添油加醋了。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姐姐大人她总是把我们当作保护对象。”“算了吧，安慰姐姐大人的工作托付给你了哦，你可不要像失败者一样的窝囊的样子，姐姐大人也是需要鼓励和信心的，你也稍微该做一些有用的事情吧。”“这个也给你。”白井黑子褪下臂膀上的风纪委员袖章，远远地递给赤羽，“拿着这个进去大楼里面也会容易得多吧。”赤羽有些惊讶地接过臂章，“谢谢你白井，我会去做的。”赤羽逆行的背影渐渐远去，白井瞬间一副意识到什么的样子，“等等等等，我说啊，姐姐大人不会被那小子的甜言蜜语感动吧？万一让姐姐大人在无意中开发出喜欢男人这种奇怪的取向怎么办，啊啊啊。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初春无奈的抱住向鲤鱼一样上蹿下跳的白井，佐天也帮着按住头，异口同声：“两个女孩子之间才是奇怪吧。”（2）台阶间的散发着湿热的碎瓦砾，踩上去发出细碎的声响，浓烟熏黑的墙壁，好像随时都会一整块的崩塌下来，在二楼露天平台的一角，与水雾的潮湿一起扑面而来的，是少女伫立着的背影。赤羽慢慢的靠近，带着脚下“咯噔咯噔”的声响。茶色的发丝被吹得有些散乱，蓝色百褶裙脚微微扬起，少女回眸，精致的面庞上不时有蓝色，红色的光略过，周围伴随着警笛声。应该先确认她的状况吧，或许在懊恼，自责也说不定，赤羽心想。“前辈觉得，我们这次的行动是在多管闲事吗？”没有走到跟前，少女的声音已经传来了。赤羽放大了瞳孔，摇了摇头。“帮倒忙？”“完全不是！”赤羽有点担心美琴对自己的做法感到愤怒，然而美琴却露出了微笑，“还好，我一直担心别人会这样想。能力等级为5的超能力者，却整天打搅风纪委员和警备员的正常工作，拥有着全学园都市排名第三位的称号，却并不能把事情做得很完美，甚至被玩弄于股掌之间，成为麻烦制造者。”或许真的有些自责吧，赤羽这样想，“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反而这应该是你的优点才对，并没有什么要做的义务在里面，也并无大的利益可求，能去这样做也是你的过人之处。”美琴忽然爽朗的笑了起来，“哎哎，也用不着安慰鼓励我吧，我只是调侃一句而已呀，放轻松点，前辈你呢，也不要为刚刚发生的事情太过自责，毕竟情况都是难以预料的。这场大火并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里面的人被我和黑子及时地营救出来了。只是你突然失去联系，我们也有点担心呢。不过其中也定有难以避开的原因吧。至于我呢，完全没问题的，消极和自责的事情肯定是不会有的啦，虽然很少和男生就出，不过谢谢你的关心，放心好了！”也对呀，御坂美琴不管是第一印象还是后面的接触，她都是一个坚强而温柔的女生，女强人到没有那么夸张，她有时候也会愤怒，有些不坦率，或者是更多的一面。这位为全学园都市所瞩目的超能力者，也像一个青春期的少女一样，在拼搏，在追梦。而为了适应这种情景而改变说话方式的自己，自己都觉得很难堪啊。“哈，我可是个自私的人呀，自责这种事情我是会极力去避免的，刚刚行动出现的漏洞都是我的责任。”将错再错吧，赤羽期待有趣的展开。“嘿？前辈你可是前句说了不会自责的，后面又说是自己的错误了？”“啊，这样的话，我觉得我真正做错的事情是之前对你们的敷衍吧，名誉金钱之类的，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正青春的高中生，持有这种干巴巴的目的就像秃头的中年老男人一样。”“哦？”“准确来说，听了你刚刚的话，哎，多管闲事这种想法从来没有出现过，毕竟侦探这种复古的角色，职业本身的立场就是去管闲事吧，虽然老以侦探的角度考虑问题有些中二，不过呢毕竟有那种做好事就是为了别人赞许他的人的存在。不图求什么就去探索，解开谜题，帮助事件中的受害者，这样一想，帮倒忙这种包袱也就不复存在了。不过呢，做这些事情的也肯定会有动力吧，如果换做几年前的我一定会不暇思索的认为我们是为了维护正义吧，而现在这样单纯明了的答案却由于我的内心不符，或许我是想寻求更丰富的感受吧，这样的字眼反而会引起我的不适。”赤羽说罢。美琴顿住了几秒，“想不到前辈还有这些想法和顾虑呢，嘛，说出来，我也觉得清爽多了，只是呢，我们不能这样停顿下去了，我还不想放弃，对于那个将这里变为火海的人。”赤羽也将目光投向楼底混乱的扑救现场，莞儿一笑，美琴的眼睛放出光了，“这么说前辈已经找到线索了吗？”