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不朽的君王
壮阔的皇宫庭院，经过了多次战火的洗礼，虽然经过重新修建已经完好无缺。但还是无法掩盖那些战火带来的昔日创伤。
和往常一样，艾丽入城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在如今，中央皇宫的每一道岗哨都是经过一系列战火考验的精锐将士。经过协同异世界人的城市夺还作战，他们对这个前皇女更是有更加熟悉的了解。纷纷毕恭毕敬让开前行的道路，并向她行出最高礼仪。
而艾丽似乎毫不在意这些将士们的表示，只是依旧面带自若的微笑朝前走着。脚下的步伐，轻盈如羽，一路走来，甚至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艾丽穿越中央广场，穿越了花园和庭院，穿越了巨大的议事殿走廊，最后，她来到了一处并不显眼的殿堂侧厅。
对黎明之城了如指掌的她，知道埃兰一定会在这里。
在过去那些漫长的时光，她甚至把整个黎明之城的边边角角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生活在这里每一个人，日常的起居，甚至每天爱吃的食物，她都记忆犹新。
依靠着这些洞察全局的掌握，她成功毒杀了做为继承人的三皇子，还有她自己的父亲。只要再晚一点，最后的埃兰，也会或是被毒死在他的寝宫之中，或是丧命于他被渗透的亲信之下。
站在殿堂前方，艾丽停下了脚步。嘴角略有自嘲的笑了起来。
那就是第一皇女艾莉娅，歹毒，残忍，极恶非道。的的确确，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果不其然，在大殿内，埃兰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看向了艾丽，艾丽也看到了他。互相对视，一个看着艾丽，略有沉默。另一个看着埃兰，只是面带微笑。
如果她还是艾莉娅，那现在，会是什么样呢？
或是她成功谋杀所有的兄弟，成为这里的帝王。或是将黎明之城化为一片尘埃，以绝对霸权的统治，把大陆的重心迁移到凡尔赛纳堡垒。
不管怎样，不管哪些，艾丽她都不再会是艾丽了，永远不是。只是陶醉与权利的旋窝，迷失在自己内心欲望的那可怜女人艾莉娅。
过去，艾丽会想。假若早一点遇到黑羽，这一切，就会变得更好一点吧？
但现在，艾丽只是觉得。既然现在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还想要索求别的呢？
对，能够像现在这样，能够作为艾丽活下去，已经让她非常满足了。
艾丽看着埃兰，只是微笑着。
这间处于偏僻位置的大殿里，没有守卫，也没有任何下仆。艾丽知道，每当埃兰想要思考一些东西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到这里来。
头顶上，倾斜的太阳正在缓缓下落，午后淡黄光线照射在大殿门外白玉石地面上，映射出一片更加磅礴的光。
“皇姐，你来了。”
“是，弟弟。”艾丽轻轻点点头，“作为罪人的我，终于鼓起勇气来到这里了。”
埃兰默然，没有对艾丽的话做出什么评论，只是低头思索了一会，向艾丽示意大殿内部。
“请进来说吧。埃兰这里，正好有一件东西，想让见多识广的皇姐辨识一下。”
艾丽点头，便尾随埃兰走进了大殿之中。
……
埃兰所在的殿堂显得朴素万分。这里相比他日常谒见的皇城正殿，少了一些华丽摆设点缀，倒是多了一摞又一摞、仿佛永远都看不完的古代书卷。
而正放在木制案台上的那一本，艾丽见过。那正是由代代黎明之城君王传诵下来的传承典籍，通过魔法保存法，将无数先王的反思和功过留存于书内，以供后人以史为鉴。
环顾了一下整个大殿，虽然艾丽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熟悉万分。但她上次亲身来到这里，还是她不足十岁之前，尚作为公主居住在黎明之城的时候。
在那时候，埃兰还是一个未出世的稚嫩孩童。那时的他，就喜欢一个人躲在这里思考很多东西了。
也早在那时候，艾丽她就已经学会了洞悉一切。早在那时候，幼年的艾莉娅，就在谋划着未来的权利纷争了。
