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过去的约定
玛丽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四周一片漆黑，脚下什么也没有，浑身赤-裸着漂浮在无尽的虚空当中，浑身可怖的伤痕全然消失，背后的洁白翅膀和头上的光环在黑暗中如此耀眼。
紧接着，她看向了这片虚空中另一个漂浮着的人，一位男子。
男子有着一头简短的白色头发，他的身体均匀完美，每一分肌肉一丝不多一丝不少，呈现出一种极为美观的模样。与他完美的身材相称的是一张比之天使也不会差太多的俊美脸庞，微尖的下巴，高挑精致的鼻梁，均匀协调的嘴唇，一道协调的眉毛下，有一双完美的丹凤眼，黑色的瞳中透出令人心悸的光芒。他正微眯着对着自己笑。
“这里是哪？”玛丽平静的问道，她的心中有一些遗憾和无奈，即便用尽全力她也没能将他杀死吗？
“这里是灵魂空间，我在无聊的时候建的。”洛保持着那副微笑的模样，回答道。
没由来的，玛丽十分厌恶他的这副笑脸，即便是那副漆黑的，没有一丝表情的物质容貌也要比这副俊美的笑容好看百倍。
玛丽沉默了一会儿，表情有些复杂地问道：“为什么？这也是你的计划吗？”
洛点了点头，他知道玛丽指的是什么。
玛丽有些气愤和难过，接着平静地问道：“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洛看着玛丽极为成熟的赤-裸-身子，不禁仔细打量了几眼，不过玛丽并没有遮遮掩掩，任由他看，反正刚才早就已经被看光了。
“你很年轻，至少在十圣中很年轻，而且有天赋，也很努力，只不过你遇到的是我，一个活了三万多年的老妖精，真正的灵魂化形是不存在的，意识就是意识，除了依附实体之外没有可能变成实体，只不过我身体的一部分在这附近罢了。”洛稍稍为玛丽解释了一下，算是安慰她。
玛丽仔细想了一下，刚才的战斗节奏实在是太快了，根本容不得她多想，而且她对于灵魂方面的知识并不多，她也并不以精神力方面见长，而只有当精神力到达一个高深莫测的程度时才能够感知和锻炼灵魂。
“至于我想要做什么，这个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反正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会在一起渡过了。”洛很是玩味地说道。
“奴隶契约？”玛丽嗤笑一声，反问道。
洛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偷笑，点了点头，伸出右手的食指，食指指尖有一滴猩红的血液打着圈，无数瑰丽复杂的纹路在里面流转。
玛丽自知反抗无望，索性不动了，闭上眼睛一副你爱怎样就怎样吧的模样。
洛轻轻抖了抖手指，血液飞了出去，落在了玛丽的胸口，她的身子微微一颤，似乎就要站不住了一般，一滴眼泪从右眼眼角瞬间划了下去，这是对她如今的精神状态最大程度的体现。
玛丽忽然睁大了眼睛，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盯着洛等待他的解释。
洛耸了耸肩，悠悠然地说道：“怎么，不高兴？要不再换成奴隶契约？你就那么想当奴隶？”
玛丽默然，落在洛的灵魂空间，自己的肉体已经彻底死亡，她原本也算是认命了，也没有什么反抗，就算是奴隶契约那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不过这确是一份平等契约，而且还不是一份普通的平等契约，这份契约中竟然有共享生命这一条，对于在封印中能活三万年的怪物来说，只要不和大自然硬撼，那就算再活三万年又有什么难的呢？
“生命共享是对我有利，我的灵魂经过燃烧已经所剩无几，最多不过三百年就会意识化纯然后消散，而你的灵魂没有什么伤痕，也很纯净，如果有一副好身体的话想活多久都没问题，所以这是我占你的便宜。”洛解释道。
玛丽点了点头示意明白，接着愤怒地问道：“我的姐妹们你杀了几个？”
洛耸了耸肩，说道：“八个。”
玛丽冷漠地说道：“那么你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八个要求！”