“线索始终未断，只欠寻觅着往前走的人。”“从宿舍的爆炸事件和现在的避难所袭击事件，一切都发生地这样紧密连贯，没有觉得相园是追随着我们的脚步来进行袭击的嘛？”“这么说，我也觉得很奇怪，仿佛我们的侦查和推理促进了这个事件一样。”“一个没有臂徽的二流侦探和一个超能力者领头的行动小组，相园对这些行动障碍早有准备，所以我们才会一直感觉在被动中。”“是从。。。逢辰千余那个时候吧，相园应该获取了我们的信息。那么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相园看得清清楚楚？是监视器么，还是。。。”“这到也不可能，我们来到旅馆的时间比相园早，这足以证明了她并不知道我们的具体行动。”“这么说，她只是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没错，按照她给我们铺设的线索，我们只是一直追随着她犯罪的身影，想让在自己身边的一泽晓子脑波型号传达给宇宙空间。其对应的一套设备将会是我们调查的线索。想必接下来她出入电器店的监控录像，笔记本电脑，能够转化脑波为牛郎星二号所识别的电信号的特殊卫星通信天线，已经购置的拥有寻星功能的天文望远镜的货单记录也会被我们通过排查而获得。在琳琅满目的天线设备和摄像机中筛选出符合该天文望远镜称重规格的，接下来就是，通过短波侦测而被捕获具体安置位置，这些事情和对应的结果都会呈现在我们眼前吧。”“哇，一下子就说出这么多东西了。这么说来之前初春发现的出入电器店的可疑高中女生，那人莫非就是相园了？”“很正确，你只要再去看一下那个录像就能认出相园美央的老脸。但如果我们按照她的丢下的线索行进，在最后一刻我们同样也会慢一步阻止磁力对准炮的轰击。”“通过让我们不断获取线索，解决谜题而带来一种侦破在顺利进行的错觉么？可恶，难道又被她牵着鼻子走了。但。。。”“但这样的推理也太异想天开了吧？或者说有些个人主义化？”赤羽和美琴走在焦黑的楼梯间，“对了御坂，这次的事情应该没有人员死亡吧？”美琴抬头看了一眼赤羽，“恩，在我和黑子的营救下加上火警车辆的及时赶到，没有造成死亡，只不过之前因为骚乱，几位监护人受到了轻伤。”“不过相园的复仇名单上不止这些人吧？”“没错，位高禄厚的那些都已经提前进入了军事庇护所，能经受核武器攻击的设施，和我一个等级的超能力者也毫无办法吧，相园也肯定不会冒然挺进。所以宇宙空间中的磁力对准炮才是相园复仇的主题。”“说的没错，相园再怎么聪明也只是匹夫之勇，和整个学园都市的警卫员，以及风纪委员连上超能力者侦破小队对抗，其迟早只会是被镇压的结果。她的所思所想，处心竭虑地安排计划，为的只是尽快准确地向牛郎星二号发射信号罢了。她到今天的行动只是她倾泻怨恨的一部分罢了。可以说她并不是一个很理性且执意于目标的复仇者，她这些‘可有可无’的行动，或者说是向我们提出谜团和危机，某种意义上拖延了我们的行动，同样也被动地限制了自己的行动，从而不能一针见血，导致自己的计划进行速率变慢。”“这样说，只要抓住并站在她计划的终点，守株待兔即可以粉碎相园的计划。”“就是这样！”两人已经走到旅馆大厦的门口，飘散在空气中的水汽在昏暗的路灯下浮动。“真是颇具先见的想法，不过成功率有多高呢？”赤羽率先向街道上走去，“哈哈，这我可没有保证，毕竟相园美央是犯罪者而不是我，不过，你宁愿相信这种可能性吧？”“嗯，真如前辈所言，这样的事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那么御坂你认为那一整套可以用于向飘在空间中的卫星发送短波指令的设备放在哪使用合适呢？”“额，空阔，视野开阔，适合的高度避免信号杂乱，并且第一级警报使得跨学区移动受阻，在这个学区内，少有人息，那就是。。。。。。”“还记得那个近期有名的双塔建筑么？”“嗯，因为中间的广场能够欣赏夜景，噢！就是那儿。”“空中庭院！”赤羽与美琴异口同声道，“真是个绝佳的位置呢！不过御坂，因为没有切确侦测到相园通信使用的高能电波带来的电磁辐射影响，我还想请你让你的好朋友们监视并调查有可能作为相园进行通信操作的地方。”“没问题，交给她们你就尽管放心吧。”“嗯，对了，你知道相园美央的具体能力了吗？”美琴杵着下巴，“额，在长点上机学园的**库中并没有查询到相关结果，不过根据初春在书库【stacks】的检索信息中，相园显示的能力为level4的念动能力，虽然我知道这就像什么都没告诉我们，不过能得到的信息只有这些了。