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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小明星_分节阅读_104

    [娱乐圈]小明星 作者:丝路鹤翎

    [娱乐圈]小明星 作者:丝路鹤翎

    他们俩坐到许医生面前时,秦拓故意对曲思朗道:“感觉好像某个电影的开头,”他说着,趁着许医生拿东西的空档,凑到曲思朗耳边小声道,“他不会还要我们为私人生活打分吧?我在你心中能拿到八分吗?”

    曲思朗拍开他的头,忍着笑坐直。

    许医生转过头看他们这个模样,笑着打趣:“当这个模样,看上并不需要咨询。”

    秦拓闲适地道:“当买个保险。”

    曲思朗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许医生道:“就当换个新模式吧。”

    乐臻说过的有些事情虽然他可能用不上,但他有一句话或许是对的,他得学会相信秦拓,相信他能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学会如何在日后更进一步坦诚相待,更珍惜对方。

    而在许医生这边,家庭治疗方案终于引入了曲思朗的下步治疗中。

    家庭治疗并不代表秦拓需要全程知道曲思朗在想什么,而是在有时候曲思朗不想让秦拓听的话,许医生就让他戴上一个耳朵到一边去听歌,等合适的时候,再和他说。

    但关于上次的问题,许医生却没有再触及,他倒是把精力放在说服曲思朗去和秦拓的家人试着相处这件事情上。

    曲思朗对这件事也比较疑惑,似乎许医生换了一种治疗方法。许医生微笑地道:“上次我也考虑了一下,觉得乐臻那个想法,或许你也可以试试。毕竟我们的目标都是直面自己的弱点。承认自己的软弱,做不到的地方,也是一种方式,将自己更多地交给信任的人,让他来帮助你一起走出来,也算一个好办法。”

    没想到乐臻在正经事上也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曲思朗对换了新的方式不疑有它,甚至觉得可以给乐臻打个电话,感谢他一下。

    但等秦拓私下里收到许医生的消息,在曲思朗不在的时候和他通话时,许医生才道:“虽然小朗那边我以鼓励为主,但你这边我觉得你得做个准备。”

    秦拓心中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但他沉着地道:“您说。”

    许医生道:“我以前和你说过,希望小朗不要过分的依赖你,但我现在觉得,除了让他依赖你以外,可能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秦拓明白他的意思,曲思朗的依赖和一般人的依赖不一样,他依赖的越久,越离不开,秦拓可能会面临无形的压力。

    “如果他其它生活都正常的话,我不想让他过分的依赖抗焦虑药,但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小朗在我这里有一些不太好的回忆。”许医生讲曲思朗前几次的咨询情况大致的讲完后道,“我本意是希望他能正视为什么他不能放过自己,要把其它事都放到他自己头上,他却和我说,如果他不这样想,他就会觉得对不起他母亲,他总觉得他母亲在召唤他。”

    秦拓不由握紧了拳,指甲深深刺进手心。他明白这让许医生担心什么,曲思朗最终的问题就来自于他母亲,苏曦曾当初以为他年纪小糊弄过去了,但事实上这个阴影并没有根除,这才使曲思朗以日后的人生中不断陷入。

    “虽然我也想让他面对这个问题,但我们也不能过快冒险,万一引起反弹,他可能会突然复发。”许医生担忧地道,“所以我想让他转移一下,如果有机会能让你父母接受他,让他感觉到在你这里能得到一个崭新的生活,再回头来引导他这件事。”

    秦拓立刻答应:“这当然好,我本来也就是希望慢慢地让他能和我父母融洽相处,如果能行得通,我也算松口气。”

    虽然这样算是行得通,但面对秦拓,许医生没有什么隐瞒:“秦拓,小朗和我说,当初他母亲去世后,他的外祖母特别憎恨他,我觉得这可能也是让他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的原因,你要好好地处理好你家里这点关系,在你父母真正地接受他之前,尽量不要太快揭露这件事,因为我怕小朗受不了这种憎恨的情绪。虽然这对你来讲要求太过分,但是,”

    “不算要求过分。”秦拓接口道,“我在和他相处时就知道我要面对什么情况,所以我会努力协调好这件事。”

    许医生沉默了一会道:“如果这种关系让你觉得很累,秦拓,你不要立刻和小朗说,尽量体量一下他。毕竟你不是他哥,恋爱关系,尤其还是像你们这种同性之间,从恋爱的热情走向真正的相互扶持,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们都能理解。”

    秦拓苦笑了一声:“我是那种看上去特别不靠谱,特别会向这种事低头的人吗?”他顿了一下,向许医生道,“我个人认为,小朗这件事,并没有比我当演员难。”当初他父母反对过,祖父母也反对过,专业学习这件事吃过的苦头,从一个籍籍无名小龙套走到现在这个程度,并不比和曲思朗相处这件事容易。

    许医生和他一起笑了一会儿:“作为医生,我总是要把最坏的结果讲到前面,再和你讲好事。”

    秦拓听到这里,故意道:“那就麻烦您快和我说点好事吧,我也好放放心。”

    许医生被他逗笑了,但他很快就收起玩笑之心:“等你们把你父母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以后,小朗可能就要面对他母亲这件事,以前曲总不太想让他回想这件事,我们也一直用的是回避和遗忘治疗,但如果你能同意,也能劝服他的话,我们长痛不如短痛。”