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不包括自杀和违背原则的事情。”
玛丽似乎是很不屑地唾弃道：“你还有原则？”
洛对此默然不语，只是笑了笑。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玛丽问道。
“踏入轮回。”洛回答道。
玛丽惊异地看着洛，轮回是一种神秘的规则，是这个世界铁律之一，无论多么强大的生命，他们的意识在被拖入轮回后都会变成最本质的东西，然后再在某一个生命诞生时变成新的意识，诞生灵魂，依附肉体。
也就是说，当你踏入轮回后，一切的一切都将会是过去，无论是契约还是记忆还是什么别的，一切都会化为最本质的东西融入进世界，而你则会再度以另一种形式降临，甚至或许都不会再降临到这片大陆上。
洛似乎早已预料到玛丽的讶异，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地讲道：“过去，三万年前，我曾经擅闯天使圣殿，侵犯并折磨了圣女，夺走了圣约罗盘的钥匙。后来，我接着便化用早已准备好的分身和势力缠住了九位十圣，只有芬妮丝·洛达尔守在天国的圣约罗盘，我击败了她，甚至差一点就击杀掉她，她逃了，去叫回其他十圣来一起对付我。不过当她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打开圣约罗盘进入了天使禁地，始源界。在那里，我见到了一块石头，一块存有“意识”的石头，灵魂守则来看，死物是不可能拥有意识的不是吗？”
玛丽静静地听着，她攥紧了拳头，接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将会听到一些关于世界的事情，最接近规则和本源的事情。
洛接着讲道：“天使有着二十五万年的历史，你们渡过了大冰寒时代，渡过了陨落时代，渡过了神话时代，然后现如今是？”说到这里，洛问道。
“现在是大破灭时代，自从两万七千年前第一次大破灭开始，到现在第八次大破灭在三千年前结束。”玛丽回答道，这些事情她都在天使的文献中阅读过，也曾经经历过第八次大破灭的冲击，那是无可抵挡的，就连神都不可能硬撼的自然之力。
“第八次？看来我醒来的真不是时候，下一次恐怕就在最近的千年了吧？”洛无奈地说道。
“是的，根据罗盘的指示，下一次大破灭预计在1385-1440年后。”玛丽回道，这件事对于十圣来说是必须要知道的知识。
“恩，始源地的那块石头就是你们天使的起源，在你们之前，它还创造了七八个生命族群，有的文明长达百万年，有的文明不过寥寥百年。这些都是它的映象，一种特殊的记录方式，如果不是我那时候因为兼修亡灵秘术的话，恐怕精神力都不足以感知到它的记录。它可以满足我的愿望，而我需要做一件事，为我自己，也为这个世界。”洛平静地讲述着，在讲道自己的愿望时，他的眉毛轻轻抖了一下，被玛丽收在眼帘当中。
“于是我和它作下了这个约定，它送了我一件礼物——一种特殊的轮回方式。那时候，我的身体其实早就已经无法支撑我庞大的力量，处于崩溃的边缘，只要我的力量再度进步一点，就会活生生将肉体碾成尘土，但是我又不能再去觉醒，任何一点力量的增加都会使身体崩溃，封印更是无稽之谈，我根本找不到能够封印力量的方法！”洛说道。
“不过接着我就被打脸了，我从圣约罗盘出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百多年之后了，十个满状态的十圣再加上我“不小心”留下的女儿，将我打得无力还手，风水轮流转，我就被可爱的女儿亲手封印在了无尽荒漠当中，镇压了三万年。”洛说道最后还有点恨得牙痒痒，不禁恶狠狠的说道：“要是让我遇见那个丫头，非要好好收拾她一顿不可！”
“梅·涟伊的话，她还没死，她现如今的十圣之一，只不过一直在沉睡，圣殿天使的寿命都不长。”玛丽忽然说道。
洛一听就悚然一惊，接着便消失在了灵魂空间内，玛丽也是想到了什么。
“难道涟伊来了？那或许还有些变化呢？……”
被某种奇异力量完全束缚的洛的灵魂形体似乎动了那么一下，地面的砂石就仿佛过去了千百年一般，瞬息之间化为了沙尘，空气变得一会儿稀薄一会儿浓厚，无声无息之间，洛所在的方圆四米仿佛经历了千年演变一般。
