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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撕咬进行时

    “——什么?!”林羽还是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区,却发现不管怎么敲门,门后却仿佛一滩死水,没有任何响应。

    好不容易,林羽才从隔壁邻居老王的嘴里知道了实情。

    原来林羽全家都在早上几小时内都飞去欧洲旅行了,现在,甚至连还在读小学的弟弟,也暂时请假一起去happy了。

    居然连邻居都诧异,林羽不是应该跟家里人一起走的吗?但他还是被留在家里了。难怪邻居会一脸笑容地吧林羽他妈留给林羽,放在邻居出的钥匙还了回去。

    “小羽啊,我们去欧洲旅行呵,而你呢,我们全家经过慎重考虑,为了不影响你备战高考,你就安心地回校吧,生活费我会按时打到你卡里的。你就认真学习就好了。知道吗?——妈妈字。”这是一张黏在冰箱表面的便利贴纸上的留言,林羽一进门便是看到了。

    “妈妈,什么叫做经过全家慎重考虑,你们征询过我的意见么?”林羽心里还是有些不愿,但毕竟要高考了,还是放下了。

    对了!还高什么考!世界末日都要来了!

    林羽很快又想到,差点还要感动到痛哭流涕了。

    “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难怪昨晚我就说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督促我睡觉,真是的!”林羽转身进入厨房,摆弄起食材来。

    林羽肚子还饿着,但他却想到了未来。还好家里人都去了欧洲旅行,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但不管怎样,毕竟好像能弄到枪械吧。

    他大概已经有了比较完整的“御敌”计划。

    林羽家住一个微型小区,楼房最高也不过7层,大概也就只有20栋楼。楼房不多,但户主却很多,这在生化危机爆发后,也许也不失为一个良好的避难场所。当然,但这却也可能是修罗的血腥场。

    而除了周围环境,林羽家里的环境也很是极端的。

    林羽父亲是一个传统的男人,那什么修理工具的当然是一应俱全,什么锯子、螺丝刀、锤子都是有的。而让林羽最开心的,却是家里有把较长的西瓜刀。

    它虽叫西瓜刀,样子却更像砍刀。

    现在这个危难存亡之际,其实,食物是更为重要的。但是,在灾祸之初,世界却又是最不缺粮食的。超市什么的存在,都是满满的粮仓。除去此,更多的储货要数仓库。

    因此,林羽作为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现在,是时候为自己着想了。

    反正,家里没人不是?

    一个好男儿,应当走四方。不是硝烟四起,不是群雄逐鹿,更不是瓜分天下是世界大战;现在,只是灾难,一个世界级的天灾,任何人、任何生物,都应当重视。这不是一场电脑上的即时战略游戏,也不是一场随便就开局第一人称射击游戏,它是真真实实的,是会死人的!

    为了自己,为了家人,更为了人类,林羽知道。林羽知道你,他要奋斗,哪怕只是去热血抗争,哪怕被重负压得喘不过气来,林羽自己,也当在所不辞!

    ......

    “总算是弄好了。”林羽看来是搞定了他的午餐。四菜一汤,看起来倒是比较丰富,单项用的人却是只有他自己了。

    可悲!

    这满满的一桌菜,大概是为自己送行的号角。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林羽打开了电视,转到一个新闻频道,看着屏幕里披露出来的细节,喃喃自语。

    “天哪!原来它们是真正存在的!难道,这就是《生化危机》中的丧尸吗?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电视节目正在直播,倒是传来女主持阵阵惊叹的声音。

    这种言语看上去很波澜,但语气却是十分平淡,到给人一种逢场作戏的波澜不惊的虚伪。

    镜头在不断地后退,但主持人却没有理会,大概是以为摄像师是在追求更好的角度来拍摄自己姣好的身材吧。

    然而,事实却没有如此简单。

    显而易见!

    女主持的脚突然被扯住,紧接着便是整个人楞了一下,随即脸上便浮现出一种痛苦的神情,却没有大声地叫了出来。看来,她也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滩淡黄的液体很快便浸湿了干燥的大理石板。

    “啊~!”女主持终究没能忍住。一声悠长的尖鸣透过麦克风,透过微星,透过电视,传到了家家户户。大概,有超过几万的观众,同时观看了这一血腥的一幕吧。尽管现在不是电视节目的黄金时段,但造成的恐慌效果还是很可观的。

    “救...救救我!”四周一片寂静。

    首先是女主持的一条白花花的长腿被一个匍匐在地的行尸粗暴地扯了下来。女主持在哀嚎,仅剩的一条腿不禁弯下。失去了双腿的支撑,她倒在了地上,瑟瑟发抖,仿佛一个待宰羔羊,完全生不起逃走的欲望。

