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被忽略的情报
“即便这样，也还是不够吗？”
李帅西语含深意的平淡道。
廖琴嘴角勉强噙起一丝笑容，那是极为无奈的苦笑：“在获得确切证据前，这些都只能是推测，就算报告上去也只是耸人听闻，即便我现在将已知的一切以及我们的损失全都向上面汇报，可光是一些程序、会议以及有心人的扯皮就能没完没了，根本来不及。”
女孩不甘心的摇摇头：“至于证据……不行，我知道这里有极其危险的特殊灵体，但其规模远未达到警报线，又没有发生大规模的社会骚动，我也没有它们是人为制造的证据，原本是摸到了一些可疑线索的可现在已经受到了他们的反扑，现在还无法证明这与他们有关，若只是这样只能算一起有些特别的灵异事件，多的是推脱的办法，x道盟最多因为管理不力受到问责，这动不了它的筋骨，而真正的阴谋却会就此隐藏到更深处，知道它爆发的那一刻……不堪设想。”
看着面色忧愁已极，却还是坚守‘纪律’的少女，李帅西心中已有些了然，他喃喃道：“真的没办法了吗，也对，毕竟组织越大，越是正规化受到的限制也就越多。了解了，那么接下来姑且还是听听我的一点推测，然后你再决定是不是要坚持吧。”
李帅西深深的呼吸了一次，接着道：“不知你有未想过，现在的情势可能比你预期中的还要糟糕，可能是糟得不能再糟了呢。”
女孩的身体轻轻一颤，双手悄然握紧了裙裾。
李帅西接着道：“我们来一一理顺，我从那个x道盟的主任庞月那里得到的情报是，今晚不只是你们两受到了袭击，而是整个x市内他们都在做同样的事，也包括我，当然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包括你们的同伴。”
廖琴的脸色出奇的平静，“我们所有人在除非前就都设想过最坏的结局，这并不能打乱我的分寸。”
李帅西摇摇头道：“你们的气魄和觉悟让我钦佩，但其实我想说的重点并不是这个，关心则乱，你的心乱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今晚的袭击是全x市都有的，包括你包括我，所有不属于x道盟的势力和个人都会受到袭击。比如我在处理完‘麻烦’之后，其实有感应到好几处的战斗波动，只不过距离太远所以最后选择了你们罢了。与你所想的不一样，他们今晚的行动并非是针对你们的反扑。”
李帅西扫了一眼女孩一下便得苍白的脸色，微微垂下视线淡淡道：“明白了吗？他们在做的事情不是灭口，而是肃清。”
说着他挥手做了一个横扫的动作。
“肃清也就是清扫，这是在为了执行某些大动作前扫除可能存在的障碍以确保行动成功的几率。”
廖琴紧抿住嘴唇不说话，一旁的傅阳则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想到了些不太好的联想了吧，这也只算我对自己知道情报的推测，但我以为可能性不低，具体还是交由你自己判断吧。接下来是另一个问题了。”
李帅西以平淡的语气继续道：“有一点很遗憾，我并没有从庞月那里问出了他们计划的全貌，那家伙没说多少就爆掉了。从他嘴里撬出来的很有限，坦白说吧基本都是些边角料，但在结合其他的情报拆解组合之后倒也有些能用的东西。”
“x市警察系统中有一个隐形的部门名叫杂物科，这你们是知道的吧。这是个非常有趣的机构，不久前我还和他们有过一点小小的接触，从职务上说这个部门就是x市唯一的对超自然事件的专门机构了，当然了，是属于并没有什么卵用的那种?(?_?)?。庞月也说过这除了门面功夫就只是个饵，可就是这个饵反倒是让我管窥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呢。”
李帅西缓缓道：“在很多年以前，杂物科就同它的名字一样真的几乎就是个门脸，虽然号称是负责x市一切不科学的事情，但真正的灵异事件是绝少会有他们经手的，里面的三两个闲职人员也许工作到退休也见不了几次鬼……这是以前，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游离于正常编织之外的特殊部门，它的任务有了一点点变化，这个部门的人有时候需要去做一点脏活……猜到了？没错，就是关于那种可以随便上身的鬼的，他们要将自己遇到的混在人群中的鬼找出来，然后，杀了它，一枪爆头将被上身的可怜虫跟鬼物一同杀掉。”
李帅西长长叹息一声，接着道：“我啊也是‘问了’庞月才真正确认了，这个被人忽视的小部门重要程度以及庞月所属势力对他的重视都远远超出你我的想象，毕竟有些事情终究是要有官方身份的人来做才行，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被他隐藏了的东西，我敢多问，似乎是涉及到什么测试之类的，这个先放在一边就只当杂物科是一个善后的部门就好。”
“可就在不久前事情差一点就要失控了，一个很有智商的鬼混进了一所女子中学想要玩一场大的，虽然杂物科的两个倒霉警察追着它到了那里却无力阻止它，若非我那时候帮了它们一把，恐怕已经演变成压不下的大新闻了，这完全是超出了x道盟掌控之外的事情，说来它们还应该感谢我才是呢。”
男子的讲述在这里停止，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的表情变化。
从决定互换情报便没有说过什么的傅阳这时终于淡淡开口，语气平淡却有力量：“这个信号是，如果这真的有灵类武器，那么极不妙的是这个兵器也行已经开始失控，而另一种更为可怕的可能性是武器即将完成，就在今夜。”
“正是如此。”李帅西微微点头，而后将视线移向廖琴，“那么少女，你的选择是什么？同伴生死未卜，敌人的阴谋可能马上就要发动，即便这样你还是要坚持那正确的程序吗？”
少女认真思索片刻，还是回绝：“抱歉，谢谢你的帮助，但是对不起，我们有我们的做事方法，我并非执着于死板的程序，而是身份所制，这件事牵扯太广，我即便报告上去，也不足以惊动能够拍板决定的人物，倒不如等待，等待能够一棋定江山的时机。”
“来得及吗？”李帅西不以为意。
“是，我有我的依仗，只有能拿到证据，就算真在今晚也能将一切纠回正轨，如果你的推断是真，那我也相信那并不难。”
李帅西呼了口气，无奈道：“果然还是没办法。”不过他马上又有了精神，“对了，还有一件事。”
李帅西好像变魔术似的不知从何处掏出几张卷好的图卷，“我们先预设，假如我说的都是对着这一前提……这是x市的几份地图，种类还算齐全，就请你转换一下思维，以你的眼光，还有你们收集到的x市的细节情报，找出可能存在的‘系统核心’，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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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算是理顺了，说了那么多，接下来又该开片儿了，这卷也走了一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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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帅西语含深意的平淡道。
廖琴嘴角勉强噙起一丝笑容，那是极为无奈的苦笑：“在获得确切证据前，这些都只能是推测，就算报告上去也只是耸人听闻，即便我现在将已知的一切以及我们的损失全都向上面汇报，可光是一些程序、会议以及有心人的扯皮就能没完没了，根本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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