但是，前辈这样问的话，难道你已经知道她的能力了么？”“嗯，我和相园曾经交过手。”“啊！？”美琴露出惊讶的表情，“虽然是被单方面的碾压，不过好歹捡回一条命来。”“这么说，前辈莫非也是一位能力者？”“可以这样说吧，我拥有微弱的电气能力，好像还能控制氮气什么的。”赤羽说着把双手伸出了，右手的拇指与食指间连接着一缕电火花，左手微曲，别人看来像是握着一个空气球一般。“两种能力？真是前所未闻呢，原石还是什么？不过话说我现在才感受到你电击使的身份，难道说能力弱到感受不到了？”赤羽收起自己看来也很滑稽的动作，虽然自己不是能力进阶狂热者，不过被这样说还是有一点在意的。“哦哦，没事啦，前辈你接着说。”“相园的能力和油气有关，她能助燃并点燃一片火海，另外那层黏糊糊的油，还可以自由定形，在交战时也抵御了我的攻击。从操作感觉来看，level4，或者说在level4中也算是能力拔群。”“嗯，在营救过程中，她似乎也用这个助燃。”“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正面冲突中是绝不会败给她的？”“哦？这可不好说哦，因为有想用绝缘手套制服我的存在，说不定她会干出什么想不到的事哦。”“咳，能不要提这件事了么。不过呢御坂，相园为了什么人做出这样的事你都知道了吧。”“西东飒太，在来长点上机调查黑色网关事件之前，我们已经做过了解了。相园对西东的特殊感情以及从内部人员得知西东的坠楼事件。这些就是造成她一系列复仇的原因吧。要说是硬要和怪兽家长扯出关系的话。从她的同班同学打听到，西东老师工作十分认真，近期又接受了处理家长意见函等一系列相关事则。从意外坠楼的字眼来看，西东是因为疲倦而导致疏忽的吧。这样一来，相园也有理由把家长们看成祸害西东老师的凶手。”“嗯，很对，虽然意外坠楼这几个字过于暧昧，不过现在的情况是相园确实把当做复仇的动机。西东老师是一个很负责并且十分出色的老师，我是他的学生，我有这样的感受。纵使以班上最叛逆的女生来看，西东老师也是那种可以倾吐内心，无话不谈的大哥哥形象。之前和相园交手时，我从她的话语中能听懂相园美央拥有很黑暗的过往，在她逐渐被阴影蚕食，在她将要溺亡在深邃不见底的黑洞时，是西东老师伸出了手拯救了她。”“想不到那个人还有这样的历史，那份歇斯底里的劲，原因就是这些吧。”“如果御坂与相园面对面的时候，你会对她说些什么呢？”赤羽站住在丁字路口，两侧的路灯投射出两个影子。“嗯？”“我的话，并没有说出任何有用的话，与其说是识时务，不如说是内心之中并没有坚定地让我去说。虽然也曾想过战斗之前的谈判的重要性，或许能劝退对手，给予精神打击。不过呢，内心没有的东西是挤不出来的。但如果是御坂的话，一定行的。。。。。。”“御坂学姐，赤羽前辈——”远处站着佐天一行人正向这边挥手，“好了，要抓紧时间了。那么，你去安排人吧，我先去空中楼阁看一下那里的情况，先行告辞了。”御坂愣了一下，“诶？真的没问题吗？那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没问题的，之后我们再在那里会面。”“嗯。。。好吧，那我去通知黑子她们，前辈一定要保重。”“好的，额，对了，让乔伊跟着黑子她们一起去吧。”“哦，好的。”目送御坂美琴跑过去的身影之后，赤羽回转过身，遁着路灯的光，赶往空中庭院。（3）怎么说呢，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虽然有头顶的光和远方的灯火，似乎还是感觉铁皮后电梯井的黑暗。一个人形单影薄，孤身前往。就是带着这样的感觉，赤羽遇到了死神般索命的麦野，并且第一次遇见了相园。或许是因为记忆消失的缘故，赤羽没有朋友和亲人的记忆，这样一个人行动心里也不会觉得伶仃和郁闷。但还是难以说成优点的缺憾。然而，赤羽再一次一个人行动的原因却不止这些。这件事情的变量很多。当赤羽看见那个大腹便便的暗部人员时，他就明白这件事情的复杂。暗部人员为何与因为个人恩怨而产生的复仇行动扯上关系，他们是在进行交易还是提供指导？若都不是的话，究竟什么东西能成为二者的利益共同点？“叮咚”偌大的玻璃门渐渐呈现，透过玻璃门是难以想象的空旷的存在。除去玻璃门左右郁郁葱葱类似花圃的陈设，数条用白色大理石铺就的线条从四面八方呈辐射状地汇聚到中间类似于喷泉的建筑，黄褐色的地砖被纵向切成一块块矩形，矩形的正中放置着花盆，在这之上，是用水泥砌成的框架结构，像众多的现代花园用来使藤蔓植物攀爬的那种样式，不过要高大的多并且上面也没有植物。