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黑暗面”的日常
第四章：“黑暗面”的日常
（1）
这是我能清楚记忆的第一个夜晚。
难以相信，在拥有高度繁华的这个城市，还能听到细细碎碎的虫鸣，清凉的风变换着节奏，从各个方向拂过我的面颊，仰睡在地上或许能感到更多的凉意。
瓦楞上星罗棋布的破洞连起来正好能窥见这明朗天空中月亮的全貌。像经过透镜放大的月亮，没有多余的光辉，只是很顺理成章的为所俯视的一切，装点上银白的面纱。而这一点点黯淡的光泽在我瞳孔的反射下似乎明亮许多。
有多少人在注视着同一个月亮，又有多少人为同一个理由伤心呢？
我阻止了令我不解的悲伤的蔓延。
因为我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又有什么理由伤心呢？
“呼噜，呼噜。”一旁传来滨面的鼾声。
唉，这家伙到睡得挺安稳的。
也是啊，或许我能在这个城市渐渐找到归属的感觉。
天空的边界渐渐露出阳光独有的光亮气息。
嗯，如果只是单单地幻想那种感觉，也不错呢。
（2）
“赤羽兄弟，赤羽兄弟。”
我感到身体剧烈的晃动，睡意正浓，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看见滨面有些笨拙的笑容。
“赤羽兄弟想不到你瞌睡还挺好，但你必须要起床了，因为那几个女生的命令都是不分时候的，我有事要出去，这儿就拜托你了。”
好吧，我从地铺中站起来。也该好好报答下人家才是。
没想到清晨就有这么强烈的阳光，现在，楼道里的浮尘在太阳的光束中肆意扭动，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当身体穿过那些斜射下来的光束时，那些漂浮的尘粒页仿佛在跟着我的背影。
咦，这是？楼梯的尽头是一个体型娇小的鲍勃头女孩。
“绢旗，早上好。”我朝她挥手。
“早上好，赤羽。”女孩停止了踱步，慌张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充满希冀的眼神，朝我走过来。
“赤羽，我想拜托你一件超级事件。”
果然如我所料。“没问题，你要拜托我什么呢？”
“就是，前两天我看报纸得知超级新开的音像店可以买到我期待已久的很多电影，但今天我有很超级重要的任务，麻烦你。。。这是我写好的清单，你就照着单子上去买，超级拜托你了。”
我一直感觉绢旗是一个很酷的女生，很少用这种请求的语气说话，说明这肯定是很矛盾的问题，当然要帮忙了。
“没问题，绢旗，我一定帮你买到”我自信地接过单子。向绢旗下楼的背影挥手。
接着把目光转向那张清单，随即我咽了一口吐沫。
不敢相信，这单子写的密密麻麻，都没有缝可以插针了。这还不是重点，关键是那些黑压压的电影名称。额，僵尸，外星生物，杀人狂魔，血腥，恐怖，情欲，都包含在这些名称里。
就连我这个高中生年级的人看着都感觉接受不了。突然想起，昨晚和滨面聊天的内容：“那个叫绢旗的女孩看起来很文静还感觉有点酷。”“唉，赤羽兄弟，你永远也不会理解一个12岁女孩的行为的。”
这么说，12。。。12岁。
难以相信，这些密密麻麻不是b级就是c级的片子，一个12岁的清纯女孩竟然喜欢看。这也是只有去音像店才能买到的原因吧。
好吧，擦了下头上的汗，出发吧！
果然这里是这个都市的偏僻之处，除了那些样貌奇特写着某某工厂，某某实验基地的建筑外，只有稀疏的几个廉租房破旧不堪的外表，也揭示了在这个城市边界的人生活的面貌。
那个音像店也实在太耀眼了，华彩的霓虹灯愣是把周围老旧的房屋照的更加失色。
在音像店里面跑来跑去苦命的寻找列出的电影，有些实在找不到的电影还是请导购员从积压已久布满灰尘的箱子里面掏出来的。这工作不亚于被**少年追得满巷子跑，累得我头晕目眩。
跟可怜的是，当我拼命寻找这些b，c级片时，导购员面露鄙夷的神色，仿佛是在审视一个高中生的龌龊行为行为。当我抱着一大摞这种电影招摇过市时，所看到的人貌似都在提防一个**一样远离我。