那时这里的格局，艾丽还清晰的记得。和现在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进入房间的埃兰，踱步走到案台下面。接着，他拿出一个精制万分、带有巨大魔法封印的印盒。
“这是？”艾丽看着埃兰，略有疑惑的问道。
埃兰用力把巨大的印盒放在大殿中间的桌子上，倒吸了一口气，接着，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封印上方。
魔法封印因为埃兰手指的触动逐渐开始解除，因魔法波动而带起大殿内一阵剧烈空气流动。片刻之后，空气骤停，封印消失无踪，那印盒也已经轰然打开。
在印盒之中的是一把插入剑鞘中的长剑，从印盒外面的裂痕看，似乎已经被封存在里面有千百年之久，但剑鞘和剑柄上却没有任何的磨损或锈迹。
艾丽走到一旁，稍微端详了一下这把长剑，只是一会，她便认了出来这把剑的名字。
“这是，古代典籍中描述的传承圣剑？”
“正是。”埃兰点头，说道，“这把剑，如你我所知，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失传。这把剑里不仅封存了古代数位英雄王的无上魔力，它更拥有指认主人的能力……在过去，王位传承不需要任何遗嘱或争夺，谁能拔出这把剑，谁就是黎明之城真正的王。”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艾丽轻轻摇头说道，“没想到真的存在这把剑。是……在哪里找到的？”
“是在远古方舟里面。这把剑和那座巨大的方舟一起，已经沉睡了数千年之久。”
埃兰说罢，又走向了剑柄处。把双手放在上面，咬紧牙关，努力朝外拔了起来。
他脸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因为他的用力，甚至泛出了一阵青紫。
然而那把剑，还是牢固的插在剑鞘之中，纹丝不动。
“埃兰……？”看着似乎因为用力而痛苦万分的埃兰，艾丽有些关切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埃兰“呼”的松了一口气，手也放了下来。他一边向艾丽示意自己没事，一边挥动着手臂，减缓着因为刚才用力过猛而产生的剧烈的疼痛感。
“皇姐你看，我……尝试了无数次，这把剑都没有任何反应。”埃兰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几步，“看来，这把剑，并没有认同我为王。”
艾丽摇头，说道：“那只是个传说，不必当真。”
“可是，远古方舟也是传说。”埃兰低头看着纹印华丽的剑鞘，笑了起来，“但无人能否定那座方舟超乎想象的力量……这把剑也是一样。”
“埃兰，不必在意那些，你已经得到了所有人民的认同……”
“姐姐。”埃兰打断了艾丽的话，用手指了指剑身，说道，“请你也试一试。”
艾丽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艾丽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罢了，不再是皇族中人，也没有资格碰触这把圣剑。”
“只是一试，了却我一个心愿。”埃兰说着，看着艾丽，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执着，“请皇姐不要拒绝。”
艾丽看着埃兰的目光，看着他眼神，无奈的摇头，再次笑了笑。轻轻走上前去，用手触摸着近乎于华贵的剑鞘。
剑鞘绽放着流彩斑斓，那些光彩，仿佛不属于这辽阔人界，只应梦中才有。
艾丽犹豫片刻，轻轻把手挪动向剑柄所在。
纤细的手指握住了巨大而闪烁着金光的剑柄，艾丽顺着剑柄，尝试着轻轻拔了一下。
啪的一声轻响。整个长剑便被艾丽给拔了出来。紧接着，巨大的光团和剑刃一起照耀出来，在剑上强光的照耀下，仿佛连大殿门外的阳光都略有一些失色起来。
艾丽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被自己轻轻一动就拔出的长剑。这只巨大的剑，在她手中，仿佛一只没有重量的轻羽。任由她随意挥动，却都感觉不到任何重量。仿佛这把剑生来就是她的肢干，连接着她的躯体一样。