之所以是类似与喷泉的建筑，是因为既没有水声，有没有像样的喷水头。取而代之的是，不，与其说成在阴影中无法辨析，更不如说在抬高的石阶上，那个六边形石阶的中央，那个东西实在是太像，太像。。。。。。赤羽的心“咯噔”了下，怀有侥幸般的继续走着，在寒风之中他的脚步有些僵硬和迟疑。“那个东西是，那个东西是——”赤羽默念着，然而他的脑中正在飞速运转将要面临的最坏的结果。一步一步靠近，周围木叶的嘈杂渐渐掩盖从辐射中央四散而开的脚步声。倏忽间，那个令人在意的地方闪烁出幽冷的橙光。似乎一切都已经落下。那个围成六边形的石阶之上的——一架有着卫星通讯装置的天文望远镜，通讯装置的信号线长长地连在地上的笔记本电脑，也正是那光的来源。正如赤羽所想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作为风纪委员侦探的第一个事件，令人冥思苦想的第一个事件，结实了带有颜色和光芒的同伴之后的第一个事件。一切将在此刻画上句号。如同戏剧化的一刻，伴随着旋转的风，赤羽猛地回头之后。视野中央的身影，如同写真照片一样缓慢地恐怖呈现，那正是相园美央本人。无法忽略的存在，无法否认的事实。“呀呀呀，此处应该有一声尖叫才对。难道已经被吓傻了吗？苟且偷生的赤羽大侦探。”赤羽想要说话，却又凝噎住了。“不过还真是可怕呢。没有任何人提供信息，仅凭你一个人的推理就想到了这。从刚开始的剪发事件到现在，你究竟是碰了多少好运气了？”“不会是那个人和你串通一伙了吗？嗯嗯嗯，不是不是，那一行的人不会干出这种事。”相园美央的声音忽然变小，自顾自的分析起来。“重要的是，本来还想按照计划好好地玩一场呢，不过你这个可怜的人，总是蹦跳着想要堵在枪口的前面，真是没办法呢。”相园并没把目光放在赤羽身上，根本不在意眼前这位少年的任何举动，确实，两人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现在的情况更像是处刑官对行刑对象施以最大仁慈地临终之谈。“那个人？”赤羽没有考虑自身的生死存亡，而是在意于相园口中的那个人，那个人，难道说是之前被我制服的那个暗部人员吗？他告诉了相园我现在的行踪吗？怎么会有这种事！“之前没有好好地看着你在大火中成为焦炭实在是我的疏忽，导致后面你竟然和那个第三名一起行动了。然而在事情要变得棘手起来的时候，你却自动送上门了，今天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你死在我的面前！”相园的语气和面孔变得同样的狰狞，“怎么了，没有一点反应，也不想做做临死之前的挣扎吗？只是一下子的事情的话那也太过无趣了。”赤羽早已经环顾过周围，没有遮挡物的广场。玻璃门遥遥的在相园身后，往后退面对的是十几层楼的高度。迂回和逃跑的话会在瞬间被追上，然后被了解。被死亡的气息压迫得快要凝固的空气，赤羽已经不是一次有这种感觉。“那个人？”一旁的少年终于挤出一句话。“哦？”相园的惊奇像是看到锅里的鱼忽然翻腾了身体一样。“之前告诉了你牛郎星一号的事情，让你能够现在找到这里。不过这次你的死已经是定值，反正也是一些很无聊的事情，我可没有心情再说那么多了。你只要擦亮眼睛看着你接下来的结局吧！哈哈哈！”一股石油产品的气味弥散开来。相园的上臂开始缠绕着黑色的油状物质。从肩膀一直到前臂，渐渐地一边螺旋一边覆盖了整只手臂。在手指的前端的油状物，凝固成型，变成了一把突兀的剑状物。“那么开始了。”话音未落，相园的脚底生成油状物，如同在水面滑行一般，以极快的向赤羽奔驰而来。“可恶，速度太快了。”面对以绝对优势的速度冲过来的相园，向左或是向右躲闪已经是毫无意义了，那么现在只能是。赤羽将身子向右侧靠地倾斜，他也知道草率的认为相园的攻击是水平展开的绝对是个错误。不过只能，比神经兴奋传输更快地，相园已经来到了赤羽的左侧，接踵而至的挥砍，带着要把少年劈为两半的力量。并不是水平的攻击，那么只能，赤羽在一瞬间集中了所有的意念，利用大气压和原子化学性质的改变，一个用氮气构成的盾牌贴在了相园的刀刃上，火花四溅中，刀刃擦过少年的左肩，在盾牌的支撑引导下，伴随一声巨响，刀刃深深地陷入地中。强大的反作用力让赤羽连续后退了好几步。“哦，你竟然还有这种能力。我之前记得你的能力好像是电击，真是古怪，这个世界上竟然存在着多能力者。不过呢，这些小把戏可改变不了你被击穿的事实。”相园拔出地中的“剑状凝固油”，猛地一转身，以半月斩的姿势再次挥剑紧，赤羽集中意念利用氮气盾牌再次偏转了攻击。