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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回到香港

    秦天无奈的在登州等了十余日,位于济南山东东路宣抚司终于回了话,让哈达将秦天送到济南去,宣抚使仆散端要亲自见见这个胆大的南洋商人。秦天得讯,心中暗喜,总算和金国的大官勾上了!

    说动身马上就走,哈达到是雷厉风行,第二天,一行众人就飞奔济南而去。

    五日之后,也就是华夏历三年(宋庆元五年、金章宗承安四年)九月三日,秦天进了济南城,此时的济南是山东的经济、文化、军事中心,是金国山东东路宣抚司的行台所在。

    “仆散端,其父为金国名将仆散忠义,依仗父亲的声望坐上了山东东路宣抚使一职,为人贪财好色,性情残暴,性格刚愎自用,偏又胸无点墨。无论治政还是领军都不是人材。”秦天默默地在心中想着史书上的记载,“还好,为人贪财,这就有门!没本事最好不过,免得不好对付!”秦天盘算着。

    在哈达的带领之下,秦天随其进了宣抚使仆散端的府邸。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秦天大吃一惊!秦天原本以为仆散端让自己来济南,是对通商一事存有疑问,对自己的身份也有所怀疑,要亲自考查自己。可秦天万万没有想到,仆散端的目的竟然是:要和秦天合伙做生意!要想垄断琉璃品在金国的销售!“太离谱了!堂堂一品大员贪财至此!”这点连秦天也毫无思想准备,“不过他的经商头脑还是不错的,从我送的礼物中看到了琉璃品的巨大利润,这样也好,只要让些利润给他,反正本来也要白送一部分,只要有了这个仆散端,在山东地界我就算是打通了关节!就不虚此行了!”秦天打定了主意。

    一个情,一个愿,两人很快谈妥了有关细则。细则敲定之后,在秦天的一再坚持之下,仆散端不情愿的和秦天立下了契约。契约主要内容就是:仆散端允许“南洋商行”的船只在密州和登州自由靠岸,允许“南洋商行”的商人在山东地界自由经商,允许“南洋商行”偷偷的招募流民前往南洋,允许…,一切行事由仆散端出文通告所辖的各府、各州,并出人力保护南洋商人的安全,具体事项由则哈达直接全权操办(这是秦天的要求)。“南洋商行”则每年给予仆散端的好处费不少于…。看着这份或许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份招商引资协议,秦天有些哭笑不得,无论哪个时代,无论哪个民族还真都有挖国家墙角的人呢!

    此后月余,秦天在济南就将所带来的“五粮液”,带来的其他诸如丝绸、锦缎等等一销而空,还有几十件琉璃品也一咕脑全卖了出去,得到了纹银110000多两。再分给了仆散端30000多两,又赠予哈达2000多两,使得这两人尝到了甜头,从此彻底成为良好的合作伙伴。既然,大家现在处于一团和气之中,秦天再提出其他的要求,自然对方也不觉得过份,也是毫无阻隔。于是,通过仆散端找来的北方商人,秦天顺利的将所得银钱,全数购买了皮革、大黄、鹿茸、人参等等北国的货物,特别是通过仆散端,秦天搞到了四匹好马,又以学习骑马为名,向仆散端借要了三名骑术颇佳的汉兵,当然,都是无家无口,可以随自己同前往南洋的。最后,又留下了几个经过考察后,值得信任的心腹,在济南和登州各自组建秘密联络点之后,秦天带了手下从登州悄悄返航了。

    回程的时候,航路大家已然熟悉,又兼之一路顺风,“海天号”只用了十四天就回到了马鞍岛。“海天号”靠近马鞍岛时,秦天惊愕地发现,自己几乎都认不出这个只不过刚离开了月余的荒岛。岛上的人员此时也看见了“海天号”,那些从香港出来的人,一眼就认出是岛主的座船回来了,马上有人飞报给祁峰,当然也有人去告诉祁敏,另一些人则马上派出了小船。秦天很快换乘小船登上了马鞍岛。

