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开始或者结束
时间总会将一切曾经的惊天动地都归于平静，无论多么刻骨铭心，亦或者肝肠寸断……
青山镇又恢复了平静，一如过去很多年它的那种样子，派出所门口的包子铺依旧热气腾腾。
“小丁啊，付所长呢？这都快一月没有见过他了。”李大妈一边从蒸笼里装包子一边笑呵呵的跟等在一旁的丁杰问着。
“所长他高升了，估计以后不会再回来这里了。”这是乔苏跟丁杰早就商量好的理由。
“高升了啊！这可太不容易了，付所长在这小镇呆了这么些年，总算是升官了，好事儿啊。”
李大妈说完就把装好的包子递到了丁杰的手里，丁杰接过之后呵呵一笑就往派出所的小院子走去。
办公室里只有乔苏一个人，丁杰隔着窗户就看到他似乎是在一个人想着什么，心里并未觉得奇怪，毕竟这一个月以来乔苏经常会是这种状态。
“乔苏，别想了，来吃包子，刚出笼的！”
进门后的丁杰拎着包子就冲乔苏喊着。
“丁杰，你还记得许立山身上的伤口吗？”
乔苏将头回了过来，但是张口却并没有提包子的事。
“记得啊，伤口不是很深，好像是被什么抓伤的，怎么了？”丁杰一边回忆一边将手中的一个包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对！我刚刚又将所有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但是却依旧找出了不少的问题，你也来跟我再想想。”
乔苏说完之后整个面向了丁杰，右手轻轻放在鼻尖上，左手垫在右肘的下面。
“好吧，那你说来听听，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吃个包子再说？”
“不用了，你仔细听着啊！”
“第一，虽然李木告诉我们许立山事隔三十多年之后再次回来这里的原因是为了重新采集那26种强化剂，但是你有没有想到过，当年的计划是他一手负责的，那么他走的时候会没有带走式样？”
“可能是忘记了吧，这个也没什么不寻常啊？”
丁杰说完之后又咬了一口包子。
“不对，这个绝对不会是忘记了，如此庞大的计划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那你说为什么？”
“我还不敢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单单为了那些强化剂，如果只是因为那些，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来这里！”乔苏的声音显得很肯定。
“而且许立山作为总负责人，工厂里面仓库的标示他一定是知道的，而那些强化剂就藏在这些仓库里面，他只需要取走就可以了，又为什么会受伤，而且那些跟着他的警卫也同样不见了！”
“好像真是这样，那你觉得因为什么？”丁杰也渐渐进入了思考，甚至都不记得手中还剩下的半块包子。
“一定是因为在工厂中有某个地方藏着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东西，甚至包括了李木！而这种东西正是他这次来的目的，但是那里应该有什么危险，要不然他不会受伤！”
“所以他的那些警卫都是在那里出事儿了？”丁杰做出了这样一个猜测。
乔苏将头微微抬高了一些，然后将两只手合在了一起。
“这样也有可能，不过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是故意支开了那些那些警卫！因为他不想又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知道那个地方，或者说那个东西！”
“那他真的成功了吗？”丁杰紧跟着又问道。
这次乔苏却是站了起来，然后转头看向了窗外。
“一定是成功了！他来这里一直都是有人监视的，也就是说他自己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如果目的没有达到，他应当不会被允许离开！”
丁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将包子塞进了嘴里，口中含糊不清的继续跟乔苏问道，“你还想到什么了？”
“刚刚是第一点，还有第二点！那就是到底是什么人在监视着许立山，或者说限制着他！”
乔苏一边发出疑问，一边将身子又转了过来。
“会不会是他的上司？”
丁杰依然在大嚼着包子。
“许立山三十多年前就可以一个人负责这么庞大的工程，更何况是如今，你觉得如今会有什么样的领导可以让他甚至都失去人身自由？”
“那你说什么人？”
“并不一定是什么人，也可能是什么样的组织！但是又有什么样的组织可以限制住许立山呢……”
乔苏说到这里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的脑海中开始快速的回忆起来。
“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是捕快门，这个计划本来就属于捕快门，他们不应该对许立山胁迫什么，那会是什么人……难道是！？”
