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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别样的火

    夜色终究还是降临了,第一轮淘汰赛也已经结束五百三十二名参赛弟子,确认明天参加复赛的只有八十二人,有不少的弟子都因为相互之间斗得太猛收手不急虽胜尤败。最后的目录出现在玉璧之上以后,弟子们都回去了,林夕没有回到自己位于外门的小竹屋,他就来到了千刃锋的东边。这里有一处阁楼,也不知道修建时是何目的,近年来除了偶尔有些年轻的弟子来这里观看风景外这里也算得上是幽静,今天这里除了林夕以外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林夕很满意,他需要安静,需要好好想想如何的胜过金脉的大弟子顾冬青或者如何的走到他的面前。顾冬青在三年前开始崭露头角,在修仙界的年轻一辈中颇有些名声,就连很多外门弟子都有谈论。最出名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那一式斩仙剑法,这一剑传说中同境界的人还没有谁能够抵挡,在林夕浅薄的人缘中没有谁见过那谜一样的剑法是何等的模样。听说这式剑法不是五行宗的功法,而是在外执行任务得时候得到的奇遇,顾冬青大概也是有这剑法相助才会被掌门收为弟子,运道,也是修仙门派很看重的资质。

    千刃锋上没有树木,大殿阁楼很多都是采用的石头,石块,实在是要用木材的时候,才会从其它地方运送上来,听说当初可是费了大的力气。月光在夜空铺散开来,在地面留下一道道清洗的影子,林夕在丛影中一动不动,时而传来一声声风化碎石掉下悬崖的声响还能微微拨动他的心弦。

    明月偏西,星光晦暗的时候,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将休息中的林夕惊醒,时为初秋,林夕身上只有薄薄的雾气,这么早那些外门弟子就来了,兴致真的很高啊!林夕心中暗道。很快那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停了下来,但是林夕已经没有了睡意,到处走走吧,到了他现在的进阶,单独的练拳对于体能招式的提升已经没有了多大用处,现在除了提升体能就只有雕琢意志,让精神产生质变,至于五行天经,要不是过去残留的两层的功力,要他自己来修练的话,可能连入门也没有法子。千刃锋的日出应该十分的绚丽,在看到这座山峰的第一眼林夕就想上来看了,不过师父经常闭关从不来千刃锋自己就没有了前来的借口,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了,只是这机会现在看来却是有那么的几分心酸呢?甩掉那些复杂的心情,林夕借着还残存着的几分月色,沿着靠近石亭边缘的一条小路走去,昏暗中小路在突兀的悬崖边上向着不知处延伸。

    “小清子,你在东张西望的干什么呢?”李胜叼着一条鸡腿,看着陈清嘟囔着。“我在找林师兄,就是昨天那个厉害的长老弟子,小公子还记吧”陈清不理会怎么吃都是一副排骨的李胜,那些吃的东西不知到到哪儿去了,也不见长肉。“喔,喔,我记得,师兄厉害啊,真想快一点儿见到他呢”李胜听后顿时双眼冒光,跳到陈清的前面,一把扯掉嘴里只身下骨头的鸡腿,随手就向着悬崖下丢了下去,瞪着眼睛道:“我们去拜师吧!”陈清目光一滞,面色一僵,觉得这个家伙的想法实在是天马行空,一下子就想到了拜师,陈清却明白即使有过一面之缘,但是自己两人的在外门弟子中也不出众,那点儿资质人家那里看得上,这只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于是无奈的道:“小公子,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外门做任务吧,今年底就要考核了,努力点儿,应该还是有希望,不要....”还没有说完,李胜用袖套擦掉嘴角的油渍,不耐的说道:“我们的资质就是那样,如果没有点儿奇遇,就算运气好十年之后进入内门,一生也会没有多少前途。”李胜看着周围的五行宗弟子,脸色渐渐的变得有点严肃,他抓住陈清的右手,郑重的说道:“小清子,我们的情况你也了解吧,像顾师兄一般出山历练得到奇遇而被掌门青睐的类似经历,可能发生几次?在资质上我们比得过木脉的小师姐、土脉的云师兄?我们是没有机会了,而林师兄...不,林师傅就是我们的奇遇,如果错过,就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和我一起去吧,在五行宗我只有你一个真正的朋友,除了你没有谁会支持我,只有你和林师傅搭过话。”

