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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命运

    自从开始和邵雅静约会后,方文轩每天总是志得意满的。那天不巧一同看了一出大戏,邵雅静本来死活都不肯再去那个地方。

    方文轩用尽甜言蜜语,发誓说如果再遇到一次那样的情况就不去了,才哄得邵雅静去了那儿,好好的把她轻薄了一顿。

    邵雅静现在对接吻越来越有兴趣,临走之前还第一次主动揽着方文轩的脖子,送上香舌,深情的吻了一阵。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围着很多人。方文轩看见有两辆警车停在那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等方文轩开口询问,就有热心的大妈上来给他讲解。自从陈倩的事情和讹人事情后,方文轩在小区的声名大振,似乎每个人都认识他一样。

    “是沙家的亲戚,听说是杀人了。”吴姓大妈说。

    方文轩惊讶道:“杀人?我们这儿的人都老实巴交的,不太会去杀人吧?”

    吴姓大妈说:“谁说不是呢?”然后神神秘秘的放低了声音:“还是一个女人呢,听说在那种地方工作。”

    方文轩问:“哪种地方?”

    吴姓大妈说:“娱{乐}城”

    方文轩也不知道沙家是哪家,就打个招呼准备走了,吴姓大妈很热心的又说:“沙家的女儿不也在你们辅仁吗?叫沙淑珍的来着。”

    沙淑珍和方文轩还是一个班的。

    虽然父母在一个厂,两人又同班,方文轩和沙淑珍不知道什么原因却从来不熟。

    第二天到了学校,方文轩抽了个空还是去关心了一下这个事情。

    沙淑珍说:“我们去外面说吧。”

    两人就去了教学楼顶楼的屋顶花园。

    沙淑珍同方文轩说,出事的是她表姐,从偏远镇里面来的,到中州来打工。她借住在沙淑珍家里面,白天打一份工,晚上还去娱{乐}城打一份工。

    因为她勤快,脾气又好,嘴巴也甜,一家人都喜欢她,所以一直让她在家里面住着。沙淑珍又说,她父亲长期在外地工作,所以出了事以后也赶不回来,母亲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昨天愁了一夜。

    方文轩问:“昨天不是有警车来吗?干嘛呢?”

    沙淑珍说:“到家里把和她有关的好多东西都搜走了。”

    方文轩问:“是杀死人了?还是伤了人?”

    沙淑珍说:“他们不说。表姐是个可好的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或者伤人的。”

    方文轩问:“人在哪里呢?”

    沙淑珍说:“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被暂时拘留着。”

    沙淑珍看着方文轩,说:“我听厂区很多人说你很厉害的,能不能帮忙想想法子?”

    方文轩想了想,说:“如果你妈妈相信我的话,我兴许可以帮上一点忙。”

    沙淑珍连忙点头,说:“好,今天晚上到我家里来说吧。”

    晚上吃过饭,方文轩就去了沙淑珍家。沙淑珍的妈妈其实已经烦透了一天来或是好意或是好奇的问东问西的各色各样的人,好在方文轩现在享有足智多谋助人为乐的盛名,沙淑珍妈妈倒不反对和他谈一谈。

    方文轩接过沙淑珍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就直奔主题了:“知道确切消息,是犯了什么事吗?”

    沙淑珍妈妈说:“不确切,但是肯定伤了人,可能人已经死了。”

    方文轩问:“和她取得过联系吗?”

    沙淑珍妈妈回答道:“没有。”

    方文轩问:“警察有没有透露为什么伤人呢?”

    沙淑珍妈妈说:“没有,他们什么都不说。”

    方文轩问:“您知道她有什么私人恩怨,可能导致起纠纷的?”

    沙淑珍妈妈说:“她才到城里不到半年,每天忙着两份工,还要回家帮忙做事,除了上班的同事,根本就没有时间认识什么人,完全没有时间。”

    方文轩问:“在您看来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沙淑珍妈妈说:“那个孩子能干,但老实,对人知寒知暖,打工来的钱给家里的弟弟治病,全都存下来寄回去,自己一件衣服都舍不得买。穿的还是我和淑珍给她的衣服。真的是好人,有些倔强倒是真的,是个认死理的人。”

    方文轩问:“她晚上在娱{乐}城工作?”

    沙淑珍妈妈说:“是,是。她是不愿去那里工作的,但晚上五个小时比一个白天打工挣的还多。”

    方文轩问道:“具体是干什么工作的呢?”

    沙淑珍妈妈说:“就是端茶送水,送个水果什么的。”

    方文轩想了想,说:“张阿姨,我问个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

    沙淑珍妈妈说不会。

    方文轩问道:“你确定她在娱{乐}城没有做其它的?”