突然，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了乔苏的脑海中。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大胆！绝对不可能！”乔苏口中一边快速的自语着，另一边却是直接奔向了放在桌上的固定电话。
“乔苏，你怎么了啊？”丁杰错愕的看着突然动起来的乔苏。
乔苏却完全没有理会，他直接拿起了话筒，随后快速拨出了市局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青山镇派出所的乔苏，您能不能替我联系一下一个月前来这里那支调查组的许立山先生。他之前落下了东西，我想要交给他。”
“请稍等，我查一下。”电话另一头一个女声响起，然后就没了声音。
乔苏却等得很耐心，而另一边的丁杰也明白乔苏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很重要的线索，要不然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表情，所以他也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桌边的乔苏。
终于，电话那头又响起了声音。
“您好，我刚刚查了一下，根据记录一月之前市里面没有派过任何调查组，所以也许是你搞错了，或者是我们这里的记录有误，我会再查详细一下的，如果有消息再通知你。”
“喂，喂，还在吗？”
乔苏似乎是完全没有听到电话那头还在呼叫自己，直到丁杰提醒才回过神来。
“在的，谢谢你。”乔苏说完就挂了电话。
“出什么事儿了？”丁杰并没有听到电话里的声音。
这会乔苏已经恢复过来了，眼神已经重新归于平静，但眉间却很明显多了一丝凝重。
“市里面根本没有派来过调查组，所以那调查组根本就是假冒的，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因为某种理由胁迫着许立山来到了这里。”
“什么！调查组是假的？怎么可能！”丁杰吃惊的重复了一遍。
“没错，是假的，你现在再回忆一下，我们根本就没有证实过他们的来历对吧？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被动接受他们的身份！”乔苏缓缓说着，目光显得越发沉重。
“我想想……好像真的是这样！我们的信息都是他们告诉我们的！怎么会这样……什么人会有这样的胆子。”
乔苏并没有接话，他缓缓的往前踱着步子。
“我现在真的希望他们达到了他们的目的，不然许立山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丁杰此时也没了吃包子的兴趣，愣愣的坐在椅子上。
“叮……”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两个人眼神微微对视了一下，然后乔苏一把拿起了话筒。
“是青山镇派出所吗？我是市局刑侦大队队长宋霸天。”电话那头是一个很粗犷的男声。
“对，有什么事吗？”乔苏心里觉得有些诧异，但依旧答应着。
“你们有个警员叫乔苏吗？”
这下更是让乔苏有些奇怪，怎么会有是刑侦大队的人找自己？
“我就是。”
“你就是啊！恭喜你啊！你从青山镇调到我们大队了，给你三天的时间准备，三天之后来我们大队报到！任命书估计今天下午就能到，你准备一下。”
还不待乔苏再问问清楚，那头的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又怎么了？”丁杰看到乔苏的面色起了变化，赶紧出声问道。
“我被调到市刑侦大队了……”乔苏的语气显得很茫然。
“你……你要被调走？去市里？”丁杰同样很茫然的说了一句。
随后两个人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这个突然的消息让两个人都觉得措手不及。
隔了半晌之后，丁杰率先出声了，“你真的要去吗？”
乔苏这时也将头抬了起来，然后又一次望向了窗外。
“去！为什么不去！或许六年前我就该离开这里……”
顿了一下之后乔苏的声音越发坚定。
“但是现在也不算太迟，我要去履行对于太多人的承诺，也该去看看当年的那些人，算算当年的那些账了……”
丁杰听到这里也站了起来，他裂开嘴角轻笑了一下，然后出声道，“那就去吧，让外面的人看看我们青山镇到底是怎样藏龙卧虎！我也觉得以你的能力的确不该困在这里！”
乔苏的有些感动的看了丁杰一眼，毕竟在一起六年了，而一旦他要调走，那么两个人只能分开了。
“嘿嘿……以后厉害了记得提拔我！我做你助手，说实话当警察这么几年，最爽的竟然是出生入死的那几天，就感觉以前都白活了一样……”
乔苏听到这里也笑了起来，“那就好好努力，等我们再度携手！”
“没问题，到时候我们的双人组合一定闻名红云帝国！”丁杰大笑着又抓起了一个包子。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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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镇又恢复了平静，一如过去很多年它的那种样子，派出所门口的包子铺依旧热气腾腾。