    陈清沉默了,他忽然发现李胜变了一个人,变得有些陌生了,像以前就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他的朋友,我真的是他的朋友么?愣愣的想了一会儿才说:“要是林夕不愿意呢,我们怎么办?”只见李胜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在五行宗丢一次脸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哈哈...”陈清目光有些闪烁,接着说道:“在五行宗,每一个弟子在一生中只有一次选择师父的机会,被拒绝了的话,就算再如何如何努力也只能做个内门弟子。”他希望李胜能够清楚的意识到其中的关隘,语气刻意十分的淡漠就像与己无关的诉说着事实。“什么?别的师父?五行宗有这项规定?”李胜也皱起了眉头道。陈清知道关于这些李胜没有想过,过去在家里的先生,看不上的话,就换一个就是了,他肯定不知道这里的规矩,陈清接着说道:“前阵子,我做任务回来的晚,偶然听到驻守外门的师兄说,大概就是修仙的正真传承就是师徒之间,只有对于自己的徒弟才会将自己最得意的修仙经验传授,被人拒绝的弟子,在修仙者的眼中就缺少了那份气运,自己收下的话就会被分担气运,这样对于自己的修行不利,所以他们选择徒弟十分的严格,五行宗到没有明确的将之立为门规....”陈清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李胜,不管怎么样作为自己过去的小公子,自己不能看着他出干出一定会被拒绝的事情来,难道他就不知道人家也不过也是一个弟子而已?在五行宗即使不是全部也是大部分都是到了长老一级的时候才会开始招收弟子,没有谁会在内门弟子级的时候招收弟子的,就算招收又有谁会去呢?师徒可是两个人的事啊。“我决定了,就让林夕作为我的师傅...”就在陈清以为李胜对于拜师之事有了一些了解之后,至少会慎重一点儿,哪里知道他竟然没有丝毫的考虑,就作出了决定。陈清对此也不好再说,到时候在看吧,就像李胜说的一样我们本来也没有什么好的资质,就算被拒绝了也没有多大的损失,不是么?陈清看着说完后到处蹦蹦跳跳的李胜,竟然觉得他的话颇有几分道理。

    “怎么林师兄还没有来呢?这里应该就是他比试的擂台啊”陈清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已经快到日中了,他不会出了什么情况了吧?这时对面的一群女子中走出来一位女子,一头醒目的血色头发垂到腰间,黑裙衬托下如瓷器般晶莹的脸蛋带着淡淡的笑意,随着她迈动脚步,一阵清脆的铃声叮叮当当的传来,李媛儿,火脉弟子中的佼佼者,不论多么喧闹的人群里总能一眼就能够发现。陈清看到她脸蛋带着笑意,目光在自己的方向不断的扫视,显然实在寻找今天的对手,只是一瞬间她便向着裁判师兄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这个裁判师兄手执一卷古书,对着迷人的李媛儿面无表情,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空,接着淡然的看书。李媛儿讨了个无趣,脸蛋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面无表情起来,陈清看上去竟然觉得少了那份俏皮之后,多出了一种别样的美艳。阳光渐渐的开始酷烈起来,陈清擦了擦额头的汗滴,随着时间的渐渐临近仍然没来的林夕,心中却有着一种复杂的感觉。不来,今天自己和李胜就不会因为被拒绝而出丑,但是自己的心中也有着几分可惜,可能李胜的话还是在心中留下了痕迹,既然有望成仙谁想一辈子过的普普通通等到寿命到头默默的死去呢?自己也有着一颗不甘平淡的心呢。看向旁边的李胜,烈日下的他也是无精打采,偶尔目光扫过全场,接下来目光更加的暗淡,可能是对林夕没有到来感到失望吧,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奋斗”的目标,却还没有行动就完全的结束,这对于从小顺顺利利的他来说可能还是有些残酷。