接着是第二次攻击，第三次，第四次。相园毫不费力的挥动着剑刃，而赤羽不停地调整身体角度，以确保形成的盾，能抵在刀刃上而不是和它针锋相对。没有任何喘息的空余，因为只要意念稍一松懈，那面盾牌的保护就会不复存在。“咣，咣，呯”一次次的碰撞与其产生的余波，削弱着赤羽的意念力。就在这时相园刀锋一转，以击剑运动的姿势竖直戳向赤羽的身体中央。赤羽正要降低重心调整倾斜角度的时候，剑状物的前端以破竹之势向前伸长。“砰”的一声，氮气形成的盾牌已经被贯穿而消散在空气中。像是眼前注视着电脑时突然停电了一般，赤羽因为一瞬间失去了盾牌的控制权而愣在原地。“嗯哼，看来这就是你所能垂死挣扎的所有了。”相园将剑刃收到身边，以同样的姿态再次刺向赤羽，剑刃的前端疯狂生长着，飞速地接近赤羽的心脏所在。赤羽仍旧不为所动。因为感受到能用氮气控制制成坚硬物抵挡相园的劈斩，所以用能力制造出了氮气盾牌。然而现在，赤羽对这次的攻击已经无计可施，不仅是因为能力的原因，死亡压迫同样作用到精神上，等待，木然，绝望。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剑刃的前端不断撕裂着空气，靠近，靠近。束手无策了吗？相园扭曲的面庞也在靠近，靠近。表面外衣的纤维开始土崩挖掘，皮肤也将要感受到那冰冷的触感，靠近，再靠近。还没有结束吧？倏然间，巨大的能量流从少年的前胸位置疾啸而过，耀眼的白光还有仍在奔腾咆哮的气流。将刺入胸中的剑状物连同手上缠绕的油性物质顿时被消散在冲击中，露出相园苍白的手臂和她吃惊的面容。那是？在尘土飞扬的那一边，在夜幕下窜动着的电光里，在这个空中庭院眺望台的围栏上，一位少女正举着手臂，遥遥相对的是少女竖起的拇指。将空中庭院照的如同白昼的；将相园美央自信使然的攻击土崩瓦解的；将快要刺入赤羽心中的利剑拔出的，是的，那只能是，超电磁炮，只能是，御坂美琴！大风卷涤着御坂美琴轻薄的夏季毛衣制服，黑色的百褶裙连同茶色的发丝在其中摆动，双脚错开，以绝妙的姿势平衡着身子。像是要定格为电影写真场面一样，御坂美琴从围栏上跳下，渐渐走向这边，踏着明晰而又自信的脚步声。“啐！。”一旁缓过神的相园发出了厌恶的嘴皮震动声。赤羽也才看清了那位迎面而来的少女，若是在少年漫画里一定会被刻画为angle一样的存在的少女。下一瞬间，美琴已经站在了赤羽的前方，“前辈，你还好吧，没有受伤吧？”美琴对向相园朝身后的赤羽说道。也是因为这句话，赤羽才发现自己胸口前被染红的衣服，赤羽强忍疼痛，“我没有事。御坂，你是从？”“我感受到这里的电磁异常后就料到出了意外，想到前辈还在这里调查，我就从楼的正面都重要了。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忽然，一串短促的系统警告声从水池中央的电脑上传来，相园跑回电脑傍边，弹出的“warning”遮住了电脑上模拟的牛郎星二号轨道运行图。相园转过头盯着头发上正溢出电光的美琴，“电磁干扰。。。电气系中最强的能力。”“在得知了通讯用的频率后，无论你用多么聪明的方法，只要有我的干扰存在，信息是永远不会送到那边的。”相远没有作答，话语停顿的时候油气的味道进入美琴的鼻腔。那是？园艺用的自动洒水装置源源不断地漏出油来。“这就是相园的能力。”赤羽带着喘息。“。。。你们还真是闹不够，想说什么的话能不能等打败我以后再说？还是说？你那个会使用空间移动（telport）的小伙伴怎么不在？带她来不是能够提供更好的战略选择吗？这样看来你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啊。是因为害怕我布置了多个天线通讯装置？还是你后面这位大侦探出的馊主意？”“。。。你至今做的这些事，复仇，对你而言真的很有意义么？”“不知道你想要说什么？”相园美央的话语带着戏谑，“我并不想说这样做能拯救谁？能得到什么？有什么好处？，而是，把这些统统抛开，这里面有让你能够连自身存在也统统抛弃的价值吗？”美琴也看着相园，“你听说过白鳄部队吗？从事于某个研究者，避开超能力者（level5）的风口浪尖，而是批量地生产能力强大稳定的大能力者（level4）。为了目的私自改造小孩的大脑，电击促进，药物导向。在铁笼里面，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吐血，失声尖叫的场面你能想象吗？是的，我自己早已死在了那个地方，自己的性命，存在的意义，事到如今对我来说还有什么价值吗？