    上到马鞍岛,秦天才看清楚岛上状况。现在的马鞍岛如同一个大工地,从岛边的一处深水区(规划中的港口所在)到岛子的中央部位(居住区),到处尘土飞扬,一群群工匠正在不同的地域奋力劳作。虽然已是深秋季节,可似乎凉嗖嗖的海风也挡不住大家工作的热情(也许是挣钱的激情)。一个简易的小型港口的雏形已然呈现在秦天的面前,看情形,应该可以在冬季来临之前基本赶工完毕。岛上则以两条主路交差横亘中间,四周以土路环绕,在建或建成的各种建筑物,分置于各区域之中,规划得是谨然有序,条块分明。看得出,祁峰很卖力气,从秦天那里听到的一点规划知识也运用的不错。

    正在秦天看得出神之时,祁峰兄妹也飞奔而来。祁敏一见秦天,立即不管不顾的一头扎进秦天怀里,哭了起来。闻着祁敏发梢醉人的清香,搂着祁敏柔软的娇躯,秦天不禁轻轻抬起那张魂牵梦萦的俏脸,看着有伊人些憔悴的脸庞,秦天忍不住轻轻一吻,然后悠悠地说:“敏儿,你受苦了。别哭了,我这不回来了吗?”。

    祁敏自与秦天分开之后,天天在想亲爱的天哥能把自己揽入怀中,能给自己消魂的一吻,这时夙梦得偿,立即深深地醉了,深身无力的瘫在秦天的怀中,心中的千言万语此时竟都不知从何述说,万千别离苦瞬间化作滴滴相思泪。

    “咳…咳…”一阵不适时宜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迷梦。

    秦天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祁峰涨红着脸站在一旁。在寻四周一看,旁边的护卫、工匠正都痴痴的看着自己和祁敏。秦天反映过来,刚才自己情不自禁的举动太不合适宜了,甚至有些骇俗。一时间,秦天也觉得有些尴尬,搞得手足无措,只是更加搂紧怀中的祁敏。此时,祁敏也从哥哥的咳嗽中醒悟过来,顿时止住了哭泣,但内心的害羞,使得她更不敢将头从秦天怀中抬起,双手是更加用力得抓紧秦天,抓紧这个她生命中最不能失去的男人!

    还是祁峰打破了僵局,他上前对四周诸人说:“岛主远道而来,尚未休息,诸人各忙各的去吧!”接着转头拉着秦天又说:“岛主先请进屋歇息梳洗,一会,峰还要向岛主汇报在岛主离开马鞍岛后发生的诸事。”

    秦天赶紧口称依先生安排,借机搂着祁敏离开了码头,跟着进到了岛上的一间屋内。这时,祁敏见屋内就只有哥哥和秦天了,才羞红着脸松开了手,转身逃进了里屋。被留下的秦天只得望着祁峰傻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还好,祁峰也没有追究,随口就向秦天汇报着这段时间马鞍岛的建设情况。自打秦天离开马鞍岛之后,祁峰迅速在明州招募了一大批工匠上了马鞍岛,在许以重金的情况下,工匠们夜以继日,昼夜赶工,现在简易港口快要完成了,岛上搭建的临时房屋完工部份,也足够安置千人,道路也平整完毕,现在主要是完善港口和续建房屋,以及仓库等辅助设施的建设,所有工程已经花去了近50000两白银,其中还包括部份打点明州、定海等有关的宋朝官吏所耗费的银两。预计全部工程完工还需至少80000两银子,界时将可供百吨级的海船直接停靠码头,并可停泊三至五艘于港口内,岛上亦可容纳近万人在岛上的短期居住。秦天对于祁峰的工作成绩当即是满口表扬,毫不吝啬溢美之辞。

    在听完汇报之后,秦天问:“如果现在先生和我回香港,这边的事情会不会被担误?”

    “问题不大,我已经把基本工作都布置好了,所需要的各种材料、器具也大都置办齐全了,或已运上了岛,或集中在明州存放。现在他们都是在自己劳作,不用我费什么神。如果我现在离开,只需要岛主留下几个心腹,做到保证按时发放工钱,以及支付我未结清的各项用度,年底以前全部工程一定可以完工的!”祁峰很有信心的回答。

    “那好,明天陪我看看工程还有什么要改进的,然后,我们一同回香港去!”秦天作出决定。

    第二天,秦天就在祁峰的陪同之下,视察了马鞍岛工程。一天转下来,秦天提了些细小的改进意见,祁峰当即让人着手去做。总得来说,正如祁峰所说,已经没有大的问题了。秦天放心了。