    女主持的求生欲望已被摧毁。——还是死了才能解脱吧。

    摄像机被摄像师粗暴地扔在了地上,幸亏是质量还算过硬,镜头只是略微地抖动了一下,却仍依旧进行着现场直播。

    摄像机远远地连接着女主持那边的无限耳麦。

    阵阵哭泣以及断断续续的血肉撕扯声,竟毫无保留地传递到了千家万户。

    那种感觉甚至比凌迟来的要更血腥,那是一种极其残忍的屠杀,单方面的折磨。

    女主持已经不能称之为主持人了。她只能被称作女人,她身上的制服一杯行尸一口一口地咬破,露出了白嫩的皮肤以及边角的绝对领域。也许,女人的一切,都将毫无遮盖的展现在观众面前,以满足某些观众的特别癖好。

    然而,某些观众的希望还是落空了。女人很快放弃了甚至称不上是抵抗的阻挡。她甚至连手都没去可以遮挡,就放纵行尸在她的胸脯上撕咬。

    波涛起伏,迎接的却是血盆大口。

    白中透红。不是娇艳欲滴,而是苟延残喘的凄美。不。连美也称不上,这只是血肉的撕咬艺术而已。哪怕女人的双峰已被呈现,但上面却布满了腥红的鲜血。那是带血的残花,更是一具即将诞生的行尸。

    一根根肠子被行尸的大口缓缓扯出,散乱地扔在了地上,显得有些随意。女人的双瞳似乎失去了光彩,看起来已经死绝。哪怕作为一个主持人,面容姣好,最终却也是难逃死神的镰刀。

    电视直播仍在继续。

    行尸甚至不清楚它啃食的原因是什么,但它们依旧乐此不疲。

    血肉,新鲜的血肉,就是它们最好的养料,促使它们在残酷的末世中侥幸生存,甚至是发展壮大。

    成功地享受完了一顿私人的盛宴。行尸很快进入了消化的阶段,哪怕谁也不知道它们究竟是怎么消化的。

    周围很静,看来围观者早已逃离。剩下的响声,也许就只是电视屏幕后面观众的惊呼,或是哽咽,或是祈祷。

    一分钟过去了——画面似乎被定格在了那一刻。

    那个趴在女主持身上的行尸,抬起了它满是猩血的下颚,直直地望着远方。

    时间。仿佛停止。

    “嗯——~嗯!”一阵蜂鸣般急促的铃声响动,在摄像机的周围诱来了行尸的注意。

    好像是摄像机没电了...它被留在了广场的中央,一个特别显眼的位置。

    衣着暴露的女主持似乎也听到了,她的食指弯曲了一下。但是,那却不是回光返照。

    “咕咚”了一下。女人扭曲着身体,却丝毫没有逻辑可言。它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它耸拉着头,发丝粘着脸庞垂下,遮盖了他应该还算清秀的面孔。

    听到了蜂鸣声,它扬起了头。它双目反白。它嘴巴逐渐打开,却又猛地吐了几口鲜血,便发出干呕一样的怪响,仿佛整具尸体都活了过来。

    哪怕女主持变成了形式,衣衫破烂,但也是毫不在意,与周围的行尸很快便打成一片。

    有西装白领,也有制服ol;有守门保安,也有清洁小妹;有中年大叔,也有邻居姐妹。哪怕它们都是衣衫各异,却都已完全摒弃了偏见,走在了一起,步入了食人的殿堂:低垂着头,伸着双手仿若盲人却又不会磕磕碰碰,倒是张牙舞爪,肆无忌惮地横扫过所到之处。

    行尸行走得很慢,但却胜在数量极多。

    “嗯——~嗯”蜂鸣声再次响起。却在宁静的广场中央显得尤为突兀。连续两次,观众也是注意到了,正是它,吸引了众行尸的注意。

    空旷的广场上,只有“人”,也只有尸。分散开的它们,逐渐形成了包围圈。

    看着逐渐迫近的行尸,观众们此刻同样已经是心惊胆颤了。

    这画面也已经无限接近了好莱坞的商业大片了。其真实程度,更可与纪录片程度比肩。

    突然,蜂鸣声再次响起。

    “嗯——”就在临摄像最近的行尸将要扑向蜂鸣中的摄像机时,幸运的是,画面突然中断了!

    “错误,错误,信号源丢失——”正在收看此频道的观众们却发现自己家的数字电视上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这样一幕,实际上很多电视台的频道都出现了。毕竟,世界末日这样的新词,如果不真实报道,实在对不起新闻工作者的职业良心。当然,也因为记者们都去直播新闻了,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行尸袭人的事故。

    同样的是,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事故了。这,大概可以上升为国家紧急事件的程度了。各家电视台记者在镜头前被生生杀死,社会反响已经达到顶峰,但各种局领导,却是依旧沉寂在自己的酒池肉林中。

    闹得最欢的,要数记者家属。但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警察呢?大概都去维持秩序了。

    那为什么还有如此之多的动乱?原因无他,便是每个片区的警察实在是太少了。

    华夏就是如此,怨不得人。特殊事件,特殊国情,也造就了特殊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