我现在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报复那群蜷缩在垃圾沟里面的监护人，只是为了清算，复仇，成功或者不成狗，我不会沉溺在你的措辞中，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和我心中的西东飒太做一个了解。“西东飒太。。。怪兽家长的事情我也了解过了，西东老师的事故我也。。。”“不！你并不了解。你只是从那些腐烂的档案文书中了解的，真实的老师，那个脸上带着平淡的微笑，用最平淡的语音和我说话的，在我陷入深远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向我伸出手的老师，你一点也不会了解。”相园美央的脸上带着平淡，没有任何波动。“望着奄奄一息的老师，唯恐事情扩大的学校将老师的id彻底删除，最后又送到某个不知名，不知所在的‘医院’，我宁愿放弃追随老师所在处的线索，也要选择将握有这线索的所有人，统统杀光！那个无论我多少次拒绝和伤害，都一如既往地对我微笑的老师，把我从不会听话的战争野兽拉回人形的老师，你又能了解多少！你又怎么会了解！”美琴沉默片刻，“哼，我也没有打算动动嘴皮就能把你劝回来，看来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相园露出狰狞的面口，怒吼道：“来吧！复仇的终章已经到来，虽然你们一个接一个地插足其中，不过我只要把这些挡在我面前的，将老师推向深渊的人渣处以最心狠手辣的复仇。谁杀了对面的人就是谁赢！除此之外我不会去理会，所有的一切都将为了我的复仇而消失！”“真是病入膏肓，我并不能作为西东飒太对你说些什么，即使那是最后的绝招，所以我要用我的方式来告诉你，我要在这里阻止你的复仇！即使这会这段你构想的世界，但我也要把你从黑暗的深渊中拉回来！”赤羽眼中所能看到的，是美琴坚定的背影和铿锵的话语，以及那颗能真实感觉到跳动的，炽热的心！与自己因为血液的热量溢出而燥热的胸口不同，那是来自于内在精神里的火焰。的确，当电磁炮打出的一瞬间，御坂美琴手指指向的，就是正确的方向吧。对峙中的两人高涨的情绪似乎产生了共鸣，“我要向你证明，谁才是正确的！”两人一齐说道。周围的空气噼里啪啦的作响御坂美琴微屈身子，做好了迎战的姿势，“前辈，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你先隐蔽好，接下来就交给我了！”现在的赤羽只能放下无法言释的无力感，胸口愈发强烈的燥热与疼痛，决战之际，因为自己战胜不了相园美央，更不能拖累御坂美琴。再一次地，放下，背离那个战场，赤羽渐渐推到瞭望台的栏杆附近，理智的决定。四方花洒涌出的油在相园的周围汇聚，渐渐地覆盖住她的身体。身上穿着的校服被油状物吞噬，分解，放出令人胆颤的声音。在极快的时间内，一副‘油性装甲’已经契合在了相园身上。没有思考相园的下一步行动，一枚硬币已经从美琴手上抛出。“不管你采取何种方式，都不会成功的。”茶色头发旁聚拢的蓝白色电流向着手臂涌去，在下落的硬币与手臂平行的那一刻，巨大的电光从指尖迸发而出。震耳的雷动中，模拟出磁场轨道并将电流注入在硬币中，高压，强磁，安培力作用。硬币以不可被视觉捕捉的速度加速运动，摩擦和热量的汇聚下飞速运动的硬币变成一股闪耀着红色的能量流。霎时间，硬币已经击中相园的甲胄。但是，冲击的能量像是被吸收了一样，只发出类同与消音手枪一样沉闷的声音。包裹着相园身体的油性装甲被冲散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圆形低洼，不过又在瞬间被修复。相园咬着牙，发出低沉的喘息，“试探性的电磁炮攻击？在部队的时候，模拟对抗第三位的训练也不是没有做过，面对本尊的话是有些麻烦，但也在承受范围之内。”“肉体强化，你究竟是？这肯定不是念动力那样简单的能力。”“哈哈哈，level4油性兵装(militaryoil)，介于固态和液态的特殊复合装甲，被坦克滑膛炮击中也毫发无损。本来是很舍不得拿出来用的，不过在开场就倒下的话会很无趣吧。虽然是批量生产出来的能力，但它的攻击性可不会比超能力level5要低。为了将你们这些超能力排除那个人的计划之外而制造出来的能力，这可是涉及到的黑暗面的东西，先不管其它的小鳄鱼怎么样，还是担心下你眼前这头野性回归的‘兽’吧。”相园身后的装甲喷发出火焰，与之前的油性驱动的‘滑行’不同，现在的相园如喷气式战斗机一般“飞行”着。