    过了两日,秦天、祁峰还有祁敏踏上了归航之路。在路过泉州之时,秦天在此接上了赵宁,兄弟们一起回转了香港。

    从马鞍岛出发十六天之后,华夏历三年,即南宋庆元五年的十一月十一日,“海天号”回到了阔别近半年的香港。一进明珠港,秦天的惊诧比之马鞍岛时更为过之,明珠港的主体已经完工了。灰色的水泥码头让他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在刹那间,秦天仿佛感觉自己是回到了21世纪的某处港口,待定了定神,秦天才确定自己仍然身处12世纪末的宋朝。望着自己“发明”的水泥建成的这座颇具现代化气质的港口,秦天顿时百感交急,心潮澎湃。

    “明珠啊!不要妄顾我给你起的好名字,你一定要成为华夏族重新腾飞的宝珠啊!”秦天在心中暗自感叹。

    待“海天号”接近明珠港码头时,码头上早就得报的张文政、何苗带着全体护卫队员列队于码头相迎,而更多闻讯而来的工匠们也是在一旁准备夹道欢迎岛主归来。在码头派来的小船,靠上“海天号”后,小船引导着“海天号”通过水道,直接靠上了码头,不待跳板完全搭好,迫不急待地张文政一个箭步就跳上了船。

    “大哥,想死我了!”相识之后,还没分别这么久过,张文政此时也是真情流露。

    “好兄弟,我也想你们啊!”秦天一个虎抱,抱住张文政同样感动地说。

    “好了,好了!你们兄弟见面,待会慢慢亲热,我们还是先下船吧!码头上的人都在等着岛主啊!”祁峰含笑对着还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兄弟二人说。

    “好,兄弟,我们等会好好喝两杯,先听祁先生的,我们上岸!”秦天分别挽着张文政和祁峰说。

    当秦天踏上码头的刹那间,在何苗的示意下,护卫队员们高举钢刀仰天高喝:“欢迎岛主归来!”同时,四方万响鞭炮齐燃,“噼啪,噼啪”之声顿时响彻去宵。夹道欢迎的工匠们也是群情激昂,齐声热烈地高呼:“欢迎岛主归来!”这是过上了好日子的人们,给予他们的救世主最简单,但却是最真诚、最发自肺腑的感激之情的自然表白!秦天望着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朴实得不能再朴实的人们,秦天双眼禁不住有些被感动的湿润了。

    在鞭炮声中,秦天一边挥手与众人示意,一边慢慢地穿过了人群,回到了家里。这里,又让秦天大吃一惊,整个屋子张灯结彩,收拾得漂漂亮亮,如同新房一样。秦天站在门口,脚迟疑着不敢迈入。见状,何苗赶紧上前,在秦天耳边小声禀告:“三爷让人带讯来说,岛主和祁小姐在泉州已经定了亲,年内等岛主回香港就要办大事,让我早些做好婚事的准备工作。故此我没经岛主同意,就安排人员整修了岛主的房子,置办了结婚的器物,现在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岛主一声吩咐了,说句那个点的话,您就是要马上和祁小姐洞房花烛夜也成啊!”

    “哈哈!过两天再说,总要选个好日子吧!”秦天对何苗的知趣很感高兴。同时,秦天又不忘回头向身后的赵宁,树起大姆指,以示感激。赵宁见到,也是嘻嘻笑着作为回答。

    “那是自然,我也就这么一说,岛主大喜之事,岂能那么草率?”何苗答道。

    赵宁等人随之一阵哄笑,秦天也只得有那么点傻的附合着大家笑起来。笑毕,秦天记起了自己带来的宝贝,赶紧说道:“船上有我费尽心思弄来的四匹宝贝马,这几日在船上好像都快没生气了。何苗,你招呼人赶紧的给我弄上岸来,记住,要派人好生照料,可不能出问题!还有那几个北方人,我也是有重用的,你给我也要好酒好肉款待着,千万不要怠慢了!”转过头又对张文政说:“注意,不要让旁人随便接近他们。文政,你也去安排一下。”

    “是。”二人答应一声,转身前去布置了。

    待到张文政和何苗安排好一切回来后,兄弟、朋友们大聚一堂,一边畅述离别之后的事情,一边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顿团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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