我欲哭无泪，但想起好像那一环节错了，对了我什么有钱付款？难道是？
“赤羽兄弟，看你身上肯定没有钱，俺就把刚领的工资分你一半吧。”
莫非，这是滨面昨天给我的生活费。
哦，不，这下可好了，怎么好意思向一个女孩子要钱呢？
垂头丧气地回到女孩们的房间，绢旗正大把地吃着薯片看着电视。
“我回来了。”我有气无力的说。
她注意到我，“赤羽，你回来了，有没有超级买到那些电影？”
“哦，都买到了，那家店的货还真齐”
看见我手中抱着的光盘，她露出喜悦的神情。二话不说，在光碟堆里面翻了起来。
“哇！这个有，这个也有，还有这个超级的，哇！”绢旗把光碟高高举起，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看着她欣喜若狂的样子，确确实实是一副12岁女孩该有的天真的模样。
“来，赤羽，一起超级尽兴地看吧！”绢旗欢快的说着，精心挑选了一张碟，然后放入播放器。
为了不打搅她难得的开心氛围，我还是勉为其难地坐在沙发上，享受着“视觉盛宴”。
坚持了一会我就感到不舒服了，这东西口味也太重了，虽然记忆丢失，但我也好歹是活了15个年头的人，也算得上历经沧桑，但这种场面着实不能接受。
傍边的绢旗却兴致勃勃地看着，还积极与我讨论这些人物，又把他们和她之前看过的电影人物作对比。
“诶，绢旗，你很喜欢看这样的片子吗？不觉得很恐怖吗？”
“这种程度，一般般了，我倒是超级疑惑这些不错的片子却没有很多人看。”
“唉，那些人就只会追随好莱坞大片一类的的大众口味，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影片的精华奥义。”呵，果然完全不能理解一个12岁女孩的想法，也只能好人做到底，不去破坏她欢乐的心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我的脸上的肌肉已经被那些恐怖露骨的画面折磨不成样，想必我的表情也扭曲的不成样了吧。然而电视那旁的进度条只走了四分之一。
“赤羽。”
“嗯？”
你是陪我看电影最长的一个人。
“啊哈？哦，荣幸，荣幸。”想必也可能是最后一个了吧。
“其实呀，我一直超想找大家拍一部比这些还好的，媲美好莱坞大片的超级电影。”
“那真是个不错的想法。”只不过我觉得真的去拍的话，可能还不如正在放映的这些电影，虽然不是情节上的更加重口味，而是感觉，由这些“各具可爱”的人拍出来的电影会是怎样的天然呆，萌萌哒。
糟糕，影片还在继续，我却没有任何理由脱身，可恶，这些电影难道没有禁止12岁鲍勃头可爱女生观看的标志吗？
忽然，客厅传来清脆的开门声，这声音简直就是来救赎我的。
我满怀激动之情的离开沙发迎了上去。
走过来的是滨面和泷壶，滨面搀扶着泷壶，而泷壶面颊透红，眼神迷离，虽然平时她的眼神基本都是这样的，但此刻的她更倾向于要昏厥过去的表现。
“怎么了？”我向一旁沮丧着脸的滨面问道。
“俺们去市民游泳池，但泷壶好像泡的太久，是不是你的能力。。。”滨面转过头看着泷壶。
“没事的，我只是觉得头有点昏，休息一下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滨面问道。
“嗯，没事，我只想找一个能让身体浮起来的地方，不过那里好像人太多，氧气有些匮乏，周围的空气也很燥热。”泷壶依旧保持着平淡缓和的语速。
滨面把她扶到房间里面休息后，我带着一丝愤怒的神情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我们站在客厅的角落，前方就是认真盯着屏幕的绢旗，不过她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
“滨面，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任务么，难道你们就是为了偷偷撇下我去游泳吗？然后我就在音像店里呆了一个早上，你们却欢快的嬉戏在水中？”这句话带着跌宕的语气。