唯一不变的只有洛那漆黑诡异的形体，以及那朵燃烧在他胸口内的黑色火焰，不知什么时候，洛身上的伤痕已经完全消失了，他变得就好像起初刚出现一般，但是如果称称体重的话，才会发现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重量。
在几十米外，微微高起的沙丘上，一位身着白色袍子的白发黑眸女孩正静静地盯着他，从沙丘上一道环形的浅坑来看，女孩似乎只是刚刚才到，她背后的洁白翅膀轻轻抖动，瞬息之间便化成了银色的鹰翼一般，背后一道直径十米的白色圆轮骤然映现，沙丘顿时被庞大的力量吹成了平地，沙尘远远地被吹向了远处。
女孩缓缓地向洛走着，每走一步她的气势和力量就会提升一倍，身上的白袍渐渐承受不住她那可怕的力量开始一点点分崩瓦解，当她走了三步的时候，她背后的双翼彻底变形，变幻成了两只有些狰狞的手，手掌偏大，手指偏短，十根手指的长短基本一样，指骨处有着一根根象牙般的骨骼，双手张开时有着四米多的宽度，与其相比，女孩就显得柔弱纤细了许多。
当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十步，八米的时候，女孩背后的圆轮变成了四个，四个白色的圆轮环绕交错，形成了一个耀眼瑰丽的阵图，散发着数百倍于玛丽紫色圆轮的力量。女孩的背脊中心，翅骨的部位，有十二条雪白的尾巴缓缓舒展了出来，雪白尾巴宛若银狐雪尾，每一根毛发都十分的洁净柔顺，看上去就充满了纯洁的美丽。
女孩的浑身赤-裸，充满了青春羞涩的姣好身姿透着些许的不成熟与某种致命的诱惑，但是她还有些稚嫩的面容却冰冷无比，黑色的双眸中闪烁着危险和愤怒，她张开了有些轻薄的晶莹嘴唇，冷漠地说道：“父亲，您没有遵守约定。”她的声音十分轻灵，即便是以冷漠的口气也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冰冷，反而有一种特殊的温暖。
洛看着女孩，从头打量到尾，看的十分仔细，没有漏过一丝一毫，就连隐秘的部位都毫不忌讳，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洛有些为难也有些尴尬地说道：“破除封印这倒是爸爸的不对，不过涟伊，这一次爸爸出来有很重要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父亲，我们说好的，在我死去之前，我不允许您再度出现，更不允许您伤害我的族人！”女孩的语气依旧冷漠，其中透着几分寒意。
洛盯了一会儿女孩毫无表情的容颜，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真的不行？”
女孩轻轻抬起右手，柔和的白色光球出现在她的手心当中，洛看向那看上去美丽，其实充满了破坏力的能量球，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也长大了，虽然身子还和以前一样，不过也算是长大了，虽然对于力量的掌控还有些稚嫩，知识可能也没有那么丰富，但是也是我最优秀的女儿。我只有你一个女儿，所以我不可能对你动手，或许我会在将来把你提起来打屁股，但是就目前而言……爸爸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能陪你在这里玩了，我会去找你的。”
女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身体仿佛突破了时间与空间，一道道白色的锁链从她的手心脱离而出，刺向了洛胸口。
然而锁链还是刺入了砂石地面，洛黑色的灵魂火焰在空气中微微甩了一下尾巴，似乎再向女孩说再见。
梅·涟伊静静地站在那，盯着前一秒洛所在的地方，她依然是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静静地站着，十分钟……十五分钟……三十分钟
