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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帅方斩佛 作者: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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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辰耐心地听着,中年男人发表完一连串感慨之词后,终于说出此次采访的目标人物。

    “就是咱们南方的实权统治者,方大帅。”

    ☆、双面间谍   & 军阀头子

    苏辰在听到那个名字后愣了愣,他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于是身体微微前倾,开口问了句:“您说谁?”

    中年男子语气犹自兴奋,“方大帅啊,我想采访他很久了,可递交几次申请都没批,没想到这次给批了,那些个知道消息的报馆,可一个个羡慕的眼都红了。”

    话音刚落下,苏辰还不及说什么,后面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腾”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冲中年男子喊道:“蔡主编,这个专访是大家努力了很久才拿到的,苏辰一没出力,二没费时间去打通关节,还玩失踪半个多月才回。凭什么交给他而不交给其他便合适的同志。”语气愤愤,盯着苏辰的眼睛几欲冒火。

    蔡主编对着这位报社人员可没对苏辰那么客气,脸立马拉下来,乜斜眼看他,带点不高兴的语气说道:“报社是我开的,用什么人难道还要你来同意吗?”

    那人还很年青,被蔡主编这么一说,脸立马涨得通红,他不敢跟主编说什么,于是更加气呼呼地瞪向苏辰。

    苏辰面上淡定,心里也坦然得很,看起来像是嫉贤妒能的事情,那他就欣然接受好了。

    这时蔡主编扫了眼其他人,各个埋头在桌面上,好像非常努力工作的样子,实则都竖着耳朵在听。蔡主编一个一个看过去,伸出手指点了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着什么主意,以为抢到这个专访就各方赞誉接踵而来,成就尔等名声,想去哪家报社不行?呸,也不看看这次要采访的是什么人,光想着能与南方最大的军阀头子搭上话,也不想想,那是平常人能见到的吗?这次专访虽然难得,可也不是我们独一家,早在两年前,《南方公报》便获得了大帅府的同意,可是为什么最后《南方公报》没有刊载出来?”众人听到这里,皆垂头静默下来,那名站起来出头的青年此时脸上的怒气也消失,露出冷静的神情。

    蔡主编不管手底下员工情绪转变,语气转为低沉,径直说下去,“据说当时去的是《南方公报》的当家记者,创刊伊始便采访报道过大大小小无数事件,当年咱们与北军交战之时,他还随军做过专访。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却在进了大帅府,见到方大帅后两股战战,话都说不出口,被请出帅府,公报的专访也就不了了之。”蔡主编说到这里顿了顿,视线一一在那些报社员人脸上扫过,压低了声音问,“公报得了先机,却无功而返,你们可知是何原因?”

    其他人默默低着头不说话,这些人中,大多还是些新人,即便一两个旧人对此事偶有耳闻,也是不知详情端底。

    至于苏辰,连自己身份还没搞清楚的人,不提也罢。

    “据说当公报记者进到大帅府时,方大帅正审讯叛徒,那叛徒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哀求。大帅横坐庭院台阶之上,手把长刀,以雪白布巾缓缓轻拭,面上不怒而威,半点情绪未透,记者走近时亦未抬眼相看。当时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刚进来的人身上,跪在地上的叛徒忽然暴起,掏出把匕首来,怒喝一声向大帅猛扑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在场之人都未反应过来,半空中寒光一闪,血花飞溅,一颗大好头颅翻滚落在地上。抬眼望去,只见一具无头尸体去势未歇,一直冲到台阶才被绊倒扑地,颅腔处血如泉涌,很快淌了一地。而大帅坐姿未改,只是擦拭长刀的雪白布巾已被鲜血染红。”蔡主编激昂的声音转低,带着几许叹息,摇着头晃着脑。

    “那头颅正好落在记者脚下,大帅挥刀时洒出的一篷热血溅到他脸上,这记者呆怔住,温热的血自面上慢慢滑落,糊了一脸。待无头尸体“碰”地扑倒时,他抬手怔怔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声尖叫仿如看到厉鬼般跌倒在地惊喘后退。而他所看的方向,正是方大帅所坐之地。”

    蔡主编说至此,转头看向先前的那名青年,声音地缓缓问他,“这种情况下,你还能采访吗?帅府还允许你采访吗?”

    那名青年早在蔡主编的诉说下变得面色发白,额头冒出虚汗,此际听到他问,光是摇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蔡主编欣然一笑,端过桌子上的茶杯灌了一口,然后转头看向唯一还保持镇定的苏辰,面上满意之色更甚,“所以啊,苏辰,这项任务还是你来领去才行。”

    从头到尾不知该做什么表情的苏辰:“……”

    他默然无语地看了看面带微笑,神情跟方才截然不同的蔡主编一眼。

    所以说,这个蔡主编之所以能坐到主编这个位置,是因为当年说书出身的么?

    在蔡主编欲罢不能的分解中,苏辰在脑海里慢慢勾勒出这名与北方大总统齐名的军阀头子形象。

    而这个有着奇怪名字的男人,他的出生来历是个谜,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

    北阎罗,南斩佛。

    当世人熟知他的名字时,他已经崛起,成了唯一能与北阀军阎罗相抗衡的人。

    方斩佛的崛起,颇具传奇色彩。

    与其他军阀不同,他既不是军校出身,又没有背靠哪个军政世家,在一干军阀二代三代遍地的情况下,他的身家全都是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方斩佛这个名字第一次被人提起,是发生在十四年前的南城之战。

    当时南北两地还未像现在这样各自一统,大小军阀数不胜数,混战不休。今天这个军阀倒台了,明天那里的地界又换了新主人,神州大地,烽烟四起,百姓苦战,渴望和平,然军阀们为争夺地盘,斗得不亦乐乎。

    那时掌管南城的军阀是个非常暴戾的人,好杀成性,甚至专以杀人取乐。哪怕是随便说他一句坏话的人,也会被抓起来,而如果有人听到了不举报,一旦发现,全家连坐。

    这些被他抓起来的人,年轻的女人供自己军队玩乐,其余全部吊死,吊死在那些落光叶子的树上。一串串的尸体挂在树上,仍风吹雨淋不许解开绳子放下,以震慑那些胆敢反抗他的人。一棵树吊满没地方挂绳子了,就又换一棵。于是在他的治下,光秃秃的树成了百姓最恐惧的事物,他们将挂满尸体的树称为“人木”,而将居所方圆十里的树都砍伐殆尽,仿佛没有了树便不会迎来吊死的命运,然,这也只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罢了。

    满城百姓笼罩在恐怖统治之下,街人行人稀少,熟人相遇也不敢驻□□谈,反而会快快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南城来了一位背着长刀的少年,刀有半人多高,用布带绑着悬于后背。少年从北门而入,步子缓慢而沉稳。

    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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