“你误会了，赤羽兄弟，俺们确实是去办很重要的事，结果在中途接到麦野的电话，任务临时取消了，刚好有四张票，泷壶，芙兰达很想去游泳，所以俺们就顺道去了，绢旗想要看电影所以早早回来了，芙兰达也有事先走了，然后就只剩下我和泷壶，然后时间就泡长了。
“不是说当前组织处境紧急么？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留下来的。难道随随便便去游泳池不会使组织险境加深么？”
“随着任务的取消，组织所面临的险境也就化解了。”
看着滨面傻笑着回答的样子，唉，算了，我也是想找个人来吐露下心中的不快的，还是不要纠结那么多。
“滨面，你该不会是去看美女了吧？”我看出了滨面话中撒的小谎，忍不住说出这句。
因为从这个房间的不知来看，虽然是临时的，也都透露着装饰精美的气息，或许还有点大小姐独有的高贵气质，说明这个组织一定也不是那种穷酸的混混群体，而这样一个组织的成员会提议去像下饺子一样的市民游泳池，实在令人费解。
滨面使劲摇手。“不是这样的，泷壶她虽然穿上了泳衣，但她一直在一个地方头朝下，漂浮在水上，周围都挤满了游泳的人，根本挤不进去，岸上的靠椅也是人满为患，我们也无法在哪里歇脚。”
“哈，哈。。。”滨面呀，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正在不亦乐乎时，渐渐强烈的脚步声从楼道上灌入每个人的耳朵。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这独特的声线，果然是那个炸弹少女的声音。
“怎么了，芙兰达？”
像是没听到滨面的问话，这个金发少女仍在原地不断地跳步。口里念叨着：“不好了，不好了，怎么办，怎么办。”
绢旗，奇迹般的按了暂停键。仰起头望向那个方向。
“有超紧急的事吗，芙兰达？”
看来芙兰达这个表现，说明还真是紧急的事，连绢旗都放弃了她的大片。
芙兰达急速冲到绢旗坐的沙发后，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还不停跺着脚。
“绢旗，晚上麦野有个任务要转交给你。”
“哦，原来是这样。”
此时的气氛貌似凝固了。
突然，芙兰达像是功率全开的动车头，大声喊着：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是麦野！麦野，麦野她提前回来了，今天，不对，是马上，马上麦野就要回来了。”芙兰达用手不断抓着头发。
“如果，赤羽，被她看见的话，辛苦奋战，心情不快导致神经过敏的麦野，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或许还会连上收留他的我们一起收拾。”
感觉芙兰达脸都白了，说话声戛然而止，她瘫软在沙发上，无力晃着脑袋。
我从芙兰达的身上感到些许惶恐，向滨面问道：
“我只是一个你们说的无能力者（level0），该不会到达改被消灭的程度吧。”
“赤羽兄弟，俺很难说，毕竟你可能在无意中窥见了组织的很多信息，再加上危机消除，在麦野眼里，你已经没有了呆在这的理由，麦野可是个容易被坏脾气阻拦思考的强大的超能力者（level5），而且你要知道我们的组织可不是那种惩恶扬善，光面正大的组织。”看得出滨面神情凝重
“赤羽兄弟，有些事必须告诉你，这个组织就如它的名字——道具（item），是给那些所谓“光明面”实现他们“黑暗面”利益的道具。这个都市的黑暗面，是绝对不能用人性和常理来衡量的。”
很惊讶，平时滨面土里土气的穿着和言语，总好像在对每个人说：我是笨蛋。不过，他却出奇地那么深奥且深沉的话。
“嗯！”我不断向他郑重地点头。
“唰”毛毯抖落的声音。绢旗站了起来。
“走！赤羽，你和我一起出去完成那个超级转交的任务吧。”
“对！对！对！绢旗你带着他出去，这样就可以避免和麦野正面冲突了，或许等晚上麦野心情好了，赤羽还能接着留在这里。”芙兰达双手握拳放在胸前，用快速的语气说着。
“那好吧。”我和绢旗走到门口。
“我无论如何也不想给大家添麻烦，谢谢你们了。”我深深鞠了一躬。