埃兰笑了起来，在光团闪耀之中，笑的很轻松，又有些如释重负。仿佛他心中的巨大压抑，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彻底的舒解。
“果然如我所想，皇姐，你……才应该是黎明之城真正的君王。”
艾丽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流光溢彩、闪烁与空的长剑，说道：“我……不会，黎明之城的代代传承，从来都没有过女人。哪怕在过去，圣剑还未曾遗失的记载中，也是如此。这恐怕，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不，皇姐。”埃兰闭目，仰望着殿堂顶端，声音有些空寂，“早在教廷叛乱的时候，我就在想……果然只有姐姐你，只有艾莉娅才是国王的真正人选。面对那样几乎能将整个国家彻底覆灭的内乱，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哪怕现在，也是依靠着异世界人的力量才重新夺回这个国家……如果当初是皇姐，是那个拥有让全军将士誓死跟随、是哪个能洞悉敌人一切、是那个手段卓绝的艾莉娅，早在内乱发起前，恐怕已经轻松的把整个教廷全数瓦解了。”
面对埃兰的话，艾丽低头沉默了一会，突然又笑了起来。
“从来不是，弟弟。艾莉娅，她已经不在了。我是艾丽……恐怕，也因为我是艾丽，才能拔出这把剑吧。”
艾丽只是笑了一会，又把插入剑鞘中的长剑再次轻松的拔了出来。接着，握着剑柄，在光芒之中，转头看向了埃兰。
“姐姐？”
“艾丽觉得，这把剑，它所认同的是爱民如子，是海纳百川，是心静如水，是无欲则刚。埃兰，不要犹豫，不要否定自己，不要放弃信念，相信自己。我想，只要这样，你……也可以拔出这把剑。”
说着，艾丽又把剑重新插入剑鞘，退后数步，继续向埃兰微笑着。
“带着这样的信念，再来尝试一次吧。”
埃兰低头沉思着，犹豫了一会。但在艾丽目光注视下，他点点头，再次伸手拔向了那华丽无比的剑柄。
片刻之后，剑刃中的夺目光芒，再次闪烁在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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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艾丽入城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在如今，中央皇宫的每一道岗哨都是经过一系列战火考验的精锐将士。经过协同异世界人的城市夺还作战，他们对这个前皇女更是有更加熟悉的了解。纷纷毕恭毕敬让开前行的道路，并向她行出最高礼仪。
而艾丽似乎毫不在意这些将士们的表示，只是依旧面带自若的微笑朝前走着。脚下的步伐，轻盈如羽，一路走来，甚至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艾丽穿越中央广场，穿越了花园和庭院，穿越了巨大的议事殿走廊，最后，她来到了一处并不显眼的殿堂侧厅。
对黎明之城了如指掌的她，知道埃兰一定会在这里。
在过去那些漫长的时光，她甚至把整个黎明之城的边边角角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生活在这里每一个人，日常的起居，甚至每天爱吃的食物，她都记忆犹新。
依靠着这些洞察全局的掌握，她成功毒杀了做为继承人的三皇子，还有她自己的父亲。只要再晚一点，最后的埃兰，也会或是被毒死在他的寝宫之中，或是丧命于他被渗透的亲信之下。
站在殿堂前方，艾丽停下了脚步。嘴角略有自嘲的笑了起来。
那就是第一皇女艾莉娅，歹毒，残忍，极恶非道。的的确确，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果不其然，在大殿内，埃兰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看向了艾丽，艾丽也看到了他。互相对视，一个看着艾丽，略有沉默。另一个看着埃兰，只是面带微笑。
如果她还是艾莉娅，那现在，会是什么样呢？
或是她成功谋杀所有的兄弟，成为这里的帝王。或是将黎明之城化为一片尘埃，以绝对霸权的统治，把大陆的重心迁移到凡尔赛纳堡垒。