    擂台上李媛儿等了这么久,可能也有些无聊,这时候跑到了那面无表情的裁判师兄面前,时而扯一扯他衣袖,时而拨弄一下那卷古书,虽然那师兄还是面无表情,她却不断的发出银铃似的欢笑声,玩的不亦乐乎,似乎认为这次比赛可以不战而胜了,只要熬到过了午时就好,完全暴露出一股活波跳脱的本性。就在这时陈清的右手旁边传来一股推力,他转过头去看,那人不是李胜,来人头上尽是一些尘土,铺散着的头发将面部完全的掩埋,透过散开的头发,隐约可见这人向着自己微笑,他心中那股怨气莫名的消散,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着旁边移动为他让出空隙,男子身形完全的露出在了他目光之下,粗糙的衣服上也是尘土,不过透过破损的外衣,里面看上去却是十分的洁净,他的脑海中顿时闪出一个身影,并向着越过自己向着擂台走去的背影重合,他拉了一下仍然不断向着四处扫视的李胜“林师兄来了...”陈清提醒道。“喔,喔,那里、那里..”也不用陈清引导他的方向,走向擂台的林夕是那么的显眼,“加油啊,林师兄,对面那位师姐可是个变....”陈清闻言赶紧在他说完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巴,心中暗自恼怒,小公子你知道她是一个变态,也不能当众说出来啊,谁愿意被人这样说啊。转过头去李媛儿的目光看了过来,脸上似笑非笑,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在乎的模样。陈清抹了一把并不曾在的冷汗,随手将反抗的李胜拽到身后,看向擂台,这时李媛儿已经不在关注李胜,眼前的对手林夕可是比那个口不择言的外门弟子有趣得多。

    “师弟莫不是掉到山洞里去了?你现在可是太有意思了耶。”李媛儿看着林夕的脏乱的外形,啧啧称奇的说着,一边还摇头摆尾的绕着林夕看个不停。她在火脉向来以师姐自居,其他地方也一样,不同意的已经被她的“怒火”烧成“焦炭”了。林夕也觉得自己的形象不太好,不过那不要紧,让众人赶紧放弃这方面的兴趣才行“只是不小心而已,并不影响比赛...”林夕既不否认,也不认同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不接话茬,一个人的热情很快的就会消失,再加上话题转移“有点儿事耽搁,让师姐久等了,我们开始比赛吧”说完腼腆的笑笑,心中却有些差异,见到这个女孩的第一眼起,就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十分的熟悉,但是又说不上来那里的熟悉感,仿佛十分的遥远,朦朦胧胧,有着一层看不见的隔膜阻止他的联想。“师弟你前一场比赛我看过了耶,你善于小范围的腾挪转移和近身格斗,怎么看都像是魔门和佛宗的那些疯子练体士,本身法力修为却是十分的浅薄,这一场比试只要让你近不了我身的话,我就赢了一半了呢...”林夕听着对面女子带着欢快笑意的述说,李媛儿,虽是女子却是火脉这一代的优秀弟子,早在昨天结束时他就知道了,不过更加详细的资料他也得不到。他知道自己的情报获取能力很差,对于见过的对手还好说,没有见过的自己没有那个兴趣去打听,就连这一次花火给自己预定的终极对手,也不过是过去在外门坊市上购买材料时偶尔听说的消息。在林夕遥想间,李媛儿结束了谈话,右手轻拂,一道火光便疾射林夕而来,林夕的感觉中,就只有两个字,好快,对于自己的眼力林夕从来没有怀疑就连五十米远的飞翔着蚊子他也能够看的清清楚楚,说是明察秋毫毫不为过,但是现在那火光在林夕的眼中却只是一道光影,不见形状,林夕斜斜跨出一步,瞬间越到一旁,恰好躲过那道火光,原来的位置却留下一个人头大的深坑。竟然只是火球术,林夕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遇到了对手,这个李媛儿可不像前面几个只懂得释放法术的菜鸟,她更懂得控制法术,火球术一般人释放出来就只有大概一息二十米左右的速度,但是这个李媛儿的火球术至少一息五十米,对于同级对手可以说是秒杀没有任何的悬念,就算是自己也会是一副轻松的态度,希望她没有其它的手段,不然自己这次很可能会输。林夕的躲避给他带来的是更多火球,甚至出现了几个火球在空中拐了一个弯向着他袭来,要不是林夕反应敏锐,早已经被炸了,但也仅仅如此了,林夕试了几次,始终没有办法向着李媛儿靠拢,甚至故意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破绽,李媛儿竟然瞬间放出两个火球,利用破绽的同时自己的节奏依旧不变,林夕无奈之下只有将运用法力使出轻身之法,将自己的速度瞬间加快弥补这一次的失误。