“那，绢旗，赤羽要多小心啊”芙兰达滨面一同说道。
（1）
这是我能清楚记忆的第一个夜晚。
难以相信，在拥有高度繁华的这个城市，还能听到细细碎碎的虫鸣，清凉的风变换着节奏，从各个方向拂过我的面颊，仰睡在地上或许能感到更多的凉意。
瓦楞上星罗棋布的破洞连起来正好能窥见这明朗天空中月亮的全貌。像经过透镜放大的月亮，没有多余的光辉，只是很顺理成章的为所俯视的一切，装点上银白的面纱。而这一点点黯淡的光泽在我瞳孔的反射下似乎明亮许多。
有多少人在注视着同一个月亮，又有多少人为同一个理由伤心呢？
我阻止了令我不解的悲伤的蔓延。
因为我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又有什么理由伤心呢？
“呼噜，呼噜。”一旁传来滨面的鼾声。
唉，这家伙到睡得挺安稳的。
也是啊，或许我能在这个城市渐渐找到归属的感觉。
天空的边界渐渐露出阳光独有的光亮气息。
嗯，如果只是单单地幻想那种感觉，也不错呢。
（2）
“赤羽兄弟，赤羽兄弟。”
我感到身体剧烈的晃动，睡意正浓，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看见滨面有些笨拙的笑容。
“赤羽兄弟想不到你瞌睡还挺好，但你必须要起床了，因为那几个女生的命令都是不分时候的，我有事要出去，这儿就拜托你了。”
好吧，我从地铺中站起来。也该好好报答下人家才是。
没想到清晨就有这么强烈的阳光，现在，楼道里的浮尘在太阳的光束中肆意扭动，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当身体穿过那些斜射下来的光束时，那些漂浮的尘粒页仿佛在跟着我的背影。
咦，这是？楼梯的尽头是一个体型娇小的鲍勃头女孩。
“绢旗，早上好。”我朝她挥手。
“早上好，赤羽。”女孩停止了踱步，慌张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充满希冀的眼神，朝我走过来。
“赤羽，我想拜托你一件超级事件。”
果然如我所料。“没问题，你要拜托我什么呢？”
“就是，前两天我看报纸得知超级新开的音像店可以买到我期待已久的很多电影，但今天我有很超级重要的任务，麻烦你。。。这是我写好的清单，你就照着单子上去买，超级拜托你了。”
我一直感觉绢旗是一个很酷的女生，很少用这种请求的语气说话，说明这肯定是很矛盾的问题，当然要帮忙了。
“没问题，绢旗，我一定帮你买到”我自信地接过单子。向绢旗下楼的背影挥手。
接着把目光转向那张清单，随即我咽了一口吐沫。
不敢相信，这单子写的密密麻麻，都没有缝可以插针了。这还不是重点，关键是那些黑压压的电影名称。额，僵尸，外星生物，杀人狂魔，血腥，恐怖，情欲，都包含在这些名称里。
就连我这个高中生年级的人看着都感觉接受不了。突然想起，昨晚和滨面聊天的内容：“那个叫绢旗的女孩看起来很文静还感觉有点酷。”“唉，赤羽兄弟，你永远也不会理解一个12岁女孩的行为的。”
这么说，12。。。12岁。
难以相信，这些密密麻麻不是b级就是c级的片子，一个12岁的清纯女孩竟然喜欢看。这也是只有去音像店才能买到的原因吧。
好吧，擦了下头上的汗，出发吧！
果然这里是这个都市的偏僻之处，除了那些样貌奇特写着某某工厂，某某实验基地的建筑外，只有稀疏的几个廉租房破旧不堪的外表，也揭示了在这个城市边界的人生活的面貌。
那个音像店也实在太耀眼了，华彩的霓虹灯愣是把周围老旧的房屋照的更加失色。
在音像店里面跑来跑去苦命的寻找列出的电影，有些实在找不到的电影还是请导购员从积压已久布满灰尘的箱子里面掏出来的。这工作不亚于被**少年追得满巷子跑，累得我头晕目眩。
跟可怜的是，当我拼命寻找这些b，c级片时，导购员面露鄙夷的神色，仿佛是在审视一个高中生的龌龊行为行为。当我抱着一大摞这种电影招摇过市时，所看到的人貌似都在提防一个**一样远离我。
我欲哭无泪，但想起好像那一环节错了，对了我什么有钱付款？难道是？
“赤羽兄弟，看你身上肯定没有钱，俺就把刚领的工资分你一半吧。”
莫非，这是滨面昨天给我的生活费。