她迅速向御坂美琴推进，固态石油剑接踵而至。御坂美琴调整姿态，用强电流贯穿周围的瓦砾，再用磁力将其聚集，石油剑的速攻被扛下。不过下一秒相园的利剑击穿了瓦砾之盾。美琴借助冲击力顺势一滚，从额头发出的雷击之枪命中相园的身体。相园装甲绝缘性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使得她有力气发出一次又一次的近身攻击。美琴则利用电流让周围水泥建筑中的钢筋带有磁性，更具情况改变自身附近的磁场，排斥或是吸引，从而快速的进行位移，化解攻击。一有机会就对处在攻击破绽中的相园发起电击。相园在数次电击后，逐渐感受到体力的削减。只见她退到喷水池前面，挥动手臂，在她的头顶形成了八枚尖锐的棱锥形的固态石油，火焰从圆锥体的尾部点燃，轰鸣地向御坂美琴袭来。“这是？硬质化油和可燃性油的组合，油性导弹？”美琴利用电磁位移避开了扑向自己的导弹。然而导弹像是被安装了遥控器一般，急转弯以后分成两批再次对准御坂美琴袭来。美琴俯卧身体，用瓦砾之盾挡住了前方的攻击，双手握拳向身体下方伸展。以自身为中心发出强烈的电流，白亮的闪电风暴将其余炸弹在安全距离引爆。相园的攻击再次落空，似乎看清楚了能力的差距，“嘛，当这些攻击都被挡住的时候。”手中的石油剑在能力的作用下瞬间分解为黑色颗粒，不只是剑中的油。相园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弥漫着黑色的油气，扩散，弥漫，逐渐地将庭院的天空笼盖，将星辰和月亮吞噬。“固态石油炸弹！？”“哈哈哈，这样的能力即使是这种离谱的事情也能做到。没有什么掩体吗？不过成为废墟的庭院也有其可爱之处呢。”“这么高的油气浓度下，不能使用电击能力。可能会伤及到前辈和通讯装置。”美琴开始思索。一旁的相园露出狂妄而嘲弄的笑容，“哈哈，无可奈何了吧，现在你的能力只能让你和这个庭院灰飞烟灭。那么，开始倒计时咯。距离爆炸还有。。。”“5——”“不能使用电击的话，那么就，”“4——”“相园并没有将之前进入盔甲中的硬币剥离出来，那么就利用磁力操纵。即使极短的距离也能加速产生很大的冲击，而且是直接攻击她的肉体”“3——”“现在，只要控制那枚硬币。。。”“2——”“不好，为什么没有感应，不不不！绝不是我的能力除了问题，周围水泥柱里的每一条钢筋我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但是，相园的周围就像是出现了空洞一般，没有任何感应。就连地上的瓦屑也是，不能感觉到！”美琴开始惶恐不安。“1——”“不妙，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候出了问题。不能控制，没有丝毫的感应！不可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相园美央，西东飒太，监护人，学园都市，还有，我的朋友和同伴。他们，不不，不可能。。。”美琴抱住脸颊，蹲在原地。“0——”在话音在空气中延长时，美琴抬起头，看到了另一边站起来的赤羽。（4）“咳咳，好疼。”胸口被烙铁灼烧过一般的疼痛，强忍痛苦，用手缠紧外衣希望能止住一些血，不过，血腥味仍在从我的手中不断溢出。那边的是？御坂美琴。噢，是的，在我将被相园刺穿胸口的时候，是她将我解救出来。电流迸裂的声音和爆破声不断传过来，我却连挪动一步的力气都没有。“可恶！。”我奋力地向前迈进，但又被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和脱离感拉回我之前依靠着的栏杆。眼前的一切渐渐开始朦胧。“3——”沉重的脑袋似乎连睁开眼睛这样简单的动作都难以承受，耳朵的深处发出尖锐的轰鸣，肌肉像是不复存在一般，撕裂般的头痛，像是要扯出一个漩涡，环绕，旋转。将自己吸入其中。但是，我能看见！“2——”“不过是充斥在鼻腔中的油气。不过是不能使用电击能力击败他。”一切的头绪在这个要被疼痛裂解的大脑上理所应当的形成。“那么就使用磁力，用之前击入相园盔甲的那枚硬币。”“1——”“哈哈哈，那发超电磁炮所使用的硬币！我不是看得清清楚楚么。御坂美琴，如果你看不到的那个方向的话；如果你在惶恐中寸步难行的话；如果你在困惑中无法走出的话；也请看向我这边的方向吧！“那个位置，那个方向，那个存在！不管是用能力，魔术，科学，魔法，甚至是祈愿，少年的执念，神的庇护，主角的光环。