“小丁啊，付所长呢？这都快一月没有见过他了。”李大妈一边从蒸笼里装包子一边笑呵呵的跟等在一旁的丁杰问着。
“所长他高升了，估计以后不会再回来这里了。”这是乔苏跟丁杰早就商量好的理由。
“高升了啊！这可太不容易了，付所长在这小镇呆了这么些年，总算是升官了，好事儿啊。”
李大妈说完就把装好的包子递到了丁杰的手里，丁杰接过之后呵呵一笑就往派出所的小院子走去。
办公室里只有乔苏一个人，丁杰隔着窗户就看到他似乎是在一个人想着什么，心里并未觉得奇怪，毕竟这一个月以来乔苏经常会是这种状态。
“乔苏，别想了，来吃包子，刚出笼的！”
进门后的丁杰拎着包子就冲乔苏喊着。
“丁杰，你还记得许立山身上的伤口吗？”
乔苏将头回了过来，但是张口却并没有提包子的事。
“记得啊，伤口不是很深，好像是被什么抓伤的，怎么了？”丁杰一边回忆一边将手中的一个包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对！我刚刚又将所有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但是却依旧找出了不少的问题，你也来跟我再想想。”
乔苏说完之后整个面向了丁杰，右手轻轻放在鼻尖上，左手垫在右肘的下面。
“好吧，那你说来听听，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吃个包子再说？”
“不用了，你仔细听着啊！”
“第一，虽然李木告诉我们许立山事隔三十多年之后再次回来这里的原因是为了重新采集那26种强化剂，但是你有没有想到过，当年的计划是他一手负责的，那么他走的时候会没有带走式样？”
“可能是忘记了吧，这个也没什么不寻常啊？”
丁杰说完之后又咬了一口包子。
“不对，这个绝对不会是忘记了，如此庞大的计划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那你说为什么？”
“我还不敢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单单为了那些强化剂，如果只是因为那些，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来这里！”乔苏的声音显得很肯定。
“而且许立山作为总负责人，工厂里面仓库的标示他一定是知道的，而那些强化剂就藏在这些仓库里面，他只需要取走就可以了，又为什么会受伤，而且那些跟着他的警卫也同样不见了！”
“好像真是这样，那你觉得因为什么？”丁杰也渐渐进入了思考，甚至都不记得手中还剩下的半块包子。
“一定是因为在工厂中有某个地方藏着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东西，甚至包括了李木！而这种东西正是他这次来的目的，但是那里应该有什么危险，要不然他不会受伤！”
“所以他的那些警卫都是在那里出事儿了？”丁杰做出了这样一个猜测。
乔苏将头微微抬高了一些，然后将两只手合在了一起。
“这样也有可能，不过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是故意支开了那些那些警卫！因为他不想又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知道那个地方，或者说那个东西！”
“那他真的成功了吗？”丁杰紧跟着又问道。
这次乔苏却是站了起来，然后转头看向了窗外。
“一定是成功了！他来这里一直都是有人监视的，也就是说他自己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如果目的没有达到，他应当不会被允许离开！”
丁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将包子塞进了嘴里，口中含糊不清的继续跟乔苏问道，“你还想到什么了？”
“刚刚是第一点，还有第二点！那就是到底是什么人在监视着许立山，或者说限制着他！”
乔苏一边发出疑问，一边将身子又转了过来。
“会不会是他的上司？”
丁杰依然在大嚼着包子。
“许立山三十多年前就可以一个人负责这么庞大的工程，更何况是如今，你觉得如今会有什么样的领导可以让他甚至都失去人身自由？”
“那你说什么人？”
“并不一定是什么人，也可能是什么样的组织！但是又有什么样的组织可以限制住许立山呢……”
乔苏说到这里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的脑海中开始快速的回忆起来。
“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是捕快门，这个计划本来就属于捕快门，他们不应该对许立山胁迫什么，那会是什么人……难道是！？”