哦，不，这下可好了，怎么好意思向一个女孩子要钱呢？
垂头丧气地回到女孩们的房间，绢旗正大把地吃着薯片看着电视。
“我回来了。”我有气无力的说。
她注意到我，“赤羽，你回来了，有没有超级买到那些电影？”
“哦，都买到了，那家店的货还真齐”
看见我手中抱着的光盘，她露出喜悦的神情。二话不说，在光碟堆里面翻了起来。
“哇！这个有，这个也有，还有这个超级的，哇！”绢旗把光碟高高举起，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看着她欣喜若狂的样子，确确实实是一副12岁女孩该有的天真的模样。
“来，赤羽，一起超级尽兴地看吧！”绢旗欢快的说着，精心挑选了一张碟，然后放入播放器。
为了不打搅她难得的开心氛围，我还是勉为其难地坐在沙发上，享受着“视觉盛宴”。
坚持了一会我就感到不舒服了，这东西口味也太重了，虽然记忆丢失，但我也好歹是活了15个年头的人，也算得上历经沧桑，但这种场面着实不能接受。
傍边的绢旗却兴致勃勃地看着，还积极与我讨论这些人物，又把他们和她之前看过的电影人物作对比。
“诶，绢旗，你很喜欢看这样的片子吗？不觉得很恐怖吗？”
“这种程度，一般般了，我倒是超级疑惑这些不错的片子却没有很多人看。”
“唉，那些人就只会追随好莱坞大片一类的的大众口味，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影片的精华奥义。”呵，果然完全不能理解一个12岁女孩的想法，也只能好人做到底，不去破坏她欢乐的心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我的脸上的肌肉已经被那些恐怖露骨的画面折磨不成样，想必我的表情也扭曲的不成样了吧。然而电视那旁的进度条只走了四分之一。
“赤羽。”
“嗯？”
你是陪我看电影最长的一个人。
“啊哈？哦，荣幸，荣幸。”想必也可能是最后一个了吧。
“其实呀，我一直超想找大家拍一部比这些还好的，媲美好莱坞大片的超级电影。”
“那真是个不错的想法。”只不过我觉得真的去拍的话，可能还不如正在放映的这些电影，虽然不是情节上的更加重口味，而是感觉，由这些“各具可爱”的人拍出来的电影会是怎样的天然呆，萌萌哒。
糟糕，影片还在继续，我却没有任何理由脱身，可恶，这些电影难道没有禁止12岁鲍勃头可爱女生观看的标志吗？
忽然，客厅传来清脆的开门声，这声音简直就是来救赎我的。
我满怀激动之情的离开沙发迎了上去。
走过来的是滨面和泷壶，滨面搀扶着泷壶，而泷壶面颊透红，眼神迷离，虽然平时她的眼神基本都是这样的，但此刻的她更倾向于要昏厥过去的表现。
“怎么了？”我向一旁沮丧着脸的滨面问道。
“俺们去市民游泳池，但泷壶好像泡的太久，是不是你的能力。。。”滨面转过头看着泷壶。
“没事的，我只是觉得头有点昏，休息一下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滨面问道。
“嗯，没事，我只想找一个能让身体浮起来的地方，不过那里好像人太多，氧气有些匮乏，周围的空气也很燥热。”泷壶依旧保持着平淡缓和的语速。
滨面把她扶到房间里面休息后，我带着一丝愤怒的神情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我们站在客厅的角落，前方就是认真盯着屏幕的绢旗，不过她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
“滨面，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任务么，难道你们就是为了偷偷撇下我去游泳吗？然后我就在音像店里呆了一个早上，你们却欢快的嬉戏在水中？”这句话带着跌宕的语气。
“你误会了，赤羽兄弟，俺们确实是去办很重要的事，结果在中途接到麦野的电话，任务临时取消了，刚好有四张票，泷壶，芙兰达很想去游泳，所以俺们就顺道去了，绢旗想要看电影所以早早回来了，芙兰达也有事先走了，然后就只剩下我和泷壶，然后时间就泡长了。