涟伊收敛了一切力量，洁白的双翼在身后扑扇了两下，她的身体便脱离了地面，在转身前的那一刻，她轻薄剔透的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念……
“人渣………………”
紧接着，她看向了这片虚空中另一个漂浮着的人，一位男子。
男子有着一头简短的白色头发，他的身体均匀完美，每一分肌肉一丝不多一丝不少，呈现出一种极为美观的模样。与他完美的身材相称的是一张比之天使也不会差太多的俊美脸庞，微尖的下巴，高挑精致的鼻梁，均匀协调的嘴唇，一道协调的眉毛下，有一双完美的丹凤眼，黑色的瞳中透出令人心悸的光芒。他正微眯着对着自己笑。
“这里是哪？”玛丽平静的问道，她的心中有一些遗憾和无奈，即便用尽全力她也没能将他杀死吗？
“这里是灵魂空间，我在无聊的时候建的。”洛保持着那副微笑的模样，回答道。
没由来的，玛丽十分厌恶他的这副笑脸，即便是那副漆黑的，没有一丝表情的物质容貌也要比这副俊美的笑容好看百倍。
玛丽沉默了一会儿，表情有些复杂地问道：“为什么？这也是你的计划吗？”
洛点了点头，他知道玛丽指的是什么。
玛丽有些气愤和难过，接着平静地问道：“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洛看着玛丽极为成熟的赤-裸-身子，不禁仔细打量了几眼，不过玛丽并没有遮遮掩掩，任由他看，反正刚才早就已经被看光了。
“你很年轻，至少在十圣中很年轻，而且有天赋，也很努力，只不过你遇到的是我，一个活了三万多年的老妖精，真正的灵魂化形是不存在的，意识就是意识，除了依附实体之外没有可能变成实体，只不过我身体的一部分在这附近罢了。”洛稍稍为玛丽解释了一下，算是安慰她。
玛丽仔细想了一下，刚才的战斗节奏实在是太快了，根本容不得她多想，而且她对于灵魂方面的知识并不多，她也并不以精神力方面见长，而只有当精神力到达一个高深莫测的程度时才能够感知和锻炼灵魂。
“至于我想要做什么，这个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反正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会在一起渡过了。”洛很是玩味地说道。
“奴隶契约？”玛丽嗤笑一声，反问道。
洛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偷笑，点了点头，伸出右手的食指，食指指尖有一滴猩红的血液打着圈，无数瑰丽复杂的纹路在里面流转。
玛丽自知反抗无望，索性不动了，闭上眼睛一副你爱怎样就怎样吧的模样。
洛轻轻抖了抖手指，血液飞了出去，落在了玛丽的胸口，她的身子微微一颤，似乎就要站不住了一般，一滴眼泪从右眼眼角瞬间划了下去，这是对她如今的精神状态最大程度的体现。
玛丽忽然睁大了眼睛，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盯着洛等待他的解释。
洛耸了耸肩，悠悠然地说道：“怎么，不高兴？要不再换成奴隶契约？你就那么想当奴隶？”
玛丽默然，落在洛的灵魂空间，自己的肉体已经彻底死亡，她原本也算是认命了，也没有什么反抗，就算是奴隶契约那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不过这确是一份平等契约，而且还不是一份普通的平等契约，这份契约中竟然有共享生命这一条，对于在封印中能活三万年的怪物来说，只要不和大自然硬撼，那就算再活三万年又有什么难的呢？
“生命共享是对我有利，我的灵魂经过燃烧已经所剩无几，最多不过三百年就会意识化纯然后消散，而你的灵魂没有什么伤痕，也很纯净，如果有一副好身体的话想活多久都没问题，所以这是我占你的便宜。”洛解释道。
玛丽点了点头示意明白，接着愤怒地问道：“我的姐妹们你杀了几个？”
洛耸了耸肩，说道：“八个。”
玛丽冷漠地说道：“那么你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八个要求！”
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不包括自杀和违背原则的事情。”
玛丽似乎是很不屑地唾弃道：“你还有原则？”