不管怎样，不管哪些，艾丽她都不再会是艾丽了，永远不是。只是陶醉与权利的旋窝，迷失在自己内心欲望的那可怜女人艾莉娅。
过去，艾丽会想。假若早一点遇到黑羽，这一切，就会变得更好一点吧？
但现在，艾丽只是觉得。既然现在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还想要索求别的呢？
对，能够像现在这样，能够作为艾丽活下去，已经让她非常满足了。
艾丽看着埃兰，只是微笑着。
这间处于偏僻位置的大殿里，没有守卫，也没有任何下仆。艾丽知道，每当埃兰想要思考一些东西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到这里来。
头顶上，倾斜的太阳正在缓缓下落，午后淡黄光线照射在大殿门外白玉石地面上，映射出一片更加磅礴的光。
“皇姐，你来了。”
“是，弟弟。”艾丽轻轻点点头，“作为罪人的我，终于鼓起勇气来到这里了。”
埃兰默然，没有对艾丽的话做出什么评论，只是低头思索了一会，向艾丽示意大殿内部。
“请进来说吧。埃兰这里，正好有一件东西，想让见多识广的皇姐辨识一下。”
艾丽点头，便尾随埃兰走进了大殿之中。
……
埃兰所在的殿堂显得朴素万分。这里相比他日常谒见的皇城正殿，少了一些华丽摆设点缀，倒是多了一摞又一摞、仿佛永远都看不完的古代书卷。
而正放在木制案台上的那一本，艾丽见过。那正是由代代黎明之城君王传诵下来的传承典籍，通过魔法保存法，将无数先王的反思和功过留存于书内，以供后人以史为鉴。
环顾了一下整个大殿，虽然艾丽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熟悉万分。但她上次亲身来到这里，还是她不足十岁之前，尚作为公主居住在黎明之城的时候。
在那时候，埃兰还是一个未出世的稚嫩孩童。那时的他，就喜欢一个人躲在这里思考很多东西了。
也早在那时候，艾丽她就已经学会了洞悉一切。早在那时候，幼年的艾莉娅，就在谋划着未来的权利纷争了。
那时这里的格局，艾丽还清晰的记得。和现在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进入房间的埃兰，踱步走到案台下面。接着，他拿出一个精制万分、带有巨大魔法封印的印盒。
“这是？”艾丽看着埃兰，略有疑惑的问道。
埃兰用力把巨大的印盒放在大殿中间的桌子上，倒吸了一口气，接着，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封印上方。
魔法封印因为埃兰手指的触动逐渐开始解除，因魔法波动而带起大殿内一阵剧烈空气流动。片刻之后，空气骤停，封印消失无踪，那印盒也已经轰然打开。
在印盒之中的是一把插入剑鞘中的长剑，从印盒外面的裂痕看，似乎已经被封存在里面有千百年之久，但剑鞘和剑柄上却没有任何的磨损或锈迹。
艾丽走到一旁，稍微端详了一下这把长剑，只是一会，她便认了出来这把剑的名字。
“这是，古代典籍中描述的传承圣剑？”
“正是。”埃兰点头，说道，“这把剑，如你我所知，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失传。这把剑里不仅封存了古代数位英雄王的无上魔力，它更拥有指认主人的能力……在过去，王位传承不需要任何遗嘱或争夺，谁能拔出这把剑，谁就是黎明之城真正的王。”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艾丽轻轻摇头说道，“没想到真的存在这把剑。是……在哪里找到的？”
“是在远古方舟里面。这把剑和那座巨大的方舟一起，已经沉睡了数千年之久。”
埃兰说罢，又走向了剑柄处。把双手放在上面，咬紧牙关，努力朝外拔了起来。
他脸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因为他的用力，甚至泛出了一阵青紫。
然而那把剑，还是牢固的插在剑鞘之中，纹丝不动。
“埃兰……？”看着似乎因为用力而痛苦万分的埃兰，艾丽有些关切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埃兰“呼”的松了一口气，手也放了下来。他一边向艾丽示意自己没事，一边挥动着手臂，减缓着因为刚才用力过猛而产生的剧烈的疼痛感。
