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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戍卒

    第41章戍卒

    ps:本章算一个过渡桥段,下一章正式进入本书第二卷:辽东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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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光下令包围瑕丘侯府,并派官吏前去搜索证据。

    吴家村里正吴松得知消失后,心中大喜,一扫往日的沉寂之态,便率领村民上告瑕丘侯府侵占良田,贬农为奴……

    有了吴家村的带头,其他被瑕丘侯府欺凌过的百姓纷纷举报瑕丘侯府,有强抢民女的、有杀害亲人、有巧取豪夺,反正能说的出来的证明都一一举报个遍。

    百姓的眼睛都是明亮的,知道瑕丘侯府这回不是要乙烷,而是要甲烷,自然不会放过这般大好的机会,人人伸出一只手,献出微薄的力量,于是就把瑕丘侯府这座立足百余年的铜墙铁壁推倒了下去。

    收集到了证据,足足堆满了十大车,李光看着这些证据眼笑眉飞,终于完成了陛下交代的任务,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当场斩了陈汤。

    不过陈汤是个小角色,自然用不着李光亲力亲为,对付他只有其他的办法。

    李光带着证据,押着刘博全家老小返回京城,结果自然是刘博父子被判腰斩,封国被废,至于钱财自然是入了刘奭的口袋。

    而此时的陈汤,一路向北,来到了平原县。

    两名衙役见识到了陈汤的本事,一路上对陈汤鞍前马后,颇为恭敬,不像押送的官差,反而倒像小跟班。

    进了平原县城,两名衙役到县衙里面报备一下,就把陈汤安排进了客栈休息,并没有像其他囚犯一样关进大牢里。

    晚饭过后,其中一名衙役端了一盆滚烫的开水——上面又撒了一层油,导致热气无法散出,阿谀谄媚的走到陈汤面前,媚笑道:“公子走了一天的路,想被也是乏了,小人给公子洗脚!”

    陈汤盘坐在床榻上,吃着蚕豆,不为所动的道:“你倒是有心了,你帮我测测这水温如何,太凉或者太烫,我可不会洗的。”

    衙役双手一颤,差点没打翻木盆,陪笑道:“公子请放心了,水的温度小人已经调好了,你只需要伸腿就行了,其他的交给小人就好。”

    “我说让你试温度,你没听懂吗?”陈汤把玩着手里的蚕豆,眼角一挑,失笑道:“或者说,你心里有鬼,不敢测试。”

    “公……公子说笑了。”衙役只感到这声音像是一个绣花针一样扎在自己的心口上,他连忙抬头一望,看到陈汤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顿时大惊失措,张口结舌的说道:“这有什么不敢试的。”

    说罢一咬牙齿,双手有蜻蜓点水一般划过水面,急忙抽了回来,说到道:“公子你看这水的温度刚刚好,再等等水可就凉了。”

    陈汤挪动着身体,把盘着的双腿拿了出来,衙役喜上眉梢正准备上前给陈汤脱袜子,陈汤抬超脚当头砸了下去。

    街役脑袋直接被砸入木盆中,滚烫的开水立刻侵蚀着他的面孔,街役痛苦的嚎叫一声,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头往上抬。

    陈汤伸出脚压在他的头上,衙役拼命的挣扎着,躲在门外时时准备进来援助的衙役见到他的同伴在呼叫,连忙推门闯了进来。

    “果然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汤一脚踢开泡在开水中的衙役,然后把木盆朝门外踢去,与夺门而入的衙役上了个满怀。

    “啊啊啊!”

    一盆滚烫的开水,洒泼在他的身上,衙役痛苦的在地上直打滚,与另一位一并嚎叫着。

    陈汤站了起来,捡起木盆,淡淡的道:“看在你们一路上鞍前马后的份上,今天本少爷就饶你们一条狗命,若再敢耍一些小聪明,玩弄一些小伎俩,我奉劝你们提前准备好后事,我陈汤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大发慈悲放过你们。”

    说罢,拿着木盆去找店家要些温水泡脚。

    经过此事之后,两名衙役不敢再耍任何花样,一路上尽心尽力的招待陈汤,有祖宗一般尊敬着。

    一晃半个月,陈汤一途三人终于来到了辽东郡襄平城,两名衙役把陈汤交付给牢城后,领了交接文书后就返回京城。

    牢营管事就安排陈汤去看护烽火台,烽火台又称烽燧,是古代的报警防御系统,是为防止敌人入侵而建立的,一旦遇到敌入入侵,白天就施烟,夜间就点火,台台相连,传递消息。

    陈汤被分配的这座烽火台,深入塞外,远离汉土,一般都是被流放的囚犯被发配到此看守烽火台,典型的炮灰。

    看守此地的燧长……叫叶行,五十来岁,以前是个老兵卒,后来就被分配到此地为燧长。

    除了叶燧长之外,还有五个人,分别是专事守望杜勋,负责做饭孙斌,其余的人负责修建烽火台和收集柴草。

    叶隧长简单的介绍了他们一番之后,就让陈汤以后跟随他们收集柴草,陈汤挺满意这种安排的,到外面收集柴草,总比守望和做饭强,至少比他们自由些。

    “你一定要记住,在收集柴草时一定不要离烽火台太远,途中要是遇到了胡人能避开就避开,若被胡人杀了也是白死了。”叶隧叮嘱道:“这辽东之地,胡人甚多,有匈奴、乌桓、鲜卑、余扶、高句丽等等,他们之间关系错综复杂,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是你遇到他们,自求多福就行。”

    陈汤毫不在意的说道:“不就是几个胡人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们没遇到我也就罢了,若遇到了我还敢放肆的话,我陈汤也不是吃素的,不然也不会被发配在地方。”

    “年轻人有信心是好事,可是不要把无知当成信心。”叶隧长指着杜勋他们道:“他们刚来的时候,也如你们一般桀骜不驯,可如今呢,死了一批又一批,只要他们依旧还存活着。”

    杜勋等人面无表情,依旧各自在干着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叶隧长的话,也许听到了,或许没听到,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还活着。

    陈汤不赞同他的说法,反驳道:“我陈汤宁愿轰轰烈烈的死,也绝不会默默无闻的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