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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窗前久站牡丹痴,陆游难解其中味

    此时此刻夜雨阴冷,靠近亭边的柱子被狂风夜雨撕咬。他们站在亭里沉默。

    雨渐渐停了,临安城城变得安静起来。他们走出十里长亭,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三教九流客栈。客栈的掌柜和几个伙计都已睡下,只留一位伙计等待陆放翁等人回来,目的是帮他们开门。

    秦牡丹主仆二人也和他们回到客栈。起初月无痕等人是不同意她俩跟随的,但是她们二人既会说话又为人真诚善良,最终他们还是同意了。

    伙计给秦牡丹主仆二人安排了房间,他便去休息了。

    月无痕、花有泪、俊无敌、俊神韵、定胜天夫妇、黑衣俊郎们完了很久,也走了很久,他们困了,回答属于他们的房间,睡下了。

    有一个房间总是烛光闪耀,这个房间便是陆放翁的房间。他坐在烛光下,手里拿着笔,不停地写着字。他的习惯众人皆知,他笔耕不辍。每当夜里,无论白天多么疲惫,夜里他都不会倒床就睡,而是坐在书桌旁,或填词,或写诗,或写策论,或研究经史,或精读兵法战术,或品读武学秘籍。今夜也不例外。

    秦牡丹主仆二人住在陆放翁对面。丫鬟已经睡了,秦牡丹还在屋中轻盈徘徊,她透过窗帘看到陆放翁房间有光,她很好奇,轻轻走出房间,走过走廊,来到陆放翁的房间的门口,停住了脚步,她伸手准备敲门,但手最终还是缩回去了,她还没想好敲门的理由,也没想好怎样和陆放翁对话。

    陆放翁门口左面有一个窗,她走到床前,用手指将窗户纸捅一个洞,然后眼睛贴在洞上,她看到陆放翁正在津津有味地读书写字,他认真刻苦的神情深深地吸引着她。她想直接推门而入,可又怕打扰了他,她想回房休息,又怕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了,甚至没有。她在窗前做了激烈的心里斗争,这场斗争没有硝烟,没有敌人,要说有硝烟,可能就是挣扎,要说有敌人,那只能是自己。秦牡丹出身名门,是大家闺秀,常饱读诗书,她知道战争,也知道斗争。如赤壁之战,火烧曹操狂奔逃;斗争,有文武之斗,有宫廷女流之斗,有君臣之斗,等等,她都一一知晓。然而这次她与自己作斗争,历史上未曾记载,现实中也未听人提及,不知未来是否有详细论述,这恐怕只有天知道。

    夜深了,秦牡丹将自己斗得筋疲力尽,也没有任何结果,她只能选择轻轻地穿过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间。丫鬟躺在床上,睡得很香,还发出可爱的鼾声。她也躺在床上,只是眼睛不听使唤,总是睁的大大的,大脑也不听使唤,总是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