洛对此默然不语，只是笑了笑。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玛丽问道。
“踏入轮回。”洛回答道。
玛丽惊异地看着洛，轮回是一种神秘的规则，是这个世界铁律之一，无论多么强大的生命，他们的意识在被拖入轮回后都会变成最本质的东西，然后再在某一个生命诞生时变成新的意识，诞生灵魂，依附肉体。
也就是说，当你踏入轮回后，一切的一切都将会是过去，无论是契约还是记忆还是什么别的，一切都会化为最本质的东西融入进世界，而你则会再度以另一种形式降临，甚至或许都不会再降临到这片大陆上。
洛似乎早已预料到玛丽的讶异，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地讲道：“过去，三万年前，我曾经擅闯天使圣殿，侵犯并折磨了圣女，夺走了圣约罗盘的钥匙。后来，我接着便化用早已准备好的分身和势力缠住了九位十圣，只有芬妮丝·洛达尔守在天国的圣约罗盘，我击败了她，甚至差一点就击杀掉她，她逃了，去叫回其他十圣来一起对付我。不过当她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打开圣约罗盘进入了天使禁地，始源界。在那里，我见到了一块石头，一块存有“意识”的石头，灵魂守则来看，死物是不可能拥有意识的不是吗？”
玛丽静静地听着，她攥紧了拳头，接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将会听到一些关于世界的事情，最接近规则和本源的事情。
洛接着讲道：“天使有着二十五万年的历史，你们渡过了大冰寒时代，渡过了陨落时代，渡过了神话时代，然后现如今是？”说到这里，洛问道。
“现在是大破灭时代，自从两万七千年前第一次大破灭开始，到现在第八次大破灭在三千年前结束。”玛丽回答道，这些事情她都在天使的文献中阅读过，也曾经经历过第八次大破灭的冲击，那是无可抵挡的，就连神都不可能硬撼的自然之力。
“第八次？看来我醒来的真不是时候，下一次恐怕就在最近的千年了吧？”洛无奈地说道。
“是的，根据罗盘的指示，下一次大破灭预计在1385-1440年后。”玛丽回道，这件事对于十圣来说是必须要知道的知识。
“恩，始源地的那块石头就是你们天使的起源，在你们之前，它还创造了七八个生命族群，有的文明长达百万年，有的文明不过寥寥百年。这些都是它的映象，一种特殊的记录方式，如果不是我那时候因为兼修亡灵秘术的话，恐怕精神力都不足以感知到它的记录。它可以满足我的愿望，而我需要做一件事，为我自己，也为这个世界。”洛平静地讲述着，在讲道自己的愿望时，他的眉毛轻轻抖了一下，被玛丽收在眼帘当中。
“于是我和它作下了这个约定，它送了我一件礼物——一种特殊的轮回方式。那时候，我的身体其实早就已经无法支撑我庞大的力量，处于崩溃的边缘，只要我的力量再度进步一点，就会活生生将肉体碾成尘土，但是我又不能再去觉醒，任何一点力量的增加都会使身体崩溃，封印更是无稽之谈，我根本找不到能够封印力量的方法！”洛说道。
“不过接着我就被打脸了，我从圣约罗盘出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百多年之后了，十个满状态的十圣再加上我“不小心”留下的女儿，将我打得无力还手，风水轮流转，我就被可爱的女儿亲手封印在了无尽荒漠当中，镇压了三万年。”洛说道最后还有点恨得牙痒痒，不禁恶狠狠的说道：“要是让我遇见那个丫头，非要好好收拾她一顿不可！”
“梅·涟伊的话，她还没死，她现如今的十圣之一，只不过一直在沉睡，圣殿天使的寿命都不长。”玛丽忽然说道。
洛一听就悚然一惊，接着便消失在了灵魂空间内，玛丽也是想到了什么。
“难道涟伊来了？那或许还有些变化呢？……”
被某种奇异力量完全束缚的洛的灵魂形体似乎动了那么一下，地面的砂石就仿佛过去了千百年一般，瞬息之间化为了沙尘，空气变得一会儿稀薄一会儿浓厚，无声无息之间，洛所在的方圆四米仿佛经历了千年演变一般。