突然，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了乔苏的脑海中。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大胆！绝对不可能！”乔苏口中一边快速的自语着，另一边却是直接奔向了放在桌上的固定电话。
“乔苏，你怎么了啊？”丁杰错愕的看着突然动起来的乔苏。
乔苏却完全没有理会，他直接拿起了话筒，随后快速拨出了市局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青山镇派出所的乔苏，您能不能替我联系一下一个月前来这里那支调查组的许立山先生。他之前落下了东西，我想要交给他。”
“请稍等，我查一下。”电话另一头一个女声响起，然后就没了声音。
乔苏却等得很耐心，而另一边的丁杰也明白乔苏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很重要的线索，要不然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表情，所以他也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桌边的乔苏。
终于，电话那头又响起了声音。
“您好，我刚刚查了一下，根据记录一月之前市里面没有派过任何调查组，所以也许是你搞错了，或者是我们这里的记录有误，我会再查详细一下的，如果有消息再通知你。”
“喂，喂，还在吗？”
乔苏似乎是完全没有听到电话那头还在呼叫自己，直到丁杰提醒才回过神来。
“在的，谢谢你。”乔苏说完就挂了电话。
“出什么事儿了？”丁杰并没有听到电话里的声音。
这会乔苏已经恢复过来了，眼神已经重新归于平静，但眉间却很明显多了一丝凝重。
“市里面根本没有派来过调查组，所以那调查组根本就是假冒的，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因为某种理由胁迫着许立山来到了这里。”
“什么！调查组是假的？怎么可能！”丁杰吃惊的重复了一遍。
“没错，是假的，你现在再回忆一下，我们根本就没有证实过他们的来历对吧？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被动接受他们的身份！”乔苏缓缓说着，目光显得越发沉重。
“我想想……好像真的是这样！我们的信息都是他们告诉我们的！怎么会这样……什么人会有这样的胆子。”
乔苏并没有接话，他缓缓的往前踱着步子。
“我现在真的希望他们达到了他们的目的，不然许立山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丁杰此时也没了吃包子的兴趣，愣愣的坐在椅子上。
“叮……”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两个人眼神微微对视了一下，然后乔苏一把拿起了话筒。
“是青山镇派出所吗？我是市局刑侦大队队长宋霸天。”电话那头是一个很粗犷的男声。
“对，有什么事吗？”乔苏心里觉得有些诧异，但依旧答应着。
“你们有个警员叫乔苏吗？”
这下更是让乔苏有些奇怪，怎么会有是刑侦大队的人找自己？
“我就是。”
“你就是啊！恭喜你啊！你从青山镇调到我们大队了，给你三天的时间准备，三天之后来我们大队报到！任命书估计今天下午就能到，你准备一下。”
还不待乔苏再问问清楚，那头的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又怎么了？”丁杰看到乔苏的面色起了变化，赶紧出声问道。
“我被调到市刑侦大队了……”乔苏的语气显得很茫然。
“你……你要被调走？去市里？”丁杰同样很茫然的说了一句。
随后两个人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这个突然的消息让两个人都觉得措手不及。
隔了半晌之后，丁杰率先出声了，“你真的要去吗？”
乔苏这时也将头抬了起来，然后又一次望向了窗外。
“去！为什么不去！或许六年前我就该离开这里……”
顿了一下之后乔苏的声音越发坚定。
“但是现在也不算太迟，我要去履行对于太多人的承诺，也该去看看当年的那些人，算算当年的那些账了……”
丁杰听到这里也站了起来，他裂开嘴角轻笑了一下，然后出声道，“那就去吧，让外面的人看看我们青山镇到底是怎样藏龙卧虎！我也觉得以你的能力的确不该困在这里！”
乔苏的有些感动的看了丁杰一眼，毕竟在一起六年了，而一旦他要调走，那么两个人只能分开了。
“嘿嘿……以后厉害了记得提拔我！我做你助手，说实话当警察这么几年，最爽的竟然是出生入死的那几天，就感觉以前都白活了一样……”
乔苏听到这里也笑了起来，“那就好好努力，等我们再度携手！”
“没问题，到时候我们的双人组合一定闻名红云帝国！”丁杰大笑着又抓起了一个包子。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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