    沙淑珍妈妈看了一眼沙淑珍,沙淑珍跺脚嗔道:“你以为我是小孩,什么都不懂呀。”

    沙淑珍妈妈说:“她和我说过知心话,说她确实只是送个东西。才去的时候,她有时候也会被骚扰一下,送东西时被有些人占些口头便宜或者手上便宜。她很担心,找到领班说自己绝计是不干那个的,结果被领班狠狠奚落了一顿。

    那领班说,你自己去照照镜子,以为自己是天香国色吗?在这儿做那事儿一天抵你端一个月盘子,我们这儿做的不光都是自愿的,还抢的头破血流呢。你想做都没们。

    她和我说,虽然被奚落了,倒是心里踏实了很多。那个地方确实有很多漂亮姑娘自愿去做的。那个孩子还跟我说,钱再多,也不能挣那个钱,不踏实。”

    方文轩点点头,说:“如果被伤的人是陌生人,唯一合乎逻辑的解释就是,他试图非礼您侄女儿,她反抗来着,然后不小心伤了人。但去那里的人都是有钱人,保不准娱{乐}城会掩盖真相。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见到她,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越早越好。您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亲戚,应该可以申请见一面吧。您先去跑跑这个吧。如果你不介意,到时候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沙淑珍妈妈正好没有一个可以拿主意的,又见方文轩这样沉稳自信,心里倒是定下来几分,忙不迭的答应了。

    方文轩告辞出来。

    过了三天,沙淑珍在学校告诉方文轩,妈妈找了不少人,终于约到一次亲属见面的机会,就在明天早上。

    方文轩让邵雅静给她请个假,邵雅静问起是什么事情,方文轩说等了解详细了再告诉她。邵雅静也就不再多问。

    第二天上午,方文轩和沙淑珍妈妈一起去了看守所。一番繁复的手续以后,一个警察陪着他们进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有好几张桌子,每张桌子都坐着一个犯人和探望的家属。

    警察说:“十分钟时间”,转身出去了。房间里还有一个女警察,警惕的看着所有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在监听谈话的内容。

    沙淑珍妈妈说:“小梅,我们来看你来了,这是你表弟。”

    小梅留着齐耳的短发,面容还算清秀,身材比较丰满,但眼光有些呆滞,反应迟钝,眼睛里面偶尔会闪过惊恐的神色。

    任谁遇到这样的事儿,都难免深受惊吓。她抓着沙淑珍妈妈的手,怔怔的留下泪来。方文轩看见那个女警始终站在他们这个角上,低声的在沙淑珍妈妈耳边说了两句。

    沙淑珍妈妈抓着小梅就哭诉起来:“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妈妈要知道了不知道要愁成什么样子?”

    一边说一边抹泪。女警看多了这样的场景,皱着眉说小声一点,就踱到房间的另一边去了。

    方文轩隔着桌子俯过身子,小声说:“简单回答几个问题,我们才能帮到你。”

    倩愣了一下,沙淑珍妈妈向她点点头,小梅朝着方文轩点了一下头,沙淑珍妈妈继续拉着她的手哭诉起来。

    方文轩暗想还好小梅不是一个不知道临机应变的。

    方文轩问:“你为什么杀人?”

    倩说:“我是自卫。”

    方文轩问:“他要干什么?"

    倩说:“他要强迫我干那个事。”

    方文轩问:“有别的人在场?”

    小梅点头。

    方文轩问:“有没有知道所有过程又可能愿意为你作证的?"

    小梅说:“小范。”

    方文轩说:“地址。”

    小梅一口气报出了一串地址。

    方文轩松了口气,小梅的冷静聪明让他看到一些希望,他看着小梅的眼睛,郑重的说:“要坚持住,不要说违心话。帮助会来的。”

    小梅的黯淡的眼睛慢慢有了些神采,命运中的希望,不就是她现在唯一渴求的东西吗?一个人的抗争,实在是太累了。

    如果有必要发生就终究会发生,如果没有发生就说明我们之间没必要遇到。无论是否情愿,该发生的事情终究会发生,我们把这种事称之为命运。

    我们每个人都是命运的附庸,我们并不曾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有的人一出生就坐拥豪车豪宅,已经是庞大家业的继承人,有的人一出生只是穷乡僻壤受寒冷受饿的一个孩子。

    太阳东升西落,四季更替运行,我们无法和命运斗争,命运不会给我一个“上诉”的机会。命运自身的含义即人一生只能走一条路,因此一生总要作出无数的抉择!而人选择的对与错!决定了自己的未来是在“豪车豪宅”还是永远只能在“穷乡僻壤”。

    先要改变命运就要阻断自己会冥冥之中被厄运选择,故需要请阴阳师按照自己生日在结印册上添加“但马土佐,水差芥子,伯耆若狭”结押为封印函做封印。

    封印函开起次数越多阻挡被厄运选择的效果越好。之后每次当遇到人生选择时在御守宣上写上自己心中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将御守宣放入封印函内封闭,永远不在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