    秦拓认真地听,听许医生道:“小朗心中的怕,大概是另外一种恨。恨自己最初的无力,也恨自己现在无能,但重要的是,我觉得,”许医生接下的话让秦拓肃神以待,“他恨的是,不顾他的意愿,抛弃他的亲人,但他又觉得,自己能活下来是因为他们,自己还去憎恨,太过分了。”

    “然而,”许医生感叹,“爱恨悲喜,本来就是人自己拥有的感情,我们只有正视自己的情感,才会明白我们要去爱什么。合适的时候,我们来讨论一下这个目标吧。”

    在如此长的岁月里只敢去爱却不敢去恨,曲思朗心中压的那块巨石永远不能搬开。为了能让他想捧在手心里的人心中再也没有这样迷雾,他做什么都愿意。秦拓听完许医生的建议,郑重地答应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

    秦咩咩的“台词”翻版于音乐之声中的Leisl和男友Rolf的一句对话,Leisl和他说我想给你发电报时说了一句双关的话:Dear Rolf,stop.Don't stop.(亲爱的劳夫,句号。不要停下来。)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解决曲思朗的问题,需要长时间的陪伴。正恰《长逝》拍完,秦拓也想调整一下状态。普通学生,湿润公子,时光洪流中挣扎的土匪,与神魔命运抗衡的沙门子弟,从《起霸》到《长逝》,这两年他也尝试了多种类型,也让他感觉到了瓶颈。虽然已经可以精准控制各种表演的状态,情感入戏也不难,却总觉得哪里还不够。

    刚拍完《长逝》时他和王思坐了坐,说到目前的缺陷,王思建议他去演一些话剧,传统和新派结合一下,沉淀沉淀。秦拓觉得他这个想法不错,他有个师兄就是本城一个小众剧场里的编剧,早就邀请他去帮忙。

    “虽然我觉得你这个想法也很好,既然你追求演技,是应该沉下心来。”他回去后和方亚商量了一下,方亚沉吟着道,“但你现在的情势非常好,如果断开,可能未必有这个机会。”

    “我又不是不演,而是要少接。”秦拓安慰他道,“我计划在《麦田》上映后,加强其它的曝光率,维持现在的状态,接一下精良的戏,但一年最好不要超过一部电视剧和一部电影,最好是像《麦田》这种,在老戏骨的电视剧里演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剩下的时间来琢磨一下如何能演的更好,过了一段时间,再继续多接戏。”

    他这个方法非常可行。《麦田》马上就要上映,而《麦田》结束后,用不了多久,《止戈》就可以接续而上,中间可能还加上《长逝》,足够在一段时间内维持秦拓的曝光率。而且宣发上,曲思朗肯定会用心研究,不会上秦拓青黄不接。

    他们商量好,方亚去研究什么戏适合他现在的状态,秦拓就去见他师兄。能让现在正在上升期的秦拓到他的剧场里演话剧,他师兄曹闲也求之不得。

    小众剧场看着先锋,维持也不易。曹闲在剧本创造上很有张力,但先锋剧情就要看观众的接受力,何况生活所迫,剧场里的演员经常换,良莠不齐,让演出发挥也受到了一定限制。

    秦拓先是帮着他在市里的“周末惠民文化宣传”系列活动中演了一个月的《雷雨》,接着帮他排了一个新剧本。

    故事发生在一个便利店,夜班的便利店员每天晚上十一点遇到固定的一批人:天天穿着罗莉塔服装来买宵夜的小姑娘,总是黑西装不苟言笑好像有故事的男人,下了晚自习的高三生,各色的人在半夜十一点中,倾诉着自己的辛酸苦辣。

    每个看着光鲜亮丽的人,在半夜十一点时,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心事。

    电视是几个月排一部戏,天天场景都不同,错了可以重来。话剧是一部戏重复演几个月,绝不可回放,次次都要精准。电视剧虽然也有夸张,但收的时候更多,话剧则更要夸张,收放却要更自如。

    曹闲出于对他的信任和器重,也是对他想要提升演技需求的帮助,这部话剧里的每一个男性角色都让他排演过。这可让曲思朗捡到了乐趣,他回家推开门,只要秦拓在家,他有时面对的是愿意听人倾诉的便利店小哥,有时候面对的是颓废的中年大叔,有时候则是一脸肃杀的黑衣男。

    为了吸引观众,话剧的台词通常会更为文艺,有时候他做饭的时候,就会听秦拓温柔地说:“这样一个年轻姑娘,披着名为可爱的华服,却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我做这么久的夜班人员,在她脸上,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与那可爱的裙子相衬的笑容。或者再多的坚强,也都被这晦暗夜色吸走了。”

    有时候他收拾家的时候,就看秦拓支着墙,神色冷淡地看他:“我只抽这种烟,没有,就算了。只有它,是陪着我十年的唯一。”

    曲思朗面无表情看着他说完,却见他靠着墙想了想,换了个姿势道:“好像不够酷。来来来,再来一次。”

    不等他再来一次,曲思朗将拖把送到他脚下:“你要的烟没有,拖把有一只。”

    秦拓笑着跳开,换成了颓废大叔的语气对他说:“我知道没有人喜欢我,年纪一把,钱没有几个,女儿喜欢的手机都买不起,买了就交不起补习班的钱。过节了不起给老婆小孩子买一烧鸭。没用了!半截身进土。”

    曲思朗把拖把立起来,想了想,掐着嗓子道:“我不希望你一直在这里,我希望有一天再路过,这里只剩拆迁的废墟,新起的高楼,没有人记得,我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