不管是多么不靠实际的内容与手段，也请将，那个方向传达给御坂美琴吧！”“0——”相园的话音还在延长，我抬起了手。我看到望向这边的御坂美琴，即使没有力气喊出来，即使尽可能地对着不利索的口型，我也要呐喊出来！！“美琴！”“——是那儿！”没有任何直接的理由，也没有任何传达的方式，仅仅是用手模糊地指向了相园的方向，御坂美琴，她确实看到了赤羽所看到的那样，那枚硬币，那个方向。美琴迅速放大瞳孔，用力甩出手臂，相园装甲中的硬币也在此时不留余力地击中相园的腹部。这个过程，相园的话语未落。“啊啊啊啊！”相园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遮蔽着天空的油气顷刻之间烟消云散。相园跪倒在地。更大的电荷涌动在美琴的头顶聚集，制裁一切的由天而降的落雷击中相园的身体。身上的装甲开始土崩瓦解，被剥离在地上，逐渐液化。最后只能卧在油性物质中，痛苦的辗转。我用了最后一丝精力，只能坐着靠在栏杆上，微开着眼睛。我已经听不清美琴对身为失败者的相园所说的话，虽然从相园战斗时的毫无顾虑推测出牛郎星二号已经启动的事实，但还是惊讶于从东方之既白坠落的火红星雨。对准即将燃放出朝阳的天际，那个用使用石油制成的巨型炮台，工字型钢梁做成的炮弹，燃烧油气产生的喷气加速混合电磁加速。这枚充满着能量的巨型电磁炮，正指向那个方向，在大气层中坠落将要给予毁灭学院都市的知名以及的卫星，它浑然不知这束光芒将刺入它的心脏，以及那不复存在的困惑与黑暗。“嗯，那可真美！”爆炸的冲击在天际回荡，似乎是绯红色的余波，我也不得不闭上了双眼。（5）舒适到有些慵懒的温度，模糊的光感，稀稀疏疏的声音，似乎还有虫鸣鸟叫。我缓缓的睁开眼，没错确实，在我眼前的确实是一个头部骨骼奇异，长得像青蛙一样的医生。“你醒了啊。嗯。。。锐气刺伤，不过还好没有伤及心脏，只是血流多了，不过这样的伤势，如果不能保证让伤者当天下午就能蹦蹦跳跳的话，就不配成为学园都市里面的医生。”“不过还是请你好好休养一下吧，费用的话已经付清了。”医生边说边走出病房。“哦，原来我是受了伤到这里的。”“吧唧吧唧”“也没有太伤及利害。”“吧唧吧唧”“但是啊，这一开始就令人在意的声响，不是鸟叫虫鸣吧。”果不其然，一回头边看到了大口享用着我的慰问品的乔伊。“哦，你没事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乔伊一边含糊地说着话，一边向嘴里塞东西。“不过你还真是瞒了我很多东西，能力啊，这种破天荒的逻辑啊。”“哦，那还真是对不住了。”我顺手从乔伊手上抢过一只鸡腿，随意地啃着。“噢，我们这次成功侦破案件的嘉奖已经发过来了。这只鸡也是其中一部分。”“御坂美琴她们呢？”“她们啊，去处理事情的后续了。相园也被逮捕了，现在应该是去西东老师住院的地方吧。”“御坂美琴她有受伤吗？”“只是一点皮外伤。”“她之前和你们分开的时候有说过什么吗？”“应该是，‘好像有什么不对，我去那边看看’之类的。”“那么随后赶来的风纪委员或者警卫员有问她什么吗？”诶？我说赤羽啊，你什么时候担心起女孩子了？这可真是反常。”乔伊露出调侃的脸色。“毕竟一同与相园战斗过，连着之前的事件，再怎么说也是朋友了吧。”“哦？莫非你对他产生了好感？”这熟悉的戏谑的语气，“哦，当然了，面对优秀并且漂亮的女孩子。”“喂喂喂。”乔伊表现的很是吃惊“赤羽你那里不对吧，你应该是那种说出‘怎么可能’，‘才不是呢’，‘再说我灭了你’之类的话的傲娇角色吧？怎么话语这么坦荡。”“啐，别把你脑补出来的角色设定套在我头上，我怎么可能被那些框框套套限制住呢？”接下来就演变成我和乔伊的饶舌秀。。。最深邃的孤独曾一直伴随着我，我没有任何能回忆的东西。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人和朋友。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知道他们的长相和我跟他们的情感。我怀着最‘正义’的情怀，最小心地度量这个陌生的环境。直到我看到了超电磁炮贯穿我眼前的光芒，和那个被指出的方向。朋友，信念，这些东西终于开始实实在在地支撑住我的内心。——心灵日记（于相园美央一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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