    林夕心中念头不断,对于自己法力的低微也有点无可奈何,五行天经前两层还好,从第三层开始自己就必须认同五行天地的理念,可是里面的关于五行元气描述和林夕自己从前接触的五行理念相差很大,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理解,天地间总是一片混沌分辨不出一丝五行元气,在第二层已经停顿了四年之久,一同修炼的火花已经快第七层了。不过林夕对于法力的提升在最近几年也不是那么迫切了,试了很多法子他终于找了除了时间磨砺以外,提升原来功夫的法门,那就是继续增强自己的身体素质,提高体能,几年过去努力有了成效,他的体能已经在处在一个极限,相信突破了这个极限就会迎来全新的天地,这一些都是灵谷的功效,里面蕴含的天地元气可以直接被普通人吸收,可惜它的产量和价格都差强人意,想要靠数量提升已经变得不可能。

    经过一段时间的狂暴攻击,李媛儿的攻击速度终于缓慢了下来,好像到了极限的样子。林夕的体能也消耗了小半,但却不敢大意,精神一直绷得紧紧的,台下发出了一一声声的惊叹声,似乎将要发生什么令人期待的事儿。这期待的事林夕确认不可能是自己所做,那么就只能是对面的李媛儿,果然,李媛儿一直以来双手施法,不知何时已改为只用左手,右手却在一旁做着各个不同的印决,就在左手火球术推出的一刻,右手也闪过一道火红色的光芒,两者相互叠加,令林夕惊异的场景出现了,那一刻火球竟然没有像预料中疾射出来,而是绕着那光芒打转,片刻那个火球一分为二,二份为四,四分为八...眨眼间已经变为三十二颗,就像一串旋转着的火红色念珠,这些火球沿着圆环左右晃动,一时间林夕竟然有种错觉,这火焰没有丝毫的狂暴反而十分漂亮和活跃,这些火焰隐约有一种欢呼雀跃的表情。

    台下又传来一声声惊叹夹杂着许多吸气的声音,转瞬又变的安静,他们的心中发出这是多么不可思议,一枚小小的火球竟然可以分为几十个,这是多么恐怖的操纵能力啊,过去几次大比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天才式的人物。仿佛万事与己无关的裁判师兄,也不禁侧目观看,握在手中的古书变了形状也恍然不觉,控制这么多的火球或者其他的法术,他自己也能够做到,但是自己可是拥有了法身,即使不是本门根本传承的五行天体,但也是法身啊,是区别修仙者和凡人的标志,拥有了它才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仙法神通,感悟天地大道。其中一心多用、控制多个物体是其基本的特征,但是这个小姑年明明没有凝结法身,这是多么令人羡慕的天资!不论其它,就凭借这样的天资,都可以直接得到传承弟子的资格,门内的长老们肯定抢着收做徒弟。

    林夕的脸色也变了,这些火球就是不做任何变化,就以刚才的速度抛洒过来,自己也避无可避,除了硬抗之外别无他法?而自己根本不会防御的法术,能够将坚硬的石板轰出一个大坑的火球术自然也不是目前自己这个身体能够抵抗。对了,今天早上的那一招了,林夕本以为能够将那一招保留到进阶前五的时候使用,那样对方出乎意料之外,自己胜率会提高不少,可是现在不用的话,在在这一轮火球之下,绝无幸理,这一届的弟子真的好强,师姐也不知道你能够走到那一步?这是林夕不由得想到也许在前五失败的话也是好事,至少你不用冒险去挑战真的传承弟子了。林夕突然间停下脚步,不在利用步伐逃避,面对着李媛儿,神情变得坚毅,双腿微微张开,双臂自然的下垂,这是这招最适合的发力方式。对面的李媛儿说道:“小师弟,准备认输了吗?我说过你根本近不了我的身前....”林夕打断她的话,铿锵着说道:“李师姐可能想多了,确认你真的将我打到之前再说这话不迟,接下来是我自创的一招招式,请师姐指教,它就叫仙法----壁立千仞。”嗯,李媛儿忽然间发现林夕的气质完全的转变,如果说以前他的一切显得一切从容不迫,那么现在就变得坚毅,厚重起来,扑面而来的是沉重的压力。不好,自己竟然受到了对手气息的感染!李媛儿将手中的火球释放了出去就在林夕拒绝的瞬间,就像对方说的一样,还没有将对方真的打倒怎么能够大意,李媛儿最能够从战斗中吸收经验,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允许再犯一次。这些火球在飞出一丈远的时候,就开始两两相互的碰撞,迸射出明亮的火,这些火焰快速的蠕动在外形上竟然有些几分类似凤凰,这是利用火球术模拟高阶法术---火凤术,在数量和威力上无法与其相比在操控上却更胜一筹。火鸟直直集中了狀似呆立不动的林夕,可是让李媛儿吃惊的是火焰散去林夕却没有如想象般浑身被烧得漆黑或者顶着黄色的土系护盾,他飘飞散乱的头发被气浪旋飞,露出一副稚嫩却坚毅的面孔,众人的目光中破旧的麻衣在他身上这时竟然有一种干练的感觉。