唯一不变的只有洛那漆黑诡异的形体，以及那朵燃烧在他胸口内的黑色火焰，不知什么时候，洛身上的伤痕已经完全消失了，他变得就好像起初刚出现一般，但是如果称称体重的话，才会发现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重量。
在几十米外，微微高起的沙丘上，一位身着白色袍子的白发黑眸女孩正静静地盯着他，从沙丘上一道环形的浅坑来看，女孩似乎只是刚刚才到，她背后的洁白翅膀轻轻抖动，瞬息之间便化成了银色的鹰翼一般，背后一道直径十米的白色圆轮骤然映现，沙丘顿时被庞大的力量吹成了平地，沙尘远远地被吹向了远处。
女孩缓缓地向洛走着，每走一步她的气势和力量就会提升一倍，身上的白袍渐渐承受不住她那可怕的力量开始一点点分崩瓦解，当她走了三步的时候，她背后的双翼彻底变形，变幻成了两只有些狰狞的手，手掌偏大，手指偏短，十根手指的长短基本一样，指骨处有着一根根象牙般的骨骼，双手张开时有着四米多的宽度，与其相比，女孩就显得柔弱纤细了许多。
当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十步，八米的时候，女孩背后的圆轮变成了四个，四个白色的圆轮环绕交错，形成了一个耀眼瑰丽的阵图，散发着数百倍于玛丽紫色圆轮的力量。女孩的背脊中心，翅骨的部位，有十二条雪白的尾巴缓缓舒展了出来，雪白尾巴宛若银狐雪尾，每一根毛发都十分的洁净柔顺，看上去就充满了纯洁的美丽。
女孩的浑身赤-裸，充满了青春羞涩的姣好身姿透着些许的不成熟与某种致命的诱惑，但是她还有些稚嫩的面容却冰冷无比，黑色的双眸中闪烁着危险和愤怒，她张开了有些轻薄的晶莹嘴唇，冷漠地说道：“父亲，您没有遵守约定。”她的声音十分轻灵，即便是以冷漠的口气也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冰冷，反而有一种特殊的温暖。
洛看着女孩，从头打量到尾，看的十分仔细，没有漏过一丝一毫，就连隐秘的部位都毫不忌讳，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洛有些为难也有些尴尬地说道：“破除封印这倒是爸爸的不对，不过涟伊，这一次爸爸出来有很重要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父亲，我们说好的，在我死去之前，我不允许您再度出现，更不允许您伤害我的族人！”女孩的语气依旧冷漠，其中透着几分寒意。
洛盯了一会儿女孩毫无表情的容颜，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真的不行？”
女孩轻轻抬起右手，柔和的白色光球出现在她的手心当中，洛看向那看上去美丽，其实充满了破坏力的能量球，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也长大了，虽然身子还和以前一样，不过也算是长大了，虽然对于力量的掌控还有些稚嫩，知识可能也没有那么丰富，但是也是我最优秀的女儿。我只有你一个女儿，所以我不可能对你动手，或许我会在将来把你提起来打屁股，但是就目前而言……爸爸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能陪你在这里玩了，我会去找你的。”
女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身体仿佛突破了时间与空间，一道道白色的锁链从她的手心脱离而出，刺向了洛胸口。
然而锁链还是刺入了砂石地面，洛黑色的灵魂火焰在空气中微微甩了一下尾巴，似乎再向女孩说再见。
梅·涟伊静静地站在那，盯着前一秒洛所在的地方，她依然是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静静地站着，十分钟……十五分钟……三十分钟
涟伊收敛了一切力量，洁白的双翼在身后扑扇了两下，她的身体便脱离了地面，在转身前的那一刻，她轻薄剔透的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念……
“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