“不是说当前组织处境紧急么？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留下来的。难道随随便便去游泳池不会使组织险境加深么？”
“随着任务的取消，组织所面临的险境也就化解了。”
看着滨面傻笑着回答的样子，唉，算了，我也是想找个人来吐露下心中的不快的，还是不要纠结那么多。
“滨面，你该不会是去看美女了吧？”我看出了滨面话中撒的小谎，忍不住说出这句。
因为从这个房间的不知来看，虽然是临时的，也都透露着装饰精美的气息，或许还有点大小姐独有的高贵气质，说明这个组织一定也不是那种穷酸的混混群体，而这样一个组织的成员会提议去像下饺子一样的市民游泳池，实在令人费解。
滨面使劲摇手。“不是这样的，泷壶她虽然穿上了泳衣，但她一直在一个地方头朝下，漂浮在水上，周围都挤满了游泳的人，根本挤不进去，岸上的靠椅也是人满为患，我们也无法在哪里歇脚。”
“哈，哈。。。”滨面呀，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正在不亦乐乎时，渐渐强烈的脚步声从楼道上灌入每个人的耳朵。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这独特的声线，果然是那个炸弹少女的声音。
“怎么了，芙兰达？”
像是没听到滨面的问话，这个金发少女仍在原地不断地跳步。口里念叨着：“不好了，不好了，怎么办，怎么办。”
绢旗，奇迹般的按了暂停键。仰起头望向那个方向。
“有超紧急的事吗，芙兰达？”
看来芙兰达这个表现，说明还真是紧急的事，连绢旗都放弃了她的大片。
芙兰达急速冲到绢旗坐的沙发后，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还不停跺着脚。
“绢旗，晚上麦野有个任务要转交给你。”
“哦，原来是这样。”
此时的气氛貌似凝固了。
突然，芙兰达像是功率全开的动车头，大声喊着：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是麦野！麦野，麦野她提前回来了，今天，不对，是马上，马上麦野就要回来了。”芙兰达用手不断抓着头发。
“如果，赤羽，被她看见的话，辛苦奋战，心情不快导致神经过敏的麦野，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或许还会连上收留他的我们一起收拾。”
感觉芙兰达脸都白了，说话声戛然而止，她瘫软在沙发上，无力晃着脑袋。
我从芙兰达的身上感到些许惶恐，向滨面问道：
“我只是一个你们说的无能力者（level0），该不会到达改被消灭的程度吧。”
“赤羽兄弟，俺很难说，毕竟你可能在无意中窥见了组织的很多信息，再加上危机消除，在麦野眼里，你已经没有了呆在这的理由，麦野可是个容易被坏脾气阻拦思考的强大的超能力者（level5），而且你要知道我们的组织可不是那种惩恶扬善，光面正大的组织。”看得出滨面神情凝重
“赤羽兄弟，有些事必须告诉你，这个组织就如它的名字——道具（item），是给那些所谓“光明面”实现他们“黑暗面”利益的道具。这个都市的黑暗面，是绝对不能用人性和常理来衡量的。”
很惊讶，平时滨面土里土气的穿着和言语，总好像在对每个人说：我是笨蛋。不过，他却出奇地那么深奥且深沉的话。
“嗯！”我不断向他郑重地点头。
“唰”毛毯抖落的声音。绢旗站了起来。
“走！赤羽，你和我一起出去完成那个超级转交的任务吧。”
“对！对！对！绢旗你带着他出去，这样就可以避免和麦野正面冲突了，或许等晚上麦野心情好了，赤羽还能接着留在这里。”芙兰达双手握拳放在胸前，用快速的语气说着。
“那好吧。”我和绢旗走到门口。
“我无论如何也不想给大家添麻烦，谢谢你们了。”我深深鞠了一躬。
“那，绢旗，赤羽要多小心啊”芙兰达滨面一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