“皇姐你看，我……尝试了无数次，这把剑都没有任何反应。”埃兰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几步，“看来，这把剑，并没有认同我为王。”
艾丽摇头，说道：“那只是个传说，不必当真。”
“可是，远古方舟也是传说。”埃兰低头看着纹印华丽的剑鞘，笑了起来，“但无人能否定那座方舟超乎想象的力量……这把剑也是一样。”
“埃兰，不必在意那些，你已经得到了所有人民的认同……”
“姐姐。”埃兰打断了艾丽的话，用手指了指剑身，说道，“请你也试一试。”
艾丽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艾丽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罢了，不再是皇族中人，也没有资格碰触这把圣剑。”
“只是一试，了却我一个心愿。”埃兰说着，看着艾丽，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执着，“请皇姐不要拒绝。”
艾丽看着埃兰的目光，看着他眼神，无奈的摇头，再次笑了笑。轻轻走上前去，用手触摸着近乎于华贵的剑鞘。
剑鞘绽放着流彩斑斓，那些光彩，仿佛不属于这辽阔人界，只应梦中才有。
艾丽犹豫片刻，轻轻把手挪动向剑柄所在。
纤细的手指握住了巨大而闪烁着金光的剑柄，艾丽顺着剑柄，尝试着轻轻拔了一下。
啪的一声轻响。整个长剑便被艾丽给拔了出来。紧接着，巨大的光团和剑刃一起照耀出来，在剑上强光的照耀下，仿佛连大殿门外的阳光都略有一些失色起来。
艾丽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被自己轻轻一动就拔出的长剑。这只巨大的剑，在她手中，仿佛一只没有重量的轻羽。任由她随意挥动，却都感觉不到任何重量。仿佛这把剑生来就是她的肢干，连接着她的躯体一样。
埃兰笑了起来，在光团闪耀之中，笑的很轻松，又有些如释重负。仿佛他心中的巨大压抑，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彻底的舒解。
“果然如我所想，皇姐，你……才应该是黎明之城真正的君王。”
艾丽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流光溢彩、闪烁与空的长剑，说道：“我……不会，黎明之城的代代传承，从来都没有过女人。哪怕在过去，圣剑还未曾遗失的记载中，也是如此。这恐怕，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不，皇姐。”埃兰闭目，仰望着殿堂顶端，声音有些空寂，“早在教廷叛乱的时候，我就在想……果然只有姐姐你，只有艾莉娅才是国王的真正人选。面对那样几乎能将整个国家彻底覆灭的内乱，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哪怕现在，也是依靠着异世界人的力量才重新夺回这个国家……如果当初是皇姐，是那个拥有让全军将士誓死跟随、是哪个能洞悉敌人一切、是那个手段卓绝的艾莉娅，早在内乱发起前，恐怕已经轻松的把整个教廷全数瓦解了。”
面对埃兰的话，艾丽低头沉默了一会，突然又笑了起来。
“从来不是，弟弟。艾莉娅，她已经不在了。我是艾丽……恐怕，也因为我是艾丽，才能拔出这把剑吧。”
艾丽只是笑了一会，又把插入剑鞘中的长剑再次轻松的拔了出来。接着，握着剑柄，在光芒之中，转头看向了埃兰。
“姐姐？”
“艾丽觉得，这把剑，它所认同的是爱民如子，是海纳百川，是心静如水，是无欲则刚。埃兰，不要犹豫，不要否定自己，不要放弃信念，相信自己。我想，只要这样，你……也可以拔出这把剑。”
说着，艾丽又把剑重新插入剑鞘，退后数步，继续向埃兰微笑着。
“带着这样的信念，再来尝试一次吧。”
埃兰低头沉思着，犹豫了一会。但在艾丽目光注视下，他点点头，再次伸手拔向了那华丽无比的剑柄。
片刻之后，剑刃中的夺目光芒，再次闪烁在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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