    “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屏障将火焰全部阻隔在外,自身安然无恙,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法术,单论防御力甚至比得上这次比赛的土盾术,直直的逼近高阶术法的威力,真是个天才般的人物呢!”李媛儿心中暗道,“不过就这样的话,你也不可能胜得了,以我目前的法力刚才的法术至少还能施展两次,你二层的功力能够抵挡得了几次呢,可能已经摇摇欲坠了吧。”就在这时,林夕动了,李媛儿的目光中,随着对面的林夕开始走动,他的身影竟然开始变得模糊,不是速度太快,他一息的时间也不过两丈的距离,他身前的无形屏障开始显出身形,李媛儿遥遥望去那屏障就像一道隐约的山峰,那山峰草木不立,寸草不生和这座千刃锋有些神似,李媛儿心中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心中的惊讶更甚,喃喃自语“竟然是法意,竟然领悟了法意...你到底是谁?这是法身巅峰才能够拥有的神通啊!”只是片刻,随着林夕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在李媛儿的眼中就像“千刃锋”突然缩小了无数倍向着自己砸来,她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不过却没有惊慌失措,这种拥有法意的道术自己不可能闪避开来,只有期望他的法意功力尚浅,可以被自己击溃,不然....她不再去想结果,紧紧的闭上双眼,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闭上眼睛就等于给心灵加上保护,希望可以减少法意的影响,她艰难的双掌合十,旋转半绕,火光也随着旋转慢慢盛开,并不断的改变着外形,只是一息的功夫,一朵火焰莲花在她的手中成型“业火莲花的简化版,除了燃尽万物的可怕威能以外,其余的它都有,单论威力在高阶法术中也是强大,这可是我压箱底的本事了,但对面这家伙是领悟出法意的变态啊!”

    台下众弟子,只见那威力巨大的火鸟在林夕面前熄灭,而林夕宛然无恙,众人的神情中竟是疑惑之色,紧接着便看到李媛儿脸色变得苍白,连忙施展一个众人没有见过的法术,向着直奔她袭来的林夕而去。

    众人惊讶的时候,不明所以的陈清看到对面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老者,看去竟是掌门三剑真人本人,掌门后面是几个老者和一个中年美妇,那美妇人在李胜的指引下认识,是飞雪峰首座飞雪仙子,想来和他并列的就是几大支脉的首座却不知谁是谁,在这些人后面果然有着顾冬青、叶清华等等首座弟子在其中。“这里竟然被这么多大人物关注!林师兄可真了不起呢,还有对面的师姐也是。”陈清心中羡慕的说道。那些大人物也不多话,那执事师兄可能也被台上的两人比斗吸引住了,没有发现这些人的到来。

    那朵火莲花终究没有阻止前行的林夕,那道显得有些透明的屏障似乎无坚不摧,众人耳中似乎响过一声巨石相互碰撞的声音,一道黄色的闪光出现接着熄灭,接着那道黄色光影向着外边飞去,同时响起一个女子的闷哼声。

    李媛儿在飞出擂台的一瞬就被一道红色的匹练缠住腰间,缓缓的落向掌门身后一个皂衣老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